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一直持續到了張少的34歲生日。當天,張少抱下了山城最大的酒樓天下府。那是他爲老蔡家投資新建的。放棄了一切權力的張少,當然事先把所有朋友們都安排好了。杜風在戰後,也重新回到了妻子身邊。有個原生級狼人做小老闆,相信來這裡找事兒的大哥們已經吃過很多苦頭了。
“哎呀,這不是無用嗎?你怎麼也來了?”張少在門前迎着客,熱情地迎接着。
“怎麼?不歡迎我?那我走了。”歐陽無用一板臉,就要離開。
身後的美女任千尋當然不會讓他得逞,一把將他拉住。接着,李玄巖的大手也放在了他的肩上。三大伏魔師都進入了三樓的貴賓室。雖然平日裡張少一個人也不聯繫,但到了他生日時,還真是高朋滿座。裡裡外外來了七百多人。兩層大廳都坐滿了。三層裡也坐了不少。當然,來的不全是人。連月族的長老杜鈴也大架光臨。
“各位,吃好喝好啊!哈哈。”張少高興的什麼也說不出來,隨便走動着喊着。
酒席進行到一半,突然,外面傳來了警笛之聲。不一會兒,一個帶着茶色眼鏡的大胖子氣乎乎地在幾個武裝的警察帶領下衝了進來。接着,特警隊的戰士拿着槍把所有出口都封鎖了。再接下來,一個灰色道袍的老道走了進來。看他步履輕盈,鶴髮童顏,頭扎紫金沖天冠,手拿金須撫塵,頗有幾分仙相。隨後,一大羣記者也衝了進來。彷彿有什麼重大新聞即將在這裡發生。
老蔡一看這架式,立即來了火,騰騰騰幾步衝了過來,指着胖子身邊的警察局長就喊:“老李,你這什麼意思?”。
“老蔡,這是市長的意思。這事有關全人類,我也管不了,沒辦法。”李局長說着,微低下了頭,臉色很難看。他跟蔡老闆還是交情不淺的,如果不是受了威逼,肯定不會在他的地盤弄出這種架式來。
而張少分人羣走過來後,就是一眯眼,別人不認識,那胖子他可認得。半年前張少要是脾氣暴躁點,他就沒命了。他正是妄圖用武力威脅劉市長下臺的王德行。看他那樣兒,還真是人如其名,德行吧!越看,張少就越來氣。
“叫你們市長出來見我。他知道我是誰。”張少走到了最前面,一叉腰大叫起來。
“市長在這!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我已經接到秘報了。你這個怪物。你和你的魔鬼妻子都不是人類。大師,動手吧!”王德行一指張少,對身後的老道請示着。
老道一甩撫塵,腳下雲霧繚繞,竟然離地一米,踏雲飛行。媒體立即將鏡頭對準他。記者們也開始亂七八糟地報道起來。
“孽畜,爲害人間,本尊怎能饒你。飛天尊者在此,還不快快現形?”老道像唱戲一樣用古腔說着。
張少差點沒被逗樂。而小櫻和靈姬這時也來到了他身邊。靈姬一伸手,就想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張少攔住了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能耍出什麼花樣兒來。
“着!”老道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八卦形的鏡子來,對着張少他們就照了過去。他動作之快,有如魔術師,旁人眼中,那鏡子就是憑空變出來的。
接着,鏡子放出一道金光,照在了張少身上。照了半天,張少也沒有一點反應。老道突然倒吸了口氣,“疑?難道他不是妖孽?”。
張少笑了笑,沒管老道,反問向王德行:“你,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了?是不是你又威逼老劉了?讓他下了臺,你好當市長,我不給你點顏色,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呀。”。
叭的一聲,胖子王德行自動趴在了地上。而這時,媒體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張少的朋友眼裡,一隻狗一般大小的狐狸,揚着九條火紅的尾巴,踩在了那胖子的腦袋上,任他如何用力掙扎,就是起不了身。大家都忍俊不禁。
“大師,道長,仙尊,快救我!”王德行嚇破了膽,像蛤蟆一樣亂踢着叫了起來。
張少使了個眼色,靈姬將妖狐收回。王德行這才爬坐了起來,全身已經都是汗水。而那老道也皺了下眉,鏡面一轉,照向了靈姬,靈姬又是什麼變化也沒有。老道又驚疑地嘆了一聲。最後,他纔將鏡子轉向了小櫻。
“哦!”記者們立即一片譁然。
小櫻在鏡光的照耀下,黑髮突然變成了金色,兩眼冒着紅光,一閃一閃的。頭頂靠近耳朵的地方,赫然長着兩對四隻彎曲的長角。樣子恐怖嚇人。
“好呀,原來你在這裡。各位讓開,本尊要降妖滅魔了。”老道高興起來,邊叫着,邊拿出了一把漆成了黑色的桃木劍,一劍擲出刺向小櫻。
咔叭,木劍斷成兩半。張少陰着臉站在小櫻面前,擡頭沒好氣地說道:“你!哪請來的唱戲的?哪涼快哪呆着去吧。這裡不興你那種小戲法!”。
“這!好狂的妖魔。我乃崑崙仙境飛天尊者。哪是你們這些世俗小輩可知。看法寶!”老道喊着,又變出了一把由銅錢綁成的劍。運劍指在劍身上一擦,立即閃起了光來。
呼的一聲,那劍迎風便長,一下變得了四米多長的巨劍。但張少同樣只是一揚手,便把它打成了一地的銅錢。此時,張少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
“師父,弟子學藝不精,辱了我崑崙仙境的名號。”老道突然向天一吼,怒視了張少一眼,轉了兩圈,消失了。
“嗯,這招傳送術還像點樣子。”張少最後誇着,又把目光對準了王德行。
“這,這,這。原來是個騙子。都怪我誤信了他。他說要來除妖,還讓我協助。我……”王德行編着理由,老臉已經嚇得發白。
接着,李局長接到了上頭的命令,要求撤退。跟王德雲打了聲招呼後,他帶着兄弟們全都走了。邱迪大搖大擺地走出人羣,對張少笑了笑。張少明白當然是他辦的。憑邱家的關係,別說山城的局長,就是請軍隊也請得動。
“我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聽信別人的謠言了。張先生,不!張將軍,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我一定不敢再來找您了。”王德行一看人退了,也沒了威風勁兒,跪在了地上求着饒。
“你是怎麼當上市長的?”張少又問起了重點。
“我,我是……。我名正言順,我爲人民服務。我當市長是經過選舉的。難道劉市長遇難了,山城就不能再有別的領導人了嗎?”王德行突然又發起狠來,挺腰在所有媒體面前裝得像偉大的準備慷慨就義的英雄。
“你到底還是動了老劉?我……”張少舉手就想打。
突然,一大羣記者衝了出來。數碼相機連連按動,照下了一整組的照片。有的照完還小聲說了句:“怎麼沒打呀?”。
張少點了點他的頭,“你以爲,你的醜事能瞞得住?洗好屁股,等着我把你送進刑房。”。
“你別囂張,以爲你妖法高強就了得。我不怕你,有種就殺了我。”王德行叫囂着,向張少面前挺了一步。
“嘈!”張少罵了一聲,突然向後退了一步。
但王德行卻痛苦地趴在了地上,一陣猛吐差點連屎都吐出來。他指着張少,乾嘔了半天,卻罵不出聲來。
記者們連忙回放錄相,卻找不到張少動手打人的證據。24倍的慢放下,也只是看到一條影子閃了一下。憑張少的速度,哪是他們的設備能捕捉的。
結果,當天王德行被架着送進了醫院。張少的生日照過。過完送別時,還有不少人問他要不要幫他搞定這件事。但他們其實都明白,憑張少的本事,有王德行就是能變出天來,也整不了他。
“大家都回吧,你們有你們的事要忙。我也有我的樂趣。呵呵。”張少揮手送別着一衆人等,同時想起了自己今晚的節目。
回家,吩咐着靈姬,“照顧好小櫻。她有身孕。我去去就回。”。
“嗯,放心吧。”靈姬保證着,坐在了小櫻的身邊。
張少邪笑一下,在兩人臉蛋上輕吻了一口,轉身離開了。今天打王德行之前,王德行突然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也讓張少猜不透。但他知道,這種人,如果不是有了什麼比那唱戲道士更強的助手,是不可能改口風的。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王德行的耳內貼着通話機,正當他以爲被張少治住時。王鵬卻告訴他,記者們都在現場報道,提醒了他張少不敢把他怎麼樣。而同時,他請的另一個神秘幫手,也已經到了山城。有了這個幫手,就是張少,也能治得住。
王家的別墅裡,暗器陷井,各種法陣,全都佈滿了。王德行和王鵬拿着兩支一米長的劍,坐在了地下室的中間,等待着高人辦完事後叫他們出去。緊張的同時,他們也期待着,期待着張少的慘死。
咣!一聲炸響,張少飛快地退出二十米遠。一伸手接住了幾枚銀幣。**里加了銀幣,看來,來的是個老練的獵魔人。但獵魔人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是不可能不認識張少的。那究竟這王德行請到了誰,張少一時間也猜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