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再見二十六

白河搬家已有好幾天了,已經住進新家的她卻還沒有與李利翁聯繫。

‘一定是在忙着安頓和整理,忙的忘記聯繫了吧。’李利翁心中這樣想到,好幾次掏出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給白河發個消息什麼的,卻又苦惱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最後都無果而終。

可他轉念卻又實實在在的掛念這白河,於是又翻開手機蓋,如此翻來覆去,折騰着寶貴的時間。

“我究竟是在幹什麼呀!”好幾次,李利翁都不禁這樣的自己問着自己。

他承認自己確實很在意白河,不過他也很肯定,那絕不是愛,如果硬要說的話,李利翁覺得他對於白河的關心,多數出自於內心當中的不安感使然。

房客相繼死亡的公寓、突然自殺的丈夫、鬧鬼連連的傳言,還有鏡後那副詭異的畫像。

種種超自然現象結合在一起,衍生了楊江公寓二零四被詛咒的傳說。

這一連穿事件之間果然有什麼微妙的聯繫存在嗎?還是說它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聯繫,只是再簡單、再單純不過的偶然?

或許正因爲這些東西都還處於摸索及未知階段,李利翁纔會如此感興趣,並且爲之緊張,和心神不寧吧。

揉了揉因爲思考過渡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李利翁暗自對自己說:‘冷靜下來,從頭整理一下思路吧,這一系列事件是從哪兒開始的……’

首先,先來確認一下核心思路。已故的白河丈夫,也就是死者高永昌,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衆所周知的說法,高永昌死於自殺,而其根據又是什麼呢?

第一點,在他死亡現場發現有一份用電腦打印出來的遺書,其中寫明瞭他的自殺理由,是爲了償還鉅額保險金。這一個很充分的自殺理由,雖然不知道死者是對負債生活感到厭倦,還是出於不想讓妻子再受累的想法,總之如若有了保險近,所有的問題都能得到解決。假設這個觀點成立,那就必須排除刑事案件的可能性了。但還是有一點讓李利翁產生了疑問,高永昌不是文盲,他會寫字,並且作爲藝術行業工作者,他的字應該非常漂亮纔對,但他卻使用打印遺書的方法……這讓人不禁聯想到一個概念,打印文書無從進行筆跡評定!

先撇開疑點不談,警方認爲高永昌是自殺死的依據第二點,在於現階段的所有調查中都未有發現任何矛盾,判定爲自殺案,這是通過常規調查所得出的結果。並且李利翁有理由相信,有關楊江公寓二零四號房詛咒的傳聞,調查員們也應該有所耳聞;但“詛咒”一詞,是絕不可能出現在他們地調查報告上的。

李利翁會這麼想不是沒有理由,雖然我國並不是一個宗教信仰非常鼎盛的國家,但對於迷信的崇拜,卻是從古至今就開始,可謂根深蒂固。畢竟就連李利翁本身,在得知二零四過去也接二連三發生過事故之後,他不免將一切歸納到了科學道理無法解釋的範濤內。再者,之所以對這一連串事件無法加以明確解釋,也正是因爲存在着這麼多超出常識範圍的超自然問題。但即便如此,就算調查員們向恐懼低頭了,李利翁也絕不會去承認該結果。

“出於現實動機而實施犯罪,這麼理解纔是真正接近真相的捷徑。”至少李利翁是這麼想的。

而且,說高永昌是自殺,其中也存在着一些疑問不是嗎?但又如果將這樁事件看作刑事案,第一嫌疑人只能是白河無疑了。但她當時有着不在場證明,故而也由此擺脫了懷疑。

只不過,李利翁還是對某一點難以釋懷。

高永昌在臨死前還喝了止胃痛的藥水,設想一下,一個將死之人,還會心思細膩的在乎這些東西嗎?

這樣確定了該案是他殺案之後,李利翁又接着將思考角度,轉移到了犯案動機上。

毫無疑問,只有白河纔有犯案的動機,當然是爲了取得保險金,畢竟她是高永昌死後的受益者。然若說白河爲了擺脫苦難及負擔。而親手去玷污家人間的愛,李利翁怎麼也無法去相信。然事到如今,白河無視親情和生命尊嚴,犯下殺了人罪行,卻是最有可能和根據的解釋了。

李利翁並不是喜歡懷疑東懷疑西的人,只不過這是他他現下唯一可以從科學角度去思考的路子了。把這個事件當作謀財害命的兇殺案去進行調查,也是他僅剩的突破點了。

總之他寧願去相信,這一系列事件裡的詛咒也好,幽靈也罷,要麼是被誤解,要麼是出於偶然,又或者是某些人別有用心的有意爲之。人類的世界,所有人事,自然也都是活生生的人類所爲,這纔是他這個無神論者真相的思考模式。

然既是殺人,那就必定存在兇手。是誰,出於什麼動機?採用什麼手段實施犯罪?

這就上一李利翁現在所急需破解的東西,當然,他的答案如果想令自己滿意,就必須合乎邏輯。

“老大?老大?”

“啊!是寶堂啊。”李利翁擡起頭來,這才發現聲音的主人已經站在了自己身旁。

“瞧您,怎麼心不在焉的?”

“不,我沒什麼。倒是你……”李利翁注意了到他眼袋上兩塊濃重的黑眼圈,問道:“怎麼無精打采的?是不是感冒了?”

薛寶堂還沒來得及回答,不知何時出現葉蘭卻搶先說到:“怎麼可能嘛~~~如果這個辦公室潛伏着連寶堂都能中招的病毒,那咱倆早就進太平間啦。”

她這麼說也算有些道理,要知道感冒是一種病毒性導致的疾病。當然,感冒也並不一定是單一病毒引起的,也有可能是出於多種病毒的共同作用,臨牀症狀也因爲病毒種類的不同而有所區別。葉蘭的意思也就是,像薛寶堂這樣體格的人也能被感冒病毒入侵,那她和李利翁早就先他一步病死了。

葉蘭接着說道:“我猜嘛……寶堂應該是在地上撿什麼東西吃了纔對!”

這種話按理來說總該有些顧忌,李利翁其實剛纔也想這麼問的,只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不懂得區分場合,還有不懂得照顧他人面子的傢伙,故而沒有說出口。沒想到在他之前,葉蘭已經一臉壞笑的這麼說了出來,不過這也頗讓李利翁感到欽佩,這個女人一想到什麼,不說出口就渾身不自在,確實是一種非常難得的才能。

薛寶堂被葉蘭的唐突問話驚到不輕,像只快要窒息的金魚一般,嘴巴一張一合。

葉蘭像是還不過癮似的,又加了一句:“瞧你那什麼表情?有什麼好隱瞞的?反正辦公室裡就我們三個自己人,你的煩惱也就是我們的煩惱……我說李利翁,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這個嘛……”李利翁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他能和我互相分擔煩惱倒還說得過去,跟你的話……那還是免了吧。’

這種話李利翁也只能擱在肚子裡想想,絕計不會說出口或是表露在臉上,這也是他作爲一個律師的涵養。

見李利翁沒有發言,葉蘭倒也很識趣,沒有追問,而是轉又對薛寶堂說道:“好了好了,告訴姐姐,你吃了什麼?是不是臭掉的螃蟹?都說越是好吃的東西臭掉了越香,但你也不能真的去吃呀?”

“不不不,我想你們是誤會了!”薛寶堂慌忙擺手,說道:“如果說是吃錯了東西而食物中毒,我早就住院治療了,怎麼可能還會來上班?”

葉蘭“嘁”了一聲,一臉不甘的模樣,說道:“那你這是怎麼了?”

薛寶堂滿臉倦容,深深地打了個哈欠,說到:“其實……我最近老是做惡夢,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睡上一覺。”

“搞什麼啊,如果說你是個柔弱的少女,講出這種話還能博取點兒同情。”葉蘭這樣嘲諷道。

嘆了口氣,薛寶堂回道:“哎……我也不想失眠的啊。”

李利翁提議道:“要不,你換個枕頭試試看?”

“那個早就試過了,但沒什麼效果。”想了想,他又補充說明道:“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就像自己意識很清醒,但是身體卻動不了。每次要等到快天亮時才能睡着,最後卻總都會被惡夢驚醒,結果就成了這副模樣。”

“那不就是鬼壓牀麼?”葉蘭忽然這麼說道。

“鬼鬼鬼鬼、鬼壓牀!”薛寶堂顯然被嚇了一跳,似乎以他脆弱的神經,根本沒法接受這項概念。

李利翁不免覺得,薛寶堂的心理素質比想像中的還要糟糕。所謂的鬼壓牀,在醫學上稱爲睡眠癱瘓症,常發生在剛入睡或者是將醒未醒的時候,這個時候人們剛好進入熟睡、開始進入做夢的睡眠週期。身體的各部位都處於極低張力的狀態下,人的意識可能由於過於興奮而出現這樣的感覺。

睡眠癱瘓症出現的原因目前還並不是很清楚,但就薛寶堂的情況來看,似乎是壓力過大、身體過於疲勞造成的。

膽小的學寶堂或許對此沒有多大意識,但李利翁清楚,睡眠不足會導致判斷力下降。對於一個查案者來說,這點無疑是致命的。

“哎呀,果然睡眠不足是健康的大敵呀!我最近還老是無緣無故的做起白日夢來。”

李利翁暗歎一氣,對於白日夢的各種描述,無非爲:白天做的夢、睜眼睛做夢,或者單純的空想三種。簡述就是指情醒狀態下非現實的體驗,也可以理解爲一種脫離現實的深思狀態。不過對於沒有親身體驗過的人來說,這一概念很難被理解,不過相對於插入了現實體驗的幻聽及幻視來講,這種非現實的體驗又有所不同。

然薛寶堂既然提到了白日夢,可見他的神經衰弱症已經到達了相當厲害的地步了,看來讓他幫忙查案,確實不是件明智之舉。

葉蘭哈哈一笑,說道:“嘿嘿~~給我說說,你都夢到了些什麼?”

“這個嘛,怎麼講好呢……”薛寶堂抓了抓後腦勺,說道:“若隱若現的黑衣女人,總是出現在我的枕頭邊。”

葉蘭眉頭一皺,奇道:“這倒怪了,按理說如果是幽靈什麼的,一般不都是穿白衣服的嗎?”

“說說說、說什麼那!科長!身爲人民警察,怎麼能去相信那種兒戲般的謠言啊?這樣怎麼還能保護市民,讓市民安心啊!”

這話配合薛寶堂高大威猛的體型,散發出了驚人的氣勢,但其效果卻是相反的。他語中顯而易見的顫音不免令聽者覺得,與其說他打心裡不相信世上存在幽靈,不如說如此過度的反應讓人覺得他正因幽靈而懼。

“那……那個黑衣女人有沒有說什麼?”李利翁如此突兀地問道。

“有啊……不過反正也是做夢,她老說‘下一個就是你’之類的。”

李利翁乾笑了兩聲,說道:“那可真是令人不快啊。”

“我也這麼覺得。”薛寶堂點頭道。

夢畢竟是夢,雖說有可能是可以反應了人的潛在意識,但也絕不可能是某種超自然力量給予的預兆。但既然會做那樣的夢,就一定存在着一些未知原因。

似乎是怕李利翁爲自己擔心,薛寶堂發出了稍欠精神的笑聲,說道:“真是抱歉啊,讓老大你擔心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放心好了,我還沒有虛弱到影響工作的地步。所以今天的調查……還是讓我跟你同行吧。”

李利翁對此抱以苦笑,心想:‘沒想到居然讓狀態這樣不好的寶堂爲我擔心,看來我的道行還潛着呢。’

“那……老大,我們今天要去哪裡?”

李利翁想了想,沉聲說道:“就去楊江公寓的房東家吧,正好我有點事兒想要託她幫忙……”

夢的盡頭二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一愛人再見二十九夢的盡頭八法庭上的魔術師七夢的盡頭二愛人再見六愛人再見十八法庭上的魔術師七法庭上的魔術師七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六愛人再見五夢的盡頭六巫女的煩惱十六巫女的煩惱三夢的盡頭一愛人再見一愛人再見二十六愛人再見二十三夢的盡頭二十二律師的尊嚴二愛人再見三十六律師的尊嚴六律師的尊嚴四巫女的煩惱三十一愛人再見十一巫女的煩惱三十四夢的盡頭二十三巫女的煩惱十七夢的盡頭九巫女的煩惱六律師的尊嚴二巫女的煩惱二十七夢的盡頭十四愛人再見五愛人再見十四愛人再見二十二巫女的煩惱三十五巫女的煩惱十七愛人再見十四愛人再見三十五巫女的煩惱二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六愛人再見二十二愛人再見十九巫女的煩惱二愛人再見六愛人再見二十九巫女的煩惱二十三巫女的煩惱七巫女的煩惱三十六法庭上的魔術師九法庭上的魔術師五法庭上的魔術師八巫女的煩惱三十二愛人再見十七愛人再見二十七法庭上的魔術師八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五巫女的煩惱三十一夢的盡頭一愛人再見三十六法庭上的魔術師八夢的盡頭二十三愛人再見十二巫女的煩惱二十夢的盡頭十二愛人再見八巫女的煩惱十九夢的盡頭二十一巫女的煩惱二十九愛人再見二十八愛人再見二十夢的盡頭十三愛人再見十三巫女的煩惱十九夢的盡頭十七法庭上的魔術師七巫女的煩惱三十二愛人再見八法庭上的魔術師八愛人再見十二巫女的煩惱十五愛人再見二十一夢的盡頭二十夢的盡頭七巫女的煩惱三巫女的煩惱二十九律師的尊嚴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八巫女的煩惱三十四巫女的煩惱二十七愛人再見九夢的盡頭五巫女的煩惱十六愛人再見三十五巫女的煩惱二十一愛人再見三十四巫女的煩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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