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笑道:“師父面對M軍無數高科技裝備,重傷下依舊單挑O洲高手,就是在天地之威下,臉色也沒有改變過。剛纔竟然被一個只有縛雞之力的婦女嚇得落荒而逃,實在讓我不得不笑。”
陸凌霄道:“那是因爲愛的力量,如果到了大雪山你敢對我師父不敬,我可饒不了你。”
王虎道:“你師父有培養你這麼大的功勞在,就是她是一個老虔婆,我也會待她如親生母親的。”
陸凌霄臉色冷了下來:“你敢罵我的師父是老虔婆?”
王虎驚訝地道:“我沒有啊,剛纔我只是拿來做個比方……”
看着王虎不斷地向陸凌霄道着歉,陸一峰臉上劃過一絲笑意,突然想起什麼:“海青,你發個短信給陳正超吧,就說我們要去市區,晚上纔回家。”
“好。”
過了一會,樓海青手機短信聲響起:“他說知道了,晚上找你喝酒。你送我到市府就行了,我已經讓省委辦公室的人給市裡打電話了,他們會安排車和駕駛員送我和楊高到機場。”
“好。”
約莫開了一個多小時,車輛慢慢的駛入了市**,剛停穩還沒來得及開門,一輛呼嘯的警車突然“吱嘎”一聲在邊上停下,從車裡跳出四個人急速往市府走去,其中一個精瘦的中年人還不忘轉過頭來搖手致歉。
看到對方道歉了,王虎纔將兩根豎的筆直的中指放下來。
剛下車,一個滿臉笑容的年輕人就迎了過來:“你們好。我是市委書記的司機小王,請問是你們有人要去機場麼?”
樓海青指指楊高,道:“不錯,我們兩個人去。”
小王一臉陽光:“那好,現在就走麼?天熱我車停在車庫裡,那我去開出來。”
陸一峰突然指着那輛警車道:“等等,那車裡剛纔下車的人認識麼?”
小王道:“那是市公安局方局長的車,好像出了個大案子,情節非常惡劣,現在又正逢嚴打,所以書記也要去親自去現場查看。因爲他自己不能開公車,而方局長又正好在附近,就讓方局長帶他去。”
陸一峰點點頭道:“好,你去開車吧,辛苦你了。”
小王點點頭,一路小跑着去了。
陸一峰道:“想不到一回家就發生那麼多事,海青楊高,你們先回去吧,一路順風。”
樓海青笑道:“這個方局長運氣着實不錯,有你幫忙,這個大案估計很快就可以告破了。”
說話間小王已經將車開了過來,樓海青和楊高上車和三人告別後,緩緩離開。
這時一羣人從市府大樓急匆匆地走了出來,分成兩批,一批走向車位,還有五個人直直的走向陸一峰旁邊的警車。
陸一峰迎上前:“請問你們誰是公安局方局長?”
剛纔搖手道歉的精瘦中年人道:“我就是,請問你是?”眼前人雖然太過年輕了一些,但身上卻流露出一副凜然的氣勢,讓人一見就不敢產生小覷之心。
陸一峰道:“我是陸林玲的哥哥,陸一峰。”
方鬆臉色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語速加快了不少:“你好。這是我的名片,你先到上我家坐坐吧,我太太在家,我會盡快趕回來的。”說着就要上車。
陸一峰抓住了方鬆的手臂,道:“是不是發生了大案?我們能否跟着去,或許我們可以幫點忙。”
方鬆看到市委何書記臉色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急道:“殺人兇案有什麼好看的,你放手,我真有急事!”
陸一峰放開了手,後退一步,心中閃過出一絲疑惑:“難道這個方鬆收養小妹,幫爸爸找好工作不是政治投資麼?他難道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怎麼會拒絕我的幫忙。”
王虎倚着車門看着警車呼嘯着開出:“這傢伙急着往目標前進,卻不知本來跨幾步就能到搭到火箭,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去目的地,他卻偏要去跋山涉水,翻山越嶺,筋疲力盡最後卻還不知道會不會得到好結果。”
陸一峰進了車:“跟上前面的警車。”
王虎也閃身進了車內:“師父,他們可是執行公務的警車,能夠名正言順的飆車闖紅燈的,我也不是像董亦芳那樣的馬路高手,追不上你別怪我。”
陸一峰道:“追不上我先過去,你們慢慢來。”
王虎啓動了汽車往向警車開出的方向追去,再從車裡摸出了一個手機:“師父,你把這帶着,這手機有北斗星定位系統,如果我連你也跟丟了,還可以憑着這個找上來。”
陸一峰接過手機放在了口袋裡:“好。”
警車內,市委何劍書記道:“老馬,剛纔那少年是誰,找你什麼事?”
方鬆道:“那是琳玲的哥哥陸一峰,應該是來看他妹妹吧。”
“我聽琳玲說她哥哥似乎在國家機密部門工作。”
“我看過陸一峰的檔案,雖然還算優秀,但才能還沒到進國家機密部門的地步,而且即使進入,也不可能弄的家人皆知,所以我想這估計是孩子的玩笑話。”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直覺告訴我剛纔的少年不簡單,他身上的引而不發的氣勢可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具備的。”
方鬆仔細回想了一下,道:“確實如此,當時他一把抓住我時,我竟然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不管怎麼說,我都是特警出身,冒然被人抓住,肌肉和潛意識總應該會有一些反應,真是奇怪。”
“除非他身上的氣勢直接壓迫到了你的靈魂深處。”
“也許吧,但是他那麼年輕……如果處理的早,晚上一起吃飯吧,我把他介紹給你認識。”
“嗯。”
警車呼嘯着駛入了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在一幢連體別墅前停下,別墅大門口已經設置了隔離帶,近百名羣衆正圍着別墅議論紛紛。
無論在世界的哪個地方,都不會缺少看熱鬧的人。
早有警員移開了一點隔離帶,讓面色陰沉的何劍方鬆等人進入。
客廳里正有十數名警員正在四處取樣,何劍道:“老馬,這裡你認爲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來向我彙報。我來這裡,只是表示市委對此事的重視程度,我這個外行不會蠢到來領導內行,但你們也要集中精神,爭取早日破案。”
方鬆舒了口氣,點點頭道:“明白。”伸手接過一名年輕女警遞過的文件,道:“曉霏,情況如何?”
名叫曉霏的年輕女警道:“死者共有五人,霍清風,李丹璐,霍震霆,常水香,霍燕,死亡時間約爲昨晚六點到七點半。其中霍清風是這幢別墅的戶主,男,四十七歲,M國斯坦福大學醫學院腦外科博士,是本市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妻子李丹璐,四十五歲,人民醫院護士長;霍震霆和常水香是霍清風的父母,都曾是人民醫院的醫生,女兒霍燕,十七歲,正在市第一中學讀高二,品學皆優。”
“住別墅的還有其他人麼?”
“還有大兒子霍學佳,現在不知所蹤。”
“那霍清風還有其他子嗣麼?”
“沒有了。”
方鬆皺了皺眉,道:“你知不知道五和六的區別?”
“什麼?六多一條人命。”
“不,五個是兇殺案,六個就是滅門慘案!我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抽調鄉鎮的警力,我不管你動用多少人,一定要把霍學佳找出來。”
“是。”
“你把第一個發現案件的人叫來,再把找霍學佳的任務佈置下去。”
目擊者很快就來到了方鬆面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農村婦女,看到這麼多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見的大人物站在自己面前,原本矮小的身形更縮小了幾分。
方鬆和顏悅色地道:“你及時上報了這樣一件大案,不管最後能否順利破案,你的功勞很大,**是要給你獎勵的,現在和我說說你早上發現這起案件的經過吧,越詳細越好。”
那農村婦女聽到有獎勵,頓時腰桿挺直了幾分,說話聲音也大了:“好好好,我叫高小紅,是這個小區的清潔工人,負責打掃一到五號別墅的衛生。早上九點我掃到這個別墅的臺階的時候,發現都是從門縫流出來的血跡,可真的嚇死我了……足足過了五分鐘我才反應過來,開始按門鈴大聲拍門,可都沒有人來開。這時剛好有保安小張過來,我和他說了情況他就爬到那邊房子餐廳的窗戶看了一下,就高喊着說‘死人了,死人了……’,我就報了‘110’,接着你們就來了。”
方鬆點點頭道:“很好。那你昨天到今天早上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物進出麼?還有,你認不認識霍學佳?今天有沒有看到他?”
高小紅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誰可疑誰不可疑,我真看不出來。噢,小區大門有監控的,各個路口和各幢房子都有探頭在照,你們可以在哪裡找找。霍學佳我知道,高高瘦瘦的,戴眼鏡,文文靜靜的像女孩子,聽說在市一中讀高三,學習成績很一般。我上次見到他是昨天中午,他好像被人欺負……不不不,應該是打架了,因爲雖然他的校服都扯破了,臉上也被打了幾拳,眼睛上有好大的淤青,但臉上卻很驕傲的樣子。他爸爸卻在旁邊神情激動的對着他的頭指指點點,後來他們看見我,就一齊進房子了。”
“嗯,好,你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們,如有其它問題或者獎金髮放就可以聯繫到你。”
高小紅興高采烈地說了聲好,留下了聯繫方式便轉身離開了。
方鬆又開始觀察起現場來,安排好警員調動的曉霏走過來介紹起情況來:“這次的兇殺案主要案發地點在餐廳,當時一家人應該正在吃晚飯。兇手的作案工具是一把水果刀,行兇手法雖然不夠老練,但這個兇手非常兇殘和冷靜,力量也非常大。”
何劍饒有興趣地問:“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