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咬他,月季操持婆婆的婚禮
“肯定是他來了。.|”岳氏一聽許老根的聲音就知道他來尋釁滋事了。
“你娘呢?”許老根在門外問道。
“你找我娘做啥?”許雪慧可不希望許老根一來,把她娘和向叔的親事給搞砸了。
“有點事和她說說。”許老根清咳了兩聲說道。
“你能有什麼事跟我娘說,你走吧,我這兒不歡迎你!”許雪慧口氣強硬的說道。
“雪娘!我可是你親爹!雖然斷絕關係了,可血緣關係是抹滅不了的,你去把你娘給我喊出來!”許老根見許雪慧態度冷冰冰,心中憤怒,可是一想到等下自己要見岳氏,也顧不得她對自己態度不好了,他此刻的聲音也不由得軟了幾分。
“親爹咋的了?你剛纔也說了,斷絕關係了,你來做啥?”許雪慧白了他一眼,憤怒道。
“雪娘你咋說話的?我好得是你的長輩呢,你怎能這樣對我說話,真是太不懂禮數了!你如今成親了是大人了,也該懂點禮數啊,肯定是娘教的不好。”許老根逮住了她的錯處一陣狠批。
“你快滾!我沒有你這樣的爹!”許雪慧對於許老根爲了胡騷逼跟她的娘岳氏和離,她這心中很不好受,這不,她憤怒的罵道。
“岳母,你別激動,還是讓我出去勸他走吧。”林三郎見岳氏皺眉,忙說道。
“不必你去!我自己出去面對他吧,他又不是什麼吃人的老虎,我還怕他不成?”有了向石匠的對比,這許老根頓時在岳氏的心裡一路跌到了塵埃裡。
“好,好……你自己去,那岳母啊,還是我陪你出去吧。”林三郎當然也知道許老根不是好東西,之前三番五次的來找他們借錢,而他們借給他之後,他從來是隻借不還的。
“嗯。”岳氏也擔心許老根若是和自己動粗,自己有女婿林三郎當幫手。
岳氏和林三郎一前一後走了出去,瞧見許老根正想對着許雪慧抽她耳光,岳氏急忙奔過去,伸手用力去把許老根推到。
許老根當然沒有那麼容易被岳氏給推到,但是一個趔趄是免不了的。
“死老婆子,你耳朵聾了嗎?我在外頭叫你,你也不曉得出來啊?”反正兩人已經不可能複合了,所以許老根也不玩啥苦肉計了。
“你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岳氏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給我五吊錢,咱倆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許老根答應了金寡婦,更何況金寡婦說還會給他生個兒子,讓他老了有兒子防老,這五吊錢自然是要去拿給金寡婦的養母金牙婆當聘禮的。
“我憑什麼給你五吊錢?你自個兒不是挺有能耐嗎?你不是有啥玉米地嗎?我可是還知道大郎給你弄了屋子呢,大郎他心善,你卻不懂珍惜,不好好過日子,盡在一些狐媚子上浪費銀子,哼,讓我給你五吊錢,你做你的白日夢吧!”岳氏現在有女兒女婿撐腰,纔不會把許老根放在眼裡呢。
“不給我五吊錢?你也別想再嫁,我今個兒就耗在這裡,看你們三能咋辦?”許老根爲了五吊錢,也是非常拼命的,都準備在許雪慧家門口席地而坐,死皮賴臉的討錢來了。
“女婿,去給我拿棍棒來!”岳氏聞言氣的七巧生煙,這個死不要臉的老東西,儘想着倒貼女人,且看她怎麼收拾他一頓。
“好的。”林三郎也覺得許老根是個老混賬,他更氣許老根借錢不還,如今岳母一聲令下,他哪裡有不服從的,趕快加快腳步跑去牆角那邊去扛來了一根粗大的棍棒來。
“爹,你已經和我娘和離了,你快走吧,留在這裡是想讓別人看你的笑話嗎?”許雪慧想着之前許老根確實很疼他的,她心一軟,習慣的喊了一聲爹,又勸說道。
“雪娘,我可是聽說你娘要再嫁了,我這還沒有死呢,她就想再嫁,她想的美!”許老根憤怒道。
她心中暗忖許老根過來討五吊錢,或許是他也聽說了岳氏要再嫁的事兒,才趕來的,這是許雪慧自己猜測的。
“你們已經和離了,和離就是說男女雙方,各自婚嫁互不干涉,你不也娶了胡氏了嗎?我娘有不許你娶胡氏嗎?你不能這樣不講理吧!”許雪慧擡手扶額,覺得許老根越來越老糊塗了。
“許雪慧,想當初,我這當爹的可沒有少疼你,你現在幫着那個死老婆子針對我,你真是一頭白眼狼。”許老根見閨女不幫自己,立即口不擇言的罵了起來。
許雪慧聽到許老根罵自己,心中難免生氣,怨憤,但是她知道今日不把這事兒給處理掉了,回頭許老根肯定還會尋釁上門的,但是五吊錢絕對不給他。
“不要臉的老東西,什麼白眼狼,如果咱女兒是白眼狼,你就是老白眼狼,想當初我嫁給你那會兒,你家裡有什麼?什麼都沒有,窮的只剩下兩間茅草屋,還是我拿着嫁妝幫襯着家裡,咱家纔好過起來的,你卻是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那活兒是栓在騷逼的褲腰帶上了,你個不長進的老東西,妄想從我這兒拿五吊錢,你做白日夢還差不多!”岳氏在罵人方面可是有專長的,她這麼噼裡啪啦的開罵,許老根這心裡是又氣又急,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你罵我?你纔是老不要臉,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年輕姑娘成親要大辦親事,真是笑死人了,即便你臉上塗了胭脂,你這老臉還是的越發難看。”許老根愣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如何反駁。
“我就是罵你,你能拿我咋的?我還要打你呢。”岳氏利落的從女婿林三郎的手裡接過那根棍棒,一臉囂張的罵道,反正她現在有女兒女婿撐腰,她對上許老根並不害怕與他打起來。
許老根手裡又沒有武器,如今被岳氏打到他的屁股,他疼的哇哇大叫起來,瘋狂的奔向土竈房,去拿了一根夾着燒柴禾的火夾奔跑了過來,就要和岳氏對戰。
柴禾是通紅通紅的,可見燃燒的正旺呢,還有噼裡啪啦的燃柴聲呢,可真是惹火岳氏了。
“娘,小心!”許雪慧覺得許老根有可能用火夾會傷及岳氏的臉蛋,畢竟女人的臉很重要的,若是自己娘岳氏毀容了,那她和向叔的緣分豈不是要斷了?
“岳母,快走開!”林三郎一看大事不好,連忙用力去把站在邊上的岳母給推開,自己用手臂擋了一下那飛來的火夾,於是他的手臂被傷到了,頓時血流如注,可把許雪慧心疼死了,更別提岳氏了,岳氏不曾想到女婿林三郎會替她擋那火夾,她心中對林三郎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此刻她更是憎恨許老根那個不要臉的老混賬了。
許雪慧忙過去攙扶着林三郎,看着他右手手臂不停的流血,又氣又急。
“娘子,快給我在傷處塗抹上草木灰!”林三郎忙催促道。
“嗯,好的,我馬上去給你取來草木灰。”許雪慧顧不上擦眼淚,慌慌張張的跑去找草木灰。
而許老根見自己闖了禍就想溜走,岳氏豈能放過他,伸手就死命的拽住了許老根,然後掰住了他的手腕,低頭對着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啊,你個死老婆子,疼死我了!”許老根氣死了,伸手揮拳就要揍岳氏,岳氏再次不甘示弱的去咬他的手腕。
好傢伙,一下就咬掉許老根的手腕上兩塊肉,頓時許老根的手腕上血肉模糊,讓人瞧着害怕極了,許老根疼的尿褲子了。
“好臭!”林三郎忍不住皺了皺眉,說道。
“好女婿甭怕,今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頓,我嶽水仙三個字倒過來寫。”岳氏氣憤的吼道。
許老根一看岳氏這個兇婆子又要來咬自己,此刻她顧不上疼,自個兒連滾帶爬的滾了。
“沒出息的狗東西!”岳氏吐了一口唾沫呸道。
“雪娘,女婿傷成這樣,我瞧着還是去請郎中來給他瞧一瞧吧。”岳氏看着林三郎的傷勢,忍不住抹淚道。
“嗯,我馬上去請郎中。”許雪慧點點頭說道。
“水仙,出啥事情了?呀,三郎你咋受傷了?”向石匠拎着籃子往林三郎家走來,等他走到門口瞧見嶽水仙在抹淚,又看見林三郎的手臂上綁着布,他猜測他可能受傷了,否則沒事兒往他自己手臂上綁布帶幹啥呢?
“……”嶽水仙見是向石匠,就把剛纔的事兒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水仙,你先彆氣,這三郎的傷勢比較重要,我先去幫你們請郎中過來給三郎瞧瞧。”向石匠急切的把手上拎着的竹籃放下,然後對嶽水仙說道。
“向叔,你慢點走,別摔着了。”許雪慧很感激向石匠的幫忙,忙關切的說道。
向石匠點點頭,然後去幫忙請郎中了。
岳氏和許雪慧一左一右的攙扶着林三郎進了堂屋。
“居然是右手,老混賬,別叫我再看見他,見到他一次,我就打他一頓。”岳氏咒罵道。
“娘,你甭罵了,相公他沒事就好。”許雪慧看見林三郎朝着自己遞眼色,側目對岳氏說道。
“是啊,岳母,我自己清楚,我這傷勢不太重,你不必太過擔心。”林三郎朝着岳氏說道。
“女婿啊,你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笑的出來?我剛纔看你流那麼多血,我心疼壞了。”岳氏泛紅了眼眶,剛纔若是林三郎不替自己擋着,那火夾劃傷自己臉的話,她肯定會變成醜八怪的。
“岳母,你別緊張,一會兒等向叔把郎中請來了,你就知道我沒有騙你了,我真沒事,你和娘子還沒有吃早飯呢,趕快去吃吧,我娘子剛幫我在傷口上塗抹上草木灰了……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林三郎趕快解釋道。
“好吧,雪娘,咱倆先把早飯吃了。”岳氏見林三郎這麼說,就和閨女許雪慧講了先吃早飯。
母女倆配着醬菜把鍋裡剩下的粥全吃完了。
刷鍋洗碗之後沒多久,向石匠就把集味村的陳郎中給請了過來給林三郎診脈看傷口。
“三郎啊,你運氣不錯,就差一點兒傷到骨頭,如今只是皮外傷,塗點草藥就會好的,讓你家人莫要緊張。”陳郎中一看三郎媳婦和三郎岳母眼眶紅紅的就笑着打趣道。
“好的,我就知道我這傷口是皮外傷,不礙事的,我岳母和我娘子剛纔啊可擔心了。”林三郎見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忙笑着說道。
“行了,你小子好好養傷吧,你啊福氣不錯,有個好岳母,還有個好岳父,嘿嘿……”陳郎中是集味村的郎中,對於林三郎家裡的事兒多多少少是知道的,他說道。
向石匠付了陳郎中診金後,就恭敬的把陳郎中送出了門。
“向叔,那診金怎能讓你出,娘子快去取二十文錢,你快收下。”林三郎笑着看向石匠,見他親自給他包紮傷口,心中很是不好意思,便笑着讓許雪慧去給他拿二十文錢。
“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和我分的這麼清幹啥?”向石匠嘿嘿傻笑道。
“好吧,謝謝向叔。”林三郎見向石匠都說到這份上了,便沒再推辭了。
“娘子,今個向叔拿牛肉來,咱給向叔做好吃的。岳母,你陪向叔說一會話,我本就缺困,受傷有點累,要去牀榻上躺一躺。”林三郎說道。
許雪慧點點頭去地上撿了竹籃就往旁邊的土竈房走去了。
岳氏見女婿林三郎一臉疲倦的樣子,便有點體諒他了。於是她頷首笑着答應了,還讓他好好去歇息,一會吃午飯的時候會讓雪娘去喊他起來的。
老牛肉很難爛熟,許雪慧在燉牛肉時放了點山楂幹。
“娘,向叔這麼幫咱家,我想殺只小雞給他吃午飯的時候,當下酒菜。”土竈房裡,許雪慧對岳氏說道。
“嗯,你想的真是周到。”岳氏笑着贊成了。
於是岳氏立即燒了一大鍋熱水,而許雪慧繞到後院捉了一隻小雞進來,利利落落地割脖子,將嫣紅的雞血都傾進一隻大碗內,拔毛去內臟,動作極之嫺熟。
岳氏滿意地盯着她的動作瞧了一會兒,順手在熱鍋中倒了生油,不經意間一擡頭,卻見向石匠仍舊站在一旁,便訝異地挑了一下眉:“你咋不去堂屋裡喝菊花茶?”
“一人在堂屋裡沒勁,我進來土竈房瞧瞧能有什麼活計我可以幫忙做的?”向石匠呵呵笑道。
“沒有,你出去吧,瞧,三郎他從屋子裡出來了,你倆一起說說吧。”岳氏聞言噗嗤一聲笑道,她心想你是貴客,怎好讓你下廚?
“好,我正好有點問題跟三郎說說。”向石匠含笑道。
不一會兒,岳氏見許雪慧將那小雞剝洗得乾乾淨淨,便接過來衝去血水之後擦淨,然後再把小雞塞到許雪慧手裡,但見許雪慧又取來兩三片紫蘇葉,擰出汁子滴進碗裡,再加入鹽、花椒麪子、香菇粉和一小勺豆醬油,調和均勻之後,在雞身上塗抹了兩遍,最後拍了一層薄薄的麪粉上去。
鍋中的油漸漸燒得熱了,騰起微黃的煙子。
她便把鍋從竈火上端開,插一根筷子下去試了試油溫,緊接着,將那已經塗好調料的小雞丟了進去,在油中浸泡片刻,待表面呈金黃色,雞皮瞧着彷彿已經炸酥了,方用笊籬撈起來擱進盤子裡,再揪了些香菜做裝飾。
岳氏見許雪慧的廚藝很好,心知她是跟着大郎媳婦李月季學着的,只是她就在一旁看得眼睛也直了,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沫,好像有點饞嘴了,問道:“雪娘,這雞在油裡泡上一會兒便熟了啊?”
“若是已經長成的雞,自是不行的。”見她好奇,許雪慧便扭頭同她解釋,“但這才長了一個多月的小雞,個頭小,肉質又格外細嫩,只要掌握好油的溫度,稍稍泡上一會兒,雞皮便有微脆的口感,裡面的雞肉卻是入口即化,特別好吃,用來下酒最是合適不過。嘿嘿,當初大嫂說給我聽的,這會兒換我說給你聽啦。”
這一頓豐盛的午飯,讓向石匠和林三郎吃的眉開眼笑的。
如此,向石匠得了岳氏所出的三個子女贊成的意見後,他開始高高興興的張羅操辦成親之事。
依着向石匠他們村裡的習俗,成婚之日的頭一天,男方家裡需得尋一個三歲以下的男童,跟着新郎在新房的婚牀上睡一宿,臨睡之前還得喂他吃包子、桂圓和雞蛋,象徵着“包生子”的好兆頭。
向石匠的爹孃沒有了,所以家裡只他一個,這辦起事來未免有些手忙腳亂,幸而他一向在村中有好人緣,居於附近的鄰居們都樂呵呵地趕來幫忙,總算是安頓得妥當,並未出任何岔子。
初七那晚,他便將隔壁蓋大鯤家那兩歲的小兒子狗娃“借”了來,在那張新打的大木牀上滾了兩滾。
說起來他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身爲石匠,山上去採石,多麼艱難的困境都遇到了,偏偏在對着一個小娃娃的時候,偏生無計可施。
狗娃還太小,壓根不懂事,肯定是不講理的,你讓他吃蛋,他硬要去抓果子,你叫他洗臉,他卻哭着喊着要尿尿,將可憐的向石匠活活折騰了一整晚,直到後半夜,狗娃那臭小子鬧得累了,方倒在牀上胡亂歇了一宿。
嶽水仙決定在大兒子家出嫁,她孃家那邊,她知道靠不住的,再加上她娘年紀大了,她也不想麻煩她,反正大郎媳婦很能幹,把事兒交給她辦,她是放心的。
一開始,二郎媳婦花氏不答應,認爲分家之後,婆婆就是算自己家的,怎麼出嫁的事兒卻是去大嫂家操辦呢?自己豈不是撈不到錢了?
不料她的反對無效,因爲許驚雷覺得她辦事不如大嫂爽利,更何況也是岳氏自己的意思,所以花氏只能鬱悶了。
李月季雖然也不樂意接收婆婆在自己家出嫁,但是這是相公的決定,她只能支持,當然她也會看在相公的面子上,她決定盡心盡力的去辦好婆婆的喜宴。
因爲婆婆岳氏的眼神不太好,讓她繡嫁衣什麼的,李月季覺得還不如干脆尋個裁縫鋪做好嫁衣,到時候拿回來嫁衣,再讓婆婆岳氏繡個幾針形式一下就可以了。
於是啊,趕在岳氏和向叔成親之前,李月季去了裁縫鋪一趟,把一整套大紅的嫁衣取了回來,再讓岳氏在上頭繡了幾針算是她親自繡的嫁衣了。
堂屋裡堆着幾個箱籠,是許驚雲和許驚雷兄弟倆一起給娘岳氏置辦下的嫁妝,左右不過衣料、首飾等物。
若與那出手闊綽的富裕人家相比,自是有些上不得檯面,然在尋常人看來,卻也頗能過得去了。
許驚雲和許驚雷分別出了一些銀子,除了置辦衣物,還去幫着岳氏買了兩畝田,地契被李月季小心翼翼地掖在了箱籠的最下層。
“婆婆,那兩塊地,都在村子南邊,離向家不遠,往後你們照應起來很便當。而且你和妹妹家也是頗近的,往後也有照應哦。”
李月季坐在西屋的牀上,手指緩緩地從疊得整整齊齊的大紅嫁衣上拂過,將幾個細小的褶皺一一抹平,不時擡頭去瞟一眼婆婆嶽水仙,說道:
“向叔自個兒是石匠,還有瓦房,有田地,有積蓄,婆婆你未來的日子跟了他,一準兒和和美美的,將來你倆年紀大上去了,若不耐煩去地裡忙活。索性讓他僱兩個人,反正攏共就幾塊地,也費不了許多工錢。”李月季笑着說道。
“大郎媳婦,從前我待你有點偏見,這麼多年下來,還是你對我好,我這心裡是明白的,這是一對銀手鐲,我自己攢錢買的,是給芳姐兒的,你偷偷收好了,記得別讓二郎媳婦知道,我……我那些年對芳姐兒不好,還罵她賠錢貨,你都沒有往心裡去,還辛辛苦苦的爲我操持再婚的事兒,不似親生,卻勝似親生。你和二郎媳婦一比,她若有你一半的賢惠大方,我也不會這麼決定再嫁了。”岳氏覺得自己當初若是分家的時候跟了大郎兩口子,也許她不用再嫁了。
“婆婆,謝謝你的這對銀手鐲,我替芳姐兒收下了。還有,你剛纔這話可說的不對,二弟妹和你之間咋樣,我不好多言,但是,咱向叔待你那麼好,你嫁給他,既是他的福氣,也是你的福氣,往後婆婆你的日子都會和和美美的,比誰都幸福!”李月季心想反正以後婆婆不會再來自家住了,這場面話自己還是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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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點離經叛道,但是這只是一個故事!謝謝美人們等待和理解,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