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的鳥人,希望你的父神真的會重造你們。”張少對天說着,心中有些失落。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覺得,並不是真心想殺死這些天使,尤其是拉非爾。也許,她是個女的?張少猜着,笑了起來。但這種苦笑話並沒能消除他心中的寂寞。
“張少,電話。”如幽靈般出現的阿若將電話交到了張少手中,張少並沒有注意到,她好像十分焦急。可能是因爲剛剛打敗了強敵心理放鬆了吧。
看了看號碼,張少發現那並不是自己熟悉的人打來的,至少不是熟悉的人常用的號。張少懷疑着接通了電話,拿起來就喊着:“誰呀?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了?”。
“嘿嘿嘿。張少,恭喜你吃了我一個車呀。不過,一盤旗可不是吃了個車就算贏的。我的手裡已經握着你的象和士,直逼你這個老帥,將軍呢!”尖聲尖氣的傢伙聽起來十分猥瑣,對張少說着奇怪的話,洋洋自得。
張少心中納悶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但只稍微一想,他立即明白過來,慌忙地衝進室內,拿起另一個電話開始拔打起了蘇妍妍公司的號碼。現在,裡面應該住着小櫻和妍妍他們纔對。靈姬今天下飛機也說要先去她那裡的。
“如何?已經看出我的路數了?”神秘的尖聲繼續對張少講着。
“你他媽的是誰?到底想幹什麼?要錢我給錢,要我跟仙界爲敵也沒問題,你先放了我的家人,我說到做到。”張少急了,口不擇言,亂講一氣,把什麼條件都答應了。
“啊哈哈哈,真是讓我意外。一向冷得像冰一樣的張少,現在竟然被氣成了這樣。看來,江湖傳聞也不可全信哪。不過,你這種口氣可不應該出現在與綁匪的對話中哦。呀,錯了,怎麼能叫自己綁匪,是主動者纔對。”尖聲人威脅着,對張少的語氣也暗中做出了規定。
“我求你,放過我的家人。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張少的語氣放緩,態度也變得更和順。但說歸說,他的腳已經踩碎了一塊地磚,如果能看到這人,他肯定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嗯,這還差不多。那麼,你就過來吧。我要當場看你把手砍下來。怎麼樣?”尖聲人說着,掛斷了電話。
“喂,喂!媽的,你也不等我答覆。嘈!”張少說着,已經再也等不及了。什麼也不交代,自己一個人衝破了大門,一路飛向了蘇妍妍的公司。
一樓大廳,一個個花壇下方綁着小櫻,小麗,蘇妍妍,甚至,他的黑龍。看起來,對手不簡單。能將黑龍綁起,定有幾下子。張少觀察着,看着每一處可能有人隱藏的地方。慢慢走到了中心。
定了定神發現沒人後,張少連忙衝上前去,用最快的速度將幾人的繩子都解開了。抱起妍妍,他就問了起來:“妍妍,你沒事嗎?你……”。
嘩啦一聲,蘇妍妍突然變成了一堆碎肉,酒了一地,張少手中抱着的僅剩下了滴血的白骨一副。張少蒙了,頭嗡的一聲,就像要炸開一樣。轉身一看,小櫻也一聲爆炸變成了骨頭。隨後,他看到哪,就炸到哪,所有人都死在他的眼前。
“我嘈!”張少大罵着,頭髮都直豎了起來。他已經看出這些全是假相,但卻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
靈壓衝擊之下,四周的玻璃全碎掉了。譁拉拉的落地聲不絕於耳。接着,隨着張少的恢復,這裡也變得一片死靜。
啪啪啪!白色軍裝的黃景元出現了,拍着巴掌一臉的興奮,像是在對張少的表演做出讚賞。他打了個響指,手中已經多出了那把摺扇。飛落下樓,坐在了一層大廳的正中,黃景元笑了起來,“哈哈哈,張少就是張少。不虧是我看中的人。不過,你可不知道我已經早就踏足人間的事。知道本少爺爲幹什麼一直要收你爲奴嗎?”。
“我嘈你媽,把我的家人放了,不然我就把仙界踏平。”張少半低着頭,握着拳頭冷冷地說着,身上已經因爲激動而變得直髮抖。
“踏平?好呀,你去好了。仙界本來就是不我想待的地方。不過你卻不一定能殺得了神帝那傢伙,甚至,連天罡老頭兒你也不一定打得過。至於現在,由於你的大意,你連我都打不過了。”黃景元搖着脖子,像是玩了很長時間電腦而頸椎痛一樣,做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你要怎麼樣?我的手嗎?”張少想起了來時聽到過的他的要求。
噗!張少的臉上汗水立即流了出來。我右手上已經拿着自己的左手,靈力衝擊之下,在體內直接將手腕震斷了。斷掉的傷口處,血立即被止住。
拿着斷手的張少看向黃景元,等着他進一步指示。雖然知道這樣做很蠢,但張少爲了家人,還是傻傻地選擇犧牲自己,試一試。
“另一隻!”黃景元拿扇子擋在嘴邊,不動聲色地說着,彷彿看到的並不是人的手斷掉,而是一場道具表演。
“給你!”張少左手一扔,右手也斷離了身體。只這兩次自殘式的攻擊,張少的汗水已經將身子浸透了。他馬上控制着血流停止,防止失血過多。斷手根本不算什麼,只是有些疼罷了。以張少的實力,就算那手上的細胞已經壞死,也能再生地接回到自己的身體。
“你還真是下血本。好,我成全你。”黃景元說着,再也坐不住了。他也裝不下去了。拍了拍手,兩個銀靈神兵押着蘇妍妍走了出來。
蘇妍妍一見張少的手已經斷掉,立即哭了起來。掙扎着逃出了神兵的抓握撲到了張少的懷裡。轉身指着黃景元怒罵不止。
“夠了,妍妍,不要再說了。其他人還好嗎?你沒受傷吧?”張少關心地問着,甩掉了頭上的汗水,裝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表情來。
“嗯。都是我不好,我沒看好她們。”蘇妍妍說着又再哭了起來。
張少微笑着用身體將她推開,走向前一步,繼續問道:“黃景元。說吧,還有什麼要求才能放了其他人?”。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要你做我的家奴。如何?”黃景元說着,將扇子摺好,以眼神向張少詢問着。
張少立即點頭,“別說是做家奴,做你的狗都行。但如果我的家人有一點兒閃失,我要你連狗都不如。”。
“好!一言爲定。我就等你這句話,來吧,把你的手裝上。相信以你連手都不要來換的東西,絕對會讓你履行諾言的。”黃景元放心地點頭,揮扇將兩隻手提到了半空中,正對上了張少的手腕處。
白光在手腕的斷處一閃,沒費多大勁兒,已經將張少的手恢復了。張少活動着手腕,將頭湊了過去。他已經看到黃景元想要做的事,他想將自己的靈識封起來,做他的奴隸。這種東西就相當於一種契約,是無法破壞的。很多實力不如精靈的傢伙就用這種方式來奪取精靈的力量。
“印,結,成!”黃景元在張少的頭頂畫了三畫,把自己的血滴在了張少的頭頂,看到血消失,他得意地笑了笑。
“好,從今後你就是我的家奴了,太好了。來揹着主人我走走。”黃景元高興地跳到了張少的脖子上。
張少順從地揹着他走了一大圈,又快又穩。而這時,黃景元也完全放了心,兩手一揮,一臉的不願意之色。迅速有幾個靈神兵將別人也帶了出來。而在張少的妻子朋友面前,黃景元特意錄着袖子叫道:“看到了嗎?你們心目中的大英雄,只不過是我的家奴。本來,我還打算多玩兒一會兒的,但這個狗奴才太厲害了,提前把這世上大部份的人外之力都消除了。我就要回仙界了。我也要帶他走,你們,就此沒有老公了。明白了吧?哈哈哈。”。
“不見得吧?”張少突然笑了,抓着黃景元大腿的手使勁兒扣了兩下。
“啊呀!”黃景元慘叫一聲,從張少的身上掉了下來。
緊接着,所有的銀靈神兵都被張少震得五臟俱碎,兩眼噴血而亡。吩咐着家人朋友先走一步,他再不擔心有誰能對他們如何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仙界的人一樣能對黑龍他們動手的。
“你,你竟然沒受我的印法約束?”黃景元手捂雙腿,坐在地上驚歎着。
“嗯。而且,我也不打算履行諾言。”張少說着,向黃景元走去。
黃景元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綠了,他連忙向後爬去,“她還說你是正人君子,我看你就是個好色的狗。你什麼也不是。”。
“誰說我?誰也不能說我是什麼。我騙人了,騙人你都不懂就敢出來混。放着仙界不待,好呀,我就讓你們老黃家斷子絕孫。”張少說着,擡起了手。
一道白光突然閃過,正擊中了張少的胸口。張少直着身子被推得向後滑了半米遠。但那種威力的攻擊,根本傷不到他。
“求你,放過他吧。他只不過是因爲嫉妒。他沒得到我的第一次,而我傻傻的對他說了實話。”淒涼的女聲傳入了大廳。
發出白光的人走了出來。張少的心頭就是一顫。沒想到,爲這黃景元求情之人竟然是他的故交,還有過那麼一腿的任千尋。
“任千尋,你這個賤人。不用你護着我,本少爺的老頭子自會爲我報仇。張少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你早晚也會死,死在敵人之手。哈哈”黃景元大笑着,卻再也裝不出任何的自信來。讓人覺得他笑得比哭還難看。
“這種男人,你也要跟他?”張少說着,氣得舉手又要再打。
“不!我……,我不能跟你一起,所以,我也要有我的選擇。請你放過他吧。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你想要我嗎?我還可以,來吧,來,在他面前羞辱我,折磨我。報復吧。別殺他,讓他活着,我什麼都願意。”任千尋一界高傲的伏魔世家女,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張少爲之心疼,手放了下來,長嘆出聲,“唉。”。
“帶着你的男人,滾出我的視線,再也別讓人看到你們。”張少罵着,背過了身。
不久之後,他收到了任千尋的信,信中提到了他們現在過的生活。她也回到了仙界。而對黃景元,張少卻有了另一種看法。這個賴公子,竟然在一次偷遊之時看到了任千尋。冒着被他爹打互的風險,將仙界的靈藥拿給了任千尋,救了走火入魔的任霸一命。
看到這,張少心裡倒有些歉意了。如果他當時跟任千尋好了,帶回家裡,也許就不會有這些破事。也許,連那個天使也不用死。不知道爲什麼,張少又想到了那個天使,拉非爾,她的眼睛,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