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變得粗壯並不是CX獸人部隊不使用熱武器的主要原因,將扳機空間變大並不是很有技術含量的活,射擊精準度的下降,才讓獸人部隊改用了冷兵器,但這並不是說CX的獸人部隊光會上前用刀砍人,完全不用熱武器了,經過細緻的考察後,幾乎每個CX的狼人都配備了這種最適合他們的武器,那就是威力幾可比小型**的加強版的**。
有些臂力強勁的狼人甚至可以將**扔到三百米以外,令人防不勝防,這也是爲什麼YDL人的營地裡這麼快就冒起了沖天火光的原因。
樸仁勇過河的時候還擔心用只用防水袋裝着的**會不會進水,但第一輪投擲顯示效果非常好,巡邏的士兵被不知道從哪飛來的**炸的血肉橫飛,營帳中睡覺的士兵甚至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營帳門一開,幾個黑乎乎的東西飛進來,然後便是一陣的哭爹喊娘。一時間前營變成了人間煉獄。
樸仁勇來不及欣賞自己的戰果,讓另外的兩個班長各帶着十五人繼續製造混亂,自己則帶着二十人直撲中軍營帳,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奔跑了約莫有近一百米,樸仁勇感覺前面一陣殺機迎面而來,站住揚手,後面的二十人一齊止住,樸仁勇拿出**朝着殺氣蒸騰的方向丟去,身後衆人也感受了樸仁勇**的力量和角度,紛紛丟出了**。
斯代法諾中校畢竟也是特種部隊的優秀人才,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後,腦子終於恢復了正常,果斷的放棄了已成一片火海的前軍,將士兵在通往自己大帳的拐角處分成了兩道左右交叉狙擊線,既成可以互相支援的犄角之勢,又沒有火力死角,只要衝出一個敵人,不用一秒就會被掃成馬蜂窩。他自己則是帶着警衛排在後面指揮。
他對自己的臨場反應非常滿意,甚至認爲前世De軍名將隆美爾的應變能力也不過如此,但是他的好心情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時間,就看到天空中劃過幾十個黑色的物體,然後他的左邊狙擊線馬上變成了煉獄,劇烈的爆炸聲地動山搖,不但將士兵係數炸死,還將幾十米外右邊狙擊線的士兵也震的頭昏腦脹,機靈些士兵跳起跌跌撞撞的向後跑去,更多的則是茫然不知所措,結果被隨後丟來的**炸成一團團模糊的血肉。
斯代法諾看的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時又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警衛排的士兵向左邊沖天的火光處看去,發現正是軍火庫方向,不由地心中一陣驚慌,敵人還襲擊了軍火庫,這可怎麼辦纔好。
剛想問斯代法諾中校有何指示,卻已經失去了中校的身影,向後看去,發現斯代法諾中校帶着幾個心腹的警衛已經跌跌撞撞上了一輛吉普車,急急忙忙地開車走了,再看前面,幾十道黑影迅捷無比的從黑暗中竄了出來,所過之處,所有還能動的EDL士兵身上都飆起了沖天的血箭,他們彷佛前來索命的地獄幽魂,沒有嘶喊,沒有憐憫,只是輕易地收割着生命,有如健壯的農夫收割自家田裡的莊稼般容易。
斯代法諾,我操你十八代祖宗!這是所以在場的EDL士兵的共同心聲。
其實現在看上去彷佛所有的營帳都在燃燒,天空都被映成了火紅色,雖然CX人的突擊非常成功,但畢竟人數有限,真正戰死的YDL士兵還不到三百人,如果有人能夠將剩餘的士兵組織起來,勝負還未可知,但是一切的希望在斯代法諾逃跑後變成了泡影。如果將軍隊比作一個人的話,那指揮官就是人的脊樑,把人的脊樑抽走之後,那就不在是一個人,而是一灘爛泥。
全軍崩潰。
到處都是慌不擇路四散奔逃的士兵,樸仁勇沒想到勝利來的如此容易,但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眼睛,“殺敢於抵抗者,一個不留!”說完才發現身邊早沒剩下了幾個人。
在危機的時候,手下的獸人可能還會聽從命令,但在大勝或者大敗的時候,再想要用紀律去束縛他們,那實在是太難了。
樸仁勇雖然只見過山地的獨狼,但他知道他們被注射的都是最懂得協作也最狡猾的草原狼的基因,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爲狼羣裡缺少一條頭狼,而頭狼的身份不是單單他連長的職位可以獲得的,而必須是帶領手下去摧城拔寨,獲得一場場的勝利,纔會被認爲是真正的頭狼,等到後來,真正的狼人統治者出現,狼人部隊才真正爆發了無與倫比的戰鬥力,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營地內負隅頑抗的,被丟進了**;面色蒼白抖抖索索跪地舉槍投降的,被割了腦袋;慌不擇路遇到狼人的,寒光一閃全身被開了大口子;只有那些逃跑的,狼人並沒有追擊,好像還有條活路,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逃兵的行列。
馬西摩在收攏士兵的時候就發現軍火庫被炸了,剛想帶隊反擊的時候又碰到了潰兵,說斯代法諾已經跑了,這時軍心已經不穩了,再看到前面有如地獄的景象,還有那些當了逃兵的人爲了不被執行軍法,多些逃命的夥伴,不停地高喊道:“當官的都不管我們了,還杵在這裡尋死嗎?狼人不殺逃兵!”“快跑吧,再不跑就被砍腦袋了。”還有人拋出了重磅**道:“狼人吃人的!”
馬西摩正在考慮要不要將那些逃兵都斃了,不殺,影響軍心,殺了,畢竟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也許他的父母和妻兒還在熱切的等待他們回去!如果馬西摩能夠在這次戰鬥中活下來,他肯定不會心軟,因爲他發現即使對自己人心軟,也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不知道是誰哭喊了一聲:“狼人來了!”三百多人的隊伍竟然一鬨而散,爲了搶奪吉普車和裝甲車,許多士兵開始了大打出手,甚至毫不猶豫地對自己的夥伴開了槍。
馬西摩轉身向後朝着潰兵道:“快回來,我們在他們的地盤,我們跑不了多遠的,拿出你們軍人的榮耀,不然即使你們能回家,帶給家人的也只有恥辱。”他伸手抓住一個從他身邊的逃兵,逃兵一甩手推開他:“恥辱也比變成狼人的糞便好。”
逃兵們看着馬西摩如瘋子般在原地手舞足蹈,有些眼中帶着嘲弄,但更多的是羞愧,但是他們不能停下來,他們還年輕,他們還有很多夢想要做,預想中的戰爭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鮮血、慘叫、血肉橫飛和死亡,這裡人的生命不值一毛錢,他們只想到過自己建功立業,卻從來沒有想過死亡會是如此的真實,他們還有大把的東西可以享受,他們真的不想死。
馬西摩揮舞的手僵硬了下來,他感到耳後舒緩而悠長的喘息聲,還有夾雜着鮮血和汗臭的騷味,馬西摩嘆息了聲,將頭上的軍帽拿了下來,彷佛在向死神致敬,然後只覺了後心一痛,一把碩大的長刀透胸而過,再慢慢拔出,熱血如鮮花般綻放,馬西摩撲倒在了地上、
最後的時刻,他彷彿來到了溫暖多情的YDL南方,他的母親雖然是EDL北方人,可他的父親卻是從南方搬遷到MILAN的,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對斯代法諾說聲EDL南方人並不全是孬種。
斯代法諾知道那些被他拋棄的士兵對他肯定不會有好話,但是能活命會去纔是最重要的,好死不如賴活着,斯代法諾寧可自己回去上軍事法庭,也不要被CX的野蠻人拿自己的頭顱去堆浮屠塔,現在CX人已經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又炸了自己的軍火庫,想要翻盤幾乎已不可能了,所以斯代法諾走的毫不猶豫,甚至爲了能夠抵擋一下身後的追兵,他只帶了幾個心腹的警衛逃跑。至於馬西摩之類的,更是顧不上了。
遙遙的看到了永安橋,身後的爆炸聲和慘叫聲也漸行漸遠,斯代法諾高懸的一顆心纔算放了下來,應該說來了多少CX人呢?兩千?他們能夠對我們進行前後夾擊,部隊的數量肯定不少於兩千,哎,我可是殺了不少狼人才突出了重圍啊。
前面開車的司機突然道:“前面的橋好像不對!”
……
申正行帶領着三十四名狼人偷偷的在樹林裡悄無聲息地前進,永安橋前面是很大的一塊空地,只要有人站崗,他們就不可能不被發現,但如果一開始就用**攻擊,橋對面的EDL軍人就可以對他們炸橋的任務造成很大的阻撓,或者水下潛入偷偷的炸橋?但現在水流湍急,想到橋下談何容易。
申正行正在一邊前行一邊考慮,突然感覺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一瞬間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心臟被殺氣刺激的幾乎停頓。
揚手,三十五人幾乎用同一個步伐一步步的向後退去,但只退了三步,申正行又停住了,他現在感覺到危險從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向他們壓迫過來,他們已經落入了陷阱。
申正行拔出長刀發出了一個長嘯:“爲了CX國,前進。”身後三十四人也跳了起來,跟隨在申正行後面向大橋方面衝去。
他們是CX國的戰士,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聽到申正行的長嘯聲,殺氣停頓之後竟然消弭於無形,無數高大的人影從黑暗中出現,擋在了衆人面前。
申正行一咬牙,長刀化爲一道閃電向面前高大的人影劈下。
人影喝道:“你們是哪個部隊的?”說話間一伸手便抓住了申正行的手腕,一託一送,便將長刀奪了下來,申正行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中的刀就到了對方手裡,知道和對方實力差距太大,再沒有僥倖心理,張口就往對方的頸部咬去,對方一伸手又抓住了申正行的脖子,不耐煩地道:“住手,看清我是誰。”
申正行翻着白眼,多了幾分嘲弄,喊道:“爲了太陽神!”伸手就去拉**的拉環,在**連環爆炸下,無論對方是誰,只怕也逃不過被炸成肉沫的命運。
高大人影嘴裡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吼聲,直入申正行的靈魂,申正行只覺得全身酥軟,再沒有了一絲拉拉環的力氣,心中正震撼莫名,那高大人影上前了兩步,離開了陰影,在月光照耀下,一張有如雄獅的面孔出現在申正行面前,申正行再看周圍,無數獅人從黑暗中帶着微笑快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