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孟超冷冷一笑,有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便如影而至,直接把郭小達打成了鑽地老鼠,狼狽不堪。
雖然郭小達方面人多,但基本上都是混子,哪裡會是軍隊精銳的對手,雖然踢下陰,丟沙子,摳鼻眼等等陰招層出不窮,但優勢依然很快便轉到了王孟超等人的一邊。
郭小達一個閃避不及,鼻子捱了一拳,頓時鼻血長流,高喊道:“你敢再打我一下,我爺爺是BJ軍區司令,我爸爸是軍區參謀長,你再敢碰我,出去後我非讓人打死你不可。”
平常人聽到他打的是軍區司令的孫子,參謀長的兒子,非嚇得腿都軟了不可,但王孟超的表示只是在郭小達的肚子上再狠狠來了一拳,打的郭小達肚腸筋都糾結了。
長這麼大架也打了無數次,但‘郭太子’哪次不是大勝而歸,哪裡真正捱過揍,受過這種罪,喘着氣道:“你小子,我非殺了你不可,我不把你活活打死,我就不姓郭。”
王孟超冷冷地道:“那你準備姓什麼?我今天就代替首長教訓他的孫子。”說話間,又兩拳將郭小達打倒在地,郭小達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不痛,感覺自己再硬抗下去很有可能會被打死,這個眼前虧可吃不得:“王大哥,你是真英雄,真漢子,我以後一定向您學習,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認真改。”心裡卻說:‘出去後,我一定要將你大卸八塊。’
“你說你知道錯了?”王孟超抓住郭小達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拉到了自己的眼前,“但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的只是仇恨,殘暴,痛苦,卻惟獨沒有悔改,相信我再教訓你一段時間,悔改就會從你心底浮現在眼睛裡了。”說完,一個狠狠的膝頂撞在了郭小達的腹部,郭小達‘哇’的一聲,苦水和膽汁都吐了出來。
郭老霍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之前他雖然說很喜歡看孫子的笑話,但真正看到了自己親孫子被一個外人狠揍,卻讓他怎麼也坐不住了。
孫子再不肖,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教!而且小達已經明明把自己的名號都掛了出來,想不到這個王孟超竟然還如此不留情面。
剛想發飆,只聽宓軍錟淡然地道:“恭喜郭老。”
“什麼意思,你想來開我玩笑麼?”
“當然不是。我現在才知道,小達將來雖然可能不會變成一個好人,卻絕對是一個有用的人。”
郭老認真地看了下郭小達的表情,也哈哈笑道:“這臭小子,真沒丟我們老郭家的臉。”
王孟超依然一拳接一拳的揍這郭小達,但是現在郭小達已經不再讓他感受到恨意,反而讓他感受到一陣寒冷,無論他揍的多狠,郭小達始終只是一副表情,彷佛捱打的人並不是他自己一般,表情漠然,眼神也完全變成了冰冷的神色,彷佛在說:‘如果今天你不打死我,以後我一定會殺死你的。’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郭小達深沉的決心。
王孟超沒想到這個紈絝子弟會這麼的倔強,竟然也會有傲骨,在他的印象裡郭小達捱了幾拳後便會哭爹喊娘,大聲求饒,到時自己既可以打個痛快,發泄自己的陰火,又可以震懾其他混子,達到整頓軍紀的效果,但現在郭小達的表現卻讓他陷入了欲罷不能的境地,再打,有可能把他打殘甚至打死,不打,雖然此次打倒了他們,精神上自己確是失敗者,而且憑藉郭小達家的能力,出了基地想要弄死自己,簡直如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自己死了不要緊,但自己年邁的雙親和幾個兄弟姐妹,卻也有可能跟着自己遭殃。
王孟超一邊想着心事,一邊機械的一拳一拳的打着郭小達,竟然沒發現郭小達已經出氣多,入氣少了,再打個幾拳,他的顧慮可能永遠都沒有了,可惜他沒後臺可保他去五臺山出家。
幸好是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一個聲音傳來:“夠了,再打就要死人了。”王孟超轉頭,看到了一張笑眯眯的臉。
“哈哈,這哪是打架,分明是強姦嘛,先是大聲恐嚇,再是低聲求饒,最後是乾脆認命,要演還真演全套啊。”
場內卻沒有一個人笑出來,他們已經分成涇渭分明的兩邊,只是這一場架,他們便建立了深厚的‘戰鬥友情’,想要化解可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郭小達捱揍的一方眼睛裡更是幾乎要噴出岩漿來。
楊高輕輕鬆鬆的將郭小達從王孟超手裡拉了過來,王孟超甚至感覺剛纔自己只是抓了空氣,知道對方可能就是特別處所謂的‘異能’人士,心中一凜,退回到了自己的陣營前。
不知何時,場內已經寂靜無聲,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場內衆人還沒有見到來人,便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沉重的壓力,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變得粗重起來,內心一陣惶恐,想要扭頭看看來人什麼樣子,卻又怕冒犯了別人的威嚴。
郭小達想到以前當做一個笑話來看的故事,說是一個七品官有一次有機會上殿接受皇帝的詢問,回來後有人問他皇帝長什麼樣,他訥訥地道:“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他的腳。”感受到現在強大的壓力,他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不折不扣的事實,也明白了爲什麼有些人蔘見皇帝時會汗出如漿,而有些人爲什麼會戰戰兢兢,汗不敢出,如果這股壓力一直這麼保持的話,他甚至連對方的腳都不敢看。
腳步聲頓住,奇異的壓力也隨之一鬆,衆人終於恢復了行動能力,扭頭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如煙似霧的黑紗中人在靜靜的站在自己面前,感覺那人站的很近,卻又很遠,空間似乎在那人身邊扭曲了。
幽幽地聲音傳來:“學員們,歡迎來到地獄,我保證你們會在這裡過得很不愉快,因爲你們每天都會**練的像狗一樣,如果不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就會有人過來狠狠踢你的屁股。
你們已經自己挑選了陣營,左邊的由郭小達爲副組長,站你們前面的楊高爲組長,共五十八人;右邊由王孟超爲副組長,王虎爲組長,共四十四人。”
毫無徵兆的,一道深幾達一米的壕溝憑空出現,將衆人分割成了兩邊。
地上雖然是沙石地,但沒有人動手,這條溝是怎麼出來的?衆人的眼裡已經有了驚懼之色,他們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超出他們理解的陌生世界。
“此次訓練我們將分爲四個階段,每個階段結束後,都會進行兩大陣營的生存大考驗,哪個陣營的人最先全部倒下的爲輸,失敗者將接受勝利者的任意羞辱……”
“這不公平。”郭小達輕聲道,“他們各方面的素質比我們強,如果之後再有比試,我要求全員配槍。”
“槍?你認爲那東西有用麼?如果你們真的通過了訓練,絕不會再相信那種東西。你,不服氣?”黑紗人也就是陸一峰,一揚手,一把95式突擊步槍憑空出現飛向了王孟超,“向我開槍。”
聽到命令,王孟超不知爲何,幾乎毫不猶豫地對着黑紗人擡槍就射,數秒後三十發子彈便已全部打完,但看到眼前的情景,衆人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子彈都靜靜的懸浮在空中,彷佛被無形的手托住了一般。
這是什麼能力?他是超人麼?
陸一峰手一揮,面前的子彈飛出,將百米外的一顆大樹攔腰擊斷,看着緩緩倒下的大樹,衆人齊齊吸了一口冷氣。
“神奇麼?不,如果你們能夠通過此次訓練,你們之間最優秀者,也可以達到這種境界。”
衆人的眼神立即變的火熱。
觀察室中,郭老笑道:“能令一個人發奮的,一個是仇恨,另一個就是希望,現在兩個都有了,我相信我把小達送過來是正確的。”
宓軍錟也笑道:“我說過,我對他有信心。”心中也暗暗道:“陸一峰,半年之後,你能給我一羣怎麼樣的精兵!”
……
20XX年5月2日,CX國首都PINGR市的一間深埋地底的密室內,五位軍隊的首腦正在商量緊急逃亡事宜。
邊上一名約莫十幾歲的孩子呆呆地看着五位他父親最信任的叔叔們激烈的爭辯不休,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憤怒,他們五人一直在商量如何保護他,卻從來沒想過要來徵詢下他的意見。
他一直是這個國家的天之驕子,家裡外面幾乎所有人都喜歡他,都圍着他轉,從來沒有不順心的事,但是自從去年九月開始,他就感覺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原本慈祥仁和的父親脾氣變得一次比一次急躁,回家的時間一次比一次晚,有一次他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正好看到父親回來,卻看到父親雙手染滿了鮮血。
父親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進了洗手間若無其事地將手乾淨,出來的時候沒理他就回房間了,他只覺得當時走過身邊的是一匹剛吃飽的野獸,而不是最疼愛他的父親,嚇得忘記了上廁所,便跑回了房間鎖了門,又用椅子把門頂上,才裹着毯子在門邊的陰暗角落抖抖索索地躲了起來。
第二天他悄悄的向對他最好的奶媽打聽消息,奶媽告訴他,最近他的大伯和二伯活動非常頻繁,爺爺最近的身體不好,爲了要上位,他們可能要對父親不利,父親可能正在反擊吧。
他想不通寬厚的大伯和文靜有如處子的二伯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坐爺爺的位置,去年爺爺明明告訴大家他要把位置傳給父親了啊,父親推辭讓爺爺傳位給大伯,還是大伯幾次不要,最後以出國爲威脅才被迫父親接受的,現在怎麼會搞到要流血的地步呢?
他想不通,便鼓起勇氣告訴爸爸不要和伯伯們爭了,大家和和睦睦的不是很好,當時父親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沒說什麼就走了。
第二天醒來,他便發現奶媽不見了,無論他和什麼傭人說話,別人都是一副掩飾不住的害怕神情,他隱隱料到了什麼,可那還真是他的父親麼?
原本祥和的家庭氣氛變的越加的肅穆**,越來越多身穿軍裝面色陰沉的叔叔來到了家裡,他也變得越來越沉默,只覺得有危險的事情要發生,整晚整晚的做惡夢,有一次甚至夢到開始時父親慈祥的和自己一起睡覺,半夜卻驚恐地發現父親化身成了野獸,正獰笑着向自己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