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顧晟!”她終於忍不下,狠聲打斷他。
看着面前的男人,何其陌生?從結婚到現在,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他背後有什麼目的,她一概不知。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還有心動的感覺,此刻的喬嘉萱,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簡直就是沒救了,病入膏肓了。
她盯着顧晟的眼眸,那裡的怒氣並不難見:“顧晟,我沒你想的那麼卑鄙。你說我貪戀你顧家的錢、享受顧家的榮華富貴?我呸,我何時貪過?你捏着鄭阿姨的性命,時刻打壓我,我敢有怨言嗎?沒有,我自以爲自己在你手下,算是安安分分。”
但最後,他依然自大狂妄地以爲這個世界的女人非他不可,眼紅他的錢財,從而新生算計。
喬嘉萱知道,算計而來的東西,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人心難測,今天顧晟沒生氣,他可以不追究,但是明天,他想明白了,隨時可以把他的施捨收回去,既然是這樣,她何必自取屈辱?
“是不是這樣,你自己才知道。心口不一是人的通病,你到底怎麼樣,你該問問你的內心,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喬嘉萱的說辭沒有讓顧晟放下心中的懷疑,人就是這樣,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你越是解釋,心底的疙瘩便是越深。
在此刻的顧晟面前,喬嘉萱的解說,僅僅是爲了洗脫她本身的疑點而已。
“喬嘉萱,安安分分做好你的顧太太。”顧晟用這樣的一句話,把喬嘉萱壓下去。
這是威脅?喬嘉萱冷笑着想。
她抿着脣與顧晟對視,只覺得那雙星眸裡面,寫滿了對自己的厭惡與反感。
喬嘉萱不知道,原來顧晟一直都是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此刻除了心寒之外,更多的是厭棄。
你厭棄我?我還厭棄你呢。
“你以爲這樣的威脅,我會很怕?你以爲,你很想要這樣的榮華富貴?顧晟,你想多了,也杞人憂天了,你的顧家,你的顧太太,從來就不是我甘願要當的。要我安安分分?怎麼個安分法?不惹你就是安分?大不了,破罐子摔破,離婚,免得我們彼此兩相厭。”
這一點不是喬嘉萱的初衷,任何一對走入婚姻殿堂的夫妻,都希望一直走到終點,而不是在半途停留下車換站。
可就像是他想的,沒有感情,沒有基礎,沒有信任,兩個人水火不相容,這一段莫名其妙的婚姻,喬嘉萱沒有任何說不的權利。
可她是個人,有心有肉,不是他的工具玩偶,不負責顧晟的消遣,不可能事事聽之任之。
“離婚?你以爲這事你說離,就能離的?喬嘉萱,你太天真了吧?記住,好好堅守你的本分,至於離婚,我想離的時候,自然會給你這個機會。”
他留下一聲冷笑,下一刻,消失在喬嘉萱的面前。
書房裡恢復了冷冷清清,喬嘉萱恍惚地坐到地上,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顧晟又何必在厭惡自己的同時,不答應離婚呢?
所有的都不是問題,就連當初蕭燕燕跑了,他也不是不能擺平,那何必讓自己當替身?
顧晟,到底在謀劃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