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聞言看去,果然也看見了東皇玄煜的手掌上也正流出血液來,若涵撇了撇嘴道:“某人還誇自己能幹,說我偷懶,依我看呢,他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自己的本性吧,只不過,這代價也太大了吧,嘖嘖嘖,那麼多血,真是心疼死了,手也疼死了吧。”
若涵一邊尖酸刻薄地說着,一邊冷冷笑着東皇玄煜這是活該,誰讓這個死男人之前那樣說她。
東皇玄煜這纔回過身來,丟下自己手裡的鐮刀冷冷道:“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有什麼得意的。”
“哼,說不過我就算了,反正我們現在是同病相憐。”若涵臉厚的賊兮兮的笑着道:“喂,那位皇子,那位帥哥,你倒是繼續說呀,你說受傷的人是想偷懶,你怎麼不說了呢?”
若涵說完,調皮的笑着道:“啦啦啦,有人要氣死嘍,我不偷懶,我還是可以繼續幹活。哼!”若涵氣呼呼的說着,緊接着忍着痛,用受傷的那隻手繼續抓着麥子,執意的收割着。
東皇玄煜聽着若涵所說的兩個字,頓時氣全都消了,只是微微揚起了嘴角笑了笑,緊接着伸出手也繼續割着自己面前的麥子,他親耳聽見了,這個女人叫他帥哥,叫他如何心裡不高興呢?東皇玄煜揚揚眉,這個女人能做到的,他能做到,這個女人做不到的,他還是能夠做到。
所有人都靜靜的凝視着眼前的東皇玄煜和若涵,使勁的嚥了咽口水,就連丁香,再看見東皇玄煜嘴角揚起的一抹笑容的時候,也愣在了那裡,不是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傾國傾城,而是丁香所看見的並不是傳說中極其難伺候動不動就殺人的二皇子,而是一個心裡只有她家小姐的癡情男人,看到這裡,丁香的心更是放下了不少,她知道,他們的小姐還是找到好歸宿了。
溫度最高的時候,若涵終於受不住了,再也不由分說,一個個從大家的手裡奪過了鐮刀硬是喊着讓大家休息,只是若涵這一次在也無所謂會不會被嘲笑嬌氣,若涵知道,勤勞歸勤勞,這麼熱的天氣若是在要在這裡曬下去,恐怕所有人都要一命嗚呼了。
喝了丁香煮的綠豆湯,一干人等都在樹蔭下歇息着,若涵這才遣了所有人回家去,等太陽快要落山了再到地裡幹活,所有人聽了,只是一個勁兒的感激着若涵。
丁香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看着若涵道:“小姐,您要是這樣做了,若是這兩天變了天下了雨,這可如何是好啊,依奴婢只見,還是快點把莊家都收拾完纔好。”
若涵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大片麥地道:“丁香姐姐你看,我們人家,這纔多會兒這麥子都割得差不多了,相信要不了三天,這些都會被收割完的,再說了,着太陽這麼大,若是把人類的病倒了,豈不是得不償失?還是聽我的吧,我說了算不是嗎?”
“好吧,一切都是小姐做主。”丁香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一邊坐在那裡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東皇玄煜,緊接着衝若涵道:“小姐,你看皇子殿下一個人在那裡,來者是客,你是主人,怎麼可以不招待人家呢,再怎麼說人家都是一個堂堂皇子,不如小姐去打個招呼也好啊。”
“哇!哇!”若涵用手指指着丁香哈哈大笑道:“丁香姐姐,你不會是愛上皇子殿下了吧?不如這樣如何?我去幫你做媒,到時候你做了王妃,我就跟着丁香姐姐一起去吃香的喝辣的。”
丁香別過身子不悅道:“小姐啊,你怎麼淨知道拿我開玩笑,小姐你是知道我的意思的,小姐若是在這樣開玩笑,我可是要生氣的了,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若是真要說的話,奴婢倒是覺得皇子殿下和小姐你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呢。”
丁香一番話說的只讓若涵臉紅到了脖子根兒,若涵道:“好好好,那我們都不要亂開玩笑了,那我就聽丁香姐姐的,去跟我們的客人打個招呼總該是行了吧。”
丁香這才笑笑道:“去吧,小姐小心點,這路上不平,小心別摔倒了。”看着若涵一步步朝着東皇玄煜走去,丁香的心理只是跟着一起高興着。
若涵走到東皇玄煜的身邊的時候,東皇玄煜正微微閉着眼睛像是閉目養神一般,若涵只是看在眼裡卻在心裡不屑一顧,但是礙於丁香的情面,若涵還是坐在了東皇玄煜的身邊道:“喂,皇子殿下,你的傷口沒事吧?”心裡卻想着趕緊問完走人,她可不想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
東皇玄煜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的開口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如果是,我可以回答你。”
若涵聞言,只是氣得牙癢癢的,她纔不會關心這個死男人呢,若涵笑了笑道:“是啊,我在關心你,你的傷口怎麼樣了?我看看吧,有沒有用你那個金瘡藥包紮一下?”
若涵的話說完,卻只見東皇玄煜只是酷酷的將自己的手遞到了若涵的面前,若涵一愣,只見自己面前東皇玄煜這隻修長白皙的手比自己的手都要好看,心裡更是妒忌了,只不過,就在這支修長白皙的手掌上,出現了一個很長的傷口
,若涵忍不住“哇”了一聲。
“怎麼了?”東皇玄煜微微開口,依舊是那副微微有些囂張的模樣,冰冷而勾人心魄的眸子直直的看穿了若涵的心似地,緊接着,這雙眸子裡帶着淺淺的笑意。
若涵有些歉意的笑笑道:“沒、沒怎麼,只是覺得這傷口有點大了,就像是小孩子的嘴巴似地,對了,你怎麼不用藥啊?也不包紮,這要是感染了可怎麼纔好?”
若涵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她看來,這個男人照顧起女孩子除了語氣和臉色不好之外,應該說是一個細心的男人,可也就是這樣一個細心的男人,竟然任由着自己的傷口流血直到自己的血凝固着癒合,這着實讓若涵想不通究竟是爲什麼。
“沒有藥了,剛纔都給你用了。”東皇玄煜淡淡說着,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而且,剛纔是我撕下了自己的衣服給你包紮的,禮尚往來,你也要這樣做。”
“嗯?”若涵微微一愣,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居然還帶這樣強迫人的,自己明明沒有要他給自己上藥沒有要他給自己包紮傷口,這會兒到時候起臉皮求她照顧了。
若涵只是感覺自己一陣頭皮發麻,緊接着若涵道:“對不起,我的衣服髒,我怕把你的傷口弄得感染了,所以,我們還是先回去,我幫你清理一下,再找件乾淨的衣服給你包紮行麼?”
若涵儘量讓自己保持着漂亮忽視姐姐般漂亮甜蜜的笑容,衝着眼前的男人這樣說着。
“可以。”東皇玄煜點點頭,得意洋洋的嘴臉更加明顯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個女人他就是心情愉悅,尤其是想到這個女人要照顧自己,他就更加飄飄然了。
總算是哄好了眼前這個有些邪魅有些孩子氣又有些霸道的男人,若涵暗暗地吐了一口氣,緊接着回頭衝想着自己微笑着的丁香道:“丁香姐姐,我們該回去了,回去我要好好睡一覺,真是累死我了。”若涵一邊說着,一邊伸手錘着自己的肩膀和腰,這是又一次若涵覺得自己渾身快要散架了似地。
一回到家裡,若涵就將自己重重的摔在了牀榻上,想不到沒有幹過農活的人,這一干起來,幾乎要了她半條性命,若涵嘆了一口氣,只是擺了一個“大”字在牀榻上,什麼都不想做。
正思索着,卻只聽門外傳來丁香的聲音,丁香道:“皇子殿下,小姐現在還在休息呢,要不奴婢去給皇子殿下叫叫我家小姐吧。”
“不用了。”東皇玄煜熟悉的聲音鑽進了若涵的耳膜,而若涵的心裡卻在瘋狂的吶喊着,我不要起來,我不要起身來,該死的東皇玄煜,你就不能呢個讓我好好休息一會兒嗎?
不等若涵起身,更不用等若涵多想,眼前的東皇玄煜已經推開門,徑直朝着屋子走來,好在有屏風當着,若涵纔不要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最失敗的一面,想到這裡,若涵猛的做起了身子,冷冷的看着那個身影緩緩走來的方向,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死男人來這裡做什麼。
東皇玄煜一進屋子看到若涵,便被若涵的眼神驚得一愣,緊接着東皇玄煜道:“怎麼?看見本皇子不用這樣緊張的。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你什麼時候給我包紮我的手?”
若涵這纔想起來,自己一回到家裡就怕不急待的朝着自己房間走,然後一頭躺在了牀上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了,這會兒也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要給這個死男人包紮的,這才笑笑道:“哎呀,你看我都忘記了,好了你先等着,我去去就來。”若涵只希望,自己能夠儘快的擺脫這個男人,然後自己美美的睡上一覺,再也不要醒來了。
若涵知道,自己現在想要儘可能快的擺脫東皇玄煜的話就只有儘可能快的找到金瘡藥找到布條,給這個麻煩而且可惡的男人包紮好,這樣的話那就萬事大吉了,這樣想着,若涵的心裡纔有那麼一點安慰。
只是若涵在找金瘡藥的時候不忘了順手牽羊,拿了一罈白酒,不過若涵不是要喝酒,而是要拿這壇白酒去消毒,沒辦法,這個死男人的手暴露在空氣中這麼久,而且血液都凝固了,之前鑽進去的渣滓說不定還沒有清理掉,他只有勉爲其難,拿着這壇白酒將就了。
丁香見若涵翻箱倒櫃四處亂找着,便隨口問道:“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呢?小姐在找什麼東西嗎?”
若涵點點頭道:“是啊,我在找金瘡藥,我記得是在這裡邊的,怎麼不見了呢,丁香姐姐你幫我找找看好嗎?”若涵只是想着擺脫這個東皇玄煜,卻沒有想到,自己心裡越亂面前越是一團糟。
丁香笑笑道:“好好好,小姐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丁香說完,隨手這麼一伸,便在若涵拖出來扔了一地的衣服裡找到了金瘡藥的小瓶子,丁香搖搖手裡的瓶子道:“喏,小姐你看,這不就是小姐一直在找的金瘡藥嗎?”丁香看着若涵這幅模樣,只當做是若涵心裡邊着急東皇玄煜,只是在心裡偷笑着,她覺得,這件好事算是就這麼成了,他們家小
姐有了好歸宿,她也就徹底的安心了。
“啊,真的是的,丁香姐姐真是厲害,一出手就拿到了,那丁香姐姐,我先去了啊,丁香姐姐就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就不陪你了。”若涵說完,伸手接過了丁香手裡的東西,緊接着朝着屋子裡跑去。
丁香看着若涵,搖搖頭笑了笑,這才朝着廚房走去,她知道他們家小姐今天實在是累壞了,所以想要做一些好吃的好好犒勞犒勞若涵,丁香甚至在想,若涵要是嫁給了皇子,便也是日後的王妃,那麼以後自己若是想要看一眼若涵,那也都只是難上加難了,這樣一想,丁香只覺得心裡邊堵得慌。
東皇玄煜坐在屬於若涵的牀榻上,緊接着伸手撫摸了一下若涵的牀塌,牀榻的正中央還有着淡淡的餘溫以及撲鼻的香氣,東皇玄煜就這樣緩緩的躺在了原本若涵躺着的地方,閉上眼睛感受着若涵的氣息。
忽然間,東皇玄煜聞到了熟悉的撲鼻香氣,便靜靜地躺在那裡不動,她倒是想要看看,如果自己睡着了,若涵那個小女人究竟會做些什麼,這樣的期待,竟讓東皇玄煜有點小小的興奮感。
此時此刻,東皇玄煜只是閉着眼睛,但卻依舊能夠感覺得到這個香味兒的主人正在緩緩的接近自己,東皇玄煜心道,或許是因爲若涵看自己睡着了,這才走路的聲音特別輕,心裡這樣一想,便更加的高興了,想象着若涵小心翼翼的呼吸以及小心翼翼的走路的樣子,東皇玄煜就覺得心裡邊舒坦。
終於近了,眼前的人能夠讓東皇玄煜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人離自己更近了,正當東皇玄煜感覺到了這個人已經就在自己的牀榻邊上的時候,東皇玄煜猛地伸出手,緊緊地將眼前的女人摟住,並且低聲在眼前的女人耳垂上道:“瞧瞧,你還是關心着我的嘛,我說了,做我的女人,我說到的,就一定會做到。”
溫柔的語氣輕輕地碰撞在了茗兒的脖頸之間,茗兒只覺得自己一時間心亂如麻了起來,看着眼前男人妖媚的臉頰,茗兒的心都砰砰亂跳着,緊接着茗兒紅着臉頰道:“殿下,殿下說的都是真的嗎?”她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的就將若涵的所有男人都搶到了自己的身邊,茗兒心裡清楚,嫁給了皇子,就等於嫁給了未來的皇帝,從今往後離母儀天下也就不遠了,爲了這一切,她可以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你是誰?”聽到了陌生的聲音,東皇玄煜這才推開了自己懷裡的女人,睜開眼睛東皇玄煜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摟在懷裡的女人不是若涵,而是若涵身邊那個狡猾的丫鬟,而若涵,此時此刻正好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身後,此時此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東皇玄煜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茗兒道:“還不快滾出去!”東皇玄煜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丫鬟身上居然有着若涵身上的香味兒,只覺得心裡頭一陣陣發噁心。
若涵愣了半響,這才笑笑道:“啊,那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真的,我這就走。”若涵沒有想到,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居然看見東皇玄煜樓着茗兒表白,看來,這個男人果真不是一般般的濫情,是不是這個男人對任何女人都會說你是我女人這句話呢?想到這裡,若涵只覺得渾身掉雞皮疙瘩,於是忍不住伸手抱住自己的胳膊使勁的搓了搓。
東皇玄煜本來都不需要解釋,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他是東皇玄煜,只是在這一刻,他突然間有了想要解釋的衝動,最終,骨子裡的倔強讓他只是抿着薄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若涵。
茗兒此時此刻這才明白,自己剛剛只不過是做了一個春秋大夢,眼前的東皇玄煜明顯的是因爲認錯了人,這纔將她錯誤的摟在了懷裡,說了最動人讓她想都不敢想的美夢,只是現在,因爲這個女人的出現,夢也就緊跟着碎了一地。茗兒看着若涵,依舊癱坐在了地上哭着道:“小姐,奴婢沒有臉再活下去了!”丁香說完掩面朝着門外跑了去,若涵見着這幅情景,心裡邊嚇了一跳,便欲緊跟着茗兒離開。
然而若涵纔剛剛跨出去一步,便被東皇玄煜一把抓住了胳膊,東皇玄煜道:“不要去了,這種女人是死不了的,而且就算是要死,也應該悄悄的自殺才對,哪裡有不想活的人還告訴別人自己想死的。”
若涵狠狠地掙開了東皇玄煜緊緊拉着自己胳膊的手道:“你放開我,如果不是你,茗兒也不會這樣,明兒是個可憐的丫頭,你這樣做真的會讓她活不下去的!”若涵說完,氣哄哄的朝着門口走去。
不料若涵纔剛剛掙脫東皇玄煜的手,然而卻又被東皇玄煜緊緊地抱在了懷裡,東皇玄煜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這一切你應該明白,你更是清楚這個女人會不會真的死,你真的很傻你知不知道。”
“啪!”若涵一巴掌打在了東皇玄煜的臉上冷冷道:“救與不救是一碼事,死於不死又是一碼事,你無情冷酷不代表我也是一個沒血沒肉的人,你不救我也不強求,我救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