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謀殺事件的發生,王大葛和焦軍心裡都明白,對方沒有這麼容易收手,還會有一波波的殺手來到永生縣,對於本來就有缺口的永生縣軍警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壓力。更爲重要是如果保護王賓不力,上級一旦怪罪下來,王大葛和焦軍都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將受傷的王賓現在就移交給上級部門,當前他這個身體狀態還真不適合,必須確保基本康復才能轉移。
如何確保萬無一失,這成了當前擺在王大葛和焦軍最爲重要的一件大事。
“老焦呀,昨晚真是驚險還好你沒事,可是我們死了一位戰士,真是令人痛心。”王大葛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失職啊,如果能及時趕到不至於會是這個結果,可是。。。。。。”焦軍哽咽道。
昨晚焦軍例行公事的查房時,沒想到卻遇到了殺手,而且死了一個戰士,這樣的結局是他始料未及的,這也更進一步說明,王賓身上定有重大秘密和線索。
“這不能怪你啊,你已經盡了力了。事已至此,我們必須得商量對策,免得出現更大的危機。”王大葛理了理情緒,調整了一下狀態,他知道帶着感情,是不利工作的,特別是當前這種危機時刻。
“大葛同志你說得對,死者已矣,還是理性的來看待這件事情。王賓身上定有黃金鐘集團不可告人的重大秘密。”焦軍說道。
“這是一定的,要不然黃金鐘沒有必要花這麼大力謀殺一個馬仔。”兩人思路不謀而合。
王大葛忙問道:“王賓目前的狀態如何?能不能審問?”
爲了避免夜長夢多,王大葛想盡快找到突破口。
“他的情緒很不穩定,目前還不是最佳的審問時間,如果強行審問,他報必死之心,只能引起他的煩感,不利於工作的開展。我看還是等等再審。”焦軍說出自己的想法。
正聊着,突然一陣警笛響起,一輛黑色“桑塔那”出現在醫院門口,焦軍迅速靠近窗口,輕輕拉開窗簾,往下俯視,只見從警車上下來一位穿着軍大衣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永生縣公安局長陳生。此時陳生的到訪,是爲什麼?這麼天,他可是從來沒有出現。
不到一刻鐘,陳生出現在王大葛與焦軍面前,一陣寒暄後,陳生直接奔入主題,說道:“兩位書記,爲了確保兩位領導的安全,我得將王賓帶走。”
“什麼,你要帶走王賓?誰給你的命令?”王大葛發飈,他心裡明白陳生並不乾淨,擔心他背後搞小動作。
“我這是受縣委周書記指示辦的。”陳生亮出底牌,他想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面對市、縣兩級政法委書記,陳生底氣還真足,他這是在找死。
“周書記的權力是誰給的。”焦軍故作不解的問。
“這個這個,周書記只是關心兩位領導的安危,並沒有其它的意思!”陳生忙轉移話題。
這也是個不錯的理由,上下級之間的關心,同志之間關心。但這不符合制度。其實陳生心理明白,周啓球要求陳生來接走王賓,意在滅口,可是現如今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個真不需要,焦書記可是國內頂極的特種兵領導,他還要人擔心安危?”王大葛聽得大發光火。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目前,抓了這麼多人,你一個公安局長,全權負責案件審查,你居然有心思跑到這裡,關心我們倆個人,你的工作做到哪裡去了?”焦軍怒不可遏。
焦軍鐵青着一張臉,目光如炬,像要將陳生生吞活剝。面對焦軍的發威,陳生額頭上大汗直冒。
此時陳生真是後悔死了,都是這個周啓球,憑什麼自己不來,叫他來打先鋒,他這是自討苦吃。
被訓斥的陳生,臉紅脖子粗,他想不到兩位政法領導這麼不好惹,可是惹上如何脫身都成了問題了。陳生想走,卻不知如何邁開步子,想留還有留的理由嗎?
正在陳生左右爲難的時候,還是王大葛開口:“陳局,你還是先回去,這裡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了。”
陳生求之不得,他給王大葛投去感激的目光,他回望了焦軍一眼,焦軍此時還在氣頭上,一臉鐵青,氣呼呼的。陳生是個‘笑面虎’忙滿臉堆笑的說道:“今天真是我的錯,不應該來這裡打擾兩位領導,改天再次登門謝罪,今天我先走。”
“要走可以,把話給講清楚了,你來這裡接王賓的目的何在?”焦軍不依不饒,他可不想讓他就這麼走了,弟兄們在這裡拼死撕殺,作爲公安局的‘一把手’居然還搞陰謀,這還了得。
“焦書記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這不是受周書記委託嗎?而且周書記也是一翻好意啊!擔心你倆安全,纔出此下策的。千錯萬錯都是我陳生的錯,我不應該事先不彙報就跑來。對不起,兩位領導,下不爲例。”陳生忙辯解道。他想不到焦軍是這麼個難纏的對手。
“好,下不爲例!這可是你說的,如果再犯,王書記不治你的罪,我可要治你的罪,玩忽職守明白嗎?”焦軍惡狠狠的訓斥道。倒不是焦軍不大度,實在是這般幹部太可恨了。
看着焦軍說出要治他罪,他心裡拔涼拔涼的,身上直冒虛汗。他不停點頭說道:“明白明白下不爲倒,我這就回到崗位上去。”
還未說完“去”字,陳生連滾帶爬着出去了,這是他從政以來最大的恥辱。這太可怕了,這個省級背景的縣政法委書記,真是個狠角,他可真是碰上了對手了。
王大葛看着焦軍給公安局長陳生來了一個下馬威,看着陳生,緊張得直冒虛漢,一貫作風霸道的公安局長,被如此訓得服服帖帖,他還真佩服焦軍的治理才能。看着陳生走後,王大葛發出一陣輕笑:“老焦,你的治理才能真是了不得呀!我甘當小學生。”
“你取笑我?”焦軍顯得不悅。
“哪敢,我真是服了你,說得那樣義正言辭。”王大葛真誠說道。
“其實我這是真生氣,想不到他們還有這一手。”
“你這是初來乍到呀,老兄,我在永生縣工作的歷史,你現在有感觸了吧!”
焦軍點了點頭,其實焦軍知道要整治官場,哪裡那麼容易。不過剛纔的作法既有情緒的,也有故意而爲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