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和好,何沁又怎麼會知道?
兩個年輕人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多過問,唐盛揚對這件事表現出來的憤怒有些出乎她的想象,所以何沁更不敢多問了。
至於唐盛揚到底打算怎麼做,以及做什麼,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所以,她很坦誠地搖了搖頭。
不過,唐盛揚若是真的喜歡路伊寧的話,她倒也不會反對,難辦的,是唐盛揚的父親那邊。
想到這裡,何沁指了指唐盛揚的身影,對喬嘉萱主動解釋起來:“我不知道他們之前是怎麼回事,不過盛揚在國內上學的時候,突然被查出胃癌,他爸那時候正好回來,便把他接去美國治療。後來手術衣完成,他便急着回國在路上出了車禍,似乎將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若不是這一次跟何沁回來,又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路伊寧以及喬嘉萱,估計這輩子,唐盛揚跟路伊寧,就真的是沒有任何交集可言了吧。
喬嘉萱有些驚訝,難以置信地看了唐盛揚一眼,只見他不停地跟着路伊寧,像一塊牛皮糖一樣,甩不掉。
她看着這一幕,突然笑出聲來,其實這便是唐盛揚的性子,以前追路伊寧的時候,也是採用這種死纏爛打的政策,最後抱得了美人歸。
而現在又看到這一幕,感覺很好,好像身邊所有的事情都正常了。
鄭阿姨在天之靈,也會爲此感到高興的吧?
跟何沁從餐廳出來的時候,路伊寧他們早就離開了,時間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的顏色很美,喬嘉萱跟何沁走在街頭,享受這一刻的溫情。
“好了,不早了,回去吧。”何沁扯了扯嘴角,強硬扯出一抹笑來,平靜地對喬嘉萱說。
中途顧晟打了兩個電話,她知道顧晟似乎不太待見自己,正如她也不再喜歡顧晟一樣,何沁不想讓喬嘉萱夾在中間難做人。
喬嘉萱懂何沁的心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我先送你回去,反正有司機。”
何沁沒有拒絕,她貪戀跟女兒相處的一點一滴的時間,而回了美國,喬嘉萱也很難有單獨的機會出國,見面的次數,估計不會太多。
“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顧晟欺負你了,就跟阿姨說,阿姨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知道嗎?”
喬嘉萱笑着,使勁地點點頭。
“要好好的,有時間就來美國看看何阿姨,旅遊購物,這不都是女人的天堂麼?”
反正她就是盡其所能,讓喬嘉萱有時間去找她了。
在喬嘉萱以及何沁回去的路上,公司裡的顧晟,也在忙着幾件事。
景清拿着一個厚厚的文件袋走了進來,交給顧晟:“顧總,這是何沁的所有線索,目前我們能調查到的,只有這麼多了,至於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沒多大的進展。”
顧晟面色冷淡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伸手接過那個文件袋,撕開上面的封印,直到翻開裡面的資料。
都是何沁的一些無關要緊的事情,並不是他想知道的。
他的視線在某一頁停下,眉頭微微挑了起來,語氣淡淡地問:“唐盛揚不是何沁跟唐天國的兒子?這何沁是後來進唐家的門的?”
景清飛快地點點頭,一邊迅速地報告着:“是的,唐天國二十多年前去了美國,後來經過一番打拼之後成立了唐氏公司,他的結髮妻子在唐盛揚五歲的時候去世的。而何沁,具體什麼時候去的美國,查不到了,不過她後來在那邊結識了唐天國,這才結婚。”
顧晟聞言,冷冷一笑,將手中的文件放回桌面上。
何沁的背景,果然不尋常,早早的去了美國,去查不出年份,也查不到何沁其他的親人。
可依着她對喬嘉萱的關心程度,以及她多次失控的程度,要顧晟相信她們之間沒有複雜關係的話,他還真的不信。
能取得唐天國的信任以及疼愛,再者連唐盛揚都完全接受了這個後媽,何沁又怎麼會簡單?
見顧晟的臉色不好,景清心裡有些打鼓,遲疑地問:“顧總,那這件事,還要查嗎?”
他或多或少接觸了這些事,自然知道顧晟查何沁的原因是因爲喬嘉萱,不過現在,真的有必要麼?
“查,爲什麼不查?何沁不是正好住在路伊寧的對門嗎?一會兒安排一下,明天讓家政公司的人換一個鐘點工,收拾何沁房間的時候,記得把她的頭髮收下來。”
是或者不是,很快就會有答案。
DNA一驗,答案很快就會見分曉。
正如何沁顧忌着顧晟一樣,顧晟也對這個女人的“好意”,表示很好奇呢。
第一次注意到何沁,是在鄭月容出院之時,何沁的情緒失控的時候感覺到的,總覺得她跟喬嘉萱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不過那時候顧晟並沒有多想,到了現在,卻有些茅塞頓開了。
他要知道,何沁是不是喬嘉萱的母親,若是,顧晟不會聖人地接納,反而會讓何沁遠離喬嘉萱。
一個將孩子一生下來就丟給孤兒院的母親,有什麼資格承認喬嘉萱?
若是有親人,她的這輩子會過得這麼苦?
景清聞言,不由得多問了一句“倘若,真的是少夫人的母親呢?顧總你打算怎麼做?”
他只是好奇,並沒有過多幹涉顧晟私人事情的意思。
顧晟眯了眯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桌面上的文件放在抽屜中。
再次擡起頭,顧晟的臉上已經恢復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勢。
“我自有定論。”這是不告訴他的意思了。
景清也沒有介意,反正這不過是順口問了一句而已,說完何沁這事,倒還有一些比較棘手的公事。
“顧總,那個法商投資案,現在要怎麼做?我看談書墨最近似乎手忙腳亂得很,但這個案子,不會真的停下吧?”
景清深以爲,這不過是顧晟給對方的一個警告,讓談書墨危機十足,恨透了顧晟,卻無法將他怎樣。
可現在,下馬威夠大了,談書墨有些自顧不暇,那個拖延的案子,是時候恢復之前的進度了吧?
顧晟抿了抿脣,臉上閃過冰冷刺骨的寒意,嘴角那抹笑,卻越發妖豔。
“不用管這件事,我已經跟法洛克談過了,估計過幾天他變會來一趟A市
,到時候再細談也不遲。談書墨,就讓他繼續亂,越亂越好。不過看他亂,卻遠遠不夠的,仔細查查他談氏名下的那間夜舞酒吧,我要找出一些能讓談書墨冠上罪名的東西。”
酒吧,最容易跟毒品聯繫上的,談氏集團的這家夜舞是談書墨的法寶之一,顧晟要從這裡入口。
不過這一行做得很熟練,所以縱使很多人舉報夜舞,警察突擊了多次,卻沒有抓到什麼把柄,只有不了了之了。
顧晟就不信那個邪。
法商案的事情,聽着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若是真的藉此機會讓談書墨破產,顧晟的目的是達到了,卻也會被商界的業內人士指指點點。
再者顧氏家大業大,卻也需要顧忌着流言蜚語,名聲不好聽,總歸是不好的。
既然能買通兇手殺了喬嘉萱最親近的人,那他也借這樣的花獻佛,回敬過去。
破產之後,談書墨還是個自由人,但是入獄判刑了,那就是本質上的區別了。
相比之下,顧晟自然是喜歡後者。
————————
五點半的時候,他再給喬嘉萱打了個電話,彼時電話那端已經安靜很多了。
“逛完了嗎?”顧晟率先開口問。
喬嘉萱正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後座無所事事,聽到顧晟的聲音,心中有些小甜蜜,乖乖地說正要回去。
“讓阿壯把車開來公司,一會兒去看看爺爺。”因爲白天要上班,時間不多,再者公司耽誤的公事夠多的了,顧晟只能挑這個時候去。
“好啊。”喬嘉萱爽快答應,接着車子又轉了個方向,開往顧氏公司大樓。
這個時間,基本上都下班了,公司的人不多,不過還是有幾個的,看到喬嘉萱的那一刻,大家表現得很是驚奇。
但卻也不敢得罪喬嘉萱。
她自然是暢通無阻地到了顧晟的總裁辦公室。
再一次來到這個辦公室,已經隔了將近一個月了,喬嘉萱有些感慨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
顧晟的頭從電腦面前離開了一會兒,問她:“帶了藥嗎?去把中午忘記的吃了,還有記得塗一下傷口。”
本來已經沒什麼事情的了,前幾天複查的時候醫生建議再吃一週的藥,便又抓了一些藥。
喬嘉萱窩在沙發上,逛了大半天腳痠死了,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小腿。
顧晟臉色微冷,從椅子上起身,給喬嘉萱倒了一杯溫水,放到她面前,然後又從辦公室的抽屜裡拿出一瓶藥。
這個動作,看得喬嘉萱眼睛都直了,下意識呆呆地問:“你這裡怎麼有我的藥?”
顧晟回以微笑,他自然不會告訴他,有意料到這肯定會發生的。
喬嘉萱接過杯子,倒出兩粒藥,吃完之後顧晟已經回到座位上繼續工作了。
“你可以先休息一下,要是無聊的話,去那邊那臺電腦上玩會兒遊戲,一會兒我處理好了這邊就叫你。”
喬嘉萱沒有聽他的提議,而是窩在沙發上,她那個角度剛好看到顧晟,側臉,以及修長的十指。
認真的男人,自然是最帥的,此刻的顧晟就帥爆了,喬嘉萱有些花癡地想。
她花癡的時間沒有持續很久,顧晟處理好了手中的事情,便帶着她去醫院。
這一個月來,不管是喬嘉萱,還是顧晟,又或者是顧夫人,最常來的地方,就是醫院了。
見到顧震的那一刻,喬嘉萱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是開心的,卻也是沉重的。
她默默跟在顧晟的身邊,看着病牀上消瘦的老人,低聲說:“爺爺最近瘦了好多。”
即便是有營養針吊着,也僅是維持顧震的肌體能量而已,長時間的昏睡讓他的臉頰微微下凹下去,看起來又老了一些。
這個樣子,很難讓喬嘉萱相信以及接受,一年前看到的那個盛氣凌人的老人,從意氣風發變爲此刻被病痛折磨,甚至有可能在接下來的餘生以昏睡度過。
她掖了掖顧震的被子,看到那形同枯槁般的手掌的時候,心底異常難受。
“爺爺會沒事會醒過來嗎?”喬嘉萱看着顧晟問。
顧晟牽着她的手,直直走到病牀前,面色不見歡喜,卻也不見難過,而是平靜中,帶着一絲堅持以及肯定。
“會醒過來的。”他說。
雖然他是這麼說的,但這件事的把握,誰都不敢說,喬嘉萱自然知道的。
植物人醒來,雖然說有一定的機率,但是真正醒來的,卻少之又少,她是希望顧震醒來,但現實不一定跟希望相同。
“希望如此吧,以後有時間,咱們經常過來看看爺爺。醫生說,刺激對於植物人有好處的,沒準爺爺一個高興,就醒過來了呢。”喬嘉萱有些興沖沖地說。
或許用天真,來形容她的表情不爲過,但是她說的也有道理。
“好。”
顧晟很爽快點頭了,不過他加了一句話。
“若是有一天,告訴爺爺你懷孕的消息,我想,他就真的極有可能從病牀上跳起來。”
說這話的時候,顧晟的目光,似乎帶着某些暗示意味地看了一眼喬嘉萱的肚子。
喬嘉萱撇開自己的腦袋,顧左右而言他。
顧晟輕笑了一聲,摟着她的腰沒再說這件事。
現在,他不過是期待一個孩子而已,但這事卻急不來,不能給喬嘉萱壓力。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了,喬嘉萱接到了秦佑安的電話,他邀請她一起吃晚餐。
顧晟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很快下沉,周圍的溫度似乎都因爲他而下降了許多。
“最近挺忙的,都沒顧得上去看看你,現在有空嗎?一起吃個飯?我定好了位置。”秦佑安的聲音很溫和。
當然,此刻秦佑安的聲音越溫柔,顧晟的表情便越不好看,喬嘉萱俏皮地吐吐舌,本來顧晟以爲她會拒絕的,沒想到,喬嘉萱竟然答應了。
“好哇,在哪裡?我一會兒就過去。”
顧晟的臉色,直接從不好看變爲陰森,喬嘉萱聽完秦佑安說了地址之後,猜掛斷電話。
見顧晟冷漠着一張臉不說話,她笑嘻嘻地搖搖他的手。
顧晟沒理,到了停車場的時候鬆開喬嘉萱去拿車。
等他倒好了車,讓喬嘉
萱上去,整個過程,說不出的陰鬱。
若是換了以前,顧晟絕對會衝着喬嘉萱大吼然後強行命令她不準去的,但是現在,他卻不願意用以前的方法這樣對她,萬一把她嚇跑了呢?
“顧晟你生氣啦?”喬嘉萱軟綿綿着嗓音,撒嬌地問。
自然是生氣的,不過有時候男人的心裡很矛盾,不想讓她知道,可是又真的做不到這麼舒坦,所以顧晟的表情維持得很痛苦。
“有什麼好氣的,不過是朋友之間吃頓飯而已,我不願意像以前一樣,拘着你的自由,但是得看是什麼人。秦佑安似乎對你有不良企圖,所以你還是少一些跟他聚在一起,你已經是顧太太了。”
顧晟冠冕堂皇地說出這一番話,絲毫沒覺得對秦佑安有多抱歉。
雖然說秦佑安本來就挺忙的,若不是顧晟插手叫他爺爺給他安排相親充實他的娛樂生活的話,他哪裡會這麼多事?
喬嘉萱哈哈哈一笑,笑彎了腰,倒在顧晟的懷中。
幸好車還沒開。
顧晟臉色奇黑,將她按回她自己的座位上,一邊給喬嘉萱系安全帶。
“你就承認你吃醋了又會怎麼樣?”喬嘉萱嘟着嘴不滿地說。
後者,冷哼一聲,姿態可高了。
他可是顧晟,怎麼會做出吃醋這種無聊的事情?
喬嘉萱擰了顧晟的手臂一下,當然不輕不重撓癢癢的力氣啦。
“就吃個飯啊,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只是覺得秦佑安這個人適合當朋友,又對他沒什麼想法。”喬嘉萱捏完顧晟,又變爲討好,抱着他的手臂不鬆開。
顧晟臉色的表情有些鬆動,不過依然扳着一張俊臉。
“那要去,就走吧,開着車呢,你再動來動去我可不敢保證能不能注意力集中了。”
嚇得喬嘉萱忙鬆開顧晟的手,在位置上乖乖坐好。
車子開了十幾分鍾便到了,秦佑安穿得很休閒,所以看着較他的實際年齡年輕了不少,而剛從公司下班還西裝革履的顧晟,就顯得穩重了許多。
不過喬嘉萱承認他傳西裝特別好看,活脫脫的衣架子,帥極了。
囧,喬嘉萱有些小小的害羞,原來自己還覬覦顧晟的美貌啊。
她的腰被顧晟摟着,而出現這一幕是秦佑安沒想到的,驚訝地看着他們。
“不是說吃飯麼?”顧晟挑了挑眉,隨意地問。
很快秦佑安鎮定了下來,斂下自己眸中的情緒,加點了一份餐。
坐在包間裡,兩個大男人之間的氣氛比較僵,喬嘉萱吃得很歡快,最近她心情好,吃什麼都歡快。
還有一點,爲何這個時候猛吃,是因爲她覺得在男人的戰場,女人無法插手,唔,今天跟顧晟一起來,就當是讓秦佑安死心了吧。
倘若,他真的對自己有什麼想法的話。
顧晟相當陰險,面上笑得很坦然,卻問秦佑安最近相親得怎麼樣。
喬嘉萱停下來,驚訝地看着秦佑安,顧晟很自然地拿了紙巾擦了一下她的手。
她忙不叮地對秦佑安說:“你還需要相親啊?我說秦軍長,你真的是太原始了,估計愛慕你的女孩要從這裡排到郊外去了,你不親自挑一個,竟然要去相親!!”
這是越優秀的人,就越寂寞嗎?喬嘉萱很難理解。
秦佑安眉頭微蹙,臉上的笑有些僵硬:“沒有碰到喜歡的。”
喬嘉萱瞭然的哦了一聲。
秦佑安看了一眼他們,隨意地問:“我看你們之前似乎發生了不小的誤會,現在,已經解釋清楚了?”
這話他是有些遲疑,才問出來的,畢竟事情的大概秦佑安都知道,但喬嘉萱若是真的原諒了顧晟,他就有些不解了。
並不是說顧晟不能原諒,而是覺得有些惋惜。
惋惜什麼,秦佑安也說不清楚。
顧晟的笑帶了幾分冷凝,握了握喬嘉萱的手,點頭應道:“確實是很大的誤會,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秦佑安默然地看了喬嘉萱,她臉上的笑頓時也有些僵硬,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
之前還信誓旦旦地離婚,自己是不是太沒原則了?秦佑安會怎麼看待她呢?
秦佑安聳了聳肩,沒再多說什麼,是不是誤會,他不知道,不過既然喬嘉萱的選擇已經擺在面前了,那麼他便沒什麼話可說的了。
“以後好好珍惜她。”秦佑安突然對顧晟說,表情說不上鄭重,但是卻很認真。
顧晟輕輕看了喬嘉萱一眼,她有些尷尬地看着外面,淡淡對秦佑安說了一句會的。
後來,又陸續說了一些,具體說了什麼,喬嘉萱也不是記得很清楚,當時她在發呆,覺得秦佑安這樣的好人,一定會遇到一個更好的女人。
飄忽着發了半個小時的呆,到十點的時候,終於大家分道揚鑣了。
看着他們結伴離開,秦佑安說不出心底什麼感覺,有一股淡淡的失落,也有一股釋然,又或者是其他。
其實對喬嘉萱的感情,淡淡的有那麼一丁點兒,但是不算深,更多的是覺得這個女孩不容易,帶的是憐惜之心。
既然他們能和好,那不妨就這樣吧,反正,本來也沒有他擠入的位置。
嗤笑了一聲,秦佑安在街角轉了個彎,找了一間隱秘性很好的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讓那些心情,隨着沉醉而消逝吧。
回去之後,喬嘉萱都累癱了,在沙發上挺屍不願意走路。
“去洗澡,一會兒早點睡,下次不許逛太久。”顧晟見此,有些無奈。
喬嘉萱轉個身,一邊模模糊糊地說着好累。
下一刻,身子突然懸空,被顧晟打橫抱起。
喬嘉萱的手飛快地摟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對顧晟說:“顧晟你真好,以後都要對我這麼好,這樣我以前吃的虧,就不算是虧了。”
“好。”這是顧晟的回答,乾淨利落。
喬嘉萱有些心滿意足。
將她抱到房間,把喬嘉萱扔到牀上,顧晟很自覺去拿了她的睡衣放到浴室。
喬嘉萱很快爬起來,“我自己來好了。”
顧晟略有深意地看着她:“我不介意幫你洗。”
喬嘉萱猛地跑了,啪嗒一下關上門,看着浴室的方向,顧晟的眼底帶着深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