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輕易的喜歡一個人,但是絕不會輕易的愛上一個人。所以請癡心尋愛的女人們記住,儘量不要相信男人在以下場合所說的話:
一、牀~上;二、他開心的時候;三、有求於你的時候;四、犯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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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陽光明媚但不熱烈,均勻的散射在大地上,帶來了一種秋高氣爽的明快,讓歐南歌紛亂鬱悶的心情總算是好了點。
擡頭望望明淨的天空,脣邊不由揚起了一抹感懷的笑,歐南歌傻傻的想着:“其實古代還是有些好處的,最起碼天空比現代的藍,樹木比現代的粗,而水,似乎也要比現代的甜些!”
“小姐!”拿來了一件披風爲小姐披上,雪梅滿面疑惑的道:“你都已經在院子裡坐了快一個時辰了,這裡的風景就這麼好看嗎?”
嘆息着微微一笑,歐南歌不慌不忙的道:“好看啊!天高雲淡,候鳥思歸,再怎麼樣也比房子裡的那張冷臉好看啊!”
“哎呀,小姐!”驚慌失措的瞪大了眼,雪梅忙不迭的壓低了聲音道:“您就別惹事了好不好?王爺脾氣大的緊,動不動就發火,您以後說話可一定要小心些,別再惹他生氣了,不然雪梅早晚要被您給嚇出病來!”
心煩的長嘆了一口氣,歐南歌擡頭望向了頭頂的松枝,喃喃的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哪裡知道他愛聽什麼,又不愛聽什麼!還是想個辦法,趁早離開這裡纔好。”
“離開?”詫異的瞪大了眼,雪梅急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跺着腳小小聲的道:“我的小姐,你又有什麼想不開的了。您可是皇上御旨欽賜的瑞王妃,就算當初王爺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守着這瑞王府過一輩子,否則就是欺君之罪,要殺頭的!”
“是嗎?”眸光倏然黯淡,歐南歌怔怔的望着浮雲朵朵的天空,面色蒼白而悽楚,輕輕的低喃道:“原來,我就要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虛耗下去,直到把一生都耗費盡了,然後揹着一個瑞王妃的封號,看似風光無限的悽然死去不成?!”
“小姐!”望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小姐,雪梅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忍不住傷心的說道:“雪梅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作爲女子遲早要嫁人的,而且嫁給誰不是一樣!別說是皇子了,就說那些個達官貴人們,有哪個不是妻妾成羣的?!除了當朝的太子爺,雪梅還真沒聽說過哪個成了年的皇子,到現在是連一個侍妾都沒有的呢!”
幽深的眸光微微一漾,歐南歌有些不可置信的挑高了眉問道:“怎麼,連自己的弟弟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妾生子了,堂堂一個太子又爲何連一個侍妾都沒有?”
圓潤的臉龐突然浮上了一層無限欽慕的燦然光芒,雪梅興奮的雙眼都放光了:“雪梅在以前咱們府裡的時候就聽說了,太子爺可是當今最最完美的好男人呢!光是長相的生的英俊不說,還文武雙全,品行高尚,而且從來不好女色,最是潔身自愛的!其實有好多女人都想千方百計的引誘太子爺,但太子爺從來都是嚴詞拒絕,絕對不給好臉色的!”
皺起了眉,歐南歌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滿面疑惑的道:“太子,你家大小姐是不是要嫁給他做側妃?”
“什麼叫我家大小姐呀?!”撲哧一笑,雪梅撇了撇嘴道:“要不是大小姐是夫人親生的,說不定就輪到小姐進宮去當太子妃了!”
“得!得!”一臉敬謝不敏的擺着手,歐南歌冷冷的一笑輕聲道:“一個王爺我都應付不了呢,哪有那個心情去伺候太子爺!我看這太子爺也不見得就像外界傳言的那麼好!一個正常的大男人,身邊又圍着一羣隨時可以拉來享用的女人,卻偏偏坐懷不亂,要麼是他不行,要麼就是一個GAY!”
“吉~~?吉是什麼?”滿頭霧水的看着小姐,雪梅登時成了落水的冬瓜,徹底“撲通”——不懂了!
“嗯嗯!”清了清嗓子,歐南歌煞有介事的道:“就是你們所說的龍陽之癖!”
一伸手捂住了小姐的嘴巴,雪梅顫抖着櫻脣,半晌才說出了一句話:“小、小姐,出言不遜、褻瀆皇族,是、是要砍頭的!”
“又砍頭?!”一聲深深長長的嘆息,直嘆的歐南歌的心都沉到了谷底。無精打采的垂着頭,歐南歌落落寡歡的道:“雪梅,我們昨晚上剛開始住的地方是哪裡?”
“是宜蘭苑!”見小姐終於轉換了話題,雪梅登時長舒了一口氣,小小聲的道:“那裡本來是給小姐準備的寢苑,但是誰想到王爺居然又活了過來,所以德妃娘娘纔會命人把小姐的東西又給搬過來了!”
“那裡好像離這邊很遠?”伸手撿起地上的一枚松針,歐南歌拿着它在小石桌上一下、一下的畫着,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啊!”嘟了嘟嘴,雪梅憤憤不平的道:“那裡是王府裡最偏僻的一座庭院了,離後門近,離廚房遠,所以從來都沒有人進去住過,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把堂堂王妃的寢苑給安排到那裡去了!”
“挺好的啊!”懶懶的截斷了雪梅的抱怨,歐南歌淡淡的一笑道:“總得想個辦法再搬回去住才行,不然在這裡,我早晚得給憋死了!說話也不敢說,吃飯也吃不下,雪梅,在這樣下去,你家小姐就要抑鬱、抑鬱了~~!抑鬱很嚴重的你知道不?!”
雪梅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突然看見宋管家領着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苑中,連忙站起了身,轉頭小小聲的對小姐說了一句:“小姐,是王府的宋管家!”
微微一欠身,雪梅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道:“宋官家,您怎麼來了?”
“奴才參見王妃!”畢恭畢敬的做了一個揖,一副聰明幹練相的宋管家笑的極是諂媚,“王爺今早吩咐奴才派人去給王妃置了幾樣傢俱,又置辦了一套新的鏡奩,還有這些——”
轉身迅速的一揮手,命人將大大小小的幾隻盒子端到了王妃面前,宋管家點頭哈腰的道:“這是剛從綺玉齋買回來的新首飾,請王妃過目,若不喜歡奴才就派人再去買!”
愣愣的看着眼前一排做工精緻的錦盒,歐南歌突然有種很可笑的感覺:“這算什麼?打一巴掌再賞幾個棗吃,恩威並用,寬猛相濟,跟我玩御人之術?!”
微笑着擺了擺手,歐南歌客氣的點了點頭道:“多謝宋管家了,你把這些都擺到外廂房去吧!王爺在裡間臥房睡覺,莫要吵到他了!”
“是!”恭敬的彎了彎身,宋管家領着一羣人輕手輕腳的把東西搬進了廂房,又忙不迭的躬身退下了。
“小姐!”驚喜的瞪大了眼,雪梅激動的臉都紅了,一把拉着歐南歌的手臂道:“原來王爺對小姐這般上心啊!剛纔賜了醫腳傷的靈藥不說,這會還爲小姐添置傢俱首飾,真是好體貼、好用心呢!”
不屑的輕嗤了一聲,歐南歌好笑的咧了咧嘴道:“是啊是啊!老婆孩子都一大堆的人了,哄女人的手段還能少了!想當初只怕他對李氏、王氏、容氏、劉氏,還有那些個沒來得及被封爲什麼氏的女人也一樣殷勤,只不過等新鮮勁兒一過,個個都變成‘馬棚風’了!”
“小姐!”愣愣的看着毫無歡喜之色,反而一臉淡定雍然的小姐,雪梅喃喃的道:“你說的好可怕!難道男人就真的不會真心喜歡一個女人,一直喜歡到天荒地老去嗎?”
“撲哧——”心在瞬時間冰冷,而笑容卻依然淡定,歐南歌一字一頓的道:“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得隴望蜀、喜新厭舊和前列腺炎一樣,是男人的高發病,沒得治的!”
“前列腺炎?”捧着腦袋,雪梅又開始苦惱了,怎麼小姐“自殺未遂”之後老是會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呢?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歐南歌沒好氣的用手往桌上一支,歪着頭嘴裡像連珠炮似的爆出了一大段的廣告詞兒:“前列腺炎,男人病!尿頻、尿急、尿不淨、尿道感染、尿分叉又淋漓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