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寒楓冷冷的說着:“就算是她恨我,想要殺了我,我都不會告訴她這一切,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種被人生生撕裂的痛苦,那種永無止境永遠沒有盡頭的痛苦又多麼可怕,那是一場噩夢,如果非得承受,那麼,就讓我一個人來承受就好了。”
聽着寒風的話,若涵的腦海當中也開始不斷閃現那些七七以不同的方式死去的場景,每一次一次地死去,都是那麼的慘不忍睹,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得一個痛快,若涵甚至還能清楚的記起七七一邊痛哭的掙扎着一邊衝寒楓道:“寒楓哥哥,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若涵緊緊咬着嘴脣道:“這也不能那也不能,好,我們這就出去,就算是找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要找到寒依姐姐,只是寒楓哥哥,我只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就一件,好嗎?”
寒楓看着眼前的若涵道:“什麼事?你說。”
若涵點點頭道:“你知道寒依姐姐的目的,所以,我求求你,千萬不要在露面了,尋找寒依姐姐的事,就交給我好了,我希望你不要露面,可以嗎?”若涵說完,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大布袋子,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是希望寒楓還變成原來的小蛇,繼續藏起來。
寒楓自然是明白若涵的用意,緩緩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化作一條小黑蛇,閃電般的飛進了若涵的口袋裡,若涵這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緊接着打開房間門,朝着屋外走去。
另一邊,就在一個山洞裡,剛纔所有的一切畫面都出現在了一個鏡子似的東西里面,讓寒依看的清清楚楚,而就在寒依的身邊,站着一個帶着斗笠的男人,男人用低沉的嗓音道:“你看到了嗎?想必這所有的一切,你都感應到了,畢竟,那個女人那一半的身體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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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寒意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你知道我能夠感應到這一切,你爲什麼還要弄出來讓我看?還有,你究竟是誰?爲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的事情,又與你和幹。”
寒依深邃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同樣有着難以掩飾的邪氣。
“哈哈哈!”男人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和你站在一邊的,我會幫你。至於剛纔的一切場景我爲什麼要讓你再看一遍,想必聰明的你早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以及其中的精髓之處了吧?你可別忘了,他們也知道,就算他們感應不到你,你還是能夠感應得到他們的,爲什麼,他們偏偏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一番話?”
“他們想合夥演戲來戲弄我?”寒依緊緊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忽然間冷笑了起來道:“他們以爲我還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容易騙嗎?以爲演這樣一齣戲,我就會相信他們原諒他們?你還沒有告訴我,爲什麼你要幫我?什麼叫我們是一夥兒的?我告訴你,我寒依向來獨來獨往,沒有任何同夥,我要你記住,有什麼事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哈哈哈!爽快,果然夠爽快!”男人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告訴你也無妨,我恨寒楓,沒有一刻不想殺了他,不爲別的,只因爲他當年設計陷害我,將我的全部吸走,還騙走了我的內丹爲己用,所以他這纔多了上千年的妖力,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魔界,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而只有你,你對他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他不會真的對你動手,也只有你能殺了他。”
男人的話剛說完,寒依猛的揮起手,一掌朝着眼前的男人劈去,眼前的男人見狀擡起自己的手掌和寒依相對,無奈卻敵不過,被一掌打飛了出去,緊接着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你果然足夠虛弱,我纔不過五百年的修爲,你都敵不過,看來你所言都是事實,但是你要明白一點,殺了寒楓是我的事,而不是我要幫你,還有你今天來此也只是多此一舉,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滾吧。寒楓那一對兒狗男女,我是殺定了。”
寒依但見眼前的男人一抹嘴角的鮮血,緊接着朝着洞外走去,但就在那個神秘男人消失了以後,寒依卻猛地跌在了牀榻上,寒依緊緊蹙眉,一口血吐了出來,腦海中還是剛剛自己感應到的若涵腦海中的畫面,她看見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哭着衝眼前的寒楓道:“寒楓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我好痛苦,我真的好痛苦。”
然而,眼前的寒楓只是一個勁兒的搖着頭,卻遲遲不肯下手,最終,眼前的自己大叫一聲,全身爆裂而死,那種撕心裂肺,全身爆裂成碎片的痛楚,彷彿就在現在上演在她的身上。
寒依緊緊蹙眉,緩緩的爬了起來道:“爲什麼,爲什麼我就算是挖掉了我那半顆心,我卻還是忘不了曾經你欺騙我的一切?寒楓,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你一定想不到,我還會住在這個被我親手毀掉的屬於我們的家吧?哈哈哈!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一定會的!”
若涵剛走到門口,卻只覺得自己的心猛的疼痛了一下,若涵緊緊地握着自己的胸口,蹙着眉頭道:“寒依,是你嗎?你究竟在哪裡呢?你知不知道,愛你的人在牽掛着你?”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丁香見若涵走了出來,臉色似乎不大好,微微蹙眉問着:“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這麼難看?不如奴婢去給您找大夫?咦?姑爺呢?”
“我沒事。”若涵搖搖頭,胸口的疼痛感覺猶在,若涵繼續道:“寒風大哥有事出去了,對了丁香姐姐,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趟,或許要很久,我不在的這些時候,家裡就拜託你了,還有餘生跟着薛爺爺學賬本,莫要讓他偷懶了,薛爺爺年紀大了也該是時候休息了。”
“啊?小姐您要去哪兒?”丁香滿臉的擔憂道:“不如,奴婢跟您一起去吧,一起的話路上還有個照應,況且,奴婢還能跟着小姐服侍小姐啊。”
“纔不要呢。”若涵打趣兒的說道:“丁香姐姐,你這麼大了還不明白涵兒的意思啊?我這是去找寒風大哥,丁香姐姐這是要去礙事兒嗎?我可覺得丁香姐姐這個、這盞燈籠太過於亮了哦。”若涵故意這樣說着,只是這古代人還沒有燈泡,所以若涵這才改口說燈籠。
丁香一聽頓時滿臉通紅了起來,連連道是:“瞧我,這記性真是不好,小姐啊,你儘管放心去就是了,只不過小姐路上要小心,記得帶多點盤纏,路上有什麼好吃好喝的,千萬別虧待了自己,不過小姐有姑爺陪着,奴婢倒也放心,餘生奴婢會看着他的,奴婢這就去給小姐收拾東西,再僱一輛馬車,找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陪在小姐身邊,哎不對,小姐不喜歡別人跟着。”
“好了好了。”若涵打斷了丁香的
話道:“丁香姐姐,你就去給我收拾一些路上用的東西就行,別的你就別操心了,至於保鏢加車伕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有我的寒風哥哥在,我吃不了苦的。”
“嗯!”丁香點點頭笑笑道:“那好,小姐你先稍等一會兒,奴婢這就去準備。”
看着丁香離去,若涵這才衝着自己身邊的大布袋子開口道:“寒楓哥哥,對不起,我是迫不得已的。若是不拿你當擋箭牌,丁香姐姐跟在一起,怕也只會壞了事兒,而且還不安全。”
若涵淡淡的說着,心裡卻有着幾分幽怨,這樣的一番話,她想若不是故意搪塞而是冠冕堂皇的說出來的,那該有多好啊。
“沒關係。”寒楓道:“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說這一番話的,況且,你做的很對。”
得到寒風的認可,若涵的心情也跟着一起好了許多,若涵點點頭,再次開始打量着這個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所謂的家了,在這裡,她感受到了向母親一樣的關愛,也經歷了大戶人家裡面的勾心鬥角,更是涉及了一樁大陰謀大案件,好不容易以爲自己就此要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了,哪裡知道那一切只不過是灰姑娘做的夢罷了,若涵也承認,她從來都只是一個自私的人,而她更是清楚,自己不應該奢侈自己像電視劇裡演的女豬腳那樣那般幸運,能夠在穿越以後憑着自己平凡的相貌一點點小聰明就能夠在古代翻雲覆雨,若涵在這個世界裡唯一明白的是,自己必須步步爲營,小心的走好每一步,否則下一步就有可能會落入萬丈深淵。
“小姐,東西奴婢都給小姐收拾好了。”丁香匆匆走了進來,遞給了若涵一個包袱,若涵結了過來掂量了一下,好在東西不沉,否則她還真該叫寒楓出來幫忙了。
丁香似乎是不好意思一樣笑笑道:“那個,小姐對不起啊,奴婢本想着要給小姐打包一堆好吃的好喝的,可是奴婢一想,小姐這是要先去找姑爺,這一路上若是路途遙遠,小姐該有多難帶啊,若是還拿了那些東西,把小姐累壞了那就慘了,所以奴婢思來想去,還是準備這些要好一些,小姐放心,有說有錢獨步天下,沒錢寸步難行嘛,是吧小姐?”
眼前的丁香說了一大堆,不過最後一句若涵纔算是明白,丁香給她準備的這一包東西,大抵不是什麼吃的用的,而是一大包錢,想到這裡,若涵慌忙打開包袱,只見包袱裡裝的是整整齊齊的一沓銀票,以及一整袋銀子,搖起來還嘩啦嘩啦作響。
若涵笑笑,緊接着道:“還是丁香姐姐考慮周全,還是丁香姐姐疼我,那我這就出去了,你放心吧,我會很快回來的。”若涵說完,毫不回頭的朝着屋外走去,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走,究竟還能不能夠活着回來,畢竟,只要寒楓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寒依,那麼寒依就不會放過自己,就會一直想要殺了她,她楊若涵是曾經有過那麼一兩次腦袋短路抽筋不怕死,可是現在想想,若涵還是覺得好死不如賴活着這一句話是對的,畢竟若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人啊,總還是活着的好。
出了楊家大宅子的時候,若涵看見天邊第一縷陽光正好照射在了大地上,長長的街道卻是空蕩蕩的,除了一晚上堆積下來的白雪,便一個人影都沒有,若涵的腳踩在了雪地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卻只讓若涵覺得這個世界的空曠,空曠到了彷彿這個世界裡,就只有她一人。
布袋子裡的寒楓淡淡道:“現在我們要去哪裡找依依?世界這麼大,她究竟會去哪裡?”
若涵深深的西呼吸了一口氣道:“既然我感應不到她,那麼就只有自己找了,她會出現在人類的世界,那麼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也就一定會有人看見過她,現在,我們就先去醉春樓吧,說不定那裡還會留下什麼線索,或許運氣好了,還可以找到目擊證人。”
若涵只覺得,自己現在倒是可以去做一名偵探了,好在電視看得不少,至少說起話來也像模像樣了,只聽寒風淡淡道:“好,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做了。”
若涵點點頭,緊接着朝着前方走去,醉春樓是什麼地方她不知道,楊家墩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也不小,而尤其是她楊若涵自從去了楊家就很少出來溜達,更是不知道醉春樓的方向了,若涵思來想去,停下了腳步道:“喂,寒楓哥哥,怎麼說你都是楊家墩這邊上上千年的妖了,你應該知道那個醉春樓在什麼地方吧?不如你告訴我如何?”
“我哪裡知道。”若涵明顯的聽見了寒楓有一絲絲不好意思的口吻,寒楓道:“你也是知道的,除了找寒依,我是很少涉足人類世界的,妖界也有妖界的規矩的。”
“這樣啊。”若涵只覺得自己的問題也的確是問的有些唐突了,索性開口道:“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想想辦法該怎麼去幫助寒依,該怎麼向她解釋清楚,打聽醉春樓的地址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若涵說完,四處張望着,只是卻見每家每戶都緊緊掩着門,就連平日裡做生意的也一個個都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想要找一個人出來問,似乎比登天還難。
若涵整愁眉不展的的時候,只聽安靜的大街想起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只聽一個女人道:“瞧你就這點出息了啊?這大白天的不開門做生意我們還拿什麼過活啊?你淨知道吃閒飯,昨晚上醉春樓妖精吃人的時候你怎麼沒去了?若是你也被妖精吃了那該多好!整天就知道尋花問柳,遊手好閒!你說着老天爺怎麼就不長眼睛了?他們都去了怎麼就偏偏落下了你這一個?我真是,我真是越想越氣啊,你去醉春樓啊,你繼續去啊,我再也不管你了,嗚嗚~”
“娘子,娘子你別哭了啊,我以後不去了,以後真的不去了,只是今天我們就不要開張了好不好?過了這段日子我們在開門好不好?娘子,娘子你聽我說啊。”
緊接着若涵便聽見一個女人扯着嗓子大聲喊道:“賣包子,香噴噴的肉包子,五文錢一個,剛出鍋的肉包子嘍!肉包子五文素包子只要三文,包子西施家的包子,不好吃不要錢!”
男人又道:“娘子啊,你就別賣了吧,你看看,這醉春樓出了事了,誰沒事的時候還敢往外跑,這妖精害人,可是逮着誰害誰,娘子啊,你還是別賣了吧。”
聽到這裡,若涵慌忙加快了步伐朝着包子鋪趕去,要知道,這個時候真是要找一個露面的大活人可真是不容易,這個時候不逮着機會問一問,過一會兒怕是真沒有機會了。
“老闆娘,給我來兩個包子。”若涵一邊搓着手呵着氣,一邊衝着面前賣包子的女人說着。
女人頭也不擡的說道:“行,你要素包子還是肉包子啊?我
說啊,我們家的肉包子可是最香的了,保證你一吃忘不掉那是,這大冬天的,還可以手捧着熱乎乎的包子暖暖手。”
女人一邊說着,一邊擡起頭瞥向一旁的男人道:“瞧見沒有,這不生意就來了嗎?人家小姑娘都不怕,你一個大老爺兒們還怕什麼?我這叫平日不做虧心事,你懂不?”
若涵只是笑笑道:“既然老闆娘說的那麼好吃,那就給我來兩個肉包子兩個素包子吧,喏,給你錢。”若涵說着,從自己的包裡蒐羅出了一個碎銀子,遞給了眼前的女人。
“呦,小姑娘人不大,胃口倒不小。”女人笑道:“瞧我,差點忘了,多買點家人吃也是。來,姑娘您收好,這是給您找的零錢,吃好了再來啊!”
這一番話你來我往,整個街道忽然間陸陸續續的響起了開門的聲音,若涵回頭,只見原本一個個關起的大門都打開了來,不一會兒叫賣的逛街的,即使是冰天雪地,但大家都還是那麼的有興致,一會兒整條街就又熱鬧了起來,若涵看着這一切,心裡這才微微舒暢了一些。
女人見若涵還不離開,於是笑笑道:“姑娘,外面冷,要不你進來坐吧,我這裡還有熱乎乎的豆漿,你要不要來一碗?”
“好啊。”若涵琢磨着早上自己生辰,缺沒有什麼胃口吃飯,這會兒聞到了手裡捧着的肉包子香味兒,若寒倒也覺得自己胃口大開了起來,於是道:“那就有勞老闆娘給我來一碗吧。”
看着街上人來人往,若涵隨口問道:“老闆娘,你知不知道咱們這裡的那個醉春樓怎麼走啊?”
若涵的一句話問完,只見眼前的老闆娘頓時臉色變了起來,老闆娘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緊接着道:“姑娘問這個做什麼?昨兒個夜裡醉春樓出了命案,這會兒新上任的縣老爺正在查案呢,那醉春樓現如今是不準任何人靠近的。我說小姑娘啊,買了包子吃飽了就趕緊回家去啊,這年頭啊,可不是很太平的,就說咱們這塊原來那平日裡爲官清廉的縣令大人,哪裡知道是個大貪官,這人啊,不可相貌。”女人說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一切的一切,若涵都明白,可是怎麼能讓眼前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將她打發了呢?若涵笑了一下,站了起來道:“姐姐姐姐,你就是咱們這裡遠近聞名的包子西施是吧?我看姐姐長得可真是美呢,姐姐,我知道你是心好,怕那裡不乾淨我去了有危險,姐姐,其實我是想去那裡看看我那死鬼爹爹的,昨天晚上出去他說去醉春樓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姐姐,你想這除了這麼大的事兒,官爺們肯定也是守在那裡的,那麼多人我會沒事的,姐姐你就告訴我吧。”
若涵只是一個勁兒的賣萌發嗲,只是爲了能讓眼前的女人告訴自己醉春樓的地方,若涵知道,醉春樓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人恐怕都是談樓色變的,如今就只有依靠面前的女人了,至於什麼爹爹,若涵權當是在說自己的老爸了,誰讓他整日整夜不顧家還亂搞女人!
眼前的女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若涵,只是嘆道:“哎,可憐的孩子啊,來,姐姐再給你倆包子,路上還可以暖暖手,苦命的孩子,姐姐給你說,你順着這裡一直走,走到第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往右拐,然後吧然後是第幾座樓是醉春樓來着?你啞巴了啊?我問你話呢!”女人猛地回頭,劈頭蓋臉的衝身邊的男人冷冷喝着,只把男人嚇了一跳。
男人訕訕的笑道:“是第五座,是第五座樓,那上面有大字寫着招牌呢。”
女人一聽,笑着道:“小妹妹,記住了嗎?路上可要小心點,這會兒大家都出來了,應該也沒有什麼事了,還有啊,這包子吃得好了回頭再來,給你娘也帶一點常常去。”
若涵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剛竟然將四個包子統統吃完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包子也的確好吃得很,若涵謝過老闆娘,這才朝着老闆娘手指的方向走去了。
只是身後,還聽見老闆娘罵罵咧咧道:“好你個死鬼!什麼時候你把咱家的外面招牌什麼的記得那麼清楚就好了!我給你說啊,從今往後你若是再出去沾花惹草,我、我就回孃家去了!”
聽着身後兩夫妻小吵小鬧,若涵淡淡的笑了一下,她只希望這個不負責的男人經過了這一次時間以後,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不要像自己和紫雲的父親一樣,那般不顧自己的家庭。
“你好像不高興?”寒楓在口袋裡看着若涵一副惆悵若失的神情隨口問着。
“哪兒有。”若涵滿口否定着,只是不想再提起自己的老爸,自己曾經的一切,畢竟那些都過去了,自己就算再怎麼想念,都回不去了,若涵嘆了一口氣道:“只是覺得世人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直等到失去了,才知道曾經的一切是多麼難能可貴。”
寒楓淡淡道:“作爲妖,還不是一樣,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想過會分開,所以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覺得,她是不會離開我的,可是現在,我才知道,曾經的曾經,我對她還不夠好。”
若涵知道寒楓是在感嘆他和寒依,只是若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寒楓,但見眼前一座樓前站着好幾個手持着刀得差役,若涵靈機一動道:“寒楓哥哥,我想我們應該是找到了醉春樓了,你看那裡,有那麼多官兵把守,醉春樓一定就是那裡了,我們現在這裡等着,看看周圍的情況再說。”若涵說到這裡,微微的呼吸了一口氣,緊接着躲在了一邊觀察情況。
只見醉春樓的外面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與若涵想象當中的情景還要肅靜一些,若涵知道,想要進去查看,以她現在一個小孩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夠進去的,只是若涵在想,先在這裡等一等,或許會有什麼發現,如果實在找不到線索,那麼她就只有想辦法去衙門裡面直接問問縣太爺了,想到這裡,若涵搖身一變,徑直變成了一個留着小鬍子的公子哥兒,緊接着大搖大擺的朝着醉春樓的面前走去。
“喂喂喂,幹什麼的你?沒瞧見這裡發生了命案,閒雜人等一概不準入內嗎?”若涵還沒有靠近醉春樓,纔剛邁開腳擡頭看見那幾個大字,便被眼前的差役攔了下來。
“啊,官爺啊。”若涵正欲陪笑着然後大說其詞,卻猛然發現附近有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見若涵看見了他,慌忙拔腿就跑。若涵知道,此時此刻還出現在這裡的一定能夠和醉春樓脫不了干係,其實若涵也不相信,像醉春樓這種地方,就算是寒依手法迅速,也不可能一次將他們一網打盡,總會有目擊證人知道寒依朝着什麼地方去了。若涵大叫一聲:“小子,哪裡逃!給我站住!”說完,朝着那個男人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