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房間門關嚴實以後,若涵這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緊接着看着丁香道:“丁香姐姐,你說妃兒會不會……”若涵想說的是妃兒會不會已經看出來她就是楊若涵了,但是仔細一想,根本沒有可能,說來也奇怪了別人再怎麼變,也跟小時候沒有多大變化,而自己如今這三年時間竟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若涵心想,恐怕也跟自己是要的緣故有關聯吧。
丁香搖搖頭道:“不可能,在我看來,你所變化的不僅僅是身高,還有容貌聲音等等,完全都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唯有你不變的體香,纔會讓人想起曾經的若涵,就算是我,若不是你親口承認以及聞到了熟悉的香味,我根本不會覺得你就是楊若涵。所以,現在的你根本就是另外一個柳若涵了。我想妃兒大概也只是覺得聽了你的名字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吧。”
若涵點了點頭,如此看來也只有這樣想了,好就好在,先前愛撒嬌和囂張跋扈的斐妃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柔大方又漂亮的大家閨秀,如今又和她還有丁香成爲了好姐妹,這也倒是讓若涵省下了一點心,若涵開口道:“只是妃兒一心不在皇宮,只可惜,她的容貌太過於出衆,又出口成詩,恐怕不經意間,又會露了自己這副氣勢,不想留偏偏留了下來。”
若涵說到這裡,捧着自己的臉頰嘆了一口氣,而後道:“到時我這一張臉啊,偏偏是那麼不爭氣,倘若生得一副狐媚胚子,倒也不賴,曾一度想着,自己的容貌是越平凡越好,可如今看來,平凡並非是一種福氣,指不定還沒有到皇宮,我就已經被淘汰了。丁香姐姐,若是我進不了宮,你也就不要再去了,畢竟裡面只有你一個人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若涵猛的想到了這一層關係,緊接着緊緊地握住了丁香的手蹙着眉頭,她可不想丁香再有什麼閃失,已經經歷了一次離別之痛,她楊若涵,再也不要體會到那種感覺了。
“傻丫頭。”丁香淡淡笑着,伸手撥開了若涵臉頰垂下來的頭髮,看着若涵憐愛的說道:“說什麼呢?皇宮我是必須要去的,丁香這一輩子就只有兩個心願,第一個,就是小姐能夠好好的,第二個就是郭大哥,只可惜,他已經不在了,所以小姐一定不可以出任何差錯。”
說到郭銘淳,丁香的心裡有一陣陣絞痛,丁香知道,這一次進宮,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要留下來的,至於若涵,她只是在心裡祈禱着,希望若涵只是跟着自己轉一圈,被刷下來,那麼自己就算是死了,也能夠心安,畢竟死對於她來說,只是另一種方式的解脫罷了。
“可是丁香姐姐……”若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丁香伸出的手捂住了嘴脣,丁香笑笑道:“好了涵兒,聽話,不要再說了,今天趕了一天的路,我也累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們還要早早的上船呢,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說到這裡,丁香便脫了鞋子,上了牀榻休息,背對着若涵卻怎麼也比不上眼睛,卻也不說話,只是做出一副熟睡了的樣子,只是想到若涵的身世,丁香微微蹙了蹙眉頭,丁香知道若涵的一切,也知道寒楓給她說的一切,如今她就是擔心,如今若涵究竟又沒有真正地成爲人。
看着丁香背對着自己假裝熟睡,若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緊接着衝着定向的背影輕聲道:“那好吧,姐姐晚安,我也去睡了。”只是若涵知道,今夜,自己註定是無眠的。
好不容易睡着,若涵只覺得自己纔剛剛合上眼,便聽到房間門外的房間門被砸的‘咚咚’作響,若涵好好的清夢,就這樣被打斷了,就連自己夢境中究竟看到了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丁香一聽見聲響,便從牀榻上翻了起來,應聲道:“什麼事?請稍微等一下。”
門外的太監扯着嗓子道:“沒什麼,就是來告訴一下,姑娘該起牀了,一會兒都要出發了,對了兩位姑娘昨晚上睡得可好?一會兒要上船了,恐怕在船上顛簸着,沒有在這裡睡得這樣好了,不過聖意難違,我們這才奴才也沒有什麼辦法,姑娘還是好生起來吧。”
丁香淡淡應聲道:“有勞公公了。”
若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丁香,又看了看窗外道:“有沒有搞錯啊,這天才剛剛亮呢,我好睏,還想再多睡一會兒。”若涵說完,哈欠不住的打着,兩眼皮子直打架。
丁香笑笑,穿戴好衣服打了洗臉水小心翼翼的替若涵擦拭着臉頰,一邊感慨的開口道:“已經有三年沒有這樣伺候小姐了,現在這樣,竟有點生疏了,小姐,都是奴婢不好,讓小姐在外面受苦了。”丁香說着,眉頭緊蹙,一時間感慨萬千。
聽到丁香的話,若涵內疚急了,頓時也睡意全無,睜開了眼睛仰起頭看着丁香道:“丁香姐姐,莫要再說什麼對不住的話了,這裡沒有什麼小姐奴婢,有的只是兩個心連心的姐妹,這一次,我們進宮,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涵說着,緊緊地握着丁香的手。
看着此時此刻的若涵,丁香微微的愣住了,因爲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今天再仔細看若涵,眉梢微微有些上揚,竟比昨天還要好看了幾分,丁香遲疑了半天這才微微開口道:“若涵,你的臉。”丁香不敢相信,因爲這樣一幅情景,像極了四年前某一個時候一樣。
“嗯?”若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丁香驚訝的看着自己,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我的臉怎麼了?難道是我睡了一覺之後毀容了?”想到這裡,若涵迫不及待的抓住了自己身邊的鏡子仔細瞧着,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敲出來,只是若涵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一晚上沒怎麼睡好,倒也精神煥發神采奕奕的,精神頭好像很飽滿似的。
若涵蹙眉道:“除了精神狀態好像很好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啊。”在若涵看來,自己就是自己,依舊是那副平淡卻清秀的面孔,漆黑的眸子,平常的鴨蛋臉,再沒有什麼特別的了。
丁香見這若涵這樣說,也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涵兒今天好看了許多。”
“
是嗎?”若涵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又什麼時候好看過,當然,她知道自己女伴男裝,的的確確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哥兒。
房間門敲響,丁香走上前去將房間門打開,只見一個小太監笑眯眯地站在了門口笑道:“兩位姑娘都準備好了嗎?大家夥兒都在等着呢,該上船了。”
聽到小太監說的是大家夥兒,丁香和若涵這才匆匆拿了包裹,跟着小太監一起朝着外面走去,一走出去,便聽見昨天志氣高昂的那個女人在嚷嚷着:“不就是一個窮丫頭嗎?自己以爲自己成了秀女那就是娘娘了?讓我們這麼多人等着你們,要我說啊,就算是麻雀變鳳凰,你也要有能力飛上那枝頭纔是,別一個不小心,還沒有飛上去,就給摔死了。”
只聽着聲音異常嗲,聽的若涵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若涵知道,這個女人自恃自己家裡有錢,也不知道這個女人長的怎麼樣,單單是這樣一兩回出風頭,就已經讓這十個女人各分幫派了,若涵和丁香默契的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上前衝着首領太監道:“讓各位久等了。”
首領太監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開口道:“行了行了,在宮裡便切忌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禍從口入,知道嗎?都趕緊上船吧,這就要啓程了。”
一干人等這才規規矩矩的朝着船上走去,而若涵還有丁香以及斐妃,很明顯的是被孤立了,等到上了船上的時候,這才發現,原本該有的房間,都被一鬨着佔完了,只剩下一個小房間,卻讓她還有丁香以及斐妃和先前因爲哭鬧而被打暈的女子住在了一起。
丁香看着狹小的房間,微微蹙了蹙眉頭道:“這房間這麼小,卻還要我們4個人一起住,這明擺着是欺負人嘛,我這就去找他理論去。”丁香知道,自己委屈了沒有事,但是絕對不可以委屈了若涵。
若涵一把拉住了丁香道:“姐姐,算了,反正也只是幾天而已,再說了,這個房間也不是多麼小,你看,這裡有一扇窗戶,推開了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江河和風景,倒也不錯,人多了,也熱鬧,妃兒姐姐,你說是不是?”若涵儘量打着圓場,她沒有進過皇宮,自然也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規矩,在家還是那個自己宮廷電視看得多了,也知道做什麼一定要低調。
只見斐妃淡淡笑了笑,而後從自己的包裹裡取出了一錠銀子,緊接着朝着外面走去,再然後丁香和若涵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勞煩公公了,這個房間4個人住實在是有點擠,其他也有兩個人一起住的,但是房間大,不如和我們換一換,這樣一來,也免得因爲路上出了什麼事而麻煩。”
“好說好說。”太監明顯是很高興的模樣,緊接着又道:“那姑娘就先收拾收拾,咱家這就去安排一下,這出了自己家的門當了秀女,一開始都一樣,咱家也不能偏一個向一個是不?指不定啊,您就是未來的娘娘呢,哈哈哈!”太監說着,笑嘻嘻的離開,若涵和丁香都明白,在這個太監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斐妃的心裡是有多麼的沉重。
只是斐妃進來以後,臉上卻若無其事一般的掛着淡淡的笑容,衝着丁香還有若涵笑笑道:“你們看,這樣不就是完事了嗎?好了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吧,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很多呢。”
若涵明白,恐怕行賄在皇宮裡已經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了,只是楊家一把大火燒過,再加上楊家所有人的都死了,什麼財產,什麼金銀珠寶,她已經被認爲是死了的人,又怎麼有權利去拿回來,想到這裡,若涵看着丁香,丁香也一樣面色沉重着。
斐妃笑笑道:“好了,姐姐妹妹都不要這幅樣子了,我額娘說了,宮裡便就不是這樣的了,只是這些出來選秀女的太監想趁機撈點油水而已,至於皇宮,當今皇上是個明君,已經下旨規定,誰要是收受賄賂就是砍頭的罪行了,所以那些有錢的主兒,也就是在尚未進宮的時候快活一些,以這樣莽撞的頭腦和愛出風頭的作風來看,後面還有她的罪受。”
若涵不得不承認,斐妃這一番分析實在是對極了,自己看的電視裡,不是也講的是愛出風頭的最先死翹翹嗎?只是一想到會死人,若涵的拳頭就緊緊地握着,曾經看過了那麼多死人,原來自己的一顆心,還是會隨着這些事情而波瀾起伏着。
“你們兩個,就跟他們四個換房間,你們那個房間大,兩個人根本用不着。”
門口人影攢動,首領太監便帶着兩個頭戴着斗笠的女人走了進來,而其中的一個,不情不願,似乎極其不願意走到這個房間一樣,然而剛踏到這個房間,那個女人就尖叫了起來道:“呦,這個房間怎麼這麼臭啊!臭死人了,怎麼他們纔剛剛來,就把這個房間弄得這麼臭,我不要換,要是住在這裡,指不定會把我給臭死了。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間去。”
若涵聽得清清楚楚,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先前在外面一直吵吵鬧鬧顯擺自己家裡有錢的女人,若涵一陣汗顏,什麼叫做冤家路窄,如今這個冤家,自己恐怕真的是結定了。
“鬧什麼鬧!”首領太監果然是發飆了:“要是覺得這屋子有什麼氣味兒,就把窗戶打開透透氣兒,行了,就這樣,你們幾個跟我來,你們兩個就給我好生呆在這裡。”
“啪!”只聽一聲聲音響動,一個淡粉色的斗笠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若涵不經意透過淡淡薄紗,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果然,是有幾分姿色的,在仗着自己家裡有錢,這個女人耍潑,倒也不是沒有原因,恐怕也是認定了自己要當妃子了。
若涵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壓低了自己頭上的斗笠,爭取不讓這個冤家看到自己的容貌然後跟自己記仇,這樣的女人,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若涵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斐妃淡淡笑道:“好了,現在終於太平了,這房間寬敞,倒也挺好,大家都把兜裡拿下來吧,又不是沒有見過彼此,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斐妃問的正是那天尋死覓活要離開的女孩子。
女孩子怯生生的將自己頭上的斗笠拿開,若涵不禁愣住了,眼前的女孩子身材嬌小,就連容貌也別樣嬌小楚楚可憐,只是這樣一幅怯生生的模樣,還是讓人想到了小家碧玉,總是楚楚可憐,少了那一份大氣,也是極其讓人容易忽視的。
丁香見着是這樣一個惹人憐愛的女孩子,於是走到了這個女孩子的身邊道:“不要怕,既然出來了而且有緣住在一起,那邊也是緣分,就是姐妹了,你叫什麼名字?看你模樣不大吧?”
女孩子這才怯生生的開口道:“回幾位姐姐的話,我叫香菱,芳年十四,也不小了,只是我不想進宮,早年香菱的姨媽進了宮,就是死在那裡的,所以香菱、香菱害怕。”
若涵沒有想到的是,香菱竟然還有這麼一段往事,不禁也對香菱有了幾分同情心,看着香菱的模樣道:“倒也長得清秀可人,好了沒事的,就算是進了宮,也不一定能夠見得了皇上,指不定就是在宮裡當個幾年的宮女,再放出來而已,不要怕,我們既然是姐妹,就會相互關照,不要怕,一定不會有事的,或許你姨媽,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若涵不知道自己除了這樣說,還能夠有什麼話來安慰自己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孩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和凝重了起來,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還是丁香率先打破了沉默笑道:“你們瞧,船都起航了,這外面還有魚呢,你們快看,這魚都蹦起來了,真好看。”
這一番話說來,幾個女孩子頓時湊成了一堆,都爭先恐後的趴在了窗子邊上,高興的看起了外面水花濺起蹦起來的魚羣,只是若涵知道,儘管沒一個人的臉上都掛着笑容,其實心裡,卻是極其沉重的,對於若涵來說,留下是一種痛苦,不留下,同樣是一輩子的痛苦,只是留在皇宮,或許這種痛苦會變成痛快,成爲又痛又快的釋栓而已。
船開了一會兒,若涵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了起來,或許是因爲沒有坐過船的緣故,若涵這會兒只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想要涌出來一樣,渾身痠軟無力,終於再也忍不住,衝出了房間趴到船舷邊上嘔吐了起來,若涵知道,自己是暈船了,只可惜,在這古代沒有暈船的藥。
見若涵衝出去嘔吐了好一陣兒,丁香和斐妃也着急了,趕忙一起跟着出去看,丁香遞了一杯水一邊拍着若涵的背一邊問:“怎麼了?是不是暈船?好點了沒有?先喝口水漱漱口。”
肚子裡吐得空空如也,若涵這才覺得渾身舒服了一點,於是點了點頭,只是卻再也沒有什麼力氣了,船已經出發,若涵知道,就算是不出發,這一次的航行也不會因爲自己一個人而改變,索性接下里的時間,若涵都決定以躺在牀上休息來度過。
幾個女人閒來無事,便坐在一起聊天,斐妃不愧是大家閨秀,一閒下來就做在那裡繡着針線活,繡出來的東西精緻無比,就連若涵見了也心生羨慕,只是可惜了,若涵除了有一顆現代人的腦子,什麼琴棋書畫,樣樣不會,若涵甚至擔心起來了,自己一定是會被淘汰的。
香菱捧着小臉,雖然大家已經相處了好幾天,但依舊是一怯生生的模樣,香菱看着一邊繡着針線活的斐妃一邊道:“妃兒姐姐,你說那個兇巴巴的女人以後會不會也進宮了呢?她長得可真好看,不過菱兒覺得,這裡面最好看的還是妃兒姐姐了。”
斐妃回頭,淡淡笑道:“哪兒有。那個女人的確好看,一舉一動雖然囂張跋扈,但是舉止投足卻有着一種貴氣,再加上模樣倒也周正,興許是會被看上的,只不過,聽說這一次,我們都只是爲了給皇上衝喜的,皇上現在年紀也大了,興許要不了什麼妃子了。”
香菱一聽,頓時喜笑顏開的問道:“那妃兒姐姐,是不是皇上不需要妃子就會把我們送回去啊?反正宮裡有那麼多妃子那麼多宮女,一定會的。這樣真好,我又可以和爹孃在一起了。”
幾個人聽了香菱的話,都只是微微笑着搖頭,卻沒有將話挑破,畢竟香菱的天真無邪,果真只是適合在宮外過着安生的日子,而不是進入皇宮這樣複雜的地方,甚至連若涵都有些擔心,若是這個香菱進入皇宮,是不是真的能夠安享天年了,這樣單純的性格,是斷然不適合的。
在此期間,若涵因爲暈船,好在首領太監帶的有御醫,所以自從若涵病倒,也時時有藥送過來,只是若涵喝了一碗又一碗,卻總是不怎麼見效,只是整天病怏怏的躺在牀上,只讓丁香擔心不已,端着湯藥來回跑着,又要伺候若涵吃飯,若涵看在眼裡,卻也只能在心裡感激。
“哎呦喂,果然是惡有惡報啊。”
若涵本以爲這下子就能夠好好的再忍個幾天就沒事了,哪裡知道,纔剛剛一碗中藥下肚,一個熟悉的聲音便想了起來,幾個人擡頭,只見先前那個女人帶着另外幾個女人走了進來。
若涵微微蹙眉,擡眼看向斐妃還有丁香,他們兩個同樣是面帶不悅,只是若涵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人總是想找她們的茬,要說,就是除了佔了他的房間之外,就麼有什麼衝突吧。
女人眉眼一掃,便看見了在一旁繡着針線活的斐妃,頓時臉上的得意一掃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因爲妒忌而產生的憤怒,若涵知道這下跟着個女人的樑子算是結上了。
只見眼前的女人走到了斐妃的面前,伸出手來拿起了斐妃一旁繡好的荷包,緊接着一邊嘴角微微上揚冷笑着道:“你這還繡的是什麼?鴛鴦?難不成除了皇上,你的心裡還有別的男人?要知道,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你這心裡邊還有別的男人,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女人說着,將自己手裡的荷包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緊接着不忘了眉眼怒瞪這斐妃。
斐妃微微蹙眉道:“姑娘話說的未免太嚴重了吧,隨便繡個荷包就說是心裡有人,姑娘的想象力也實在是太豐富了,難道姑娘當真是把自己當做是娘娘了?在這裡,沒有任何人有權利譴責任何人,你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我們都是平等的秀女,所以,說話要放尊重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