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聞言,這才慌忙匆匆朝着殿外走去,唯恐自己走慢一步,又被身後的女人喚回去了。
納蘭娉婷就這樣坐在那裡,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狼狽而逃的御醫,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更是在心裡享受着這賦予自己無上權利,讓所有人對自己又敬又畏的快感,納蘭娉婷突然間驚奇的發現,這屬於自己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不就正是應該屬於自己的嗎?枉費自己無知,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知道今天,才入住到這個地方,才享有這無上的權力。
想到這裡,納蘭娉婷這才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緊接着衝着殿外的宮女太監道:“你們都進來吧。”納蘭娉婷看着自己身穿着的錦衣綢緞,頭上插着象徵性的鳳簪,一時間竟心血來潮了起來,她忽然間有種想要重溫自己被冊立爲皇后,座駕在東皇太一身邊時候的情景。
宮女太監們聞聲趕來,紛紛走上前來匍匐在了自己的腳底下,納蘭娉婷就這樣看着一羣羣宮女太監就這樣匍匐在自己面前,新皇登基以及自己被冊封那天的景象,又歷歷在目。
“都起來吧,你們都給孤聽着,從今往後,你們就是孤的心腹,孤只有三個規定,第一,少聽少說,不該聽的不該說的,最好守口如瓶,把眼睛閉上,把耳朵堵上把嘴巴封上。第二,要事事以孤爲重,處處爲孤着想,孤自然是賞罰分明的。第三,孤說過的話,不要再問第二遍。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宮女太監們齊齊應着聲,納蘭娉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後作爲皇后的路還很長,她知道,從現在開始,這整個後宮都是她納蘭娉婷的了,而楊若涵的好日子,也正是從這個時候,應該開始她最爲黑暗的時候了,她納蘭娉婷就是要讓這個女人知道,跟自己鬥跟自己搶的後果,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上書房裡,東皇太一靜靜地坐在了自己的龍椅上,看着自己面前的蔡雲間道:“蔡大人,此事來找朕,有何要事?”
蔡御醫衝着東皇太一微微做了個揖這纔開口道:“回皇上的話,微臣今日斗膽面見皇上,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請教皇上,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東皇太一微微揚起嘴角道:“既然蔡大人都已經說了,此事事關重大,如何不講?說吧,不論你有什麼事情要覲見,朕都不會怪罪你,忠言逆耳,朕要的就是你這種諫臣。”
蔡御醫一聽,當即開口道:“皇上嚴重了,微臣只是一介小小御醫,況且,微臣要說的事情和皇上無關,而是和涵妃娘娘有關,不知道皇上是否知道,涵妃娘娘身體有異樣?”
東皇太一一聽是關於若涵的事情,立馬就着急了,從自己的龍椅上走了下來,緊緊地盯着自己面前的蔡御醫道:“大人此話怎講?涵妃娘娘究竟出了什麼事了?”
蔡御醫早有心理準備,於是道:“不知道皇上有麼有聽話有一種花叫做黑白花,俗稱生死花?”
東皇太一微微有些惱怒的開口道:“朕不管什麼黑白生死,你只管告訴朕,涵妃娘娘究竟出了什麼事了?是不是她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
蔡御醫再次搖了搖頭道:“皇上切莫着急,且聽微臣細細說來,不瞞皇上,涵妃娘娘曾經告訴微臣,先皇后娘娘曾經命涵妃娘娘俯下一種毒藥,此物正是黑白花的黑色部分,無色無味兒,卻是專門應對女人的致命毒藥,任何女人,只要沾惹上了,懷孕着胎兒不保,尚未懷孕着,則不能生兒育女,此物唯有白花花瓣可解其毒。”
“黑白花黑白花!”東皇太一急躁的四處走動着,只覺得自己腦海中一片混亂,可是任憑他怎麼想,都不知道還有這種東西,索性搖搖頭道:“朕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只是,母后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若涵?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母后,你如何讓兒臣原諒你?”
東皇太一說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而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心中的壓力異常大,更爲若涵一直忍受着這樣大的痛苦而沒有告訴自己而感到自責,作爲一個丈夫他實在是不稱職極了。
“這個,微臣就不知道了,或許皇上應該去問問涵妃娘娘。”蔡雲間說着,卻在心裡琢磨着,既然連皇帝都不知道這種花,那麼,要找解藥,恐怕更是遙遙無期了。
東皇太一蹙眉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解毒了嗎?”
“沒有。”蔡雲間眉間一股淡淡的憂愁,思索了一下道:“此物本就是天地間的奇物,至陰至陽,可令死者起死回生,可令健康者一病不起,解其毒,唯有相生相剋的另一半。”
東皇太一聽聞到了這裡,一手扶住額頭,一邊揚了揚自己的手道:“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全權負責,朕今晚就擬旨,派人去尋找這種草藥,無論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下去吧。”
蔡雲間離開,東皇太一卻是一刻也不敢耽誤,只是慌忙拿了自己身邊放置的毛筆,一旁的太監小心翼翼的碾磨,而自己,則是一筆一劃的寫着有關於尋找草藥的旨意。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很晚了,東皇太一批閱完了奏摺,這才衝着身邊的太監道:“來人,擺駕憶菡宮。”
太監雖然不解爲什麼皇帝不去皇后那裡,卻也不敢多言,只是拱手應是。
纔剛踏入憶菡宮,東皇太一便看見了斐妃站在若涵的房間外等候着,見東皇太一走來,斐妃這才微微俯身道:“奴婢叩見皇上,皇上可是來找涵妃娘娘?”
“嗯。”東皇太一本就怕打擾到了若涵,就沒有事先讓奴才稟報,只是見着這會兒斐妃在門外候着,說話聲音又小,這才明白了若涵一定是睡着了,於是道:“涵妃睡着了?”
“是。”斐妃道:“娘娘說有些困,就自個兒先睡下了。”
“哦。”東皇太一的口吻裡有一些失望,最終道:“朕進去瞧瞧就走。”
屋外的話,若涵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朵裡,一想到自己是東皇太一的女人,若涵就有點不適應,雖然說已經過了這麼久,但是若涵還是想逃避
,索性緊緊地閉着眼睛,假裝打鼾熟睡。
房間門就這樣被吱呀一聲推開,東皇太一緩緩靠近躺在牀榻上的若涵,若涵的眼睛緊緊閉着,鼾聲輕輕響起,只是熟睡的時候,睫毛還在微微的顫抖着,像是兩隻黑色的蝴蝶在抖動着自己的翅膀一般,只讓東皇太一看得有些入迷了,東皇太一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觸碰若涵恬靜的臉頰,卻不曾想過若涵突然間伸出一隻手,抓了抓自己的臉頰,而後砸吧了一下嘴,翻了一個身,繼續呼呼大睡了起來,這樣憨態可掬的模樣,之讓東皇太一心生憐愛。
終於,東皇太一微微揚起的手又重新放了下來,而後搖搖頭無聲地笑笑,這才朝着屋外走去。
知道房間門再次‘吱呀’一聲響起,若涵這才微微眯着眼簾小心翼翼的觀察東皇太一是不是真的離開了,直到看見房間裡重新恢復了空無一人的模樣,若涵這才輕輕噓了一口氣。
清晨,天尚且纔剛剛亮,若涵便被自己身邊的斐妃喚醒了,若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斐妃道:“妃兒表姐,有什麼事情嗎?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噓……”斐妃笑了笑,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脣上,一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宮女,而後輕聲道:“涵妃娘娘還是快快起牀吧,如今你已經回宮,按照規矩就應該向皇后娘娘請安,奴婢知道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交情不淺,但是這宮中的規矩自然是不能壞了的,快起來吧。”
“哦。”若涵撇了撇嘴,自然是有些不情願的,不過斐妃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對,若涵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索性點了點頭,翻了身子一鼓作氣掀開了被子,說實話,這熱乎乎的被窩,若涵還真的不願意就這樣丟下呢。
洗漱完畢,若涵這才挑了一身素淡的衣服着身,對於髮簪,若涵還是比較喜歡自己曾經一直用的那支素銀簪子,雖說不上多麼名貴,但是看起來卻端莊大方,其實發簪對於若涵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將頭髮固定住的頭繩罷了,這會兒梳妝打扮完畢,若涵這才攤開了胳膊在斐妃的面前轉了一圈道:“怎麼樣?尚且算得上是得體大方吧?”
斐妃微微一笑道:“娘娘說是那就是,只是奴婢覺得,娘娘這樣打扮是不是太素淡了?畢竟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也是一件端莊的事情,到時候恐怕皇后娘娘會怪罪下來。”
“不會的吧。”若涵淡淡笑笑道:“況且,我一向如此,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就算是要怪罪,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是吧?”若涵說完,衝着斐妃眨了眨眼睛。
“好好好,奴婢說不過你。”斐妃笑了笑,這纔將若涵扶了起來,只是心裡邊卻依舊慌慌得,但看着若涵天真無邪的面孔,又不將自己的忠告聽進去,斐妃當真是無可奈何了。
方纔行至御花園,便聽到有幾個宮女唧唧喳喳的聲音,只聽其中一個宮女笑着道:“公主公主,您快看哪,這杜鵑花開得多好啊,您瞧,就像是專門爲了迎公主殿下您似地,不如奴婢摘一朵給公主殿下,鮮花配美人,也只有公主殿下這樣的美人兒才配得上這樣的花兒來。”
聽聞着這聲音,若涵也有一些驚訝,平日裡若涵出出進進,倒是沒怎麼見着什麼公主,倒是今兒開了頭葷,若涵想着,既然東皇玄煜和東皇太一都生的這樣美豔,那麼公主殿下身爲女人,更是美得不得了了吧?
搭眼看去,若涵便看見三四個人影爲這中間一個身穿着淡藍色一羣的女人,天藍的錦緞上皮了一層淡淡的白色紗衣,越發將色彩襯得不顯眼了,只是這種若有若無的顏色,到時將中間的公主殿下襯托得似乎是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公主的確美,而且美得不俗,只是卻缺少了東皇太一和東皇玄煜身上的魅,少了那一份魅的氣質,這個宮女再美,似乎也不再那麼刺目了,反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但見眼前的公主伸出手將那個正要伸手摘花的宮女攔了下來,輕聲道:“哎,別,就讓他好好的長着吧,花兒那裡是爲了別人而怒放,或許,它只是爲了自己吧,亦或許,它從來都不爲任何人,只是爲了能夠存在着活着,你就不要折騰它了,好了,我們還是去別處轉轉吧。”
看到了這一幕,若涵微微的搖了搖頭,只覺得這個公主不僅僅長得好看,所說的話也頗有道理,最重要的是身爲公主,不但沒有架子,而且心腸還這麼好。
只是一回頭,若涵卻看見了身邊的斐妃正冷着目光看着漸漸遠去的公主,似乎和那位公主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過了許久,這才反應到了若涵在看自己,慌忙笑笑道:“啊,涵妃娘娘,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吧。”
“哦,好啊。”若涵漫不經心的回答着,只是看着斐妃剛纔的眼神,若涵突然間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剛纔的公主或許並非是別的公主,就是三公主清儀,而清儀公主,則正是要嫁給新科狀元斐文的公主,眼看着大婚之日即將到來,就連若涵,都不僅要爲斐妃而擔心了,想到這裡,若涵輕輕地在新裡嘆了一口氣,一隻手緊緊地握着斐妃的手用來安慰斐妃。
斐妃只是回頭,衝着若涵莞爾一笑。兩個女人之間的秘密,就這樣不經意間傳了開來。
行至養心殿,門口的宮女便衝着若涵福了福身子道:“涵妃娘娘請稍後,帶奴婢現行進去通報一聲。”宮女說完,便匆匆的朝着屋子裡走去了,這樣的一幕,若涵只是感嘆着自己似乎是在哪裡見過,這一回想,竟然想到了這樣的一幕正視自己初次被先皇后召進宮逼着服下那顆黑色的藥丸那一次,若涵只道是好端端的想起來這樣晦氣的事情,慌忙轉了思緒。
不一會兒宮女便走了出來笑道:“皇后請涵妃娘娘覲見,涵妃娘娘請隨奴婢來。”
只是進了寢宮,若涵這才察覺到,原來一直在御花園轉的清儀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皇后的寢宮裡,此時此刻,似乎正和皇后娘娘聊得正歡,若涵緊緊地握了握斐妃的手,希望斐妃能夠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而後這才上前來福
了福身子道:“妹妹給姐姐請安,見過公主殿下。”若涵不知道該不該向自己面前的公主行禮,反倒是站了起來的時候叫喚了聲在點點頭,若涵想,這樣大概就算是打了招呼吧,只是看着斐妃,似乎多有不方便。
納蘭娉婷看着若涵,淡淡一笑道:“妹妹何須多禮,起來吧,隨便坐,都是自己人,皇上這宮裡也就我們姐妹兩個,這是清儀公主,妃兒,來,你過來,這是你的公主嫂嫂,清儀公主,這是駙馬爺的妹妹,瞧瞧,不是冤家不聚頭,今兒說來,竟都來了,我們也好好好聊一聊。”
此時此刻,若涵只是有種納蘭娉婷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感覺,只是又想到,斐妃和斐文的事情或許納蘭娉婷不知道,便也沒有再放在心上,畢竟,姑嫂相見,也是遲早的事情。
斐妃只是自然而然的上前去福了福身子道:“妃兒見過公主嫂嫂。”
只見這一番話說完,清儀公主的臉立馬漲的通紅了起來,羞澀的開口道:“妹妹多禮了,我還沒有和你哥哥成親呢,還是叫我清儀公主要好一些。”
若涵總算是嘆了一口氣了,好就好在,斐妃並沒有讓自己出什麼難堪,公主殿下也十分大方溫柔而且通情達理,若涵覺得,先皇帝的這一門親事,算是定的對了,郎才女貌已經是佳配,更何況公主和斐文兩個人都是這樣的出衆,可謂是才子佳人,若涵想,他們一定會幸福吧。
清儀公主也只是隨便聊了兩句,這才起身離開了,頓時整個寢宮便只剩下若涵還有皇后娘娘以及一干宮女,若涵微微笑着道:“看來,這樣一對兒佳人算是一樁好事了,郎才女貌,姐姐,你覺得呢?”若涵說的時候,伸手輕輕地握了一下斐妃的手,事到如今,若涵希望斐妃能夠真正的放開,畢竟,他們在名義上是親兄妹,而且斐文已經賜婚,是無法挽回的事了。
“那可不是。”皇后只是冷冷一笑,而後道:“可是清儀公主要是比起我們的斐妃,那還差得遠了,斐妃纔是當今第一美人兒,光看着臉蛋,就夠讓男人們垂涎的了,對了斐妃,你可有中意的心上人?若是有,千萬可別忘了告訴孤,孤一定替你做主。”
若涵不知道納蘭娉婷好端端的怎麼會拿斐妃合清儀公主相提並論,一時間只覺得有些尷尬,好在斐妃也並沒有什麼不自然的,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謝皇后娘娘,妃兒只願在宮中做完了宮女,好早日回家孝敬父母,實在是沒有什麼心上人。”
眼前的皇后納蘭娉婷聞言,只是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道:“那可真是遺憾啊,好就好在,先皇的事也算是因禍得福,若是在涵妃娘娘哪裡做的不習慣,大可以來孤這裡,好歹我們都是舊識。只是宮中的規矩就是規矩,不能亂了也不能壞了,否則,孤的確可以將你提前放出宮。”
斐妃聞言,又福了福身子道:“謝皇后娘娘厚愛,皇后娘娘能有這樣的心意,還記掛着奴婢,奴婢就已經很感激了。”
“瞧瞧這丫頭。”皇后站了起來手拉着斐妃的手道:“你呀,就是太單純了,別人給你一點小恩小惠,你就謝天謝地,這怎麼成呢?人啊,總是要爲自己而活着的,否則的話,就算是活着,還不是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要有自己的打算,嗯?”
若涵只覺得納蘭娉婷這一番話聽來像是話裡有話,但是仔細琢磨着,卻又似乎是天衣無縫的一番話,倒是那兩個人嘮叨着,只把若涵涼到了一邊,若涵只好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茶。
許久,納蘭娉婷這才走到了若涵的身邊來,看了若涵一眼道:“妹妹,原本作爲姐姐的,是不用讓你每天一大早起這麼早來給姐姐請安的,只是規矩就是規矩,姐姐也是沒有辦法,還有,日後可是要穿的體面一點,雖說沒有別的姐妹,可是面子上總是要過得去的,你瞧瞧,孤身便這幾個宮女的穿着打扮也比妹妹你強多了,這多寒酸,宮裡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多的去了,莫要讓他們落了話柄,這也是給孤長長臉的。”
若涵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穿着,經眼前的納蘭娉婷這麼一說,就連若涵自己也着實感覺自己寒酸了,本以爲自己這樣是素淡,可是現如今再仔細看來,也的的確確是寒酸了,難怪自己出門,那些宮女奴才都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若涵沒有吱聲,只是點點頭笑笑道:“姐姐教訓的是,經姐姐這麼一說,妹妹這也才恍然大悟了起來。”若涵隨口敷衍着,也地的確確是在心裡邊反思着自己。
別了納蘭娉婷以後,若涵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裡邊說不出的不痛快,不知道爲什麼,若涵總覺得,納蘭娉婷好像是變了很多,可是卻也一時間說不出究竟是哪裡變了。
回了憶菡宮,若涵思索了片刻之後,這纔回頭問着自己身邊的斐妃道:“妃兒,你有沒有覺得,皇后娘娘和以前大有不同了?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多了一些什麼似地。”
斐妃微微一愣,而後笑了笑道:“是嗎?奴婢倒不覺的,奴婢覺得要真的說是多了一些什麼的話,那也只是多了一些宮廷禮節,娘娘也是應該明白的,這個皇宮,更是一個大家庭,小家庭禮儀都是有的,更何況是皇宮,她是皇后娘娘,一個人在上,有千千萬萬的人在看着的。”
聽着斐妃這麼一番說法,若涵也覺得說的十分在理,點了點頭道:“可能是吧,或許是因爲我對娉婷的感情還遺留在兒時,我也該是時候正視我們都長大了這個事實,而娉婷,已經不再是那個小丫鬟青兒了,而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斐妃笑着道:“娘娘若是能這麼想,奴婢也就安心了,娘娘早膳想吃點什麼?奴婢這就吩咐下去準備準備,對了,忘了跟娘娘您說了,皇上身邊的小桂子剛纔來說了,說是皇上一會兒下了早朝還要來憶菡宮用膳,娘娘您看,皇上都喜歡吃些什麼?奴婢這就去準備。”
“皇上要來?”若涵微微蹙眉,這一點是她所沒有預料到的,她本以爲昨天晚上打發了皇帝之後東皇太一就不會再來了,沒有想到,東皇太一竟然這一次來的這樣突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