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曖一昧聲音漸歇的時候,也到了夜色深沉,晏笈起身,微微喘息着,俊毅的臉頰滴下汗珠,眼角情一欲的紅意未退。
她卻眯着眼睛,哼哼唧唧伸胳膊撓:“幹嘛去?”
聲音慵懶呻一吟像是羽毛輕撓,撓的心裡也在癢酥酥的麻,電流好像從尾椎骨一路竄上來,晏笈眸色瞬間暗了下去,沙啞着嗓音開口:“還沒夠,你明天不想起牀了?”
後背上全是她撓出來的深痕,好幾天沒親近了,這次他控制不住要得狠了點,一開始她還應和,後來受不了了求饒,可她越哭他越興奮,到最後……險些收不住。
“滾蛋!臭流氓!”
姜苗苗嗷嗷叫了一嗓子抓起枕頭去砸他臉,晏笈悶笑接住,轉頭一看,她已經警惕地縮進了被子裡,把自己裹成一隻蠶繭。
他起身,硬生生剋制着自己從牀上下來,忍住心裡奔騰的****,哪怕心裡再想要,卻也清楚知道若是熬下去苦的只是自己,畢竟他是絕對不可能不顧及她身體。
“我出去一趟。”他低聲道。
“出去,出去!不許回來了!”
她惱羞成怒,他卻越發笑得舒暢,扯過一旁的衣服穿上,隔着被子印下一個吻,吹熄了燈出了門。
屋外涼氣很重,他卻不以爲意,徑直走去了遠處的客房,哪裡黑沉沉熄滅了燈,似乎屋裡的人已經睡去。
晏笈淡淡看着,眼中卻又譏誚的笑意一閃而過。
阿苦的屋子。
其他就出來的小孩子大部分跟着沐軒楊三顏悅雲淺畫等人,這件院子偏僻狹窄,住處出了主房太少,甚至暗衛等人都守在外面。
若非姜苗苗執意說阿苦太弱太可憐,他也不願意讓阿苦住得離這兒這麼近的。
伸手,推門。
吱呀一聲,推開一道細細的縫隙,透過縫隙,月光散淡,不過他功力高深,能清楚看見屋裡牀榻上蜷縮的小身影。
阿苦揪着被子睡得很香甜,小臉上還掛着夢中的笑意,另一隻手微微向下,伸進了枕頭裡。
晏笈猛地推開了門。
嗖——
門板頂上一塊沉重的轉頭倏然砸下,位置正對晏笈頭心!
而牀榻上阿苦猛地竄起,手從枕頭下一把抽出匕首,鋒利的雪色寒光在深夜中觸目驚心,對準了晏笈的心窩撲了過來!
“誰——!”
他的小臉上已經不見任何柔弱膽怯,兇光森然地彷彿是一隻殘暴的兇獸,還稚嫩,卻已經沾染了帶血的煞氣!
晏笈嗤笑,匕首寒氣已經侵染到他身前,他卻不躲不避,手指輕輕一太,那沉重的轉頭瞬間被寒冰裹起,咔咔幾聲爆碎成齏粉。
冰塵飛撲到阿苦臉色,他猝然大驚,頃刻明白了自己絕不是眼前人的對手,轉身就想跑,然而晏笈手指一勾,就被他結結實實拎了過來,往地上一墩。
“倒還有幾分防備心,能在藥王谷活下來的,怎麼可能是個廢物。不過,拿住她送你的匕首來殺我,這讓我很不高興。”
阿苦猛地仰起頭,神色兇殘:“你到底是誰!”
晏笈卻對他質問理都不理,淡淡勾脣,“還沒有足夠的本事,別露出你的獠牙來,否則,那隻會更讓人想去拔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