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另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此時此刻,若涵無暇顧忌,只是開口道:“皇上,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納蘭娉婷只是冷冷的開口道:“孤,正是因爲太信任你了,難怪這麼多天以來,孤都覺得腹中胎兒多有不妥,卻不知道,其實孤已經糟了你的暗算!王大人,你且來說說,在此香囊當中,除了玫瑰花和芍藥之外,還有什麼?”
但見王御醫拱手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話,香囊當中的確裝的是玫瑰和芍藥,但是,這些玫瑰和芍藥都是用麝香做成的香料所熏製而成,皇后娘娘常年帶在身邊,這才使得皇后娘娘小產,製作此物的人,相當聰明,手法相當熟練,興許是試驗了許久纔有這樣的結果。”
若涵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而後苦笑着道:“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都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皇上,就連你,你也相信嗎?你也相信若涵是這樣的人?”
若涵覺得絕望極了,面對自己面前所有一切不良證據,若涵只覺得自己無話可說,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無助。
只聽又一個聲音傳來:“自然,此時也有可能是涵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所爲,涵妃娘娘,下官想問娘娘,這件事,是不是你身邊的那個叫做斐妃的宮女所作所爲?而你什麼都不知道?”
若涵猛的僵硬在了那裡,她看着東皇太一的眼神,東皇太一的眼神裡全然是渴望,若涵明白了,這是東皇太一給自己最後的一條生路,讓自己,出賣自己的好姐妹,從而得到生存。
若涵知道,自己倘若答應,就會讓妃兒失去生命,倘若是不答應,妃兒還是會因爲此事而受到牽連,反正,自己不是要祝福他們嗎?無論生死,若涵都聽天由命了,索性若涵哈哈笑着道:“你們都錯了,的確,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本宮一個人所爲,本宮就是想做皇后,可是這個女人卻不同意,所以,我就殺了她的孩子,下一次我就是想殺了她。”
若涵說着說着,自己的眼淚卻流淌了下來,一邊哭一邊笑道:“你們都該死,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把你們一個個都殺死,我纔是皇后娘娘,我纔是獨一無二的皇后娘娘,你們,你們都起來叫皇后,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平身,你們,都不必多禮。”
若涵跳着笑着,這也是若涵臨時想到的辦法,若涵知道,倘若自己裝瘋賣傻,或許還可以保住一命,於是繼續當着所有人的面跳着叫着,又哭又笑,全然是一個瘋了的人的模樣。
而若涵也正是這樣不經意的一瞥,卻在大殿之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琥珀色明亮的眸子,心底一瞬間彷彿有什麼東西復活了一般,若涵拼命地在心裡吶喊着不是,這一定不是他,他怎麼會來這裡?可是爲什麼,這雙眼睛,這張輪廓,竟然和他一模一樣?
終於,若涵只是閉上了眼睛笑着自己的可笑之處,她明明知道的,那個他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他是她的初戀情人,也是傷她最深的一個男人,同時,也是若涵最忘不了的一個男人,可是若涵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在這個世界,在這樣的場合看到了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
若涵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去看自己面前的一切,只是胡亂的跑着,跌倒了再爬起來,然後再跑再跳,總而言之,將自己的瘋狂發揮到了極致。
“若涵,若涵你怎麼樣了?若涵!”東皇太一走了下來,一把將若涵的雙臂摟住,眉頭緊緊的蹙着,他沒有想到,他只是這樣,就逼瘋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於是慌亂地衝着自己身邊的御醫道:“來人,御醫!你們都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給涵妃娘娘把脈!若涵,你堅持住!”
然而,不等自己面前的御醫靠近,或者又御醫靠近自己,若涵都是一口咬下去緊緊不放,嚇得所有的御醫都不敢再上前去了,而納蘭娉婷則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又急又氣。
終於,蔡雲間站了出來拱手道:“回皇上的話,依微臣之見,涵妃娘娘這是氣急攻心,瘋了。”
若涵聞言,這纔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至少,有人站出來說自己是個瘋子了,那麼,自己和斐妃都算是得救了,只是若涵明白,或許自己從今往後,都將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瘋了?不,不可能。”東皇太一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而後站住了腳道:“不管用什麼辦法,朕都要你們醫好涵妃娘娘,若涵,你一定不能夠丟下朕。”
“皇上。”納蘭娉婷再也看不下去了,而是看着東皇太一捂着自己的小腹道:“她可是殺害了我們孩子的兇手啊,還請皇上,爲臣妾以及臣妾慘死的孩子主持公道。”
納蘭娉婷說完,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一時間,大殿內十有八九的宮女太監以及御醫侍衛都跪了下來大聲齊呼道:“求皇上主持公道。”
這一切,只是完美的好似是一個局,若涵只是唱着跳着,裝作身邊的事情和自己無關。
終於,東皇太一深深的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道:“傳,朕的旨意,涵妃娘娘殘害無辜,致使皇后娘娘小產,罪無可恕,然,涵妃娘娘自有報應,現已瘋掉,現,將其打入冷宮,用不得與朕相見!”東皇太一說完這些話,心中一片悲涼,一片荒蕪。
納蘭娉婷聽到了這個制裁,這才微微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而斐妃,也同樣仇視着若涵,恨只恨,自己沒有權利,不能夠撲上去撕咬若涵一口一般。
東皇太一說完,便有兩個太監走了過來,伸出手架着若涵,便朝着殿外走去,而若涵,卻依舊叫着跳着到:“我是皇后娘娘,你們都跪下,都跪下,說見過皇后娘娘,我是皇后娘娘!”
若涵的吼聲久久的迴盪在了大殿之上,也同樣,迴盪在了東皇太一的心裡。
而若涵,看着自己身邊快速倒退着的一切,終於,若涵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之所以喜歡寒楓,那個時候是因爲自己擁有寒依的身體寒依的心,而自己,後來那麼那麼
的喜歡東皇太一,卻是因爲東皇太一那琥珀色的眸子,正是和自己的他那般相似。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爲自己設下的一個局。而冷宮,究竟又是什麼樣的地方呢?
皇宮裡,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場景,兩個小太監追逐着一個瘋女人,瘋女人披散着頭髮,叫着跳着笑着,彷彿皇宮裡的莊嚴肅靜無關,而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以及歡樂當中一樣。
彼時,宮中也開始流言蜚語,有說,早就看見涵妃娘娘不正常了,經常和一直很詭異的黑色貓說話,難怪這個時候會瘋掉,也不足爲奇。
也有說,肯定是崔貴妃的鬼魂作祟,這才使得涵妃娘娘瘋掉了,因爲,崔貴妃生前涉及殺害宮女一事,涵妃娘娘也有牽連,而崔貴妃死後心有不甘,這才常在夜晚出現,嚇瘋了涵妃娘娘。總而言之,一時之間,瘋掉的涵妃娘娘成爲了宮中所有宮女太監飯後閒聊的話題。
所有的一切,或許所有被淹沒的歷史,經過他人的杜撰,都早已經面目全非,而只有當事之人,才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此時此刻,若涵就這樣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陰冷的大殿,唱着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歌曲,他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裝瘋賣傻,更或者說,什麼都不想,才能夠忘記這一切的不快樂。
“娘娘,快起來吧,地上涼,小心着了風寒。”身邊的宮女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手,想將若涵從地上扶起來,冷宮淒冷,卻比不上心裡的荒涼,若涵想,冷宮之所以如此淒涼,怕也正是因爲每一位進入冷宮的女子,都有着自己心裡最爲心酸的往事。
面對着自己面前宮女的攙扶,若涵怪叫着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我是皇后娘娘!快叫皇后娘娘!否則,孤就殺了你!快點叫皇后娘娘!”
身邊的宮女被嚇了一跳,隨即這才安慰着道:“是是是,皇后娘娘,地上涼,娘娘起來吧。”
“她是皇后娘娘,那麼孤,又算是什麼?”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就連若涵也爲之渾身一震,因爲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誤會了自己的皇后納蘭娉婷,若涵多麼想告訴她,自己沒有,真的沒有,可是若涵心裡也清楚,無論如何,納蘭娉婷都不會相信自己的解釋,尤其是在大殿之上自己承認了所有一切的罪名的時候,她和納蘭娉婷之間所有的情誼,都化爲泡影。
身邊的宮女一聽,嚇得慌忙跪在地上道:“奴婢知錯了,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開恩。”
然而,納蘭娉婷卻只是淡淡的開口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這裡交由孤便可以了。”
宮女聞言,這才慌忙千恩萬謝着應了聲,匆匆提着裙襬朝着殿外走去。
殿內雖然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然而,在這個宮殿內,卻依舊是出奇的冷清,納蘭娉婷淡淡的掃了一眼整個寢宮,而後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楊若涵,卻只是冷笑着看着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她納蘭娉婷都不相信這個女人會這樣輕而易舉,會在這樣巧合的時候瘋掉,她不信,所以此番前來,不管這個女人是真的瘋掉了還是假的,她都要好好試探一番。
而若涵,卻也只是若無其事的唱着自己的歌,玩弄着自己披散着的頭髮,將可能的繼續裝瘋賣傻,納蘭娉婷此時此刻恨他入骨,她不知道,接下來納蘭娉婷會用什麼樣的招數來對付她這個殺子兇手,若涵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裝下去,不管是爲了保命,還是爲了日後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她都要留下一口氣苟延殘喘。
納蘭娉婷俯視着自己面前的楊若涵,而後緩緩的蹲了下來,一手輕輕地捏着楊若涵的下巴淡淡道:“告訴孤,你是在裝瘋賣傻,對不對?你以爲,你能夠逃的了,是嗎?可是你別忘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會讓你的真面目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讓皇上看看清楚,你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邪惡女人!”
納蘭娉婷說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而後狠狠的鬆開了緊捏着若涵下巴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而若涵心裡更是清楚,不管怎麼樣,自己都要裝下去,而只有這樣,纔是自己唯一的出路,只是她還是會害怕,害怕自己的好姐妹,因此而殺害了自己,從今往後,真相大白,會永遠生活在內疚當中,就如同,曾經的自己那般,生不如死。
但見納蘭娉婷掃視了一下四周,而後看見了一旁小黑貓面前的盤子,裡面是吃剩下的魚骨頭和魚肉的殘渣,緊接着,納蘭娉婷微微揚起了下巴衝着自己身邊的宮女道:“把那個給她拿來,讓她吃下去,孤倒是要看看,她還能夠撐到什麼時候。”
一旁的宮女聞言,笑了一下,而後福了福身子,伸出手去將地上那破碎的殘渣撿了起來,與此同時,小黑貓卻是猛地睜開了自己幽綠的眼睛,緊接着喵的一聲撲向了那個宮女,宮女被這樣一嚇,手中的盤子應聲而落,頓時滿盤的殘渣掉了一地。
宮女一邊拍着自己的胸脯一邊道:“該死的東西,竟出來嚇唬人,看我不宰了你!”宮女說完,拿起一旁的掃帚,作勢要去追趕小黑貓,小黑貓三兩下蹦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納蘭娉婷就這樣看着地上的殘渣,而後擡起腳,在那些殘渣上狠狠地踩了幾腳,接下來又道:“好了,把這些東西給她吃吧,剛好掉在地上添了點料,她應該會很喜歡。”
“是是是。”宮女聞言,丟下了自己手裡的掃帚,緊接着皺着眉頭將地上的殘渣一點一點撿着,然而,卻覺得太過於骯髒,最終索性用掃帚掃到了若涵的面前,衝着若涵道:“來,娘娘,這是奴婢給娘娘準備的晚膳,娘娘快來吃吧,很好吃的。”
此時此刻,若涵正閒唱着亂七八糟的調調,對於自己耳邊的宮女所說的一切,只當是自己沒有聽到,她沒有想到,納蘭娉婷竟然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對付自己,可是若涵也知道,這種喪子之痛,纔是納蘭娉婷對自己的仇恨,愛的有多深,恨得,便有多深,她想能夠理解。
宮女見着若涵愛理不理,索性生氣的叱喝着道:
“你聽見沒有?皇后娘娘讓你吃東西,你倒是聾了還是傻了?”宮女說完,只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索性閉上了嘴巴,將地上的殘渣撿了起來往若涵的嘴巴里賽,想強行讓若涵吃下去。
若涵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宮女,而後嘴巴一張,咧開嘴就笑了,再然後,那些被塞進嘴裡的東西便應聲掉在了地上,若涵一手擰着自己面前宮女的耳朵一邊笑着道:“你叫我皇后娘娘?你叫我皇后娘娘!哈哈哈!平身,愛卿平身!不必多禮!我是皇后娘娘!哈哈!”
眼前的宮女的耳朵都幾乎要被若涵寧掉了,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着,眼前看着淚水就快要掉了下來,若涵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進而抓起了地上的殘渣往自己的嘴巴里送,若涵知道,自己這一齣戲若是不演下去,恐怕納蘭娉婷是不會罷休的。
看着眼前的女人狼狽地吃着地上的剩菜殘羹,納蘭娉婷緊緊地蹙着眉頭,卻一言不發,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會將這些東西吃下去,她更是要看看,她要撐到什麼時候。
若涵只是自顧自狼狽地吃着,然而,由於吃的是魚,所以一不小心一根魚骨頭卡在了喉嚨裡,若涵便趁機在地上打着滾兒,痛苦的咳嗽着叫着,而眼前的納蘭娉婷,卻始終是無動於衷,若涵的一顆心,也緊跟着冷了下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納蘭娉婷對自己的恨,竟然到了這種地步,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早已經被宮廷的鬥爭給弄的麻木了。
“娘娘,涵妃娘娘,你怎麼了?娘娘?”冷宮的宮女驚慌失措的走了進來,只見若涵在地上打着滾兒痛苦的嚎叫着,在看着地面上以及若涵的身上散亂的殘渣,宮女便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然而,卻只是無可奈何的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奴婢求求您,大發慈悲,給涵妃娘娘請個大夫吧,求求皇后娘娘,奴婢求求您了。”宮女跪着,跪在地上不斷的磕着頭說着。
然而,納蘭娉婷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滾兒的若涵以及苦苦哀求着的宮女,緊接着緩緩開口道:“擺駕,回宮。”
深厚的宮女看着皇后離開,依舊不屈不撓的叫喊着道:“皇后娘娘,娘娘,求求娘娘大發慈悲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然而納蘭娉婷卻依舊只是冷冷的朝着前方走去,依舊一言不發。
若涵一直等到了納蘭娉婷走遠,這才停止了嚎叫聲,待到察覺到了身邊實在是安全了,這才輕聲呻、吟着,而宮女最終無望,只好抹了一把眼淚,衝着還躺在地上的若涵開口道:“娘娘,您先忍着點,奴婢這就去廚房拿一些醋來,娘娘不要害怕,奴婢很快就會回來。”
看着眼前的宮女離開,若涵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而是在心裡反問着自己,自己,究竟可不可以信任眼前的這個宮女?索性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看着自己頭頂灰黑色的屋頂,若涵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只是會想到的一切,東皇玄煜的微笑,以及身邊的女人,還有那個在大殿上和自己初戀情人一模一樣的面孔,若涵一時間又混亂了。
“娘娘,醋來了,娘娘把這個喝下去就會沒事了,來,娘娘,奴婢扶您起來。”
身邊的宮女小心翼翼的將若按扶了起來,而後將自己手裡拿着的一碗醋遞到了若涵的脣邊,若涵卻只是搖着頭不應聲,最終卻只拗不過,怪怪的喝了下去,好就好在,一口醋喝下,原本卡在喉嚨裡的魚刺也頓時跟着一起下了肚子。
“娘娘,是不是好了很多?”宮女抹了一把眼淚,總算是看着若涵沒事了,心裡高興着。
“好酸,好酸!”若涵只是大聲的叫着,緊接着跳了起來,到處轉着,最終,小黑貓一躍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若涵追着小黑貓將小黑貓抱在了懷裡,這才獨自在一邊的角落裡蹲了下來。
宮女看着眼前的一切,這才福身道:“娘娘不要胡鬧,奴婢這就去給娘娘準備一些吃的。”
宮女走後,若涵這才抱了小黑貓,上了自己在這裡的牀榻,牀榻上的褥子很薄,所以若涵就算是坐了上去,也感覺就跟坐在了木板上一樣,被子依舊是單薄的舊褥子,一點也不保暖,小黑貓仰着頭瞄了一聲,看着若涵道:“你這是何苦呢?讓那個女人頂罪不就行了?”
若涵笑笑道:“他和我,又有什麼區別呢?與其讓自己的好姐妹受委屈,還不如自己,因爲,這一切說到底,還是由自己惹來的,倒是這件事,如今整個案子表面上看起來算是結案了,這個時候也正是我們翻案的大好時機,我希望你能夠幫我。”
小黑貓將自己的四隻爪子使勁的舒展着,而後慢悠悠的開口道:“那當然,現在除了我幫你,還能有誰?看吧,人類都不可靠,還是規規矩矩的做小動物做妖的好。”
小黑貓朝着若涵羅裡羅嗦的說了一大通,這才一跳跳了出去,若涵搖搖頭,笑了一下,自己本就是人,何必去想做什麼妖做什麼動物,人,自有做人的好處,只不過,好事多磨而已。
宮殿外,納蘭娉婷冷着一張臉從冷宮走了出來,而後衝着冷宮外守着的宮女道:“今天的事,你們誰都不準泄露出去半句,就當孤今天沒有來過。”
宮女們哪裡有敢不從的道理,紛紛福了身子身子道是。
納蘭娉婷身邊的宮女小桃低聲道:“皇后娘娘,您就這樣放過涵妃娘娘,是不是太不划算了?小小的魚刺,哪裡能夠要了她的命?依奴婢之見,娘娘不如安插幾個自己人進去,好好教訓教訓她,娘娘您看,這個主意怎麼樣?”
“好啊。”納蘭娉婷冷笑了一下道:“那麼孤就派你去,如何?在那裡面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只是這個女人若是有哪一天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死了,別怪孤沒有提醒過你。”
納蘭娉婷的話纔剛剛說完,身邊的宮女早已經變了臉色,慌忙陪笑着道:“娘娘,奴婢也只是說說而已,那個,奴婢還要伺候皇后娘娘,若是換了別的奴婢來伺候娘年,娘娘也不習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