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正、江楓和李小江被嚴肅再走後,直接帶到了唐正的辦公室,一到辦公室嚴肅對着手下人嘀咕了幾句,手下人就將江楓和李小江給帶了出來,
辦公室裡只剩下嚴肅和唐正,嚴肅盯着唐正半晌沒有說話,少頃,嚴肅將視線轉移到了唐正大辦公桌後邊的保險櫃,用手指了指,說道:“東西都在這裡邊了吧,”
唐正笑了笑,指了指大辦公桌下在的竊聽器,滿臉不屑的說道:“嚴肅同志,這是你讓人安排裝的嗎,”
嚴肅一臉的不解,說道:“裝了什麼,”
嚴肅像是在裝瘋賣傻,唐正一下子就來氣,他拍了桌子,厲聲說道:“嚴肅同志,我敬重你是老領導,老上級了,沒想到你居然也玩這個下三爛的招,今天你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呆會兒要看看你是怎麼收拾殘局的,”
嚴肅臉色異常凝重,他想不到唐正居然還敢先聲奪人,這是以下犯上,或者叫狗急跳牆,但嚴肅是個有休養的人,此時他雖然很生氣,不過瞬間,他將怒火壓了下來,他要看看唐正玩什麼把戲,他指了指唐正身後的保險櫃,說道:“你敢不敢自己打開這個保險櫃,”
唐正從鼻子裡冷哼一聲,說道:“你是要看這個,我就讓你看個明白,”
唐正話音剛落一個急速轉身,調了幾下密碼鎖,立刻就將保險櫃給打開了,顯現在嚴肅面前的是一卷卷重大案件的卷宗,嚴肅伸手仔細的翻看起來,當他看到最後一頁時,內心很失落,怎麼會這樣的,難道舉報人的材料有誤,他一轉身,走到了大辦公桌低頭往下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竊聽器之類的東西,那麼錄間帶又是怎麼回事,他滿臉不解,
嚴肅當着唐正的面,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盒錄音帶,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都把我搞糊塗了,難道這錄間帶有假,”
唐正此時更加理直氣壯,他挺了挺胸脯,說道:“沒想到吧,對手出手之快,之陰毒,令人歎爲觀止,你卻還矇在鼓裡,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陷下了一張大網,”
“什麼大網,”嚴肅聽了一頭霧水,今日他收到一盤錄音帶,一聽內容他肺都氣炸了,他想不到唐正跟江楓以及李小江三人在搞買官賣官的勾當,難怪長寧市會出現如此詭異的事情,他火急火燎的趕到省紀檢委,就是想當面揭穿三人的陰謀,爲了震懾低下的幹部,他特別選擇了開會的時間進入會場,並當衆將三人帶走,製造一種反*的強勢壓力,沒想到自己卻着了壞人的蛋,那麼唐正三人在錄音裡的談話內容是真是假呢,
“這張大網,可不是一個搞的,是一個組織搞出來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這些人自相殘殺,以便他們的人更好的活動,然後起到控制廣廈省委乃至全國,”唐正話像一把鋒利的鋼刀直刺入嚴肅的心臟,嚴肅當時愣在現場,半晌說不了話,
這到底是怎麼了,看來解鈴還必繫鈴人,此時他嘿嘿一笑,似有所悟,說道:“老唐,看來我都也成了對手大網的幫兄之一了,我想你這老狐狸總不至於也掉到這個網裡吧,”
嚴肅果然了得,他一下就猜出了,唐正沒那容易被對手整跨,更何況現在自己撲了個空,更說明唐正也是在耍着對手玩,
唐正詭秘一笑,說道:“嚴肅同志,你說對了,人在釣魚,還是魚在釣人,現在還很難說,不過今天你貌似幫了這些人的忙,倒不如說幫我們自己的幫,”
“什麼意思,”嚴肅不解的說道,
“這事得這麼跟你說,”唐正一開口又看了看桌底的,他確信對手已將竊聽哭收走了,他接着說道:“半個月前,我老發覺有人給盯梢,而且不是一天兩天,幹我們這一行被人盯梢真是家常便飯,但這夥人不一樣,他早盯晚也盯,後來似乎都掌握了我的生活規律,這讓我不得不引起高度重視,我在任何人都沒通知的情況下,自查了我的辦公室,這一查不得了,我突然發現我的辦公室早已被安放了竊聽器,是誰有這個能耐,”
唐正話講到此突然來了個大停頓,看着嚴肅似乎是在向他要答案,不過嚴肅只是眉毛一擡,並未作答,見嚴肅沒有回答問題,唐正有些失望的接着說道:“我懷疑我們省紀檢委裡有內鬼,這半個月來,我一切如故,該幹嘛就幹嘛,這次省紀檢委常委擴大會議,讓我心生一計,我找到了兩個我最信任的同志,也就是被你俘來的江楓和李小江,我們三人在辦公室演了一場戲,也說是現代人常說的做秀,目的就是讓對手抓住我的把柄,逼對出現出原形,果然對手不幸重計,並擡出你來做這個局的最後獵手,可是他們卻大錯特錯了,我老唐如果要作奸犯科怎麼會選擇在辦公室裡,這麼低級的錯誤,一個搞紀檢幾十年的人,連這點常識還是有的,所以我明白了一點,這次對手的失誤恰是我們的機會,”
嚴肅此時終於明白了,自己是對手找出來,對自己人進行清洗的王牌,不過嚴肅有些問題搞不清楚,到底是有什麼人要至唐正等人於死地,他輕咳了兩聲說道:“你所說對手的是什麼組織,”
“蘭興社,”唐正坦言說道,
“什麼,這個組織也回到我們華夏國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嚴肅似乎對於這個組織並不陌生,
“你知道這個組織,都知道些什麼,不乏都說出來聽聽,”唐正很感興趣,其實近來唐正也做了些功課對於蘭興社組織也做了一翻調查,但這些資料都停留於若干年前,現代有記載的文字幾乎沒有,也就在新生的政權成立之前這個組織就已經消失於華夏國內了,
嚴肅摸了摸後腦勺,一臉憨厚的笑了笑,儼然沒有剛纔時的勝氣凌人,他說道:“這個組織現在在海外,很活躍,特別是在一些中東小國特別的活躍,跟一些阿拉伯國家的領導人關係很密切,不過來到我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唐正見嚴肅消息並沒有太多的意義,他笑了笑說道:“既然你知知不多,我想我們接着把這個局給做下去,”
“什麼局,我的角色是什麼,是否也跟你們一起作秀,”嚴肅揶揄道,
唐正白一嚴肅一眼,說道:“老嚴,我一進來時,就跟你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在大庭廣衆之下,讓我三人難堪,當衆抓典型,你當時的眼神簡直就想把我三人給吃下去,我現在想想都後怕,還好我老唐對黨的事業忠貞不渝,絕對不搞*,要不真成了你的刀下鬼了,”
嚴肅聽了唐正的話“嘿嘿”直笑,他知道其實自己也是唐正這場戲裡的重要角色,看來唐正不折騰自己一下,估計不會這麼容易善罷干休,說道:“好吧,你看要我怎麼配合你,才能讓你解氣,”
唐正異常興奮的說道:“好,有你這句話,說明你這位老同志還是有黨性的,知錯就改,很好,不過我現在不要你知道就改,而是將錯就錯,,,”
“什麼將錯就錯,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嚴肅聽了這唐正的話,從椅子上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他明白唐正要讓自己,把他們三人按照正常的組織程序進行“雙規”,這可是關乎他們三人的政治生命線,可不是一般的組織審查,
“是的,並在中紀委監察部的網站上公佈我們三人被停職檢查,”唐正進一步要求道,這唐正這是怎麼了,如果按照這種邏輯發展下去,那麼他們三人將永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人民的唾沫一定會將三人淹死,而且永不超生,這事太冒險了,
嚴肅聽了,直搖頭,說道:“不妥不妥,不能這麼搞,如果這樣搞下去,你們三人就完蛋了,而且我們組織也太不仁道了,”
“老嚴,犧牲我們三人政治生命是小事,如果讓這夥人得逞,那麼廣廈省可不僅是犧牲極個別人的政治生命,很可能要變天,百姓要遭受輪迴之苦了,”唐正把後果想得很嚴重,如果蘭興社的組織成員一旦掌權,一定會對政治上異已,進一步清洗,輕則政治上被打壓,貶爲老百姓,重則將死無全屍,
嚴肅想不到問題的嚴重性大大的超過了自己的想像,這到底怎麼辦呢,嚴肅一時有些茫然,但是有一點他絕不能讓唐正一夥人受到千夫所指,讓好人受打擊,這是他這個老紀檢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解決當前這場危機呢,
嚴肅突然頭腦裡一激靈,他笑了笑,說道:“詐死,畏罪自殺,”
“詐死,”唐正爲嚴肅的提法爲之一愣,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蘭興社一夥人放鬆警惕,讓他們在不自覺之中,悉數的露出馬腳,
唐正明白,只要自己和江楓等人不退出蘭興社視野,那麼這些人就不會輕易的暴露,只有讓這些人明白他們已經被打倒,而且永不無翻身了,那他們就會自認爲機會到了,就會毫無顧慮出現在前臺,這時他們纔有機會將這夥人一網打盡,
嚴肅的提法雖然也是一記良方,但是處理起來比較棘手,要騙過這夥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何運作不得不深思熟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