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這才微微蹙起了眉頭道:“那麼說,丁香姐姐和郭大哥,都是因爲我,我真是一個壞事的人,或許正是那樣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呵。”
若涵說完,重新躺在了牀榻上,深深地閉上了眼睛,但是卻沒有流淚,只是心裡卻萬般苦澀,過了許久,若涵這才緩緩的開口道:“那麼,丁香姐姐他們,最近還好嗎?你們又是怎麼聯繫的?你有沒有把找到我了的消息告訴他們?我只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就算是我沒有。”
若涵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爲若涵知道,地球上沒有了任何人,地球都一樣會公轉和自轉,而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角色,就算是沒有了自己,應該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傻丫頭。”東皇玄煜淡淡說着,緊接着緩緩地走到了窗邊,緊接着,窗外一聲撲扇着翅膀的響聲,東皇玄煜微微一愣,將一隻信鴿抓在了手裡思索了一下道:“用信鴿,不管我在什麼地方,都會找到我,然後,我們在用這個聯繫。只不過,這個需要的時間有點久而已。”
東皇玄煜一邊說着,一邊注意到了信鴿的腳上綁着了一個小紙條。
若涵看着東皇玄煜手裡的信鴿搖搖頭笑道:“若是時間再快上千年,就不用信鴿通訊了,怎麼樣?是丁香姐姐他們有消息了嗎?他們說什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東皇玄煜緊緊蹙眉,而後點了點頭道:“嗯,信上說,他們的確是出事了。”
“什麼事?”若涵迫不及待的一把抓過了東皇玄煜手裡的紙條,只見紙條上寫道:“二殿下,我是丁香,麻煩你若是見到小姐,請帶小姐遠走高飛吧,今天太子殿下下了聖旨,估計不會有什麼好事,而且,我也有不好的預感,總而言之,請帶着小姐離開吧,永遠都不要回來。”
若涵緊緊蹙眉,看着東皇玄煜道:“是東皇太一,他想要做什麼?爲什麼丁香姐姐會這麼說?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去一趟,不管哪裡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能夠丟下丁香姐姐他們不管!”
若涵這個時候才清楚,自己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只是若涵這樣思索着,卻只覺得事情更加不妥了,她有強烈的預感,這一次出的事情,一定不是那麼簡單。
東皇玄煜更不明白丁香所說的不好的預感究竟是什麼,緊接着緊跟着若涵的身後道:“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們騎馬,日夜兼程,應該不出7天就能夠回去。”
“七天。”若涵緊緊咬着下嘴脣,好在在這三年當中她已經學會騎馬了,只是七天對於若涵來說,還是有些太晚了,若涵道:“不用了,我先行一步,你稍後再來,不要跟着我。”
若涵知道,要想更快地感到楊家墩,那麼光靠騎馬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她必須得飛回去,若涵回頭看了一眼東皇玄煜,緊接着朝着另一處屋子走去,緩緩的打開了窗戶,準備以最快的速度飛回去,然而,若涵卻發現,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飛不起來了,彷彿,自己在一瞬間,失去了飛行的功能,意識到這一點,若涵跌坐在了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猛然間,若涵會想起來了曾經寒楓和寒依封印自己記憶的時候說的話,他們說,她的法術將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減少,但當法術完全消失的時候,就是她楊若涵徹底成爲普通人類的時候,他們送給他的禮物,就是成爲凡人,以及永遠的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若涵跌坐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的雙手雙腳,深深地閉上了眼睛,這種無奈,鋪天蓋地的襲過來,讓若涵一瞬間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彷彿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癱瘓了下去,在無所適從,無所意義。
“若涵,若涵你怎麼了?”東皇玄煜見若涵走了進來沒有動靜,原本是在猶豫着若涵不讓自己進來看,但最終,因爲擔心若涵,還是忍不住推開門來看看,然而,卻看見若涵癱坐在了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若涵緩緩回頭,看着東皇玄煜道:“玄玉,我成了廢人了,我真的成了廢人了,呵,呵呵。”
東皇玄煜的的確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若涵一旦頹廢下去,就再也支撐不起來了,東皇玄煜道:“若涵,你不可以這樣想,你想想,現在興許丁香他們有難,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趕回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否則,我們會後悔一輩子的。”
東皇玄煜說完,看着若涵,使勁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唯一能讓若涵打起精神的,就只有這。
“丁香?”若涵猛的爬了起來,朝着屋外跑,一邊跑一邊道:“是,丁香姐姐,丁香姐姐他們一定不能出什麼事情,一定不能。”若涵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心裡那麼那麼悲哀,那麼那麼慌亂,只要一想起丁香,心裡得這一塊地方,真的好痛好痛。
一路上,若涵和東皇玄煜一起,策馬狂奔,朝着楊家墩的方向跑去,若涵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祈禱着,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一騎紅塵滾滾,若涵只希望能夠早點趕到。
楊家墩內。
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着據說是從皇宮裡來的人馬徑直朝着楊家大宅子走去,一邊的人們紛紛開始羨慕,據說也只有楊家這樣的好的風水,才能三番四次的引來王公貴族一次又一次的大駕光臨,所有人都圍在街道兩旁觀看着,老老小小,無一不將這件事情傳爲佳話。
當皇宮裡真正來人的時候,丁香這才發現,原來這一次來的人不是什麼太子殿下,而是幾個太監,帶着一羣來勢洶洶的侍衛,丁香帶着所有人前去迎接,然而,丁香尚未開口說話,但見眼前的太監揚手道:“太子殿下說了,先前在次休憩的時候,你們楊家大小姐對太子殿下對此無禮,如此,太子殿下特此賜楊家所有人以白綾,你們,誰是楊加大小姐楊若涵?”
太監說完,環顧了一下四周,但建站在自己面前的,除了兩個男人以外,都是清一色的女人。
丁香聽到這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半響這才支支吾吾道:“公、公公說什麼?”
太監冷冷的瞥了一眼眼前的丁香道:“你就是楊家大小
姐吧?你聽好了,你屢次冒犯太子殿下,所以,你們楊家上下,全部賜白綾,聽明白了,就趕緊謝主隆恩吧。”
丁香幾乎不敢相信,是太子殿下要殺了她們,丁香明白,好在他們家小姐在外,這才倖免,於是點點頭道:“是,民女楊若涵,謝主隆恩。”她知道,如若要死,能夠換來若涵的生,他雖死無憾,只是丁香看到了自己身邊的郭銘淳,卻還是有一些不放心。於是朝着眼前的太監跪道:“求公公聽民女一言,這兩位公子都不是楊家的人,這位大夫是前來看病的,所以。”
然而丁香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眼前太監一揮手道:“什麼都不用說了,今日凡是在這個楊家的,無論是花花草草還是阿貓阿狗,都得死,這是上面的意思,你要是不服,就到下面去告狀去,咱家也只是奉命行事,賜白綾!”
丁香聽到了這裡,癱坐在了地上,她沒有想到,到了最後的時候,自己想要就自己心愛的人,竟然也沒能夠救到,她只是,不像那些無辜的人死啊,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會這樣狠心,將她還有若涵等所有人,都一起處死。
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三尺白綾,丁香緩緩的捧了起來,緩緩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頓時整個楊家上上下下,哭聲一片,丁香知道,自己今日是難逃一死,只是一想到死,丁香就想到了郭銘淳,正想推開門,卻只聽房間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郭銘淳出現在了眼前。
看着身邊的郭銘淳丁香哭着道:“郭大哥,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所以,郭大哥,等一會兒,若是有機會,你就逃走吧,丁香這輩子有郭大哥愛過,雖死無憾。”
郭銘淳搖搖頭道:“我怎麼捨得你死,我怎麼捨得?丁香你聽着,這裡有一粒藥,待會兒你吃下去,吃了以後,你就會和死了一樣,沒有脈搏沒有呼吸,當然,或許你吃了以後,也就會和我一樣,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所以,丁香你怕不怕?”郭銘淳說着,伸出自己的手,愛戀的撫摸着眼前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子的臉頰,眼神裡充滿了留戀。
“不。”丁香緊緊地握住了眼前郭銘淳的手道:“我不會吃下去的,不是因爲我害怕死,而是因爲我害怕自己不能夠和你一起同生共死,難道你沒有亭小姐說過嗎?小姐說了,在這個世界上,活着的那一個纔是最痛苦的,他要帶着死去的人的思念而活着,所以,那個活着的人應該是你,我不想要那麼痛苦。”丁香說完,緊緊地握着郭銘淳的手,她只要心愛的人活着。
郭銘淳搖搖頭道:“即使這樣,你也不能這麼自私對不對?你也不忍心看着我痛苦是不是?所以,就讓我自私一回,讓我先去那邊默默地看着你,當我走了以後,你不要傷心,因爲,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來世還會等着你,更何況,這藥,也不能真的決定會生,我只做了這一顆,從來都沒有試過,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竟然會有要用上的一天。”
“砰砰砰。”房間門突然間被敲得咚咚作響,一個太監的聲音高高的喊着:“喂,裡面的人都在幹什麼呢?準備好了沒有?好了的話咱家來幫你一把送你上路,太子爺也算是有了心了,給你們留了一條全屍,這可是天大的恩惠呢,咱家辦完了事情還要回去交差呢。”
“恩惠?”丁香哈哈的笑着,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死,也是一種恩惠,既然是恩惠,那麼她要將這恩惠牢牢地記在心裡,就算是死,她也要化作厲鬼,去報復這個所謂的恩惠!
然而,丁香纔敢剛張開嘴巴哈哈大笑着,卻只覺得脣上傳來了一陣溼潤的觸感,再然後,自己的喉嚨裡便有什麼東西骨碌碌的滑了下去,而郭銘淳那張微笑的臉,也逼近在了自己的面前,丁香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嚨,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竟然,吃下了藥。
郭銘淳俯身在了丁香的耳垂邊輕聲道:“丁香,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一句話,我愛你。”郭銘淳說完,緩緩的站了起來,緊接着一把拉開了房間門,而後大步流星的朝着屋外走去。
丁香緩緩的站了起來,想要擡起自己的手拉住郭銘淳,卻只覺得喉嚨處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心頭,再然後,丁香志聽到自己的耳邊傳來了太監尖細的嗓子道:“哎呦,你這倒是省事,一口喝了藥死了,不過,這也夠好較差事兒。”
再然後的然後,丁香志覺得自己難受的要死,喉嚨管涌出來的腥甜味道還在不斷的往上涌着,丁香彷彿又聽見了郭銘淳在自己的耳邊說:“丁香,我愛你。”
終於,眼前漆黑一片,天和地都混沌了起來,丁香眼前一黑,變什麼也看不見了。唯有那一句貼心而後空蕩蕩的‘我愛你’久久的迴盪在了虛無的飄渺當中。
爲首的太監伸手扇了扇自己鼻子的前邊,隨手指了一個守衛道:“你,上去檢查一下,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若真是死了,那就趕緊去辦其他的事兒去,這地方,咱家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太監說着,扭動着自己的身子,見慣了死亡,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眼前的景象,因爲眼前的女人明顯是死了,但是確實瞪大了眼睛微笑着死去的。
守衛試探了一下丁香的鼻息這才拱手道:“回公公的話,這個女人死了。”
公公揚了揚自己手裡的手帕點點頭道:“死了也就省事了,你們去看看,趕緊讓那些人上路,若是不上路的,那就送他們一成,是他們不願意好好的上路的,也就別怪旁人在他們身上捅了幾個窟窿,反正這地兒啊,日後咱家是再也不想來了。去吧去吧。”
有了首領太監這一番話,身邊的守衛都一個個長了眼神,吆喝着一個個自己跨上白綾,但凡有苦思苦活掙扎的,守衛索性拔了自己身邊佩戴着的寶劍,卡擦一僧結果了性命。
餘生看着自己面前吊着的白綾,微微笑着道:“茗兒,我來陪你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永遠,永遠。”緊接着,餘生將自己的頭掛在了白綾上,一踢腳下的凳子,記憶中茗兒的笑臉,也似乎真的越來越近了,餘生微笑着,帶着團聚的笑容,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整個楊家都突然間變得死寂了起來,就連是家裡養着的豬狗雞鴨,也一併
被殺了,到處是鮮血淋淋,每一個房間都掛着屍體,但凡看見的人,無一不汗毛豎立。
守衛走到了太監的面前道:“公公,接下來怎麼辦?是不是要把這些屍體統統擡下來?”
太監連看也不敢看一眼了,先前看到過死人,可是卻沒有一下子看到這樣多的死人,只是揚着自己手裡的手帕道:“走了,還在這裡磨蹭着什麼,咱家可是不想再在這些死人堆堆裡呆着了,走了走了,至於這些,有人看見了誰愛收拾誰收拾去,快走。慢着,還是放一把火吧,都燒了去。”太監說着,忍不住搖了搖頭嘆着氣,最重是捂着口鼻走了出去。
夜裡,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整個楊家墩的火光幾乎燒亮了半邊天,等到所有人都發現了的時候,纔有人大聲道:“啊,楊家着火了!我們快救火去!”
直到天亮,所有人這纔將熊熊火勢撲滅,大家這才發現,原來楊家上上下下,不知道爲了什麼,一夜之間就連家禽,都沒有一個喘氣兒的,楊家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大家都不敢再動,也沒有這麼多的錢財去厚葬,有家屬的哭着領了屍體回去,沒有家屬的,變弄了門板,將屍體放置在了院子中央,誰也不知道該拿那些屍體怎麼辦。
這兩天,若涵只覺得自己不安的心理更加強烈了,只覺得這一次,楊家一定有大事發生,但是究竟是什麼大事,若涵也不知道,只是跟着東皇玄煜,馬匹換了一隻又一隻,只希望能夠早點趕到楊家墩。看着身邊的東皇玄煜,若涵又重複着自己前不久才問的話:“還要多久?”
東皇玄煜微微蹙眉,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馬匹,冷冷道:“最遲今天晚上就能到,快的話,今天在日落之前,應該也是能夠到的。”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接到拿一封信之後,東皇玄煜也有回過去信鴿問怎麼回事,一直杳無音信,而且,他也有強烈的不安感。
“駕!”若涵緊緊蹙眉,同樣狠狠的揚起了自己手裡的馬鞭,重重的抽打在了馬匹身上,馬匹便瘋了似的更加忘情的朝前奔跑着,若涵仰起頭,看着剛剛升起的太陽,開始盼着日落了。
果然,在日落之前,若涵和東皇玄煜,總算是趕到了楊家墩,只是進了城門以後,讓若涵感到詫異的是,漫天竟飄散着之前,秋風一吹,整個大街一片荒涼悽慘,這些房屋,這些景緻這些擺設,都一如三年前的景象,只是現在,卻再也看不到當年的繁華了,彷彿一切的一切,都籠罩在了悲傷當中,而那種不安感,也隨之變成了不詳的預感。
若涵身後,攔住了一位一邊撒着紙錢一邊哭的大媽道:“這位大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
大嬸只是淚流滿臉,搖搖頭哭着,完全泣不成聲,只是伸手撒了自己手裡的紙錢,半天才哽咽着道:“今天,是我家閨女頭七的日子。阿娥,我的好閨女,娘來送你了!阿娥,你死得好冤啊!白髮人送黑髮人,你讓娘該怎麼活下去啊!”
這種氣氛讓人壓抑,這種場景只讓若涵覺得崩潰,若涵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能夠挽救這一切,才能夠彌補這一切,若涵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緊接着拔腿便朝着楊家的方向跑去,若涵隱隱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跟楊家,有着很大的關係。
被濃煙燻黑的大門,鋪滿之前的大門,冷清的一切,都讓若涵的心跟着沉了下去,若涵只覺得,自己擡起的腳步,都跟着一起顫抖了起來,正欲朝着屋內走去,卻有一位大叔拉住了若涵道:“這位姑娘,你還是回去吧,這楊家,沒人了,都死了,都死咯,一夜之間,都死了。”
死了?若涵的心跟着一陣陣絞痛了起來,若涵跌跌撞撞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東皇玄煜扶住了她,若涵這才緩緩的站穩了腳,若涵不敢相信的喃喃着道:“死、死了嗎?”
東皇玄煜緊緊蹙着眉頭,緊接着攙扶着若涵道:“你先不要進去,我先進去好了。”
若涵伸手,固執的推開了東皇玄煜,而後伸手,將自己面前燻黑的朱漆大門推開,緊接着,出現在自己面親的是不堪入目的一幕,眼前擺放着七八個門板,門板上無一例外,都躺着一具面色蒼白的屍體,若涵看到眼前的一切,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經不住自己心裡的痛苦,若涵終於‘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再然後,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喉頭,若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若涵!”東皇玄煜心疼的看着若涵,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才能夠幫助得到若涵,只是看着若涵這樣痛苦,東皇玄煜的心,也跟着一起疼痛着。
若涵推開了東皇玄煜緊緊握着的自己的手,緊接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道:“我還不能倒下去,我不能倒下去,我們、我們一起找啊,一起找,或許,或許丁香姐姐沒有事,我們找啊,求求你了,跟我一起找啊!”多年來囤積的淚水,就在這一刻翻滾出來,再也止不住了。
東皇玄煜點點頭,走到了一具屍體面前,隨後一掀開,不由得別過了頭,因爲在他面前出現的,竟是郭銘淳的屍體,想到往常還在一起聊過天活生生的一個人,如今三年一別,再次看見的,卻是冰冷的屍體,想到這裡,就連向來以冷血著稱的東皇玄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怎麼樣?是不是丁香姐姐?不是的對不對?”若涵見着東皇玄煜這樣一副表情,不由得愣住了,衝到了東皇玄煜的身邊一看,若涵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若涵一邊後退着一邊道:“不,不可能,這不可能,郭大哥是神醫,郭大哥是神醫,怎麼可能沒有自救的辦法?這不可能。”因爲若涵知道,如果就連郭銘淳都出事了的話,丁香活着的希望,就更加小了。
想到這裡,若涵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終於忍受不住,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昏暗的燈光,這是若涵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場景,若涵的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丁香不能死,她要找丁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是死,也要找到了她的屍體確認纔是。
“丁香姐姐!我要找丁香姐姐!”若涵猛地一下子從牀榻上站了起來,卻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搖搖晃晃着,終於沒能在邁出一步來,而又跌坐在了牀榻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