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漸白,一夜晃過,晨霧四起,當曦曙之光透過層層的輕霧射到懷柔的臉上,周身忽然縈繞上一抹淡煙,好似金光燦燦,好似雲中仙子。
離山嶽關只差一條激流了,懷柔忽然駐足不動,那熟悉的身影不是他還會是誰?一夜未眠,不停不歇用盡了力氣靠着毅力才趕來這兒,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所有的情緒便煙消雲散了,原來,最好的回報是他的親自相迎。
懷柔沒有過河,而是靜靜站在河邊懶洋洋的看着君屏幽。
君屏幽雖然閉着眼睛等待,卻也是一夜未睡,見到懷柔先是一喜,隨即眸光幽幽的看着她。
懷柔想着隔着一條激流看着君屏幽,卻好似隔了一條銀河,而那銀河繁星點點,衆星璀璨,但幸好她還能看得清君屏幽的面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面容上的每一個表情。那麼這樣是否值得她跨越千山萬水走到他身邊?就算一路刀槍劍雨荊棘遍地也不怕?!
“還算你有良心,知道來找我!”君屏幽忽然出聲,聲音有些喑啞。
懷柔不說話,眸光好似被河中的霧氣浸染,攏上一層水霧,但水霧中卻破碎出一絲光華,來自天邊,又好似來自眼前,那絲光華凝聚成一面鏡子,鏡子中直直映着君屏幽的容顏,如詩如畫,壓制風華。
“過來!”君屏幽再次開口,喑啞依舊。
“憑什麼過去?我要回去!”懷柔忽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哼了一句,轉身就走。但腳步還沒邁出,一襲紫光飄然而落,胳膊已經被人拽住,面前照下瀲灩光華,她擡眼去看,腰身被一隻手臂緊緊攬住,剛要開口。脣上一軟,被淡雅如清晨新味的氣息覆蓋上,她睜大一雙疲憊的鳳眸瞪着君屏幽。
君屏幽如玉的手覆下,將她雙眼蓋住。本來覆在她脣上的脣瓣改爲輕輕的啃咬,將她柔嫩的粉脣含在口中。
懷柔眼前一暗,不曾試過這般親吻,心忽然輕輕顫了起來,連帶着身子也輕輕顫慄。
君屏幽加深這個吻,脣齒間繾綣旖旎,不急迫,不狂熱,卻是該死的纏綿糾纏,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化成水。揉進他身體。
晨風拂來,衣襬飄蕩,激流撞石,發出輕靈悅耳的響聲,君屏幽固有的清新的氣息融入大山飄來的獨有的自然氣息。淡淡的濃烈享受,淺淺的沁入心脾,既矛盾又和諧。
懷柔在這樣的氣氛中,心裡腦海中一切的一切都飄遠,似乎天地間只剩下她自己和抱着她的這個人,她如大海里的一葉小舟,被一股大浪捲進了漩渦的中心處。百轉千回,將她一寸一寸割裂,一點一點吞噬殆盡,卻又倍加享受這突如其來的激盪!
許久,直到懷柔幾欲窒息,只能靠着君屏幽度過來的氣息呼吸時。君屏幽才放過她,她身子一軟,就要向地上滑去。
君屏幽抱住她,又將她攬回懷裡,低低輕笑。“瞧你這點兒出息!”
懷柔大口大口的喘氣,聞言頓時惱怒的瞪着君屏幽,憤聲道:“登徒子!” WWW тт kǎn ¢ o
可惜她雖然憤懣,卻無論是神態還是聲音,都染上了情動的沙啞嬌媚,那一嗔一怒,不但毫無半絲威懾,卻更加令抱着她的人心神盪漾。
君屏幽忽然低下頭,脣瓣又落下。
懷柔立即偏頭躲閃,卻還是被他吻了個正着,他瞪着她,對上他霧濛濛的眸光裡倒映着的她粉面嬌顏,紅如雲霞的小臉,尤其是她自己的那一雙眸子水波盈盈,在他的眸光裡看得清清楚楚,她忽然閉上眼睛,覺得自己這輩子估計真栽在這個男人手裡了!
這回一吻極深,深到無法自拔。
許久,君屏幽忽然推開懷柔,將她攔腰抱起,輕放在河邊初長出來的嫩草上,懷柔有些暈乎乎找不到今夕是何夕的感覺,只覺得身子突然就騰空了,如同處在一團雲霧之中,飄飄渺渺,卻又輕盈落下,直到她後背貼在了微涼的草地上,她才拉回一絲神智,閉着的眼睛掙開,君屏幽的身子已經俯了下來,壓在了她的身上。
脣再次被吻住,裙帶被扯開,綾羅衣衫從她雙肩滑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如雪肌膚。
“懷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日闊別重逢,你是不是已經很想要了……”君屏幽聲音極低極啞。脣齒從懷柔的脣瓣移開,劃過她的鎖骨肌膚,留下一個個紅粉的痕跡。
懷柔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被挑動的跌宕起伏的心跳慢了半拍。須臾,她連忙用手支住君屏幽的胸膛,語氣有些驚,有些駭,有些低,有些啞,有些喘,還有些凌亂和可憐,“不……”
“不?”君屏幽挑眉。
“嗯,不想!”懷柔堅決搖頭,這荒郊野外的她還不想被一隻餓昏了的野獸吃拆入腹。
“我以爲你其實很想,都學會自然而然的扯男人腰帶了!”君屏幽看着懷柔,眸光已經看不到他以往的清泉潤色,如今裡面被霧色和隱隱的紅色填充,那紅色自然是慾火。
“我不想,真不想……”懷柔一怔,心想這腹黑狂就算離她千里之遙,也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甚至與她挑釁文清時的場景他都一清二楚……黑的有些可怕啊……想到這裡,懷柔果斷猛然搖頭,有些急迫的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爲了……啊……”她一句話未說完,胸前最敏感的部位被君屏幽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有些麻,有些癢,還有些疼,撩撥着她的心顫了幾顫,幾乎就要控制不住喊出聲。
“爲了挑逗?”君屏幽擡眼看着懷柔,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青黛似的墨眉微挑,“不如不解釋!”
“就是……玩玩他…罷了……”懷柔不敢看君屏幽的眼睛,聲音細弱蚊蠅。
“嗯?玩?怎麼個玩法?”君屏幽伸手掬起懷柔的一縷青絲,用那縷青絲挑撥着她紅透似蘋果的小臉。
懷柔覺得臉上有些癢,欲伸手去拂掉,手卻被君屏幽握着動彈不得,五指交纏在一塊兒,好似要交織在一起,她又用另一隻手去拂,卻又突然被他抓住,將她手臂擡過頭頂,兩隻手被迫被他囚禁在一隻手上,還不算最糟,君屏幽另一隻手挑撥似得覆在她胸前的那兩團清雪上,來回揉捏,指尖連流處,溫柔似春水。
“我……君屏幽…住手,天快亮了,會被人看到的!”懷柔憋了半晌,吐出一句話。
“嗯,這倒是個問題。”君屏幽似乎認真思考着懷柔的話,就在懷柔剛要鬆一口氣時,他忽然話音一轉,挑眉道:“可這是荒郊野外,沒有人。”
隨後,他脣瓣落下,含住了她的脣瓣,脣齒掠過,將她口中的所有氣息都融合成了他的氣息之後,他喑啞地道:“你葵水是不是早就來過了?”
“來過了也不可以,我…我還沒長開!”懷柔只覺得自己就不該來尋他,這不是羊入虎口麼?還是隻發狂的猛虎……完了……還沒有入虎穴就要被吃拆入腹,吃抹乾淨了。
“沒長開?”君屏幽忽然眨了眨眼睛,霧色迷濛的眸子打量了身下的懷柔一眼,目光從她臉上,脣上,耳朵上掃過,又看向她鎖骨,胸脯,一路向下,將懷柔看得整個身子就快要燒着一般之後,他才慢悠悠從容不迫的道:“不會啊,該長開的地方都張開了,就算沒……我也不介意……”
懷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活了兩世,第一次被人這般打量完之後說長開了,沒長開也不介意……明擺着還是嫌棄她……她撇過頭,不再看君屏幽,紅着臉憤道:“王爺若是那麼將就,何不去尋別的女子作樂?”
“將就應該不至於,反正這荒郊野外的也沒有什麼女人了。”君屏幽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欠扁模樣挑眉道,隨後身子再次俯下,準確無誤的對準懷柔的脖頸,手沿着她胸前輕挑滑下,在她腰間盤旋了一圈,落在她下腹處流連,大有向下的趨勢。
“君屏幽……”懷柔忽然有想哭的衝動,她雖然有些時候大膽狂放,但也分什麼事兒,這種男女之事,她其實骨子裡還是極其膽小保守的,以往君屏幽和她也不是未曾親密過,也有過狂熱的,但都不會像今日這般對她精神摧殘到極致身體被挑撥到極致的,她還是個初諳情事的,哪裡經歷過這種風流陣仗?身子守不住,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身下卻情不自禁的顫抖。
“嗯?”君屏幽應了一聲,卻是自顧自地埋頭親吻和撫摸,似乎上癮了一般,品嚐着她的美好,呼吸噴灑在懷柔的脖頸和胸前,明明是寬廣的青草地,卻令她呼吸不暢。
懷柔只覺得她已經快要被慾火燃盡,就算沒有,也受不了這麼濃烈的焚燒了。
君屏幽的手終於徘徊到了懷柔的大腿內側,離私處還有幾釐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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