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希,你真不是個東西,哪能這麼對老大姐說話?”雪在希的胸脯上輕輕地擰了一把,說。

希往後退了下,嘻嘻地笑起來,看着自己的胸口上盛開了一朵紅玫瑰,說:“雪姐,再講個故事吧。”

雪講故事是在她們理髮店裡出了名的,當然是葷的。雪已經三十有二了,她講故事的歷史有三四年了。

雪在淋浴噴頭下衝洗着,她的身上正有千萬條河流在奔騰。

“希,講個故事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今晚海天公司的田老闆請客,飯後還有場舞會,男士多女士少,你去吧?”雪說。

那時候不像現在這樣到處都是夜總會或者KTV廳,舞會還是社會高層才能參加的娛樂活動。

“伴舞女郎?我不幹。”希用毛巾擦着肚子,說。

雪抹了把臉上的水,說:“什麼伴舞女郎?你別聽人胡說八道的,這是相互的,大家都快樂嘛。”

希只好說實話:“雪姐,我今晚也有事兒,跟人家定好了的。”

雪說:“是陽子吧?陽子這小子算是叫你把魂勾去了。你不去就不去吧,有的是人。想聽故事?我給你出個智力測驗題,屬於腦筋急轉彎那種吧——說一家女澡堂突然失火,把人們的衣服都燒光了,洗澡的女人們爭相逃命赤身**地往外跑,你說她們的手該捂在哪裡?”

希想了想.拍拍自己的小腹,說:“當然是這裡。”

雪哈哈大笑起來,說:“希,你太年輕了,下邊都是一樣的,捂了也白捂,人家看到你的臉就會想象出你的一切。應該捂臉,捂住臉,別人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希愣了會兒,說:“雪姐,你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弄來的?”

雪發現自己的胸膛上沾了三根長長的脫髮,她抓起來看着說:“希,你不懂,這裡面有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