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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是有什麼打算嗎?”花好一邊研磨,一邊蹙眉。師父一手托腮,一手抓筆,已經傻傻坐了快一個時辰了。

“是啊,你倒是寫啊。”月圓忍不住抱怨。這向日葵時不時不雅地咬着毛筆桿子沉思,明明紙張就鋪在眼前,卻沒見她下筆,倒是筆尖上落下的墨汁,滲透了那大好的紙張,真是心疼,那可是她花了一兩銀子在城裡最好的“書墨軒”買的。

“我還沒想好。”向日葵苦笑着掃了她們一眼,說:“靈感這東西也不是說有就有的。”

“不要總是說我們姐妹聽不懂的詞,你到底想寫什麼,我姐幫你寫就是了,好過這樣浪費大家的時間。”月圓心中不禁叫苦,自從師父上個月從將軍府回來大病一場後,整個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一天到晚竟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還經常胡言亂語。

“月圓,不得無禮。”花好出聲制止,這個雙生妹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急燥了,可沒少得罪人,長久以來多虧師父八面玲瓏,才免了不少災難。

“算了啦,不怪她。”向日葵擡起頭,不介意地笑了下:“不瞞你們說,我打算寫篇小說,正在想取什麼名兒好呢。”

“師父!”月圓扯着嗓子,不客氣地衝她喊:“以前我們養點花,你都說我們不務正業,怎麼這會自己倒不按套諧火了。”

見她一個勁傻笑,花好也停下手裡的活,問道:“師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啦,我是想,好像這生意也不怎麼樣,我們總得想點別的生計吧,說不定寫寫小說可以賺點銀子呢。”向日葵擺擺手,一副不傷大雅的樣子,她心想,好歹我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啊,怎麼能幹媒婆這勾當,這應該是三姑四婆的營生,我可不稀罕。

“姐,你今早出門,是不是聽說什麼了?”月圓一雙秀眉雅眸都快噴火了,她現在簡直不知道怎麼跟師父溝通了。

“沒有啊,爲什麼這麼問?”花好倒是一副好脾氣,兩人相貌如出一轍,偏偏個性一柔一剛,相差甚遠。

“師父這樣,我都不得不懷疑外面的傳言了,她肯定是得罪將軍了。我看這鋪子沒多久就要被封了吧,我們還是趁早捲鋪蓋走人,別在這等死了。”月圓撅着嘴,不快地跺着腳,說什麼都要逼她說出當日在將軍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可不想一天到晚戰戰兢兢地過日子。

“月圓,別打擾師父了,讓她靜靜,我們先出去吧。”花好擔心再這樣下去局面會一發不可收拾,還是先把妹妹帶出去吧。別看師父最近脾氣好,萬一忽然發起火了,妹妹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姐,你拽我幹嗎啊,這衣裳我新買的,姐……”月圓不依不饒地被帶出了門。

向日葵扔了筆,挫敗地跌坐在椅子上。對不起,花好月圓,我不是向日葵,我叫白彤。我也不是什麼名滿江都的牙婆,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辦公室文員。我不擅長說媒,我只懂得吃喝玩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