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色裡十二點,永生縣的夜空很美,繁星點點,一輪皎潔的月亮正掛在半空中,四野靜謐,偶爾一隻夜鶯劃過空中,留下一聲輕翠的啼叫,驚得四野一陣戰慄。
此時的永生縣醫院正燈火通明,醫院院長徐明,正在緊張着做着一場手術,儘管一切顯得那麼有條不紊。但在手術室裡的徐明仍然冒着冷汗。護長不斷的擦拭着徐明頭上不斷滲出的汗珠。
“院長,血漿不夠了,怎麼辦?”陪同的手術的護士長陳茹焦急的喊道。
“打電話問一下其它醫院,爭取先要一點。”徐明交待道。
“幾家醫院都問過了,沒有。”陳茹急得上火。
徐明無法停止正在給病人縫合傷口的手,隨口迴應道:“立刻要組織獻血。”
“可這麼晚了?”陳茹焦急的說道。
“請示一下領導,看看能不能爭取縣武警中隊的戰士。”徐明覺得這是最後的一線希望,病人如果再拿不到血漿,將只能等死了。
“好的。我這就去辦。”陳茹急忽忽的走出了病房。
手術室門口兩位荷搶實彈的武警戰士正把守着房門。還有一位手綁白色繃帶中年大漢。
他是焦軍,此時的焦軍還依然陪護在門口。他必須得到犯罪嫌疑人生死的一手材料。這既是對犯罪嫌疑人尊重,也對法律的一種敬畏。
“醫生,病人情況如何?”焦軍急切的問道。
“焦書記,我正要找你彙報呢!”陳茹看到焦軍還在門口,喜出望外。
“病人現場情況危急,醫院沒有血漿了,目前無法及時補充,只能組織人員現場獻血。你看不能不能組織一下武警戰士前來獻血。”陳茹一口氣說道重點。
“這麼晚,而且武警中隊離這還有一段路程。對了,病人是什麼血型?”焦軍問道。
“ab型,這種血型不好配對,而且有這樣血型的人相對少。”
“抽我的,我的就是ab型。”
“可你受傷留了這麼多血,恐怕不行。”
“別磨蹭,趕快執行命令,等晚了來不及了。”焦軍給陳茹下了命令。
“不,還有選擇的機會,兩位武警戰士什麼血型?”陳茹轉頭問了兩位站崗的戰士。可是令她失望,兩人都不是ab型。但是要抽縣政法委書記的血,而且他還受傷,陳茹顯得很猶豫。
焦軍火了,一臉剛毅,口氣堅決的說道:“你不抽我的血,我就自己抽。有有什麼問題,我一人擔着,絕對不會怪到你的頭上。”
“唉呀!焦書記,我怕擔風險的人嗎?我只是擔心你呀!”陳茹見焦軍這麼一說,委曲得很,臉鱉得通紅。
“不用怕,我是行武出身,陳醫生,你就放心抽吧!”焦軍看着陳茹的通血臉,安慰道。
“好吧,你一定要扛住,不行的話,一定要提醒我。”陳茹見焦軍執意要這麼做自己又阻攔不了,只能隨他的意願了。
焦軍笑了笑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陳茹麻利的用一條橡皮管扎住焦軍粗壯的手臂,瞬間他的手上青筋暴出。陳茹選出粗壯的動脈血管,一針紮了下去,只見針管瞬間一汩暗黑的血,充滿了整個針管。
焦軍額頭上冒着大汗,臉色蒼白,擔是他一定要扛住,免得陳茹中斷抽血。焦軍今日本就失血,現在還抽血,對他來說也是一場生死大考驗。他能憑着二十幾年軍旅生涯打下堅實基礎的體質,頂住嗎?焦軍心裡沒底。陳茹也沒底,所以陳茹抽得很慢。
終於抽完了,陳茹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焦軍斜靠在椅子上,臉色發白,但是他必須強撐住,不能讓陳茹發現,影響她救人。焦軍故做輕鬆的說道:“陳醫生,你看我一點沒事。趕快救人!”
陳茹看了焦軍一眼,似乎覺得焦軍還算清醒,而且除了臉色發白外,沒有不良反映,陳茹點了點頭。拿着還發着熱的血漿直奔手術室。
看着陳茹走後,焦軍一紮到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早上一縷陽光,透出潔白窗簾,照得病房亮堂堂的,焦軍張開了疲憊的雙眼,看到眼前似乎晃動着許多人影。
“醒了醒,終於醒了,真不愧是特種兵出身,這樣的情況,放在一般病人身人,恐怕早就不行了。沒想到他居然恢復得這麼快。真是一塊鋼石。”院長徐明驚訝的說道。
“這纔是我黨的特殊材料,有這樣的幹部,真是我黨之幸,人民之幸。”說話的正是長寧市委書記江楓。
昨日,江楓在永生縣召開了任免會,同時還召開了黨的作風建設的大會。會上他講得許多,許多同志面露懼色,在講話的同時,江楓還看看了周啓球,這周啓球頓失了往日的威風和驕傲,恭恭敬敬的做的筆記。
會議開得很順利,很成功。而這邊王大葛戰果不斷,一舉打掉了永生縣的地下錢莊。還抓了一百來號犯罪嫌疑人。
可是王大葛也傳來一個壞消息,黑老大黃金鐘跑了。
這不得不令江楓引起重視,他知道這樣的犯罪嫌疑人一旦逃跑,將是後患無窮。開玩會後,他就要求市公安局向上級公安部門提出協查要求。
江楓對這次取得戰果非常肯定。他輕輕拍了拍王大葛的肩膀,說道:“大葛同志,辛苦了。你們可是立了戰功,永生縣人民會永遠感謝你們的。”
“這都是江書記運籌帷幄之功,我們只是盡責而已!”王大葛謙虛的答道。
“對了,焦軍同志呢?”江楓突然意識到焦軍還沒有歸隊。
“他早上追黃金鐘去了,聽說還負傷了。”王大葛如實彙報。
“負傷?怎麼回事?”江楓着急問道。
王大葛趕忙回答道:“在抓捕現場時,有人開槍,打到了焦軍同志,所幸傷口不太深,擦破了點皮。”
“這可是你王大葛的不對了,今天你是主將,焦軍是副將,你沒有很好的照看副將,算失職。”江楓責怪道。他想不到焦軍會受傷,他不願意他的下屬有意外。他知道這是一場戰爭,總有死傷,但他還是希望把損失降到最低點。
“江書記,對不起!我王大葛失職,請處風。”王大葛有點委曲的說道。
江楓嘆了口氣,看了看侷促不安的王大葛,有點於心不忍:“大葛呀,焦軍可是建國同志的愛將,我們可不能馬虎呀!”
“江書記,我明白!”王大葛知道江楓擔心的是什麼?如果因爲打擊惡勢力,焦軍有個三長兩短,那麼省政法委肯定會親自己過問,特別是焦軍這的久經考驗幹部,搞得不好江楓會被問責,更重要一點讓市委如何面對焦軍的家人。
王大葛想到這層突然發覺自己當初的要求太草率了。
臨近晚上十點才得知道,焦軍在醫院裡搶救傷員,這令江楓和王大葛內心如釋重負。
後來,江楓一夥來到醫院,沒想到,焦軍卻暈倒在了桌子上,被發現後,醫院才安排人員給焦軍輸液。
得知焦軍的所作所爲,在場的人員無不動容。這纔是真正的鋼鐵戰士。
江楓很是感慨,改革開放後,許多領導同志腐敗了,變質了,以權謀私。但黨爲人民服務執政方針,從來沒變。依靠的是什麼?不就是依靠這些忠誠的,具有鋼鐵般意志的同志嗎?他們纔是時代凱模,時代的創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