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顧晟的心情莫名地很飛揚,差不多吃午飯的時候,顧夫人以及顧震先後打了電話過來。
國內纔剛過十二點,他們的意思是要他回家過生日,顧晟直接說自己現在不在國內,頓時顧震就知道他跟喬嘉萱一起過了。
掛斷電話,顧晟跟喬嘉萱繼續討論今天飯菜的問題。
“喬嘉萱,我看你好了很多了。”
“嗯?”她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見顧晟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心底發顫,故意裝傻。
喬嘉萱扶額,裝出一副自己很累很虛弱的樣子。
沒想到,下一刻他被顧晟拎了起來。
喬嘉萱瞪大眼睛,氣鼓鼓地望着他:“你幹嘛?我還沒好,我要休息,顧晟你少得寸進尺,欺負一個病人,你好意思麼?”
喬嘉萱對此人極度不齒,不要臉不要臉,竟然要她一個病人給他做飯——顧晟的意思,肯定是這樣的沒錯。
顧晟冷眼盯着她,搖搖頭道:“我看你現在一點兒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活蹦亂跳的,估計這裡沒人比你還有活力。”
喬嘉萱被嚥了一口。
“今晚你做飯,我好像從來沒有吃過你做的飯呢。”顧晟理所當然地說。
“現在還早,你再喝一碗薑湯,明天痊癒了的話,我帶你出海。”
他在這邊有遊艇,之前喬嘉萱一直沒好,自然也不能帶她去四處看,而顧晟說到這話,喬嘉萱的眼睛也亮了。
本來病懨懨的,加上這邊呆久了,便開始無聊,喬嘉萱偶爾也會有掐着手指過日子的時候。
出海,算是一種調劑而已。
見到她眼底有期待,顧晟很滿意,“去擦藥。”
經過這麼多天的修養以及德克醫生開的內服兼外用的藥,喬嘉萱的傷已經好了很多,結的疤都掉了,受傷的地方開始重新長肉,不過看着還是有些可怖而已。
顧晟的手落在喬嘉萱的身上的時候,感覺她瑟縮了一下,光不溜丟的身子下意識拱了拱。
“怎麼了?還痛?”顧晟下意識問,喬嘉萱搖搖頭,咬着嘴巴不說話。
他點了一些藥膏,在喬嘉萱的身上輕輕撫動,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爲這些傷口而顯得猙獰,顧晟的眸光漸漸變深了。
擦完藥又睡了個午覺,外面的天氣很好,天朗氣清,經過昨天暴雨的洗禮,海面只是更加湛藍,海天相接,
下午喬嘉萱醒來,顧晟比她先醒,墨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看着我幹嘛?”喬嘉萱推了推顧晟的身子,沒想到顧晟反而把她抱緊了一些。
然後,他下腹的某樣物品也開始漸漸甦醒,喬嘉萱一僵。
顧晟的呼吸加重了一些,開始在喬嘉萱的臉頰邊細吻,被她推了推。
“好好的你發什麼情呢?不是說給你做飯嗎?我現在就去。”喬嘉萱想起身,奈何顧晟不放她走。
“時間還早,不急着做飯。”顧晟的動作移到她的耳朵旁,喬嘉萱只覺得耳垂被他捲入口腔,一股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伴隨着的,還有顧晟粗重的呼吸。
一股難言的感覺直達大腦,腳心不自覺地拱了拱,想踢開顧晟,卻反而被他夾得跟三明治裡的火腿似的,怎麼地掙不開。
“顧晟,你當我是什麼?還不放開我?”喬嘉萱真的有些惱怒了,這個男人在自己以及溫暖之間來回竄,她纔不會怎麼沒有原則。
“我很想你。”顧晟低低的說,甚至在她的下腹出頂了頂,喬嘉萱自然感覺到了那裡的熱度。
她冷笑,想她?
這句話從顧晟的嘴裡說出來在,真的不容易,她可從來沒想過顧晟有一天會對自己說這種情意綿綿的話。
可惜,她不是小女孩,她對顧晟也沒了什麼期待,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對顧晟,甚至是避之不及。
可不管怎麼樣,目前來說她是逃不過顧晟的手掌心的,所以她只能忍耐,跟顧晟之間,真真假假地做着戲。
“你的女人叫溫暖,你若是有需求,可以找她,我想,她一定會很樂意。再者,容我告訴你一聲,那天已經簽過離婚協議了,等我回過,我們就會離婚,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玩什麼曖昧糾纏不清。這件事,乾淨利落地解決,是最好的辦法,顧晟,別讓我看不起你。”
喬嘉萱看着他的臉,平靜地說。
毫不意外的,顧晟眼底的火光褪去了很多,浴火頓時被怒火說取代。
這翻話,無疑是在顧晟冒火的頭上澆一盆冷水,瞬間淋得他透心涼了。
“你一定要跟我分得清清楚楚的?”顧晟僵着臉問。
不待喬嘉萱回答,顧晟又冷笑着起身,看着躺在牀上的她道:“你口口聲聲說不跟我玩曖昧不跟我糾纏,那你主動給我做長壽麪,又是什麼意思?喬嘉萱,心口不一在你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闡述,不是嗎?”
聽到這話,喬嘉萱臉上慘白,帶着被人揭開之後的難堪。
她抿着脣沒說話,確實,她自作自受,主動給他做長壽麪,不是在朝顧晟示好嗎?
喬嘉萱垂下眼眸,輕輕地說:“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你別往心裡去,以後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至於你說的晚餐,我想傭人做會比較好。”
其實她想說的是他可以直接回國過了,反正回去也剛剛好。
話快說出來的是,不知爲何又縮了回去。
她這幅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成功讓顧晟熱情冷落了下來,空氣裡一度沉默,那股壓抑的氣息,讓兩個人都感覺到了。
顧晟走近了一步,喬嘉萱很自然的後退。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喬嘉萱,你的話,我會考慮,但是離婚的事,不可能。”
喬嘉萱猛地擡起頭,看到顧晟幽深的墨色眸子,裡面隱隱醞釀着風暴,卻被他強硬地剋制下。
“爺爺以及我媽不會輕易同意離婚的,顧家離婚一向不容易,若是你真的要離,你自己去說服他們,如果他們同意,我不會反對。再者,喬嘉萱,我之前對你不公平,但未來我會做得更好,我要給我們一個機會,至於你的反對,無效
。”
他平靜地宣判了她的死刑,喬嘉萱緊緊的咬着牙,眸子狠狠地瞪着顧晟,卑鄙。
以前他從來沒說過要她去說服他爺爺以及媽媽,顧震這樣的脾氣,沒準還沒說就被罵得頭破血流了。
喬嘉萱氣得胃疼,顧晟這個混蛋,竟然這麼算計她。
“顧晟,我今天才發現你竟然這麼奸詐卑鄙。”她狠狠地說,迴應他的,是顧晟的微笑。
“算是很早了,你該對我多一番瞭解,今晚的晚餐,算是給你一個更加了解我的機會。”顧晟還不要臉地這麼說,喬嘉萱眼睛都蹬直了。
“你休想!”想都不想,這句話便衝破了嗓門,直接喊了出來。
一時間房間安靜無比,顧晟眯着眼睛,眼底暗含一絲冷光。
“是麼?既然如此,我不介意把剛纔沒做的是做全套了。”說着,又回到牀上,伸出猿臂,把喬嘉萱抱入懷中。
喬嘉萱的四肢在顧晟身上撲通撲通地蹬着,她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剛剛安靜下來的房間,瞬間又熱鬧了。
力氣有限,被顧晟壓在身下,他在上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喬嘉萱的心跳漏了半拍,腳被顧晟壓着,兩隻手也被據在頭頂,整個人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她惱羞成怒地說。
“做不做?”顧晟壓低聲音問。
什麼做不做,說得很曖昧似的,喬嘉萱皺眉。
“不答應,那我繼續了。”顧晟在喬嘉萱的脖子上啃了一口,頓時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紅色痕跡。
溼濡的感覺襲來,喬嘉萱不敢再倔了,立馬舉手投降,尖叫這說:“好,我做,我做。”
他竟然用這種手段逼自己,可惡,簡直太可惡了。
喬嘉萱有苦不能言,恨不得把顧晟瞪出個窟窿來,見她一副嬌媚的樣子,顧晟倒有些口乾舌燥。
“做啊?”他拉長聲音,邪邪一笑。
喬嘉萱感覺到話裡的不對勁,使出吃奶的勁兒將人推開,飛快地從牀上怕了起來,生怕自己一個動作慢了,就被顧晟吃拆入腹。
四點半,喬嘉萱正式開始做飯,身上的力氣回來了,要做一頓飯真的不是什麼大問題。
顧晟愛吃的是什麼菜她完全不管,就按照自己喜歡的來,吃就吃,不吃拉倒。
到六點,四菜一湯就做好了,傭人知道今天是顧晟的生日,特地讓原本的廚師做個蛋糕。
餐桌上除了飯菜之外,還有一瓶87年的紅酒,兩隻高腳杯放着。
喬嘉萱立在一旁,有些發不出聲,不過真的不是被感動的,而是被無語的。
因爲除了飯菜,紅酒之外,還有玫瑰,以及蠟燭,這是要弄燭光晚餐的節奏?
然後,餐廳裡的燈光真的暗下去了。
然後傭人推着蛋糕,唱着生日歌緩緩走了過來,全體帶着笑,喬嘉萱看得心塞。
搞得跟她生日似的,壽星又不是她。
想到自己生日那時候的慘淡,她就更心塞了。
“喜歡嗎?”顧晟走了過來,拉着她的手,讓她坐下。
“應該是我問你喜不喜歡吧?又不是我生日。”喬嘉萱聳聳肩,無所謂地說。
“先生生日快樂,希望你跟夫人一輩子幸福。”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顧晟在大家的目光中切蛋糕,當然第一份他給的是喬嘉萱。
顧晟不喜歡甜的東西,以前蛋糕這東西他是絕對不會碰的,不過今天算是特殊,也給自己切了一小塊,繼而對傭人說:“今天你們也辛苦了,這些蛋糕都去分了吧。”
大家耶的一聲,笑着把蛋糕推走了,頓時餐廳裡只剩下顧晟以及喬嘉萱。
蠟燭玫瑰以及紅酒,不是牛排,而是中餐,喬嘉萱怎麼看都覺得怪異。
“坐。”顧晟紳士地給她拉開凳子。
他給喬嘉萱倒了杯紅酒,“據說可以美容,酒櫃裡還有,你若是喜歡,可以在每天晚上睡覺前喝一些。”
喬嘉萱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說不上多好喝,所以她活到這個年紀了,還是沒搞懂那些喝紅酒喝得津津有味的人。
她做的都是家常菜,炒土豆絲,紅燒魚,排骨燉香菇,一個青菜,以及海帶肉絲湯。
顧晟的筷子放在魚上,夾了一塊魚肉,本來沒期待太多,對吃的也沒有太高的要求,他嘗過之後,臉上也沒有特別的表情。
兩人默不吭聲地吃着,這種氣氛實在是太清冷了,顧晟擡起頭,突然問了一句:“你沒有給我準備禮物?”
蠟燭緩緩燃燒,喬嘉萱的臉被火光照出一絲朦朧,微閃的火焰讓她的表情愈發的恭順。
聽到顧晟的話,她一臉的古怪,“我哪來的禮物給你?這桌子菜,便是禮物了吧?我可沒錢,買不起什麼貴重的,再說了,這裡也沒有東西能讓我買。”
島上就一個房子,她就住在唯一的房子裡,買什麼?
顧晟臉上難掩失望,表情有些恨鐵不成鋼,喬嘉萱真的不上道。
顧晟瞪了她一眼,喬嘉萱還他一個無辜的眼神。
他寒着臉拿出一個盒子丟了過去,喬嘉萱錯愕,又是禮物?
“顧晟,你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送禮物送上癮了?”喬嘉萱不見得那麼領情,不解風情地問。
頓時顧晟臉上一片鐵青,有一種要過去把她大卸八塊的衝動。
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怒氣,顧晟說:“不樂意收就還給我。”
這句話是維護他面子的話,可誰想到,喬嘉萱竟然真的丟了回來,嘴裡還唸唸有詞。
“還給你就還給你,我本來就不稀罕。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的不就是你這樣的人?”
擦,顧晟差點連冷臉都維持不下去了。
“你給我閉嘴!”顧晟狠狠灌了自己一口紅酒,重重摔下杯子。
然後不過喬嘉萱的錯愕,又將盒子塞到她手上。
面無表情地對她時候:“送出去的東西,斷然沒有還回來的餘地,你看看,若是喜歡,就留下,若是不喜歡,那就扔了。”
然後,沒了,喬嘉
萱難掩古怪地吃完晚餐,顧晟也是,那句話落下之後一直沒有人吭聲,餐桌上的安靜一直持續到吃完飯,顧晟被客廳裡的一通電話叫了出去。
傭人進來收拾餐具,眼底難掩羨慕。
“夫人你真幸福,先生對你真好。”
喬嘉萱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發呆地看着這些玫瑰以及蠟燭,甚至是手裡的小盒子。
剛纔她悄悄打開看了一下,是一枚很素淨的戒指,不得不說,顧晟抓住了她的喜好,喬嘉萱確實不喜歡太誇張的東西。
“好嗎?”她問了一句,傭人立馬點頭。
“是啊,這些玫瑰,可是從外面運進來的,先生特意交代的,還有蠟燭,其實這些都是先生安排的,我們不過是偷偷打聽到今天是先生生日,才做了蛋糕而已。”
喬嘉萱撐着下巴,傭人這時候開了燈,一陣刺目的光線襲來,她有些不適地遮了遮眼睛。
“聽你這麼說起來,他倒是真的很有心。”喬嘉萱笑着說。
“是啊是啊,感覺都像夫人你生日呢。”
喬嘉萱不置可否,確實如此,可是這又怎麼樣呢?以前溫情也不是沒有,可最終的結果告訴她,溫情一直都是假象,她不能被迷惑。
別墅的客廳,顧晟正站在座機旁邊,眉頭緊蹙,聽着電話那端的彙報。
“顧總,溫小姐突然心臟病發,昏迷了一個多小時了,情況很緊急,醫生說要立馬進行一次手術。”張巧驚慌失措的聲音通過電話那端傳來。
一開始她打的是顧晟的手機,但是他沒帶在身上,廢了好一番功夫才聯繫到景清,要到這邊座機的號碼,立馬就火燒火燎地打了過來。
顧晟臉色鐵青,一片陰騭之色,剛纔的輕鬆愜意,被這一通電話打擾地一絲不剩。
他厲聲問:“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突然病發?”
“我也不知道,溫小姐的身體一直沒有太大問題的,可是這一次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張巧被顧晟吼得快哭了,這種突發情況,她怎麼能意料?
沒多久,手機被賀銘搶了過去,他乾淨利落地說:“溫暖的情況很緊急,我估計要在家屬同意書上簽字,你能過來的話,最好趕過來,畢竟她的事,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決定。”
說着,賀銘頓了頓,聽到顧晟硬硬的呼吸聲,知道他在認真地聽着,才繼續說。
“她這一次毫無預兆的病發,已經超出我們的想象,按道理來時,心臟沒這麼快超出負荷,可照這樣的情況看……”
“若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心臟,顧晟,溫暖的生命,大概要走到盡頭了。”
一句話,如一拳頭,狠狠地砸到顧晟的胸口。
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陰沉了,顧晟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唯一的一句話:“我知道了,立馬趕回去。”
掛斷電話,喬嘉萱正從餐廳裡出來,好奇地看着他。
“誰的電話?看你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顧晟把電話放回原處,面色陰森。
他深深地看了喬嘉萱一眼,視線一掃而過,定定的問她:“公司突然出了一件事,景清處理不來,需要我回國一趟,你願意跟着我回去嗎?”
他在說謊,確確實實地說謊,可是在動手術的時間,顧晟希望喬嘉萱在旁邊,以免不測。
他會找,一定會找到另一顆心臟,讓溫暖沒事。
喬嘉萱摸了摸腦袋,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沒多久,就釋然了。
他管理偌大的顧氏,會有突發情況也不意外,本來這一次來就是意外了。
很爽快的,喬嘉萱點頭說了句好,匆匆收拾了點兒東西,兩人便回國了。
回到A市,景清已經把車子開來了,這邊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
“先去公司,你在公司休息一下。”顧晟這話是對喬嘉萱說的,要她去公司?
景清把車子開到公司樓下,喬嘉萱一開始還以爲顧晟也是要一起回去處理那些突發情況,可她下車之後顧晟沒有下來,她就發覺不對勁了。
“你不是說公司有事要處理嗎?怎麼你不回去?”喬嘉萱擰着眉問。
顧晟坐在後座,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我還有事要離開一下,下午再來接你,餓的話叫人給你帶一份午餐。”
然後,車子又開走了。
這哪裡像是有重要公務的樣子?明明就是有私事。
喬嘉萱面色不虞,看着車子的方向,突然攔了一輛車跟了上去。
景清開的方向是醫院的,越走,喬嘉萱的心就越沉,她緊緊地握着手,心知有什麼不好事會發生的預感接踵而來,可她仍然決意跟上。
很快到了醫院,顧晟已經上去了,景清的在倒車準備離開。
“小姐,一共是五十八塊。”司機的叫喚把喬嘉萱的視線從醫院的大字拉了回來,摸了一下口袋,發現自己沒帶錢。
“小姐你不會是沒帶錢吧?”司機眼睛直了,生怕被人家騙了霸王車。
喬嘉萱點點頭,在司機說話之前,立馬說:“不過我認識那邊那輛車的人,你幫我攔一下他,別讓他走了,我讓他幫我付車資。”
她沒有錢,不管是不是真的呃,司機也是要盡力一搏的,攔住了景清的去路,喬嘉萱從車上下來。
景清大吃了一驚:“夫人,你怎麼來這裡了?”
喬嘉萱面色平靜,不緊不慢地說:“我看看顧晟有什麼急事,對了,我口袋裡沒帶錢,你幫我付一下車費。”
景清把錢給了司機,等出租車開走了,喬嘉萱下一句又問:“顧晟來這裡看望誰?在哪個病房?”
看誰的話,景清也不清楚,所以只能愛莫能助地搖搖頭。
“我也不清楚,顧總只是吩咐我把車開到這裡,不過好像是做手術,具體病房的話,我就不知道了。”
喬嘉萱聽完,沉思地看了醫院一眼,點着頭說自己知道了。
“你現在要回公司了嗎?我送你回去?”景清熱情地說,喬嘉萱卻拒絕了。
“我上去看看,你先回去吧。”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