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妃說着,癱坐在了地上,喃喃着道:“你多走了我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一切,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以來,我以爲自己可以做得到,可是爲什麼,偏偏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的靈魂有多麼骯髒醜陋?可是那些男人,卻看重你的外面,被你矇蔽!我恨!”
“不,不是這樣的。”若涵想解釋自己眼前的一切,卻只發現自己那麼那麼的無力,她沒有想過自己就算什麼都沒有做,都把這個女人傷害的這樣深。
東皇玄煜一把抓住了斐妃的手冷冷道:“你聽着,這不關若涵的事,的確,她沒有和你一樣美麗的容顏,但是你看見沒有?她有一顆最善良的心,你們都不懂,你們都妒忌,不是嗎?斐文是當今駙馬,這已經是和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你即使再多做掙扎也無用,還有,我告訴你,你哥哥喜歡若涵這是你哥哥的事情,難道這也是若涵的錯嗎?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這一套鬼邏輯,但是本王告訴你,只要有本王一口氣在,你們誰都不可以動若涵一根汗毛!”
“哈!哈哈哈!”斐妃突然間大笑了起來,而後一邊笑着一邊朝着身後退去,緊接着猛地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而後狠狠的掙扎開了自己被東皇玄煜緊緊握着的手腕道:“看吧,看到了沒有?又是一個被你迷的什麼都不清楚的男人,你爲了她可以去死是不是?那好,你現在就死在我面前,我發誓,只要你做得到,我斐妃,從今往後不會動她一根汗毛。”
“夠了!”若涵咆哮着道:“你鬧夠了沒有!妃兒,一直以來我都敬重你是我的表姐,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沒有公子殿下,沒有我楊若涵,還會有其他人,但是永遠都不會是你,因爲斐文表哥一直以來都拿你當做親妹妹,試問,對於自己的親妹妹,如何會有……如何會有別的想法?就算是有,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爲什麼不能?我愛他呀,只要他愛我,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反對那又怎麼樣?這裡容不下我們,天下這麼大,總有我們的立足之地。”斐妃怒瞪着眼睛看着若涵道:“你算是什麼表妹?你只不過是一個老太婆撿回來的野丫頭而已,若不是那老太婆,你早就餓死在外面了。”
對於眼前的斐妃所說的這一切,若涵不可否認,若涵點點頭道:“不錯,我的的確確是老夫人撿回來的,但是,這不是重點不是嗎?斐妃,你必須看清楚這一切,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至於上一次的事情,更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
“你知不知道,若涵一直以來都在維護你!”東皇玄煜再次狠狠地抓住了斐妃的手腕道:“在上一次所有人都將罪證指向他的時候,你可知道,只要她隨口將所有的罪名退在你身上,他就可以相安無事,如果他真的要害你,先不說皇上對若涵的信任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你,就只單單是本王,也可以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所以你好好想想吧,究竟誰對誰錯!”
“玄煜。”若涵緊緊抓住東皇玄煜的胳膊,緊接着搖搖頭,示意東皇玄煜不要再說下去了,她不想給斐妃施加壓力,更不想讓被人知道,在她的身上,還有這麼多人眷顧和關心自己。
東皇玄煜微微蹙眉道:“若涵,你且讓我說下去,像這樣被妒忌心矇蔽的女人,不讓她清醒,她就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斐妃吸了吸鼻子,依舊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若涵和東皇玄煜,緊接着話鋒一轉開口道:“那好,那你敢不敢承認,你喜歡若涵?你敢不敢承認你和若涵還有情?”
“當然敢。”東皇玄煜冷冷道:“我對若涵的感情坦坦蕩蕩,喜歡就是喜歡,纔不會像你這樣因爲妒忌而去使計陷害別人,我東皇玄煜行事坦坦蕩蕩,這一生,我只愛她一人。”
東皇玄煜說着,回過頭看着若涵,而若涵在面對東皇玄煜突如其來的表白,也愣在了那裡,突然間,另一個呼吸聲傳進了若涵的耳膜,緊接着,若涵便看見了東皇太一朝着自己這邊走來,雖然東皇太一故意做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模樣,然而若涵還是看出了其中的不悅。
而且就在東皇太一的身邊,若涵看見了納蘭娉婷,此時此刻,納蘭娉婷站在了東皇太一的身後,衝着若涵冷冷的微笑着,若涵頓時明白了過來,斐妃,以及剛剛斐妃問東皇玄煜的這一番話,都是納蘭娉婷事先設計好的,自己前不久才下定決心接受東皇太一,此時此刻,卻讓東皇太一聽到了東皇玄煜對自己的表白,若涵不知道,東皇太一會怎麼想自己。
想到這裡,若涵想要開口解釋,但是尚未開口說話,但見這納蘭娉婷卻率先開口說話了,納蘭娉婷上前一步冷冷喝道:“大膽涵妃,現如今已入獄,竟然還敢死心不改,竟然公然勾引王爺!皇上,都是臣妾管理不周,纔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還望皇上恕罪。”
若涵慌忙也跪在了地上道:“皇上,臣妾和玄王爺絕對清清白白,還望皇上明察。”
東皇玄煜只是冷着一張臉站在了原地,看着東皇太一以及納蘭娉婷,而後冷冷的開口道:“皇后娘娘,臣弟念皇后娘娘是嫂嫂,想不到皇嫂竟也如此膚淺,人云亦云,玄煜雖然對涵妃娘娘有愛慕之情,但是如今,只是對嫂嫂的關心。”
東皇玄煜也明白,自己方纔中了別人的圈套,他可以喜歡若涵,但是不可以因此而害了若涵。
“都不要說了,朕什麼都清楚。”東皇太一一口回絕了所有的解釋和讒言,而後看着若涵道:“朕相信涵妃,皇后,你此時喚朕前來,就是爲了聽着一件事情?你什麼時候也學別人一樣空穴來風?這可不像是朕認識的納蘭娉婷。朕最討厭別人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亂。”
聽到東皇太一的這一番話,若涵這才鬆了一口氣,倒是納蘭娉婷卻慌了神,慌忙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聽聞妹妹有難,這才請求皇上親自來審問妹妹,給妹妹一個公道,臣妾絕對沒有其他不軌的意思,還望
皇上明察。”
納蘭娉婷說着,幾滴眼淚已經擠了出來,如今,若涵看在眼裡,已經算是明白了納蘭娉婷此時此刻演戲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她不知道此時此刻除了沉默,還能夠怎麼樣。
東皇太一緩緩的揚了揚手,示意納蘭娉婷不要說話,而後一隻手扶住了額頭,低聲咳嗽了起來,見到此狀,納蘭娉婷慌忙起身輕輕拍着東皇太一的後背道:“皇上,您怎麼樣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扶您回宮休息吧,這裡的事情還有尚書大人,想必尚書大人會妥善處理。”
看着東皇太一咳得這樣厲害,若涵知道,一定是以前東皇太一爲了救自己,冒死衝進寢宮,這才吸了煙塵落下的後遺症,只是此時此刻,若涵多麼想在東皇太一身邊的事自己,可是若涵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只是戴罪之身,想要服侍,卻也是不可能的了。
見到此種情況,若涵也慌忙跪在了地上道:“懇請皇上回宮歇息,臣妾無事,還望皇上費心了。”若涵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沒有事情,但是東皇太一的身體卻極爲重要,古代的醫療設備差,她真心不知道如果東皇太一的病情不徹底治好,會有什麼後遺症。
東皇太一點點頭,而後又揚了揚手,繼續一邊咳着一邊朝着牢門外走去,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慌忙跪在了地上道:“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但見這納蘭娉婷和東皇太一離開,東皇玄煜這才用冰冷的眼光看着斐妃道:“你是故意的。”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斐妃冷笑着道:“你不是說若涵心腸好嗎?那好,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嗯?你殺了我啊,若涵,你忍心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嗎?哈哈哈!”
若涵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此時此刻,她只覺得自己面前的斐妃的的確確是瘋掉了,否則,這個女人怎麼會這樣跟自己說話?否則,她怎麼會這樣處心積慮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若涵背對着東皇玄煜以及斐妃,而後嘆道:“你們走吧。”
東皇玄煜緊緊蹙着眉頭,而後點點頭道:“好,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東皇玄煜知道,欺君之罪並非小罪過,若是真的定了罪名,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若涵也說了一句以前聽過很多遍的話,事到如今,卻纔想明白這一句話的含義,若涵說着,而後看着斐妃道:“斐妃,希望你好自爲之。”
斐妃聽聞此言,只是緊緊的咬了一下下嘴脣,而後回過身子,冷冷的朝着牢房外走去。
然而東皇玄煜卻始終不肯離開,只是看着若涵,眉頭緊鎖,若涵回頭,見着東皇玄煜還沒有離開,這纔開口道:“王爺也請離開吧,若涵在這裡沒事,若涵從來都是吉人自有天相,還請王爺相信若涵,相信尚書大人。”
胖嘟嘟的尚書大人一聽,又只覺得自己多了一重壓力,一邊擦拭着額頭上的汗一邊道:“是是是,還請王爺放心,下官一定竭盡全力的幫助涵妃娘娘。”
聽聞此言,東皇玄煜這才點點頭拱手道:“玄煜告退,還望涵妃娘娘保重。”
納蘭娉婷扶着東皇太一回到寢宮,這才慌忙又吩咐了太醫開了藥方熬了藥,這才小心翼翼的照顧着東皇太一躺在了牀榻上。
納蘭娉婷但見着東皇太一隻是閉着眼睛躺在那裡,心裡想着剛纔東皇太一看見了剛纔的一切,卻沒有其他反應,這才又開口道:“臣妾知道皇上喜歡妹妹心疼着妹妹,臣妾很明白皇上所想的一切,但是請皇上聽臣妾一句勸,皇上也是心裡明白了,妹妹先前在家鄉的時候,就和玄王爺情投意合,此番進宮,也是另有目的,當然,臣妾也知道,許是妹妹日久生情,心裡邊還是有皇上的,但是人心叵測,不得不防,還望皇上見諒,臣妾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東皇太一依舊閉着眼睛,而後冷冷道:“即使隨口說說,那不說也罷,宮裡便人多口雜,你也是知道的,不要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好了,這裡不用你伺候着了,朕有些乏了,你也早些回宮休息吧,你的身子也沒有完全康復。”
聽到東皇太一的譴責,納蘭娉婷這才閉上了嘴巴福了福身子道:“是,臣妾告退。”
納蘭娉婷離去,東皇太一這才感覺自己的耳根子清淨了一些,只是想到了之前自己親耳所聽到的一切,心裡邊,還是覺得堵得慌。
他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東皇玄煜也是喜歡若涵的,是他,從他的手裡搶走了她,可是爲什麼在自己親耳聽到了東皇玄煜跟若涵表白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千一萬隻螞蟻在蠕動着噬咬着自己的心,讓自己坐臥不安,甚至有一種想要將東皇玄煜趕走的慾望。
這的的確確是一種可怕的念頭,可是,對於這些念頭而言,他更害怕的是失去這個女人。
想到這裡,東皇太一緊緊地握着自己手裡的崔玉扳指,終於,咔嚓一聲,手裡的崔玉扳指就這樣被自己捏碎,翠色的碎片扎破手指,殷紅的血液便順着自己的手指緩緩往下流,然而東皇太一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德公公走了進來,但見着東皇太一手指上被扎破的痕跡,嚇得慌忙大聲道:“御醫!還不快傳御醫!”見着東皇太一手上,德公公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您要是不高興,您就打罵奴才便是,何必爲難自己的龍體啊,還求皇上保重龍體啊。”
德公公一邊說着,一邊衝着東皇太一磕着頭,他是看着東皇太一長大的,伺候了先皇,現如今又伺候着東皇太一,大小就知道東皇太一過得辛苦,如今做了皇上他還是瞭解東皇太一心裡的不容易,但是此時此刻,他也只是無能無力。
東皇太一隻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而後緩緩的站了起來,一邊拿了抹布,擦拭了自己手上的血液道:“朕無事,德公公不必掛念。”
御醫匆匆走了進來,德公公這才招呼了御醫小心翼
翼的給東皇太一處理這傷口,東皇太一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口卻在想着,爲什麼,明年明看着傷口不小,卻一點也不疼呢?
卻突然間想到了若涵曾經告訴自己的話,一個地方的疼痛大過於自己心裡的疼痛,那麼,心裡也就不疼了。東皇太一心道:是啊,這是因爲自己心裡在疼嗎?所以這一點小傷口,才感覺不到?若涵啊若涵,在你的心裡,真的有我的位置嗎?爲什麼,我明明感覺得到,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聽你親口說過,你可知,這是我永遠都不能夠釋懷的事情,我還是當初的我,你呢?是否你的心,也一如既往?
包紮好了傷口,德公公這才小心翼翼的打發了身邊的宮女太監,又悄悄地退了出去,他知道,皇上心情不好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呆着,想着想着,於是,再怎麼想不通的事情,也就過去了,同時,德公公也明白,自己該是時候找涵妃娘娘談談話了,有些事情皇上沒有說出口,但是皇帝心裡的疙瘩,他這個做奴才的,可是一清二楚。
牢房裡,人影來了又去,無非就是一些換班或者站的累了的獄卒,若涵只是坐在乾燥的稻草上,睡也睡不着,東西也吃不下去,面對一切混亂的思緒,卻是想理,也理不清楚。
“德公公如今怎麼有空了?”
只聽外面傳來尚書大人特殊的聲音,若涵笑笑,這個人彷彿在哪裡都是一副諂媚的模樣,不過,倒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或許,所有的人都喜歡別人對自己拍馬屁說好話吧。
只聽另一個聲音道:“嗯,我來看看涵妃娘娘,娘娘可是睡下了?”
尚書大人輕聲道:“沒有,娘娘還在那裡坐着呢,公公放心,卑職可是一點也不敢怠慢了涵妃娘娘,只是這件案子有點棘手,還望德公公在皇上的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多給卑職一些時間。”
聽到這裡,若涵這纔想了起來,的公公是東皇太一身邊的公公,如今來到這裡,或許是東皇太一給自己帶什麼話來了,想到這裡,若涵慌忙做起了身子朝着牢房門口走去。
但見着身材有些佝僂的德公公蹣跚的朝着牢房這邊走來,若涵慌忙開口道:“德公公,德公公,皇上如何了?身體可是好了些?有沒有吃過藥?皇上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德公公慢慢地走了過來,而後揚了揚手,示意身邊的獄卒將牢門打開,這才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奴才叩見涵妃娘娘。回函妃娘娘的話,皇上回宮之後就一直不停的咳嗽,藥已經讓御醫熬上了,只是這麼長時間裡,總不見好轉,皇上的心情不怎麼好,所以老臣纔來涵妃娘娘這邊求救來了。”
“求救?”若涵一聽,心裡當即咯噔了一下,若涵道:“公公請起,皇上到底怎麼樣了?”
“哎。”德公公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而後搖搖頭道:“別提了,皇上現在心情很不好,涵妃娘娘,老奴就實話跟娘娘您說吧,皇上心裡邊苦啊,也只有每每提起涵妃娘娘您,老奴才發現,皇上的臉上纔有笑容,老奴知道,涵妃娘娘現在也是身不由己,但是奴才知道,皇上心裡邊真正喜歡的是涵妃娘娘你,您一句話,皇上就是比吃了什麼藥都管用,娘娘可有什麼話要奴才帶給皇上的?奴才不懂得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是奴才只是打心眼裡希望皇上好。”
聽聞至此,若涵微微蹙了蹙眉頭,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東皇太一不說,第一是因爲人多,第二,他也是爲了不讓自己擔心,可是她明白,東皇太一的心裡,是決計不好受的。想到這裡,若涵衝着德公公道:“勞煩公公給我準備一張紙和一支筆。”
“好好好,奴才這就去。”德公公聞言,立馬喜上眉梢,忙應着聲邁着蹣跚的步子朝着外面走去,又拿了筆墨紙硯,搬了凳子,小心翼翼的將紙張鋪好。
若涵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跟着東皇太一了,如今東皇太一之所以心裡不舒服,完全是因爲東皇玄煜的緣故,只要自己想東皇太一表明心事,就一切都不會有事了。
這樣一想,若涵將自己面前擺放的宣紙攤平,思索了一下,而後在上面寫道:“我欲與君相知,山無棱,天地合,豈敢與君絕。”寫完這幾句之後,若涵這才輕輕地將墨跡吹乾,而後交到了德公公的手裡道:“德公公,麻煩你將這個交給皇上,相信皇上在看完這一切之後,就會大病痊癒了,只是有勞公公了。”
德公公伸出顫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眼前涵妃娘娘遞給自己的東西,這才千恩萬謝的跪拜着,緊接着匆匆忙拿着手裡的宣紙,滿心歡喜的朝着靖安殿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只要皇上看到了涵妃娘娘親自寫給他的東西,一定會很高興,再也不會心裡犯愁,茶飯不思。
只是德公公沒有看到的是,此時此刻,他手拿着宣紙高興的模樣,正被一旁的斐妃看在眼裡,斐妃緊緊咬了下嘴脣,而後悄悄跟在了德公公的身後。
終於,行至人少的地方,斐妃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德公公,正欲詢問德公公手裡拿的是什麼的時候,德公公卻察覺到了身後有腳步聲,這才一回頭,此時此刻,慌亂的斐妃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伸出手,就這樣將自己眼前的德公公猛地一推,哪裡知道的公公原本就年老體衰,竟這樣一推,便被推着倒在了地上,頭重重的磕在了石頭上,頓時鮮血橫流。
此時此刻,斐妃看見了這樣的情形嚇了驚慌失措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應該怎麼辦,終於,斐妃小心翼翼的上前,將德公公手裡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抽走,而後驚慌失措的朝着養心殿奔去,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她知道,自己殺了人,也只有納蘭娉婷才能救自己。
來到養心殿,納蘭娉婷看着驚慌失措的斐妃,便也猜測到是出了什麼事了,一問才知道斐妃失手推倒了德公公,爲的就是奪過這一封信,納蘭娉婷緩緩的攤開了紙張,這纔看清楚裡面的內容,而後冷冷一笑,將自己手裡的紙放在燭火上緩緩地點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