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什麼?”我憤怒地喝道,“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池銘銳眉頭擰得極深,“程小姐,你認識他?”
我想說不認識,江遠墨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後,“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女朋友,再會。”
說完,江遠墨拽着我的手腕就拖着我往前面走,我奮力地掙扎着,拍打着他的胳膊,“你放開我,你這個流氓,放開我,我報警了。”
江遠墨置若罔聞地繼續拽着我,我怎麼也掙脫不掉,於是轉頭求助似的看着池銘銳,縱然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會幫我。
沒想到池銘銳還是跟了上來,“先生,請你放開程小姐,她不願意跟你走。”
江遠墨停下來,繼續吊兒郎當地看着池銘銳,“怎麼,你要替她還二十萬?”
池銘銳猶豫了一秒,點了點頭,“只要你不再爲難程小姐。”
池銘銳的反應讓我瞬間愣住了忘記了掙扎,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答應幫我這個才認識不到兩個小時的女人還二十萬,到底是他有腦炎還是錢太多了正愁沒地方花?
江遠墨也是稍愣了一下,嘴角噙着一絲玩味的笑意,“兄弟,你喜歡我家阿初?”
我心裡“呸”了一口,表面上叫得親切,實際上卻要敲詐我二十萬,當真是人面獸心人心難測。
“沒有,我和程小姐只是萍水相逢,但是我不會眼睜睜看着她任你們欺負。”池銘銳寸步不讓,緊緊盯着江遠墨。
男人之間的對峙我無法介入,我只是不明白這兩個今天才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有必要爲我這麼一個連朋友都不算的女人而針鋒相對麼?
半晌,江遠墨勾着嘴角笑了笑,對着池銘銳伸出了手去,“我是她朋友,剛好經過看到那男的爲難你們,所以演了場戲,謝謝你對阿初的幫忙,我現在要送她回家,下次有機會請你喝東西。”
事情從江遠墨這個回答有了戲劇性的轉變,池銘銳顯然不是很相信地看着我,雖然我也被江遠墨的回答震驚了,但鬼使神差地,我衝池銘銳點了點頭。
見我認同了江遠墨的說法,池銘銳就沒有再說什麼,坦蕩地握住了江遠墨的手,“舉手之勞。”
我呆呆地望着池銘銳的背影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我居然選擇了相信江遠墨這個一臉流氓地痞相的小混混。
我纔不會相信他說的替我解圍的理由,看他不注意的瞬間正要撒丫子逃跑,卻被江遠墨一把抓住了胳膊,他眸光閃閃地看着我,“爲什麼關機?”
一句話倒把我問住了,也沒有來得及思考其他,沒好氣地道,“手機都被你摔爛了,能不關機麼?”
“我不是把我的給你了麼?爲什麼關機?我要是今天不到這裡來是不是就找不到你了?”江遠墨的表情很認真。
我的思緒隨着他的問題慢慢清明下來,想起了自己的那個惡作劇,“那啥……你找我幹嘛?”
江遠墨翻了個白眼,“我白天是真的忙,你不會真的以爲我是想肇事逃逸吧?”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臉上的表情表明了我的答案。
江遠墨嘴角抽了一抽,“我像是那樣不靠譜的人?”
看着他溫和而認真的表情我突然有點相信他是真的要幫我了,但是想起他方纔讓我嚇得不輕,我又不想給他好臉色看,不屑地反問道,“難道不是麼?”
江遠墨沒有說話,而是抓起了我的手,我慌亂地要掙扎,他皺了皺眉頭,“別動。”
看到他只是看着我手心的傷口並沒有其他惡意,我雖然忐忑卻沒有再掙扎,壯着膽子道,“瞧見麼,你的傑作。”
江遠墨擡頭,看了我一眼將我的手放下,“胳膊上還痛麼?”
不說還好,一說起這事,我就覺得我哪哪兒都疼了,頓時苦着臉,“疼。”
江遠墨二話不說,扯着我又往前走,“我帶你去醫院。”
本來是要掙扎的,一聽他說要去醫院我就安分了,“這裡不就是醫院麼?你往哪兒走?”
江遠墨回頭,臉上有些不耐煩,“不是你說不要在這個醫院的麼?”
我沒底氣地“哦”了一聲,沒想到他還記得我的話,莫名地有些感動,便任由他將我扯到他的機車面前,順手將車把上掛着的頭盔扔給我。
“坐這個去?”我抱着頭盔沒有動彈。
江遠墨已經一腿跨了上去,“你要是不害怕坐車被我拐賣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叫車。”說着還從褲兜裡又掏出來一隻嶄新的蘋果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