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對質,以身殉潔

錦瑟的回覆,有如火上澆油,瞬間便讓攝政王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阿弦?她爲何要如此?”

見王爺已徹底被激怒,錦瑟拿眼去看莊覓珠,見她對自己回以鼓勵的眼神,她這才又激動道:“是爲了老夫人,少將軍夫人非要誣賴是夫人給老夫人下了藥,夫人不承認,少將軍夫人便惱羞成怒推了夫人一把,夫人就掉到水裡去了。”

“阿弦竟如此沒有分寸……”

用力拍桌,攝政王又拿眼去看莊覓珠,問道:“真的是阿弦?”

莊覓珠流着淚,一幅弱不經風的樣子:“王爺,妾身不想說。”

她雖沒有回答,可那一臉隱忍的樣子任是誰看了也不會覺得沒有事,攝政王胸中有如烈火烹煎,又大聲質問道:“珠兒,你看着本王的眼睛說,究竟是不是她?”

“王爺,您別問了。”莊覓珠無助地落淚,甚至痛苦地捂住了臉:“如果您一定要問,珠兒只能告訴您不是少夫人推的。”有時候,以退爲進是爲上上之策,她越是不肯承認,王爺只會越發地以爲她在艱難隱忍,就算之後事情敗露,那一切的結論也是王爺自己所下,與她無關。她是說過實話的,只是信不信就由王爺自己選擇了。

“真的是她?哼!反了,真是反了……”

怒而急走,王爺幾欲掀桌,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几案上,他沉着臉對錦瑟道:“去,讓她過來,本王要好好問問這個孽女,她爲何要這般狠心害自己的親弟弟。”

聞聲,錦瑟飛快地應道:“是,奴婢這就去請。”

錦瑟帶着心思,去得快,回得更快。

一進門她便二話不說地跪了下來,攝政王一看,臉上的表情當時便難看到了極點:“人呢?”

“少將軍夫人還在發燒,頭重腳輕不能着地,所以不能來。”

攝政王重重一哼,雷霆大怒:“是不能來還是不想來?”

“奴婢不知。”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素來只有攝政王逆別人的意,從無幾人敢擺他的譜,不過是個不聽話的女兒,回了孃家居然還拿起喬來。敢害自己的親手足不說,居然還敢忤逆自己這個父親?

頭重腳輕不能着地麼?攝政王一雙厲目怒翻,突然暴喝一聲:“那就讓人去擡。”

——錦瑟真的請了肩輦至綺蘭閣來擡人,夜雲朝一臉寒霜,就連天風天雨的臉上也都是森冷的一片,唯有華青弦眸色淡然,似是全在意料之中一般。

天雨跟在華青弦身邊最久,和她也培養了一個‘革命情誼’,見攝政王如此不顧她的身體堅持要讓她去北燕居,倒是比她還要生氣。可見她一幅沒事人的樣子,天雨就奇怪了:“少夫人,您怎麼還笑得出來?”

“當然笑得出來了,要不是有這東西,我一會就得親自走過去北燕居了,那才掉份兒呢!這麼去多風光,擡着的呢!”燒還沒有退,華青弦整個人還有些昏昏沉沉,不過,想到接下來可能會面對的事,她也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莊覓珠既然前面埋好了坑讓自己跳,焉有挖到一半還放過的道理?

所以錦瑟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請’她,想來,這鴻門宴她是赴也得赴,不赴也得赴了。既然必須去,那自然挑個舒坦點的方式,有人擡着總比親自走過去的好吧?況且,擡過去的多‘嚴重’啊!不用太費勁就能演出那種弱柳扶風的嬌弱感,多省事啊!

“少夫夫,您是不是燒糊塗了?”

“雖然頭還很暈,不過我確信我是清醒的,所以,你們就別擔心了,躺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去唱唱戲了。”

王府裡的這些人,她原本是打算放她們一馬的,覺得自己嫁了人,也找到幸福了,就不想再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可現在看來,不是她放不放過別人的問題,而是別人容不容得下她的問題,如果她一直不處理,她們就會一直找自己麻煩,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想着‘大發慈悲’,誰要想不開執意要做她的絆腳石,除了狠狠踢開以外,她就只能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了。

“少夫人,您想幹嘛?”

“當然是去見我那親親親親親愛的爹了喲!”撇撇嘴,她作勢要下牀,腳尖才沾地便感覺全身一軟,眼看着就要撲上地面,夜雲朝大手一撈,又將她攬入懷中。他好看的眉頭深深蹙起,眸間的不認同濃烈得她想忽視也忽視不掉。

“真的不用我幫你?”

若非之前聽了她那一番話,他是絕不肯讓她就這麼帶病過去的,可是,這個固執的小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他寵她疼她,所以纔會連霸道都忘記怎麼用在她身上了。

“要,必須要!”

半掛在他身上,她笑得就跟她偷着油吃的老鼠一般開心:“不過,女人的事情女人來解決,你麼?找機會替我修理一下我那個腦袋被門夾過了的爹成不?”

聞聲,他精光熠熠的眸底閃過一絲意外:“你捨得?”

華青弦毫不猶豫:“可勁兒的折騰,可勁兒的整,我支持你。”

一聽這話,夜雲朝的愈加糾結了:“攝政王真是你親爹?”

華青弦果斷搖頭:“不是。”

說罷,她忽而又想起了什麼,道:“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們什麼了?”

“嗯?”

“六年前,我是被我這位親爹扔到靖江裡去的,至於後來爲什麼大難不死麼!這應該叫天意。”

“……”

瞬間,夜雲朝眸底的笑意便散去,只餘下氤氳不散的殺氣在蒸騰,若是沒有那個天意,他是否就再也遇不到自己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攝政王華盛天,果然該死。

感受到他的情緒動盪,華青弦又沉聲道:“相公,你記住了,對付他的時候,千萬不要手下留情,我會不高興的。”

她不是華盛天的親生女兒,就算這具軀體是,那又如何?

如果笙華郡主泉下有知,應該也會和她一樣的想法,這樣的父親,禽獸不如,死不足惜。

——

以防萬一,離開綺蘭閣之前華青弦特意給自己化了個病妝,化完後還命天風一一通知了王妃和華老夫人,這纔有氣無力地上了肩輦,因爲是擡着去的,華青弦自然要比旁人慢一些。

是以,當她最後一個到達北燕居,該請來的人都來了,不該請來人也來了。

華青弦裹着三牀棉被虛弱地靠在肩輦上,遠遠看去根本就望不見臉,她虛弱地歪在裡面,眼下的青黑濃重,雙頰都似深深地陷了下去,老夫人一見便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麼了?怎地病成這樣還要過來?”

比起老夫人,王妃倒是顯得淡定得多,可看到華青弦那一臉病容也不小的吃了一驚。想到老夫人的感慨,王妃也怨恨地瞪了王爺一眼:“娘,這您就得問王爺了,這麼大冷的天,明知道阿弦還在生病,非要‘擡’她過來問話。”

擡這個字眼,王妃咬得極重,聽到王爺的耳中自是一番滋味。老太太看了華青弦一眼,又看了王妃一眼,終還是沉聲問道:“王爺,到底怎麼回事?阿弦都燒成這樣了,你有什麼事不能等她好些了再問麼?”

本該是理直氣壯,可看到華青弦真的病得如此之重,攝政王也哽了一下,道:“本王想問問這個孽女眼裡還有沒有本王這個父親?”

聞聲,華青弦掙扎着從肩輦上撐起身子,委屈道:“父親,您這什麼話?女兒若是不肯認您,又怎會急巴巴地回來?還在王府時住……住下……”

說着,華青弦劇烈地咳嗽起來,那種漲紅了臉還要繼續的表情,痛苦得讓攝政王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正要出聲讓她不要再說話了,天雨已上前替她順氣。華青弦將頭埋在天雨的懷裡,又是一通好咳,只讓人覺得心肺都要咳出來後,她才慢慢放平了自己的氣息,對天雨悄悄眨了眨眼。天雨本被她的神演技所驚到,還真以爲她病得要死了,結果,她這眨巴眼的意思是,都是裝的?

也裝得太像了吧!把她嚇慘了。

“你若眼中真有本王這個父親,又豈會對你的親弟弟下手?”攝政王原本以爲華青弦說下不了牀只是不想來見她所找的藉口,可現在一見她那樣子,也不自覺地放軟了口氣,只是指責的意味依然多過於原諒。

聽見這話,華青弦震驚地看向王妃,哭道:“母親?珏兒出事了麼?”

王妃扭眉,心口劇烈地起伏着,回看了一眼,看到兒子正好好地在暖炕上玩耍時,這才鬆了一口氣,忙數落着華青弦:“胡說,珏兒哪裡會出事,好好的在屋裡玩着呢!”

順着王妃的視線望去,果見華青珏好好地在那裡玩着,華青弦似是鬆了一口氣,又擡起紅通通的小臉,可憐兮兮看着王妃:“可父親說女兒對親弟弟下手是何意?女兒可只有珏兒一個弟弟。”

柳側妃到底是聽不下去了,陰陽怪氣道:“少將軍夫人何必裝傻?王爺說的弟弟,是阿珠肚子裡的那一個。”

似是吃了一驚,華青弦詫異道:“可阿珠肚子裡的不是妹妹麼?”

王府裡雖然男多女少,女兒貌似精貴,可說到傳宗接代到底還是男丁的責任,是以,聽華青弦這般肯定地說是妹妹,柳側妃又斜眼望她:“你又知道是個妹妹?”

“是駱神醫說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駱神醫。”她就把話放這裡了,量他們也沒有膽子去問駱惜玦。

到底是個重男輕女的時代,王爺一聽說是個女兒,口氣亦又比之前好也一些,竟是完全聽不出嚴厲之意了:“不管是妹妹還是弟弟,你怎麼能將阿珠推下水。”

“什麼?我推阿珠下水?”

聞聲,華青弦似是受了大刺激,說完就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衆人聽她咳都覺得難受,天雨雖明知道她是裝也受不了,便紅着眼替她爭辯:“王爺,這件事是不是弄錯了?少夫夫明明救了珠夫人出水,怎麼變成推她下去了?若是要推,少夫人何至於自己跳到水裡去救?還把自己弄得病成這樣……”

“是啊王爺,這件事兒是誰跟你說的?”

見衆人似乎都在偏向於華青弦,王爺臉色陰沉:“母親,連您也要護着她麼?”

縱然不喜歡華青弦,可比起柳側妃和莊覓珠,王妃自然是要偏幫華青弦的,於是也幫腔道:“王爺,娘豈是要護着阿弦?出事的時候闔府上下都是看着的,是阿弦推的還是阿弦救的,大家都很清楚,怎麼王爺一回來就不一樣了呢?”

這話沒有說明,但意思已經相當明顯,就是指責莊覓珠讒言媚上,王爺心疼莊覓珠,自然是要護她周全的,於是也喚出錦瑟道:“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是,王爺。”

錦瑟站了出來,恭恭敬敬地給各屋的主子行了禮,這纔將事情的經過又對衆人講了一遍,聽到最後,柳側妃嘴一撇便尖刻道:“少將軍夫人,不是我說你,就算你對老夫人有孝心也不能這樣啊!畢竟都是華家的骨血,你這樣……”

“少夫人沒做過……”

天雨的解釋未完,攝政王虎目一威:“閉嘴,還輪不到你來替她解釋。”

“父親,女兒真的沒做過?”

裝弱裝到一半,華青弦氣得差點從肩輦上跳下來,她早就猜到莊覓珠會這麼告狀,只是攝政王無下限的護短行爲也是讓她醉了,特麼他寵妾滅妻之後又想要寵妾滅女了麼?尼瑪,他也不怕會被天打雷劈,不過也好,幸好雷公電母放過了他,要不然,以後怕是沒機會看到他敗給夜雲朝的悽慘樣兒。

也好,生不如死應該還比較適合他,她且試目以待。

“少將軍夫人,我看你還是承認了吧!你畢竟是王爺的親生女兒,就算是真的做了王爺也會原諒你的,別再惹王爺生氣了。”

拿帕子掩了口,華青弦‘虛弱’地靠在天雨的懷裡:“我說過了,我沒做。”

“那阿珠怎麼會和你同時掉到河裡?”

聞聲,華青弦也不接口,只繼續掩着帕子咳嗽,天雨一見,便代爲解釋道:“柳側妃您說錯了,我們少夫人不是掉到河裡的,是跳到水裡的。”

“也沒有人看見,還不是隨便你們怎麼說。”

天雨並不示弱,也強勢道:“是啊!也沒人看見,那又如何斷定是我們少夫推的珠夫人下水呢?”

“……”一語出,柳側妃啞口無語,但凡她和華青弦扛上,總會因爲這些所謂的證據吃大虧,她一次一次栽在這個上面,卻總是忘記要吸取教訓。

攝政王畢竟不是柳側妃那樣的婦道人家,把持朝政多年,基本的敏銳度他還是有的,見華青弦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都如此有氣勢頓時也開始搖擺不定,想了想,終是望向華青弦:“你說不是你,那好,你且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爲何你會和阿珠一起落水?”

“父親,天雨剛剛不是已經替女兒解釋過了,我們不是掉到水裡的,而是跳到水裡的。”

一聽這話,柳側妃又忍不住了:“少將軍夫人的意思該不是說阿珠也是自己跳到水裡的吧?”

脣角微勾,華青弦一字一頓:“沒錯,她就是自己跳進水裡的。”

言罷,華青弦一雙清冷美目寒幽幽直望向錦瑟,內裡的凜冽氣勢,瞬間震得錦瑟不手冷腳涼。她早就知道華青弦身上有股凌人的氣勢,如今真的見識到了,她竟發現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震顫。

“王府裡誰不知道阿珠不會水?這麼大冷的天,她怎麼會自己跳到水裡?”

華青弦看似虛弱,可字裡行間卻句句透着凌厲,柳側妃與她交手過幾次,也算對她有些瞭解。那時聽說華青弦與莊覓珠同時落水她本就覺得奇怪,如今更是懷疑,難道,華青弦沒有說謊,是莊覓珠那丫頭不擇手段拿孩子來拖華青弦下水?

如果真是這樣,那丫頭也太狠了一些,她必須更加小心提防。

本就在發燒,又捂着三層棉被,汗沒有發出來卻讓她有種中暑的感覺,臉色也更顯難看。華青弦又拍着心口咳了一聲,這纔有氣無力道:“可不就是,凡事有果皆有因,阿珠這麼做自然也有她這麼做的理由了,不如,把她請出來問問?”

“阿弦,你說的都是真的?阿珠真是自己跳到水裡的?”

點頭,華青弦滿眼誠實:“祖母,千真萬確。”

自香媽媽的那件事後,華老夫人對莊覓珠便心生懷疑,而華青弦雖也不能讓老夫人放心,但畢竟是血脈相連,老夫人看她病成這樣應該也不會說謊,頓時對莊覓珠更加不滿:“去,把阿珠叫出來。”

“不用了,本王不相信阿珠會這麼做,她懷着身孕,又怎會做這種損己不利人的事情?”

攝政王護短得太明顯,王妃亦心生不滿,遂冷冷道:“就算王爺相信阿珠,也不能隨便就冤枉了阿弦,還是讓她出來吧!”

王府的兩個女主人都說話了,王爺再堅持下去似乎也有些過於偏心,雖心疼莊覓珠的身體,可看華青弦病成這樣都被自己叫出來了,若是現在提出要讓莊覓珠休養,更爲不妥。

想了想,終吩咐道:“錦瑟,去扶夫人出來。”

見形勢出現大逆轉,錦瑟自是不願意去請莊覓珠,可王爺都開了口,只得捏了捏粉拳,福身而退。

不多時,錦瑟便扶着病若西子勝三分的莊覓珠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見過老夫人,見了王爺,見過王妃,見過側妃……咳,咳咳……”

“珠兒,過來坐。”

落了水,又滑了胎,莊覓珠的病倒也不是裝的,可有了華青弦那幅慘容在前,再加上她之前又那樣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陣,以至於莊覓珠出場後,以病弱之姿博得的同情分少之又少,除了攝政王一臉疼惜地命人給她擺了座,其它人皆是一幅等她解釋的樣子。

拒絕了王爺的‘賜’座,莊覓珠倚在錦瑟的身上站立着:“珠兒不敢。”

“不敢就對了,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沒資格坐到父王的身邊。”華青弦鮮少稱攝政王爲父王,可此時此刻,爲了打擊莊覓珠,她刻意將那一聲父王咬得極重。擡眸,瞧見她病容更甚於自己,莊覓珠反倒嚇了一大跳:“少將軍夫人,你爲何……”

“我問你,是我推你下水的?”

聞聲,莊覓珠一臉受驚的模樣,委屈地搖頭:“不,不是……”

嘴上說着不是,可她的眼睛大家看得分明,根本就是在說是,華青弦也不氣,只一改方纔的嬌弱,氣勢凌人道:“哭誰不會啊!就算有沒有必要哭了,推你下水?別說我沒必要這麼做,就算是真的做了,也是應該的。”

華青弦表現得越強勢,莊覓珠便表現得越軟弱,她一邊哭,一邊搖搖欲墜:“少將軍夫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知道你素來不喜歡我,可孩子總是無辜的呀!”

“你我姐妹相稱,何來我素不喜你之說?”說罷,華青弦又冷冷勾脣:“孩子無辜?哼!你真的確定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親弟弟麼?”

“……什麼?”

未聽懂華青弦的話中有話,莊覓珠一時也愣到了。

趁她還未反應過來,華青弦又道:“前幾日,我可不小心在北燕居看到其它的男人了,那人從你的房裡出來,沒有走大門,卻從北邊的狗洞裡出去的。”

這話本就已是大忌,再聯想到之前所說,所有人看向莊覓珠的眼神已經不純。畢竟王爺已是年過半百之人,可莊覓珠過門不過月餘便有了身子,以往還道是她年輕身子骨好,可聽完華青弦一說,一也不會相信那孩子的來歷會單純。

莊覓珠的心也狂跳起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華青弦會這麼倒把她一耙,那日鑽狗洞之人確實有,也確實是個男人,但要扯到她與人私通的上面就太冤枉她了。她本就身份卑微,若是再被冠上不潔的罪名,那是要浸豬籠的呀!想到此處,鎮定如莊覓珠也混亂了起來。

“你,你胡說。”

挑釁地看着莊覓珠那張慘淡的臉,華青弦窩在被子裡冷冷地笑:“我是不是胡說,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能誣我推人,我就能誣你偷人,莊覓珠,今兒個也讓你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兒。

好受不?

“王爺,妾身沒有,沒有……”

大驚之下,莊覓珠搖搖墜地,她身子本就虛弱,又坐到冰冷的地面,頓覺小腹處又是一陣緊縮,那絞痛的感覺襲至全身頓時痛得她整個人都蜷曲如蝦。看她痛成那樣,錦瑟心疼不已:“少將軍夫人,你血口噴人,我們夫人清清白白從未與人私通。”

華青弦只是冷笑,又裝模做樣地拿起帕掩了口輕咳,好一陣才又不溫不火道:“你說你們家夫人沒有與人私通,那你倒是說說看,那一日鑽狗洞的是什麼人?”

“沒有,根本就沒有那個人。”

聞聲,華青弦又咳了起來,一雙妙目向天雨使着眼色,天雨意會,又替她開口道:“需要請你們園子裡的姑娘們都出來對質麼?可不止是我們少夫人瞧見了,她們可都瞧見了。”

“那個根本不是……”

不等她將話說完,天雨眸光一冷,尖銳道:“所以說,真的有這個人了?”

一語出,錦瑟頓時明白又着了她們的道,連忙擺手道:“不是,沒有,沒有的……”

有時候,你承認自己的錯會讓人認爲是委屈求全,可有時候,你否認一切也會讓人認爲是在欲蓋彌彰,是以,錦瑟的反應看在老夫人和王爺的眼中,便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老夫人寒着臉,用力將鳳仗重重挫地,攝政王卻是怒容滿面地拍案而已:“阿珠,到底有沒有那個人?”

是男人就不可能忍受那樣的奇恥大辱,更何況老夫少妻這樣的組合,也就更加讓人不安。攝政王虎目凜凜,似是要將莊覓珠生吃入腹,莊覓珠蜷在地上,心頭的溫暖一點點流逝,一點點消彌。她早就知道的,這世人靠人不如靠已,除了自己,她不能相信任何人,特別是……男人。

“王爺,那個人是大夫啊!是來爲妾身請平安脈的大夫啊!您要相信……啊!相信妾身……是清白的。”痛意襲來,莊覓珠疼得滿臉是汗,可唯有錦瑟心疼地扶着她的肩,就連王爺,也只是遠遠地站在那邊,再不肯靠近她一步。

“請大夫不遞牌子到外院找管事,爲何要鑽狗洞?”

劇烈的疼痛讓莊覓珠渾身抽搐着,她半坐在地上,悽然地看着攝政王:“王爺,妾身就跟您實話實說了吧!”

聲落,她淚如雨下,卻還哽咽着繼續:“內院的女子,誰不想要子嗣傍身?妾身也是人,妾身也會害怕,王爺大妾身那麼多,妾身唯恐有一日就……這才急着想要個孩子,可是,王爺這樣的年紀想要讓妾身受孕畢竟是難,妾身情急之下便找那大夫抓了幾貼促孕之藥,沒想到服用之後就真的就有了。妾身有了這孩子,心裡是即歡喜又害怕,歡喜的是妾身終於有了王爺的孩子,可害怕的卻是這是吃藥吃來的孩子,妾身心中惶恐,纔會想要大夫再過來替妾身瞧上一瞧,可妾身又害怕這件事讓王爺知道了王爺不高興,這才瞞着管事,偷偷讓那大夫從狗洞裡進來,又從狗洞裡出去……”

言至此處,莊覓珠哽咽不能成語,卻還是撲倒在地緊緊抓住了王爺的衣袍:“王爺,妾身是清白的,孩子也是王爺的您不信妾身,妾身不怪您,畢竟是妾身做錯了,可是孩子……孩子是清白啊!他已經不能來到這個人世,妾身不忍心讓他再被人辱沒了出身,他真的是王爺的骨血啊!王爺,您相信我……”

情真意切的一番話出口,攝政王終究還是動容了。莊覓珠本就生的柔美,如今又是一幅病西子的模樣,他越看便越覺得心疼,情不自禁地便喚了她一聲:“珠兒……”

“王爺,該說的話妾身也說完了,妾身願以死鳴志,以證清白。”說罷,莊覓珠突然撲向花廳中的石柱,只聽‘咚’的一聲響,她頭上瞬間便綻開一朵血花,攝政王大驚失色,飛撲上去接住她軟滑的身子,失聲大叫:“珠兒,你怎麼這麼傻?”

莊覓珠滿臉是血,躺在攝政王的懷中仍舊情意綿綿:“王爺……妾身這輩子……有……幸服侍您……是妾身的福份……妾身……死而無憾!”

斷斷續續地說完,莊覓珠眼角有餘淚滾落,恰滑至王爺的掌心。攝政王手一抖,頓時心如刀割:“來人,快去請大夫……”

——

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想來,莊覓珠應該是個實打實的禍害,所以,莊覓珠這一注到底又下對了,因爲病弱的原因她‘氣力’不夠,確實撞傷了頭,只是離死還差很遠。而她以身殉潔,王爺心中縱有萬千懷疑,也在那生死一線之間化爲烏有……

不過,這一場鬧劇最終還是以華青弦被‘趕出’王府劃上了句號。

華青弦被轟出孃家的門時,倒也沒有出言表示過什麼,只讓王妃給她弄了輛舒適的馬車,便悠哉悠哉地回將軍府去了。當然了,在此之前她曾說過要將軍府來人接她才肯回去的,可事實證明,將軍府裡除了夜雲朝是真的歡迎她以外,其它人,她全部都得重新掂量了。

不過,夜雲朝不能明着來接自己,但默默地帶自己回將軍府也不錯,左右她男人也是真的來‘接’了,她就暫不計較那些面子裡子的問題好了。

送走了華青弦,王妃心情極佳,跟林媽媽笑談了許久總覺得不夠,又要下去密室裡找真王妃聊上一聊,林媽媽想了想,終是猶豫着勸了一句:“王妃,還是算了吧!”

“算了?什麼算了?”

“別去了。”林媽媽名義上是王妃的管事媽媽,可實則也是曾經的大將軍夫人,某些事上面倒是比王妃要看得開,是以,見她性情越來越扭曲,林媽媽也想拉她一把。

“爲何?林媽媽讓我不去的理由是什麼?”

“當年隱醫說過,那張臉要養在活人的身上纔可以,她身上的傷還未好,萬一……”林媽媽沒有繼續,王妃卻笑了:“怎麼?你怕我打死她了?”

“奴婢是爲了您好。”

王妃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之人,自然也明白林媽媽是一片好意,遂道:“放心吧!我今兒因爲華青弦心情還不錯,不想打她。”

“王妃……”

“不相信?”挑眉,王妃深深地看了林媽媽一眼,突然將手裡的東西一扔,道:“那這樣吧!我把鞭子留在上面你就該放心了吧?”

林媽媽不好再勸,只道:“要不要奴婢陪您下去?”

聞聲,王妃的臉色已現不悅,她不過是想下去找那個女人說說話,林媽媽卻總是阻攔她,可林媽媽越是這樣,她便越發想下去,是以,口氣也變得生硬起來:“你若下去了,誰來把風?”

“奴婢知道了。”知道再勸無益,林媽媽不再開口,只安安靜靜地退至一側,目送着王妃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密室甬道的盡頭。

只是不知爲何,林媽媽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彷彿要出什麼大事一般。

——

密室內,素衣白髮的女子正安靜地看着書。

忽聞身前異響,擡眸,看到假王妃一身華服款款而來。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着一層淺碧色的薄紗,寬大的衣襬上鏽着牙白色的斑紋,三千青絲高高綰在發頂,精緻的額飾上垂着幾串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頂左右各插着一隻鏤空飛鳳金步搖,隨着她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脆響,襯出一番別樣的風情。

她臉上帶着笑意,似是心情極佳的樣子,真王妃身形未動,表情恬然:“公主來了?”

“你看起來氣色不錯。”

“公主也是容光煥發。”

聞聲,假王妃親暱地坐到了她身邊不遠的地方,盈盈笑道:“託你女兒的福,我在王府裡又可以清靜幾日了,自然開心。”

真王妃看書的目光微散,有些心不在焉地問:“公主,阿弦還好嗎?”

“不算好。”都病成那個樣子了,自然是不算好的:“她呢!救了莊覓珠一命還反被他誣陷,又在這麼冷的天跳到水裡,發着高燒還要被王爺叫去責罵,現在還被王爺趕出了王府,嘖嘖嘖!真可憐啊!”

每說一句,假王妃都要感慨一番,那樣的語氣,那樣的口吻,似是有多麼同情華青弦一般。真王妃聽到粉拳微握,眸光似火,卻依然隱忍不發:“王爺竟是那般寵愛那個莊覓珠?”

假王妃挑眉,嘲諷道:“比你想象中還要寵。”

“……”

幾十年的夫妻,真王妃雖從未那樣激烈地愛過攝政王,但畢竟是她唯一的男人,還擁有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她本以爲這輩子她就會那樣平淡安然地生活下去,沒想到,六年前發生的一切讓所有都化爲了泡影。真王妃對王爺另有愛寵並不介意,只是,寵妾滅妻,殺女求榮的過往太過於深刻,她實在難以釋懷。如今,她的女兒大難不死,被一個柳側妃陷害還不夠,又要加上王爺的一個如夫人麼?華盛天還真是對得起她們母女啊!

“你也不必難過,你的女兒很厲害,沒讓別人抓着什麼把柄,只不過在王爺的心中的地位自是一落千丈了。”

真王妃一笑,亦嘲諷道:“在王爺心裡,阿弦本就從未有過地位。”若那平時表現出的疼愛有一分是真,六年前又怎會忍心親手下令將她沉江?她早已看透這世間男人,再不會對她們抱有任何幻想。

“你倒是個明白人。”

“公主,若我求你,你會對我的女兒好一點麼?”

聞聲,假王妃一笑,微微啓脣卻只用口型說了兩個字:“不會。”

“公主,爲何一定要這樣?”

假王妃冷冷一笑,尖銳道:“那是你的女兒,又不是我的。”

“……”

沒錯,自己的女兒自己都不能守護,還有誰會替她來守護?假王妃留着自己只是爲了這張臉,又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女兒好,所以,最好的辦法只能是破釜沉舟,用自己的能力去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

“怎麼?生氣了?”舉着帕子掩住口,假王妃咯咯咯地笑着,還故意挑釁道:“生氣了可以發脾氣的,今晚,我沒有帶鞭子過來。”

真王妃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假王妃,果見她除了一身華服之外,真的沒帶上那隻烏幽幽的黑鞭。這算是老天爺給她的機會麼?就在她最想最想離開這間密室之時,真王妃就將機會親手奉上了?她是該歡呼還是該尖叫,還是該……

如願地看到真王妃臉上露出的驚訝之色,假王妃很得意地笑道:“真的,所以,你想要試試對我發脾氣嗎?”

“不想!”

未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假王妃臉上的知意陡然一僵:“爲何不想?”

“因爲,發脾氣是沒有用的。”

聞聲,假王妃眉目一抖,又笑了起來:“王妃,你似乎理智多了呀!知道不逆着我便不會受苦。”

“可你卻越來越蠢了。”

以爲自己聽錯了,假王妃笑着問她:“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帶鞭子下來的行爲可真蠢。”

思及自己之前的挑釁之語,假王妃咬脣一笑,森然道:“你還真想罵我麼?信不信我現在就上去取鞭子?”

“信。”

真王妃篤定地開口,眸色幽幽而轉,直視假王妃臉上那自己本屬於自己的臉,詭然道:“所以在你取鞭子之前,我必須先下手爲強,對不對?”

“什麼?”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假王妃猛地後退了幾步。

真王妃不語,只是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見她竟能自由行動,假王妃大驚失色:“你,你怎麼可以……你腳上的鐵索呢?手上的呢?”

“你說呢?”

紅脣輕勾,真王妃森然而語。聲落,她已瞬間亮出自己鐵索不再的手腕,還有掌心那偷藏了許久的尖銳利簪。

這個機會她足足等了六年,終於,等到了……

------題外話------

乃乃《獸寵邪妃之妖孽風流》

當天賦異稟,驚才絕豔的妖主,一朝穿越,成爲江南褚王府裡,有名無實的小郡主。

再睜眼,那勾魂攝魄的妖嬈,那風華絕代的魅惑,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從此,綻鋒芒,耀盛世,風流醉臥大好山河,網羅天下妖孽美人!

不過——聽說她是草包,是廢柴,是孽種?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有見過一曲仙音名揚天下的草包,一天修煉連升三階的廢柴,一人無數尊貴身份的孽種?

新一代的御封之女,絕頂天才,魅世妖主,說的就是她!

本文配料:強強兩分,寵愛兩分,腹黑兩分,爽文兩分,鍾情兩分。

第13章 你爲何非要這麼狠?第19章 花瓣浴,鴛鴦戲水第102章 當仁不讓,主位之爭第110章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喵番外三哦漏侯爺牛逼了第153章 王府風雲多變幻第127章 將計就計,借刀殺人第80章 我想吻你第72章 冤有頭,債有主第83章 情不自禁第95章 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第40章 憋笑憋的腸子疼第114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第90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第58章 又見阿十第61章 相看,出人意料第138章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第95章 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第18章 跟皇帝搶女人也是蠻拼第6章 天下掉下個賠錢老公第132章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第81章 答案,呼之欲出第168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第6章 天下掉下個賠錢老公第143章 頂罪,一命換一命番外四十二嬌花朵朵敗第118章 風波,大事不好番外三哦漏侯爺牛逼了第36章 阿弦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第115章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第45章 孃親,什麼叫騷貨?第70章 血案,東窗事發第160章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第168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第9章 浪費糧食很可恥第140章 大鬧梅園,氣暈老太太第3章 要命要貞潔?第168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第5章 誰是誰的心上人番外九巨嬰不如就叫夜九斤番外二母憑子貴湊是這麼給力第13章 咱們做夫妻,現在就拜堂第98章 新婚,洞房花燭第164章 試探,赤果果的威脅第36章 阿弦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第4章 受傷是小,失潔是大第153章 王府風雲多變幻第88章 明相,不能說的秘密淋浴不許偷看第7章 那叫一個爽啊!那一個美!第102章 當仁不讓,主位之爭第88章 明相,不能說的秘密第106章 一樹梨花壓海棠第164章 試探,赤果果的威脅第165章 捉姦,惡人自有惡人治第154章 反擊,雲秋水的報復第39章 真精分還是假精分第24章 得夫如此,婦復何求第119章 驚變,不懷好意第38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第5章 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第16章 你要不幹立馬滾蛋第24章 得夫如此,婦復何求第51章 男女授受不清第67章 誰是孩子的爹?第54章 遇襲,英雄救美第17章 吊子河裡田螺香第2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第114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第106章 一樹梨花壓海棠第142章 絕殺,命在旦夕第30章 三包下去鐵定死第154章 反擊,雲秋水的報復第85章 來者不善第108章 柳側妃和莊覓珠的秘密第121章 請君入甕第47章 大女子和弱男子第39章 真精分還是假精分第117章 機關,王妃的密室第156章 打落牙齒和血吞第100章 太血腥太殘暴了第125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第43章 賤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第155章 夜雲朝歸來,十二美爭豔第5章 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番外守得雲開月不明夜雲靜篇第142章 絕殺,命在旦夕第137章 這纔是報應第6章 天下掉下個賠錢老公第118章 風波,大事不好第4章 受傷是小,失潔是大第133章 對質,以身殉潔第81章 答案,呼之欲出第42章 極品中的戰鬥機第159章 守歲,心痛的決擇第83章 情不自禁番外三哦漏侯爺牛逼了第114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第145章 隔閡,左右爲難第79章 你圖樣圖破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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