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萱跟何沁約好了時間,跟顧夫人說了一下自己有點兒事要出去一下,便出門了。
她的本意是一起吃個晚餐的,但是何沁這樣說,似乎也挺忌諱顧晟的,喬嘉萱便不勉強,心底跟何沁的想法差不多,估計顧晟還對之前何阿姨支持自己與他離婚那件事有芥蒂。
不過一起聚一下,主要的是心意,吃飯是其次,就是聊聊天什麼的。
去的是之前常去的咖啡廳,喬嘉萱還以爲何沁會將那個凱利帶出來,卻沒想到沒有,何沁一個人來的。
“何阿姨,你每次都特別早。”喬嘉萱笑着說了一句,何沁已經從座位上起身。
她親切地拉着喬嘉萱坐下,臉上帶着熱切的笑容:“我閒着無事,既然你說出來一趟,那我自然是迫不及待了。”
她說不出的想念小喬,所以在唐盛揚一說回國來當一個見證的時候,何沁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任何有回國的機會,她都不捨得放過。
“呵呵。”喬嘉萱乾笑了幾句,何沁照着喬嘉萱的口味點上來的甜點已經送上來了。
看着可口的冰淇淋,喬嘉萱一笑,對何沁說了一句謝謝。
何沁見喬嘉萱喜歡吃,也跟着笑。
“慢慢來,咱們有的是時間。”何沁坐得離喬嘉萱很近,有些顫抖地拍着喬嘉萱的後背。
終於藉着這個機會,能這樣親密地接觸到小喬了。
她很激動,也很感動,只希望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機會,能多一點,久一點。
喬嘉萱搖搖頭,看着手裡的勺子說:“這個可不能慢,不然很快就化了。何阿姨你不喜歡吃冰淇淋嗎?”
“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就行了。”何沁確實不喜歡吃這些,但是看着喬嘉萱吃,對她來說,卻是一種享受。
喬嘉萱哦了一聲,繼續挖着冰淇淋,等將碗裡的冰淇淋吃完之後,她才停下里,跟何沁說話。
“最近怎麼樣?”何沁問起喬嘉萱的近況。
“很好啊。”喬嘉萱悠然一笑,現在真的很好了呢,顧震也醒過來了,她跟顧晟的感情也穩定了下來,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發展。
“那就好。”何沁愛憐地看着她。
“何阿姨你呢?最近過得好嗎?對了,昨天路伊寧以及唐盛揚他們之間,最後成功了吧?你現在還是住在路伊寧對面的那個房子嗎?”
說到這個,喬嘉萱就有很多問題需要問的,跟打機關槍一樣,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他們,應該吧,我確實是住在之前那裡,不過昨天盛揚沒回來,好像阿寧也沒有回來吧。”說起這事,何沁也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說她是個經歷過這些事的老人了,但是面對喬嘉萱這樣一個小輩,話裡又是彼此都知道的事情,何沁說完,也有些臉熱。
喬嘉萱的關注點卻沒放在這裡,她只是覺得那兩人是真的有戲,真的沒事了,所以放心了很多。
“那就好。啊對了,何阿姨,不是說唐盛揚的父親,哦,我說的是伯父,他不太喜歡路伊寧嗎?那他那關,會不會很難過?阿寧這個性子,我有些擔心。”喬嘉萱又有些憂心忡忡了。
從凱利的那一關過了,是一個驚喜,但是唐父那邊,估計又是一場硬仗,而且還不知道要打多久的硬仗。
本來這幾年來,路伊寧便像是在跑道上長跑,可中途,唐盛揚陪伴在她身邊的時間太少太少,一直都是她一個人挺過來的。
她的愛情長跑,本來就已經辛苦,喬嘉萱不希望未來,路伊寧還要時刻與唐父周旋,鬥智鬥勇。
這會很痛苦。
“這個,就讓他們自己去煩惱吧,我會給阿寧多說好話的,盛揚的父親,也不是真的蠻不講理的人,你也別太擔心。再者,他們既然都能走到這一步了,就算是盛揚的父親阻止也阻止不了,頂多是給他們兩人添添堵而已。”何沁反倒沒那麼擔心。
唐盛揚的性子,她很瞭解,看着穩重,但骨子裡還有幾分冷傲。
如果說唐父趁着唐盛揚失憶之時讓他跟凱利訂了婚是一次意外,那麼他今天自己清醒地意識到與路伊寧在一起是他的選擇,那便是他的決定。
他這個人,看着有些吊兒郎當的,但是一旦他下了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何沁對這件事,不擔心,要擔心也是唐盛揚的父親,何必他們這些人來擔心呢?
喬嘉萱聽完她的話之後,一臉的深思,原來如此。
“好吧,那我就祝福他們了。”
算是心頭大石落地,原本還以爲唐父會是很大的麻煩,現在一聽反而不是這樣了。
“是啊。”
聊了一會兒,何沁又問到喬嘉萱國慶的時候的計劃。
這會兒離國慶不過是半個月,她很想邀請喬嘉萱去美國遊玩,若是母女兩有機會一起玩的話,那時再好不過了。
但是顧晟,估計不會這麼輕易罷手,這件事肯定又要隱瞞着顧晟來。
出國這樣的大事,顧晟肯定不會讓喬嘉萱一個人一起的,所以,何沁嘆了口氣,心道自己又想多了。
“國慶啊?我們已經有打算了,顧晟說準備去巴厘島。”說到這裡,喬嘉萱有些不好意思。
何沁來了興致,“去度假嗎?還是補度蜜月?”
因爲喬嘉萱說過與顧晟一開始是意外,她也知道喬嘉萱與顧晟是沒有度蜜月這回事的。
喬嘉萱搖了搖頭,衝着何沁一笑,收起自己的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解釋了一下緣由:“顧晟說想給我補辦一個婚禮,不需要熱鬧,不需要人多,只需要一個婚禮就好。”
何沁微微驚訝地看着喬嘉萱,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卻已經恰好地說明了喬嘉萱此刻的幸福。
婚禮啊~~
何沁有些激動地握着喬嘉萱的手,她,很想參加。
第一次,沒有機會了,可是下一次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何沁真的很想看着女兒步入那個神聖的殿堂。
“小喬,何阿姨想厚着臉皮問問,我能不能當你的賓客?作爲你的孃家人也好。”何沁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很唐突,但是何沁已經管不了這麼多。
與一個要求的唐突和女兒的幸福來說,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她只是想親眼見證女兒的幸福,用一種不算光明的身份。
喬嘉萱有些心酸得看着何沁,她真的很想去呢。
孃家人?
其實她孃家那邊,根本沒有人了,路伊寧是閨蜜,孃家那邊,本來有鄭阿姨的,現在什麼都沒了。
何沁,喬嘉萱說不出對這個人的感覺,很喜歡,感覺何沁也很喜歡自己,就像是鄭阿姨一樣,無條件地疼愛着自己。
她願意去給自己撐場面,喬嘉萱確實是很樂意的。
“何阿姨,你怎麼這麼說,我正想要邀請你去的呢。我怎麼會不樂意?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好歹有點兒底氣啊,雖然不是真的孃家人,但總比那邊什麼人都沒有來得好吧?”
何沁聽着這番話,差點痛哭
出聲。
她多想跟喬嘉萱相認?但是她不敢,不然喬嘉萱會怎麼想自己?會怎麼看待自己?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到時候會被沖刷得乾乾淨淨,何沁不敢賭。
“好,何阿姨一定會去的,小喬,何阿姨希望你幸福,這一輩子都像現在這樣,開開心心的,一直幸福下去。”何沁鄭重地說。
跟喬嘉萱聊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何沁是踩着點離開的,見已經差不多是下班的時間了,便跟喬嘉萱告了別。
離開之後,她不是直接回去,而是打了車去顧氏集團的公司大樓。
在外面等了沒多久,何沁便看到了顧晟在公司的工作人員都離開得差不多之後,才從公司裡走出來。
何沁沒有多想,緩緩走到顧晟的面前,而顧晟高深莫測的臉立馬掃視了過來。
在這種目光之下,何沁有一種要逃離的衝動,她不懂,一個三十歲的年輕男子,爲何會有這種老練沉穩的目光,好像她骨子裡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看了個一清二楚,看得何沁渾身心虛。
“你有什麼事嗎?”顧晟淡淡地開口,也沒有露出什麼厭惡的表情。
這便是他的強大之處,越是高深,他便越隱忍,一般人怎麼看得出他的真正情緒?
何沁不知道要爲喬嘉萱的眼光叫好,還是爲喬嘉萱被顧晟壓迫而感到擔心了。
事實上,她現在什麼都不去想,而是在顧晟的冷眼之下,硬着頭皮說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十分鐘之後,公司一樓的接待室。
顧晟遠遠地坐在一邊,依然是不冷不淡地看着何沁:“現在這個地方,可以說話了吧?你又什麼話要說的?”
何沁理了理思緒,將腦海中的想法都過濾了一遍,這纔對顧晟說:“剛纔,我跟小喬見了一面。”
她在觀察顧晟的表情,看看他會怎麼反應。
選擇這句話作爲切入點,便是何沁的試探,她想看看,顧晟的底線在哪裡。
對她接近小喬一事,他到底介懷到哪種程度。
顧晟擡眸,盯了何沁半秒,慢慢吐出一句話:“她總是學不乖,不願意聽我的話。”
這話意有所指,他到底什麼意思,何沁已經不想多過問了。
“我聽說你們十一的時候打算去巴厘島補辦婚禮。”
顧晟終於捨得將視線分給何沁一丁點兒,似乎從鼻腔處哼處一句極輕極輕的冷哼。
“然後?有什麼好一次性說清楚,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說一半停一半,那麼下次組織好語言再說。”
他的不耐已經顯示在了臉上,何沁看得出來顧晟的不悅,若他真的不停的話,就直接甩下自己而去。
好不容易見上他一面,不能這樣功虧一簣。
“我想參加你們的婚禮,這件事我也跟小喬說過了,她沒有意見。”
顧晟卻猛地看向她,目光冷冽嘲諷:“你到底在打什麼注意?”
何沁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什麼打什麼主意?
“還是要我親自揭穿你的身份?你一點點接近喬嘉萱,有什麼目的?難道拋棄了她二十幾年,現在痛哭流涕悔過了?但是我見你也沒跟她說過你是她的母親之類的話,那麼在心底,你應該是不願意承認她的。既然如此,你已經傷害了她,那還在她身邊出現做什麼?若你識趣,就該離她離得遠遠的。”
顧晟毫不留情地諷刺何沁,後者瞳孔微張,嘴脣不停地顫抖。
她沒有猜錯,真的沒有猜錯,果然是這樣,果然,顧晟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可,又怎樣呢?
她選擇了今天來,便是跟顧晟攤牌,因爲她知道顧晟即便是不知道,最少也已經懷疑了。
可事實看來,他是什麼都知道的。
何沁苦笑了一聲,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雖然她很想不哭,但是淚水卻率先流了下來。
“是,我確實是小喬的母親。”
“那請你解釋一下,你近來的行徑,又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自己太仁慈了,還要在她的心口插上幾刀纔夠?”顧晟冷冷地問道。
何沁劇烈地搖頭否認,大聲喊了一句:“不,我不會,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她怎麼狠心這樣對小喬,她什麼都不知道,就已經承受了二十多年的懲罰。
何沁自問自己還沒有這麼狠的心。
“我只是想看着她幸福,我沒有任何惡意。說來你肯定也覺得我虛僞,作爲一個母親,我沒有給小喬好的生活,我生下她,卻又拋棄她,我是一個完全不合格的母親。但是這些年,我也在不停地自責,可自責的同時,我又不敢跟她相認。我曾經聽她鄭阿姨說過,青春期的小喬很叛逆,那時候我想要是我告訴她我是她的母親,她會怎麼看我?她肯定也不會認我。”
何沁遲疑了,她甚至連回國的勇氣都沒有,說來,她確實是個狠心的母親。
“可是後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小喬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可能不愛她。可是當年我做錯了事,我不敢面對還在襁褓中的孩子。現在她長大了,我有另一種身份,讓她接納我,我不敢做別的設想,只是希望能在旁邊看着小喬幸福。我不會告訴她我的身份,我只是想見證你們的婚禮,我不會有任何惡意,你相信我。”
何沁也算是有些臉面的人,但這一刻,卻開口求顧晟這個年輕人。
她知道,顧晟在她與小喬中間回扮演什麼角色,如果顧晟不答應,那麼她估計出現在小喬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如此,還不如先跟顧晟坦白了,至於他怎麼做,何沁沒有把握。
“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你在意的不是生不生氣,你在意的,不過是她會不會埋怨呢,你受不住那樣的埋怨。承認吧,何女士,你找的一切都是藉口,理由,說的很好聽,但一切都是爲了自己。你從沒有主動爲她考慮過什麼,爲她做過什麼,現在你義正言辭地說出這番話,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可笑。”
顧晟看着何沁的臉一下子刷白的樣子,冰冷一笑,但是嘴裡的言辭,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她過去二十多年的艱辛痛苦你都沒看到,在她的生活剛剛要好起來的時候,你就迫不及待地介入。如果你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在乎,根本不會在當初拋棄她,又或者說,拋棄了她後來也會以最快的速度認回她。但是,你看看你這些年渾渾噩噩,怎麼過的?你好好思考一下。”
顧晟說得怒氣爬上了臉頰,原本的平靜,終於被打破了。
他狠狠地說出一番話,毫不留情,那些話,不亞於在何沁的心口插了一刀,她一直在逃避的,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就被顧晟這樣血淋淋地剝開來。
何沁的身上,帶着顯而易見的狼狽,她甚至不知道顧晟是什麼時候離開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晟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踉蹌着走出接待室,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不知道顧晟是同意,還是拒絕,何沁今天,卻着實撞到了顧晟的槍口,然後被他毫不客氣地一槍崩了過來。
徒留渾身的鮮血。
顧晟開着車到了醫院,喬
嘉萱以及顧夫人都在,醫生已經給顧震做了一套詳細的復建計劃,等過兩天顧震的力氣回來之後,便開始實施。
“你怎麼啦?臉這麼黑,是不是有人惹你了?”喬嘉萱一見顧晟黑着臉,就有些不知趣地點破了。
然後換來顧晟的一個狠狠的冷眼,外加直接無視她的舉動。
喬嘉萱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只好小媳婦地跟在他的身後。
因爲顧震醒過來的原因,大多數要喬嘉萱幫忙照顧,這段時間,他們便乾脆在老宅那邊住下了。
後來唐盛揚以及路伊寧來做客,兩人才回了那邊的房子。
這事發生在距離求婚的一個星期之後了,又是週末,顧晟難得休息的日子。
喬嘉萱這幾天有些忙,也沒多少時間問路伊寧跟唐盛揚怎麼了,這下看到路伊寧,卻又覺得很親熱。
“神龍見頭不見尾的,我還以爲你們失蹤了呢,沒想到啊,今天竟然捨得出現了。”喬嘉萱打趣路伊寧。
她自己的情況不也是差不多嗎?路伊寧白了喬嘉萱一眼。
“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有什麼計劃?你沒有收唐盛揚的戒指?”喬嘉萱看着路伊寧空空的手,詫異地問。
問到第三個問題的時候,喬嘉萱覺得自己嘴快了,如果戒指都沒有收,這不是時候路伊寧不願意答應唐盛揚的求婚嗎?
難不成她又拒絕了?
唐盛揚剜了喬嘉萱一眼,說了三個字:“烏鴉嘴。”
喬嘉萱不服氣地看着對方,“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
好聽的麼?唐盛揚勾脣一笑,大喇喇地倚在沙發上。
“我跟阿寧已經領證了,在愛爾蘭領的,昨天剛回來。”
“噗~”喬嘉萱噴了,領證了?這麼迅速?
毫無聲息?
“你們怎麼沒有提前說?”喬嘉萱恨恨地看了路伊寧一眼,後者摸摸頭。
心虛了吧?知道錯了嗎?
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也不跟她說。
當初跟顧晟結婚的事情,路伊寧能唸叨上一輩子,那麼喬嘉萱也不介意念叨路伊寧一輩子。
這人更絕了,竟然在明明有時間有機會可以解釋的情況下無視自己。
“那是意外,都是他的錯!”路伊寧解釋不清楚,乾脆賴到了唐盛揚的身上。
也不算是賴,因爲這個男人很無恥地將她拐到了愛爾蘭,一開始她確實是沒有答應他的求婚。
於是唐盛揚直接動粗了,將她丟到牀上狠狠欺負了一番,路伊寧更加不待見他。
然後他將路伊寧拐騙到了愛爾蘭。
花費了零點五英鎊,將她綁在他的身邊一百年。
她的餘生,都是他唐盛揚接管的了,不管是唐父也好,路伊寧自己也好,想要離婚?不可能。
零點五英鎊的結婚費用換來的是一百年的承諾,愛爾蘭規定這個婚事不能離的。
面對喬嘉萱,路伊寧說不清楚,便直接算到了唐盛揚的身上,因爲對這件事,她自己本身也火大得很。
“你們兩個真的夠了,狼狽爲奸!”喬嘉萱鄙視地說。
一個路伊寧已經夠難纏的了,現在好了,還有個唐盛揚,竟然兩個還成了夫妻。
狗血的緣分啊,可真是給人驚喜,也給人驚嚇。
“那婚禮呢?總不至於兩三天的時間,你把婚禮也在那邊辦了吧?路伊寧你要是敢這樣,我肯定把你先辦了。”喬嘉萱惡狠狠地說。
她從秦佑安的婚禮上學到了不少的知識,正好唐盛揚整蠱秦佑安的方法,可以用在他和路伊寧的身上。
當然,喬嘉萱保證,在此之前,她會先找一下一些更加勁爆的整蠱方法,讓他們嚐嚐她的厲害。
路伊寧無奈地搖搖頭:“我哪裡敢?婚禮的事情,還不急啊。”
“巴厘島怎樣?要不要去啊?我跟顧晟打算再舉行一次婚禮,十一的時候去,要是你們有這個意願的話。。。”
喬嘉萱說到這裡,頓了頓,這才慢悠悠地說:“等我們舉行過之後,場地免費租給你們。”
路伊寧聞言,張牙舞爪地朝着喬嘉萱發飆。
好啊,還免費租給他們呢!
兩人在沙發上打打鬧鬧沒有任何形象,顧晟擰着眉看了喬嘉萱一眼:“像什麼話?要玩上去玩。”
喬嘉萱冷哼了一聲,看時間也不早了,自然不會真的上樓。
她起身拉了路伊寧,讓她跟自己一起去廚房做飯。
不都說了,要男人離不開自己,首先要綁住他的胃。
她當然不可能天天賢惠地給顧晟下廚,好歹偶爾會賢惠一下嘛。
至於先天不足後天又不良的路伊寧,着實需要惡補一下,免得進了廚房什麼都不會。
等她們一同進了廚房了,唐盛揚才挑着眉,跟顧晟換了一個話題。
“我有談書墨的消息了。”
顧晟的眼眸,下意識地看了唐盛揚一眼,後者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談書墨這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了。
有些想念啊。
“怎麼樣了?說吧。”顧晟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好像他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樣。
“他的日子,其實過得還補充,雖然有些畏畏縮縮,因爲擔心被抓嘛,但是他總體還是可以的。這些天,他住在小旅店裡,身上的錢有限吧,在美國呆下去,沒有錢可不行。他這不正嘗試着去找工作麼,但是找的工作有些對不起他的學歷以及過去的身份了,四處碰壁,估計他現在有些暴躁呢。”
唐盛揚就像是在說故事一樣,將談書墨的一些小事說過顧晟聽。
而顧晟,已經隱隱不悅地皺起了眉,他要聽的,又不是這些廢話。
淡淡地掃了唐盛揚一眼,語氣帶着或多或少的命令:“說重點。”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愛說一堆無聊的廢話當鋪墊考驗他的耐心。
唐盛揚嘖嘖幾聲,這樣就不耐煩了?
“重點就是,到目前爲止,這邊的警察還沒有找到談書墨的下落,談書墨現在依然過得不算太落魄。我那邊,也沒有對他出手。”
他終於抓住了要點,朝着顧晟攤開。
顧晟沒有出現唐盛揚預期會出現的怒氣,而是意味深長地勾了勾脣角,那抹笑帶着深意。
“很好,確實很好。”他慢慢說出這幾個字。
“什麼意思?我以爲你至少會不高興,顧晟你別嚇我。”唐盛揚一副怕怕的表情,換來顧晟的一個白眼。
“我就是要讓他一開始過得沒有任何壓力,但是身上的現金有限,又不敢隨便動用銀行卡。沒錢的感覺不會好受,他的現金再多也多不到哪裡去,總會有用完的一天既然這樣,那麼就差不多可以加加料了,免得談書墨的日子過得太無趣。”
唐盛揚抖掉渾身的雞皮疙瘩,好吧顧晟你贏了,真的贏了,跟你比狠,我比不過。
“你現在要怎麼樣?”
“自然,是讓談書墨改善改善處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