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她挑釁就挑釁了,只要不觸到我的底線,我都會當她不存在。
我如今是看透了,人是爲自己活着的,實在沒必要爲了那些根本就不重要的人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獅子不會因爲狗吠而回頭,不是麼?
今天依舊沒有蘇子陽和江遠墨的消息,撥了三遍江遠墨的電話都提示“已關機”以後,我就開始有點慌了,難道江遠墨爲了幫我出了什麼事?
第二天中午江遠墨終於發來了消息,“搞定,晚上給你把東西送過來。”
我正在上班的人差點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我強忍着激動顫顫巍巍地按着手機打了一行字,“你是說,戶口本和結婚證要到手了麼?”
江遠墨直接發過來一張圖片,圖片是一份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上面放着兩張結婚證和一個攤開的戶口本。
我越發激動了,沒想到江遠墨居然有本事讓蘇子陽簽字,我害怕我會因爲狂喜而忍不住叫出聲來,所以我連忙起身假裝去上廁所。
我把電話撥回去,江遠墨很快就接通了,“喂?”
“你是怎麼辦到的?”我急急問道。
江遠墨似是笑了一聲,但聲音很淡,再經過話筒就越發聽不真切,“你當初可沒說有方法限制。”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很好奇你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居然能讓他放棄這麼多錢。”我愈發好奇江遠墨的手段了。
“現在的妥協是暫時的,他似乎對你手裡那筆錢志在必得的,他太貪婪了。”江遠墨悠悠地下了定論。
如此一來我的心又冰涼透了,“那怎麼辦,我以後是不是還要時時防着他?”
江遠墨回道,“電話裡說不清楚,我什麼時候給你把東西送過來?”
我看了眼表,“要不你晚上六點以後來吧,記得這次可別在那種很容易暴露的地方,找個隱蔽一點的。”
江遠墨壞笑,“隱蔽一點幹什麼?我可對你這種平胸沒什麼興趣。”
我被他拐帶的,居然也抓錯了重點,“我哪裡平胸了?我明明是……”
江遠墨戲謔地打斷,“你是什麼?c還是d?”
意識到被他帶陰.裡去了,我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沒好氣地回答,“f。”
江遠墨陰測測地笑了,“你不是在上班麼?怎麼,這麼快就被辭了?”
“沒有,我現在在衛生間,偷偷給你打電話的,我該回去了,不然大家要懷疑我偷懶了。”我拉開衛生間的門,頭一擡看到了堵在水池臺邊的李文媚。
她不會是故意截我的吧?我剛纔的話她聽到了多少?
我開始很擔心她會在外面傳什麼我上班時間假裝上廁所打電話之類的謠言,萬一被將要回來的江念蓉聽到,我肯定會被炒魷魚的。
我來不及跟江遠墨說,連忙收了電話,若無其事地到池邊洗手。
“程妍初,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李文媚抱着胳膊,看着我的眼神依舊充滿輕蔑,讓我很想把臺上的洗手液全擠到她頭髮上去,“我姐姐是徐詩藝。”
我的手一頓,果然我猜的沒錯,我就說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看來真的是有血緣關係,只是怎麼一個姓李,一個姓徐?難道她們父母離異一人跟了一個?我想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雖然那天在房子裡面對徐詩藝,我與她的較量佔了上風,還自欺欺人地說了什麼謝謝她代替我繼續在蘇子陽這個火坑身邊的話,可其實,我恨透了徐詩藝。
再加上李文媚這幾天對我的刁難,我越發覺得她們姐妹兩個真的很讓人討厭。
我站直身子,平視着李文媚,冷聲說道,“怪不得你黏上一個老男人,她有妻室了吧?你不會是跟你姐姐一樣,也是小三吧?”
李文媚表情變化極細微,但我卻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心虛,果然我猜的沒錯。李文媚就是那個老男人的情人。
活該啊,約會約到公司樓下,被我看見也是活該。
“你胡說!”李文媚瞪着我,塗得厚厚的睫毛撲閃着掉下來一大塊凝固的睫毛膏,眼圈四周全是小黑點。
我自顧自地到旁邊的烘乾機下烘手,扭頭笑着看她,“我胡說了沒,你不是比我清楚?”
李文媚緊跟過來,“我告訴你,最好不要把我的事抖出去,不然我就把你離婚的事情免費宣傳給全公司的人聽。”
我淡淡地點頭,應得漫不經心,“哦。”
李文媚皺了眉,“你不怕大家知道你是個被拋棄的女人?”
“我怕什麼?你怎麼跟你那姐姐一摸一樣,都那麼自以爲是呢?我被搶了男人,就該打碎了牙和血吞麼?你愛跟誰說跟誰說,哪怕跟全世界六十億人口每個人說一遍,我都不介意。”
看着李文媚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我又補了一句,“當然,我也不是被拋棄的那個,他最近天天都在求我回頭,聲淚俱下肝腸寸斷的,所以你最好還是趕緊回去提醒提醒下你姐,光把男人偷回來守不住可不行。”
手也幹了,我轉過身就走,在手觸到門把時,李文媚叫住了我,“還有我的事,你要是敢亂說,我就……”
我冷笑,“你就怎樣?這是法治社.會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殺了我?分屍?”
李文媚被我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我不屑地對她哼了口氣,“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提醒一句小三最終是沒有好下場的,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無聊,只要你以後不主動來招惹我,我也能保證替你保守這個秘密。”
李文媚凝眉似在考慮,我不耐煩道,“想好了沒?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
李文媚看着我,眸子裡有厭惡,有氣憤,更有無奈,“好,我以後保證不刁難你,你也得發誓這事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我的手已經拉開了門,“我需要告訴你你根本沒這個資格讓我發誓麼?我答應過的事自然會做到。”
爲了避嫌,李文媚可能還會在廁所呆一會再出來。我坐下來時,楊雅涵連忙湊身過來,關切地問道,“她剛纔有沒有爲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