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苗清楚知道,一旦黃沙沒過了人的腰部,再想出來,哪怕晏笈是個天人之境也沒有那麼容易,越是掙扎反而陷得越深,尤其還是在怎麼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內!
晏笈抱着她,就是不想讓她被黃沙沾染上,但見他平靜地任憑黃沙將他淹沒,她面上再鎮定,心裡的恐慌卻也更濃郁,緊緊抓着晏笈的手臂,冷眸盯着傷流景。
“要怎麼出去的機關,難道你要說你自己不知道?”
傷流景笑而不語。
他當然知道。
他要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會膽大妄爲到一人入這古墓?
這可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上古古墓,來之前,整個玄天宗藏書閣都被他翻遍了,凡是能在書中記錄的地圖機關。都被刻在他的腦子裡。
因此,之前姜苗苗點燃了火,又借天花板藏刀傷了他之後,他簡直愕然,那兩處機關根本沒在藏書中記載,姜苗苗又是如何知道的?
難不成是鳳聆訫?
“你不就是想看看,我知道多少超出你意料之外的東西嗎?”姜苗苗似乎看出了頭他的想法,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冷笑,可眼眸卻明亮的如同星辰皓月。
“你現在就在想,猜我是從哪裡知道這古墓的情況,猜是不是我娘告訴我的,猜是不是我娘是不是真的來個這個古墓,猜這墓底深處,猜除了你知道的那件東西,難不成還有你不知道纔是我的目的。你說對不對!”
傷流景還在彎着脣,但他眼中的笑意卻慢慢淡了,因此整張臉多了種皮笑肉不笑的意味,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呵,這個丫頭。
因此姜苗苗微微昂了昂下巴:“你還演什麼戲,機關就在你背後,還不打開,真要等被活埋?”
傷流景一直站在他們對面,後背影影綽綽似乎依靠着一面石壁,卻又好像沒有靠上去,只擋住了後面大片的花紋。
姜苗苗沒提的時候,晏笈還不覺得,她此時一說了,晏笈才發現,傷流景的模樣分明是小心護在石壁之前,卻偏偏要裝成漫不經心的樣子。
四面石壁都在噴火,傷流景依靠的哪裡恰恰是一道火線花紋大幅度轉折處,形成了一片空蕩蕩沒有火線的空白,但仍有淺淺雕刻劃過上面,形成一片詭異的花紋。
此時看過去,晏笈心裡也一動。
那片花紋,看起來有幾分眼熟,他一定是在哪裡看過類似的花紋,此時纔有熟悉的感覺。
是在哪兒呢?
晏笈分了一絲心思去想那圖案自己到底是在哪裡看過,姜苗苗和傷流景的針鋒相對卻已經暫告休場,傷流景擡手在石壁花紋中心按了一下,牆壁一陣吱嘎,竟然露出了一道一人高的狹窄小門!
傷流景一步後退站在了石門內側,後面是黑暗看不見底的狹窄窄道,地面鋪着平整的青石地磚,一股冷風從裡面吹了出來,陰森森,有幾分古怪的腥味。
他重新笑吟吟起來,向姜苗苗伸出手:“來,知道你想投奔我的懷抱,我當然可以帶你走,但晏笈必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