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手拉着導火線的手一刻也不曾放鬆,他與李小江快速撤退,四個馬仔身形與隨之移動,銀狐鐵青着臉,暴喝一聲:“都給我原地呆着,讓他們走!”
江楓與李小江藉着瘋長的蒿草加速飛奔。等倆人身形已經消失,銀狐冷哼一聲,說道:“現在各自做好隱蔽,緊密跟上,並在前面的空地上伺機伏殺。”
銀狐明白想要除去眼前的倆人,而且要全身而退,必須留兩人至少三十米遠,以暗器直接將江楓擊殺,自己可全身而退。
故而銀狐並不急着跟上,他保持着距離,卻讓四個馬仔隨跟倆人身後,對於馬仔的死活,他銀狐根本不在意。
江楓與李小江邊走邊商量着對策。
江楓喘息未定,說道:“小江你先跑,這些人不會輕易放過你我的,現在我身上綁着炸藥,這夥人一時不敢亂來。”
“江書記,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話,現在最關鍵的是你我齊心合力應對眼前的邪惡分子,平安的回到長寧。再說了,如果我走了,你卻犧牲了,我這輩子內心還想得到安寧嗎?”李小江喘着口氣說道。
“可是這樣一來,你我都可能犧牲,得不償失呀!”江楓一臉的焦急之色。
“別說了,要走倆人都走,要犧牲一起犧牲,反正這條命本就打算獻給黨的,這樣死與不算委曲,死在辦案現場,這一生也光榮了。”李小江說得蕩氣迴腸。
“你太固執了,前面就是一塊空地,我估計銀狐會在那將我射殺的,這小子一直保持着跟我倆的距離,卻讓四個混混跟在我們身旁,顯然其意圖不辨自明瞭。”江楓在撤退過程中一直觀察着四周和身後。
“哦,看來,今晚我們逃脫不了了,倒不如和這夥頑命之徙一起歸西。”李小江聽到江楓的提醒,覺得如果江楓被殺,銀狐卻毫髮無損,那可虧大了。
江楓急眼了,對着李小江就是一陣耳語,他說道:“這炸彈是假的,裡面全是沙子,這所謂的烈性炸藥,實際上是軍人用的彈夾套,你再不先走真的會一起玩玩的。”
“什麼?是假的。”李小江此時的嘴巴成了圓形狀,這也太搞笑了,銀狐這樣的魔頭居然會被江楓給騙過去,江楓真是太牛逼了。
其實倒也不是江楓牛逼,只是今夜月黑風高,四野亮光不足,銀狐被江楓一恐嚇,一時嚇破了膽,故在沒有查明原因的情況下被江楓給矇混過關了。
正如江楓所欲料的,銀狐此時出現在倆人不足三十米開外的空地上,雙手環抱着胸口,在黑夜籠罩下,一襲黑色風衣,在夜風的吹拂下,翩翩飛起,銀狐殺機畢現。
只見銀狐從腰見摸出了一把短刀,在弱光的舊耀下,短刀發一縷刺眼的寒光,他估摸着以自己的臂力,只要自己輕輕一提真氣,這把短刀定能刺中三十米開外的江楓,只見他手臂一揮,瞬間短刀疾速飛向江楓心臟部位。
雖然隔空投擲飛刀不是銀狐的專長,但是對於一個極頂殺手來說,十八般武器樣樣皆精,這是基本的要求,銀狐能在蘭興社獲得敬崇的位子,自然非一般的練家子可比,這刀有如子彈般直擊了出去,眼看江楓行將命喪黃泉。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在江楓身後的蒿草叢中,一個異常的聲間響起,飛起一個黑影,只見來人輕功極好,他從腰間飛出三支飛鏢,直朝銀狐投擲的短刀而去。
“咣噹!”一聲巨響,火光四濺,一支飛鏢與短刀相撞,短刀應聲落下。另兩支飛鏢直朝銀狐的雙眼飛馳而來。
銀狐一看這氣勢與飛鏢,就明白眼前的來人正是焦軍的搭擋陸豐,一個善用飛鏢的高手,對於飛鏢,銀狐並不覺得是個威脅,他輕笑一聲,一個飛馳,直朝飛鏢而去,單手一個橫掃就將兩支飛鏢,硬生生的接在手裡。
正如銀狐所料,此時在關鍵時刻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焦軍回老部隊時,安排秘密保護江楓的特戰隊員陸豐。
陸豐擲出飛鏢後,雙腳平穩落地。站在了江楓和李小江面前,他背對着倆人,直視眼前的銀狐,與銀狐對戰,陸豐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有焦軍在場,那就是穩操勝捲了。
銀狐發現只有陸豐一人,像是吃定他似的,接連兩個騰空飛躍,就來到了陸豐面前,他氣息平和,顯然功力非一般的火侯,銀狐自從上次被焦軍與陸豐聯手戰敗後,被青蜂出手相救,算算也有一段時日,對於那日之辱,銀狐耿耿於懷,見今晚陸豐孤身一人來犯,自然喜出望外,他要當場滅了陸豐,以雪那日之辱。
四個馬仔見突然殺出了一個頂極高手,嚇得直往後躲,可是銀狐卻顯得淡定,四個馬仔又壯着膽子圍了上來。五人將江楓三人圍在了中央。
銀狐高昂着腦袋,狂傲的笑道:“小子,那**和焦軍聯手,擊傷了我,今**單槍匹馬而來,不是自找死路嗎?”
“哦,你就是那日被我跟老焦打得鼻青臉腫的傢伙,如果不是那個什麼青蜂蜜蜂救你,我估計你現在早在閻王那裡下油鍋了。”陸豐的嘴上可不饒人。
“你。。。。。。你小子嘴巴倒是很利索,我承認打不過焦軍,但是對於你嘛,我還真沒放在心裡,你充其量只配給我提鞋的份。”銀狐牛逼轟轟,雖然陸豐的飛鏢在銀狐這裡佔不到便宜,但手底下的功夫也不至於差到這個份上,銀狐擴大其詞,無非是想激怒陸豐。
陸豐倒也不生氣,他怪里怪氣的說道:“這世上有人不要臉的,不過像你這樣有身份的這麼不要臉的,我倒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你小子找死,你以爲打架是靠嘴巴的嗎?”銀狐反脣相飢,身後的風衣,倒然飛起,顯然銀狐即將要出手。
“來,別廢話了,一塊上吧!”陸豐膽氣過人,這是特戰隊員應有的素質,面對強大的對手,也絕對不妥協,充滿着必勝的決心。
銀狐對於這樣強勢的敵人,內心裡不免充滿敬畏,以眼前的狀況分析,銀狐明白,處在這絕對的劣勢的陸豐,勢必拼死相搏,雖然自已在武功上勝過陸豐,不過一旦他使了全力,甚至只顧拼殺,不顧格擋,這問題就嚴重了,如果想要將陸豐打死,自己也勢必受傷。
銀狐這一分析不無道理,因爲陸豐已做出勢死保衛江楓的決定,一雙犀利的眼神裡噴出一股濃濃的殺氣,那殺氣就是像一把無形的利劍,令一旁的馬仔感到無邊的恐懼襲來。
陸豐對着地面一個彈跳,一個疾速360度轉身,在3點、6點、9點、12點位置分別射出一支飛鏢,鏢鏢命中四個馬仔眉心,手法精準,令一旁的銀狐都不免心生佩服,這樣的準確度,不練習個上百萬次,絕對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陸豐真可當之無愧爲特戰部隊的“鏢王”稱號。
銀狐看都沒看瞬間躺在地上的四個手下,在陸豐雙腳還未着地之時,銀狐一個工步向前,一記拳直朝陸豐的門面而來,陸豐雙手一擋,被銀狐擊退三步之遙,銀狐緊接一組連環腿,以超音速飛向陸豐,以一陣閃退,躲過了銀狐的凌厲襲擊,銀狐見見招招落空,一雙牛眼,瞬間暴出,大喝一聲:“接招”。話音剛澆銀狐化拳爲掌,一記剛猛無比的掌力直擊陸豐胸部而來,陸豐被逼無耐,只能以掌硬接。
這一掌銀狐拼盡了全力,陸豐卻振得虎口發麻,雙手手臂疼痛難忍,他深知與銀狐拼掌力,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此時的銀狐已然放手一搏,自然招招致命,陸豐不得已打算使出最後的一招殺招,這招如果不能將銀狐放倒,那麼他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陸豐此時雙手下垂的,站在原地之地,低着頭,凝神提氣。
銀狐見自己這一掌力,陸豐敗象以現,不出十招定然讓陸豐倒地不起,他的牛氣一下子上來,雙手抱胸,並不急着出招,他要好好的羞辱一下陸豐,如果瞬間將他打死,那太不解恨了,他冷笑道:“小子,你打算選擇一個什麼樣的死法,是五馬分屍,還是留你一個全屍。”
陸豐已無暇顧及銀狐的挑釁,他感覺到胸口一陣波濤洶涌,顯然剛纔這一掌令他內臟受到一定的損傷,鮮血直往喉嚨裡衝。他強忍着疼痛,硬生生的將這口血水吞了下去。
此時站在一旁觀戰的江楓見陸豐不敵,受傷嚴重,緩緩的站出來,暴喝一聲,說道:“銀狐,你別以爲你就勝算在握,我這裡的炸藥可是不長眼睛的。”江楓說着拍了拍胸口的炸彈。
“你以爲你現在的炸彈對我還有用嗎?我不煩告訴你,只要我離你二十米之外,我可在射殺你之後,安全逃離現場。”銀狐不屑的說道。
江楓想不到自己手上的殺手鐗,現在卻少了威力,難道銀狐發現了自己身上捆綁的炸彈有假!如果是這樣,今晚不僅他和李小江要殞命當場,就連眼前冒死出手相救的陸豐也難逃魔爪。
想到這江楓百感焦急,卻無法應對當前的危機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