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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走了?”行了幾步,冷漓泫忽然挑眉道。
“不然呢?”懷柔頭也不回。“留下等大部隊追上來殺我們?”
冷漓泫忽然沉默。
懷柔也不再自討沒趣的反問,暗自斟酌着這羣黑衣人的身份,很顯然與刺殺她和君屏幽的百名隱衛不一樣,氣息也不同,但是殺意卻是濃烈的。
所以,她即便對他們的動機不明也還是本能的出手殺了他們,並且,她瞭解,這羣人也是死士,留活口肯定無用,就是來不及驗屍查明瞭有些可惜。
“你就不好奇他們爲什麼要殺你?”冷漓泫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
“不管什麼理由,他們想殺我還早一百年!所以我好奇不過是浪費時間。”懷柔道,語氣平淡。
冷漓泫輕哼了一聲,並不應話。
懷柔也不再說話,繼續向前走去,想着這些人若不是太后派來的,那會是誰派來的?難道有人在自己身邊安了眼線,還是料到自己遲早會……所以……?
如果是這樣,那麼安排君屏幽回來他一定也有功勞了。或許就在君屏幽前一刻剛到城中,他下一秒就安排了殺手守株待兔……懷柔心裡忽然有些後怕,因爲那人計算的竟如此精準,他如何料到她一定會走這條捷徑,又爲何這麼剛好安插了殺手?
她忽然用餘光瞥了瞥身後,冷漓泫依然神態自若的坐在馬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似乎,一點兒也不關心周圍會有殺機。
懷柔的內心不由得起了疑心,同時,陰夜朝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分神。她不由得收回餘光。暗暗緋腹,若他真要殺她。至於這麼煞費苦心麼?
四人又徒步走了一個山頭,來到了平地。宛若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終於不得不妥協。一臉菜色的對懷柔道:“娘娘,我走不動了。歇一會兒吧。”
“能再咬牙堅持一會兒麼?”懷柔看了一眼四周,詢問道。
“不行了,抓馬繮繩子的力氣都沒了!”宛若無力的道。
“一旦歇下,你就更不想走了!”懷柔忽然將手遞給宛若,“過來,我帶你!”
宛若坐在地上不動,見懷柔居然還要行路,一點兒也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她忽然耍起了小性子。
“若是你歇在這裡,到時候殺手來了可別怪我顧不上你。”懷柔看着宛若微微瞥着的小嘴,慢悠悠的道。宛若當即站起了身,咬牙將手放到了懷柔的手裡。私下裡不滿卻也不得發泄,要知道往昔她只要一撒嬌娘娘就會屈服的,如今卻是不管用了。
懷柔失笑,輕輕一拽,將她拽着坐在了馬前,回頭看向陰夜和冷漓泫,兩個人雖然臉色也並不是太好。但較之宛若,都好很多,她也顧不上詢問他們的意見了。雙腿一夾馬腹,駿馬頓時飛奔而去。
宛若被懷柔攬在馬前,軟趴趴的跟個大蝦米似得。不禁讓懷柔想起了兒時的情景,那個時候,這丫鬟就被自己帶的四處遊蕩,沒少被自己折騰,女子騎馬本就不多,丫鬟更不可能有機會學到騎術,所幸她自小被自己帶在身邊。所以如今的騎術也算是爐火純青,不過耐力還是不如自己。總會半路掉鏈子,從小就這樣。爲此,她沒少罰她,不過都被她的撒嬌給掩過去了,久而久之,竟也成了習慣,所以不管有沒有體力,路程一旦過半,她就會想要掉鏈子。
正在她嘴角微微勾起的時候,陰夜忽然開口,語氣有些不好:“蠢女人,你一人騎馬兒已經吃不消了,還再帶一個人,你不累,馬兒還吃不消呢!”
宛若和懷柔聽到這樣的話險些齊齊栽落下馬,不由得回頭狠狠的瞪了陰夜一眼。
冷漓泫忽然嘴角勾了勾,大約是贊同的意思,但也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懷柔忽然氣悶,冷哼了一聲,對陰夜道:“我再重也比你輕!再廢話你帶這丫頭上路!”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我半路將她摔死的話。”陰夜毫不客氣的頂上。
好容易過了最危險的路段,陰夜開始尋樂子緩解氣氛,不過,卻毫不自知氣氛正在一點一點變僵。
宛若忽然身子僵了僵,往懷柔懷裡縮了縮,顯然她還是不喜歡陰夜,也難怪她會怕他,懷柔有時候也懼怕這小閻王,所幸這一路他沒有使什麼絆子或是鬧什麼性子,不然她還真解決不了。
懷柔莞爾,伸手拍了拍宛若的腰,示意她坐好,語氣不由自主帶了絲笑意,“挺直了,不然我可真將你甩給後面那個小閻王了。”話落,宛若當即挺直了腰板,坐的無比精神。馬速隨之快了許多。
陰夜見狀似乎哼唧了一聲,但沒有再說話,兀自騎馬跟上。
除了荒山的山道走上官道,道路平坦了許多,官道上的水都被清理了,走了不一會兒路就是清業縣了,本來兩日的路程被懷柔等人一夜就走到了,路過清業縣幾人沒歇腳,繼續向下一個城池湯城走去。
出了清業縣後就可以感受到水災明顯比走過的華安稱等地要嚴重些,良田作物幾乎都看不到,一眼望去盡是一片渾沌的水灘,只能依稀靠着路邊的小樹辨認出這個城中的官道。勉強往前踱步。
道路兩旁的房舍草屋酒肆等幾乎都已經倒塌,沒倒塌的也都被淹沒在水中,不過路上到沒有再見到衣衫襤褸逃難別處的百姓,只有官兵們在挖溝排水。
懷柔忽然着急想看到君屏幽,即便日夜奔波騎馬也不覺得疲憊。馬蹄聲踩在官道的水漬上。
發出啪啪的響聲,駿馬奔跑帶起的風似乎都是清涼涼的水汽。
一路上再未遇到任何的阻攔或者埋伏,傍晚時分,懷柔等人終於來到了汾水城。
汾水城的受災情況最嚴重,但似乎治理效果最好。逐一入城,就能夠看到街道十分的整潔,除了磚牆房舍被雨水洗刷的很乾淨外,沒有任何水污的痕跡,酒樓,茶樓,酒肆,歌坊。店鋪等已經開始營業。雖然客流稀少,但也說明這裡得到了最快的恢復。
進了城,懷柔勒住馬繮,對宛若吩咐,“去打聽一下,看看君屏幽在哪裡?”
宛若應了一聲,知道娘娘心思,立馬去了。
懷柔端坐在馬上,看着汾水城,想着君屏幽大約從那日離開竹屋後就沒再休息,單憑這一路上沒有聽到或是見到絲毫的哭喊聲,就可推斷出君屏幽沒少下功夫,肯定是止損的同時也盡力安撫了百姓。
“娘娘,幽親王已經離開汾水城了。”不多時宛若回來,對懷柔低聲道,語氣帶上一分微弱。
“什麼時候走的?”懷柔極力的剋制住自己悸動的心悄聲問道。
“今早剛走的。”宛若小心翼翼道。
“去了哪個方向?”懷柔忍不住蹙眉,她日夜兼程想要見他,沒想到他如今已經不在汾水城了。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奇怪,這幾日他日日夜夜都在這兒治水,既然已經安排妥當,自然不會再停留,應該去別處繼續治水了。
“不知道……奴婢連着問了好多小廝,都說不清楚。不過肯定沒有回京城。”宛若搖搖頭道。
“嗯。”懷柔點了點頭,又尋思了一會兒,道:“除了汾水城還有哪裡是地勢低窪且偏窮困的?”
宛若看了一眼冷漓泫,低聲道:“娘娘,您不先去看冷貴人麼?”
話還未落,懷柔果然感受到冷漓泫傳來的較爲陰森的目光。
她不由得一顫,只好壓低聲音,裝作不知。
宛若又低聲道:“洛河縣受災雖然不重,但是地勢比汾水城兇險得多,據說好多泥石流一夜崩塌,困住了不少人,死傷更不在少數,若是娘娘您執意要先去那的話,奴婢可以代替您去看冷貴人,而且幽親王大約也想你想得緊了,更何況治水奴婢幫不上忙,不過照看冷貴人奴婢還是幫得上忙的,娘娘只需要告訴我怎麼做就行了,更何況冷貴人一時半會兒也生不下來,我幫您先穩住她。”
半晌,她又道:“而且,夜閣昨日已經趕赴那裡,但至今還沒有消息,似乎……是山路中斷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繫。”
懷柔忽然沉默不語。
“娘娘,要不要奴婢聯絡無月去探查一下?”宛若試探的問,這一路來一直趕路,自然沒時間與無月聯繫,她剛剛不過是問了幾個牽馬的小廝,順便得到了幽親王離開汾水城的消息。
“不必了,君屏幽肯定去了那裡。”懷柔忽然制止了宛若,以她對君屏幽的瞭解,他離開肯定會知會自己,如今沒有告訴自己,只有兩個原因,一是知會不了,二是他不想讓自己知道。
至於爲何不想,或生氣,或怕自己掛心,總之……不想說的理由千千萬,而能說的卻不多。
總之,她如今還能知道他的行蹤,這便是最好的安慰了。
宛若應了一聲,一臉憂色的看了娘娘一眼,似乎看不清她如今在想什麼,但終是沒敢再開口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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