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

循聲望去,只見斜對面囚室中,有一道人影坐在牆角,依稀可以看出手腳俱有鐵鏈。

因長公主丹嘉素來性格剛烈,一干人等怕她再弄出個撞牆自盡,於是給她戴了這重重枷鎖。

“那是當然了,這個地方沒好吃沒玩的,我若是不找點樂子來消遣,只怕就要憋成瘋子了。”

上官藍沒好氣的答道,手中動作不停,五指翻飛之下,一把稻草不見了,一隻肥嘟嘟小豬出現在眼前。

小豬圓胖得不成話,手藝也是平平,上官藍左右端詳着卻是越看越愛。好似發現了自己的編織才能,她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一邊自我陶醉,一邊又開始編起鹿來。

這次編的顯然是隻長頸鹿,上官藍一邊沉思,一邊動手,口中唸唸有詞,丹嘉瞥了她一眼,轉過頭去自顧自陷入了深思。

詔獄之中空氣乾燥,只有轉角處那一盞油燈還在燃着,火焰肆意跳躍着,在鐵檻與人之間拉出陰森怪異的倒影來。直到上官藍編出第三隻動物時,燈油終於盡了,火焰顫抖了一下,詔獄之中,頓時陷入了長久的暗寂。

深沉鐵獄之中沒有天窗,只能從轉角處折來的自然天光,判斷出目前正是凌晨。

感覺到寒意深浸體膚,上官藍搓一下手腳,隨後將全身都埋入稻草之中,動作顯得自然流暢,一氣呵成。

丹嘉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她靜靜看着這一切,忽然出聲了——

“看來,你的皇帝陛下對你也不過如此而已。你好歹也是他曾今的皇后”

上官藍聞言轉過頭來,遠遠的看着她,天光映入她雙眸,顯得濃黑詭譎一片。

丹嘉心中一驚,不知怎的,覺得氣氛有些凝窒,下半句冷嘲諷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大姐啊,我跟你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你爲什麼要這樣害我?”

上官藍帶着哭腔的聲音,在黎明的微光中顯得氣急敗壞。隨着草葉簌簌之聲,丹嘉能想象她趴在稻草中打滾哭喊的模樣。

我怎會有這種恬不知恥的親妹?

雖然暗生鄙夷,丹嘉心中卻是莫名一鬆,半明半暗中,只聽上官藍急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什麼臥薪嚐膽,什麼韜光養晦!這些話被你扣我頭上,簡直是讓我頂着黑鍋走路,還弄一身煤灰!”

她氣鼓鼓的又補了一句,“現在好了,被關到這個鬼地方!

隨即她又抱着肚子呻吟了一聲,“這個鬼地方又冷又餓,什麼時候纔有早膳吃啊!”

好似聽到了她的抱怨,吱呀一聲,轉角處的鐵門被打開了,憧憧的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好似鬼魂一般。

“吃飯了。”

嘶啞的嗓音好似勺子颳着鍋底,震得人耳膜發癢。

送入鐵欄範圍內的,是兩個漆盤,各有一葷一素,看起來倒也不算太差。

上官藍急不可耐的上前接過,用鐵勺舀起一點,端詳了半天,實在看不出是什麼原料,猶豫片刻,她還是放入了口中。

下一瞬,暗獄中充滿她慘痛淒厲的叫聲——

“這、這是什麼怪味

道?!”

連連呸着,將口中那一口混合了酸甜苦鹹,甚至還帶點黴甜味的葷菜吐了出來——仍是黑糊糊的一塊,不能辨別廬山真面目。

送飯的獄卒長個三角臉,面白無鬚,顯然也是淨了身的,他嘿嘿一笑,“這是詔獄特製的梅菜扣肉,很有江南風味吧?”

江南風味你個頭!你這是在侮辱我們江南人的味覺!

上官藍瞪着他,眼中含着淚光,顯然還沒從難吃的驚噩中掙脫開來。

丹嘉倒是不聲不響的上前將另一個盤子接過,獄卒仍是嘿然一笑,“這就對了嘛,我們吃的也是一個大鍋裡燒出來的。到這步田地了還挑什麼嘴?!”

他嘮叨着轉身離去,最後還不忘關上了那道轉角鐵門。

丹嘉拿起漆盤,凝視着它,那眼神幾乎要把漆盤看出個花來,卻並不動勺。

下一瞬,詔獄幽暗的空中,突現一道五彩華光!

丹嘉凝視着它,同時耳邊聽到人體跌落的聲音——這是上官藍被迷昏過去了。

光點逐漸擴散,五色燦華中,不時有瓣瓣金雨飄落,空中又有妙音千重,幽暗冷森的詔獄,頓時籠罩在一片清聖莊嚴之中。

光點最後的形態,乃是一道圓形轉輪,五彩神光下綴千朵曼佗羅,最中央好似有一道人影端坐。

“別來無恙,明仙子。”

丹嘉費力全身力氣,深深一禮。

圓形光輪微微一旋,千朵曼佗羅如有靈性,交織出一片溫慈光輝,如甘霖一般灑下,丹嘉只覺得渾身一輕,方纔所受的擦傷也完全不疼了。

她凝視着五色轉輪,執禮甚是恭謹,“多謝明仙子……不,我倒是說錯了。”

好似是在彌補自己這一句失言,她又施了一禮,“聽聞令師上月涅磐仙逝,如今該稱您爲齋主了。”

五色光輪微微旋動,清妙嗓音中雖顯慈寧,更多卻是高不可仰的端嚴堅毅——

“人生百年,樂耶?苦耶?師尊先我們一步,離開這滔滔濁世,也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丹嘉頷首,“前任齋主修行高深,已達神凝性清之境,丹嘉曾有幸聽她說法,如今想來,也真是不可多得的緣法了。”

她又是襝衽行禮,“還沒拜謝明齋主大恩——方纔多謝您將洛彥將軍救走,否則,‘他’又要折損一員得力手下。”

“長公主不必如此,我與你等久結善緣,出手搭救也不算什麼……”

五色光輪旋轉如常,中央人影一時虛渺,一時清晰,終究看不出真容。

那清妙女音似乎躊躇了一下,“只是這畢竟在深宮內苑,我雖不懼帝王之威,但術者中間,自古就有不成文之規:不可擅入帝闕。這次,我算爲爾等破例了。”

長公主面上更現感激,眉頭卻是緊凝自責,“諸事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要救我,也不會害‘他’損失三批死士,害得洛彥將軍受傷,更累得齋主違背常例——我真是萬死莫贖!”

“長公主真是言重了,先不論你我多年交情,單說恆公子,他乃是我

清韻齋認定的天下之主。我又怎能眼睜睜看他心焦如焚,無心政事?”

聲音雖然仍是端莊清聖,卻也不免帶上了幾分善意的調侃,長公主聽了,霞飛雙頰,嬌羞之下,越發顯得面容皎美。

想起心頭那人,她心中一甜,隨即卻被更大的疼痛和酸楚衝擊,黯然的垂下了雙肩。

“‘他’如今怎樣?”

“勢如雛鳳展翅,不用多久,天下便要聽聞這九天清鳴,風雷齊動。”

清聖女音含笑說道,如此褒獎,讓丹嘉眉目瞬間開朗,眼中欣喜得幾乎要放出光來。

“他——我第一次見他時,便知他非池中凡物。說起仁而厚澤,體憫萬民這八個字,天下間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丹嘉一時忘情,說到此處,終於發覺,面色微微窘紅之下,終究嚥下了最後一句話——

這樣的人,才配做衆望景儀的九五至尊,天下之主!

說到此處,她彷彿想起了什麼隱憂,眉頭微皺道:“可是,也有傳說,西門暗身具真龍天子之象,命格貴不可言……”

“這話倒也不錯。”

五色華蘊,曼佗羅輕動之下,奇妙已極的香味縈繞滿室,卻讓丹嘉驚詫到極點,美眸圓睜——

“什麼?”

她忘情而喊,隨即反應過來,深深致歉道:“我一時失態,請齋主莫怪。”

“你也是關心則亂,我又怎會拘泥於塵世俗禮,責怪於你呢?”

五色光輪緩緩旋轉,詔獄的幽暗死寂中,丹嘉滿心滿耳裡,只有那一道聲音,彷彿從九天之外傳來,“只是天道無常,唯德是親,若是有人倒行逆施,倚仗着九五至尊命格肆意妄爲,天命便會改遷!”

這話非但不能安慰丹嘉,反而讓她更生焦躁,“萬一,西門暗真是福擇深厚,真龍天子神鬼辟易,又或者他改弦易張,不如先前嗜殺,那該怎麼辦?”

那道女音輕笑一聲,道:“西門暗兇橫暴戾,動輒以刀兵加諸六國,這般悖逆大道,足見其有恃無恐,他若是會改過,旭日便要從西升起了!“她停了一停,又繼續道:“你不用擔心,即使西門暗氣數未盡,天命尚且眷顧於他,我們也有辦法改天換運,讓他從這至尊寶座上跌落凡塵!”

這最後一句,隱隱有金石之音,斬釘截鐵中更含殺伐決斷。

丹嘉聞言渾身一顫,整個人卻好似得到極大的保證,徹底鬆了口氣。

她想起這“改天換運”四字,不由的目光閃動,彷彿聯想起了什麼,仰望着五色光輪道:“清韻齋一脈的改天換運之能,我早就見識到了,十多年前那一次——”

她彷彿顧忌到什麼,朝着對面囚室望了一眼,突然緘口不往下說了。

彷彿感受到她的目光,五色光輪瞬間閃耀,照亮了斜對面那間,明光之中,隱約可見稻草堆中昏迷直挺的嬌小身形。

“嗯……”

五色光輪中的虛影,意義不明的嗯了一聲——

“這便是上官花枝的妹妹吧?”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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