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章 舉子打架

“陛下,陛下出事了,出事了!”楚昭指着齊冶讓他學着騎馬,華蘭突然急急地走來,嘴裡說出來的消息更讓楚昭一頓。

“怎麼?”楚昭詢問地看向華蘭,華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是世家們鬧了起來。”

疑惑地看向華蘭,世家鬧起來,這是又鬧什麼了?值得華蘭親自來稟告?

華蘭常常地吸了一口氣,“事關科考,陛下……”

附耳與楚昭說來,原本不以爲然的楚昭聽着慢慢蒙上了一股陰騭,朝着正好帶着楚操騎馬回來的楚宸道:“照看好阿滿和皇后。朝中有事,我急着回去。”

“姑姑快去吧,我會照看好阿滿跟姑父的。”楚宸一見到華蘭就知道出了大事,楚昭急着要回去,楚宸不覺詫異。

楚昭交代完了楚宸,立刻就往宮裡禮部的方向走去,楚昭道:“既非第一次科考,何以鬧得大打出手,連墨軍都出動了?”

華蘭道:“臣派人時時守着,事情的發展不知何由,如今確實都打起來了,幸好墨軍來得及時,並沒有傷及性命。”

楚昭冷冷地笑了,“自朕開科考以來,世家的郎君們一個都不曾出仕,今年剛說要參加,還沒開始考就生起事了,好,好啊!”

這一聲聲叫的好,直聽着華蘭寒毛聳立。

此時也到了禮部,參加科考的學子們在禮部大打出手,那麼大的事,墨軍都驚動了,其他各部,誰還能安份呆着。

“陛下。”楚昭一出進來,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與楚昭恭敬地見禮,作爲禮部尚書的武平之更是跪下了,“陛下,是臣失職,請陛下恕罪。”

“好了,這些場面話就免了,事情都弄清楚了嗎?爲何在你禮部動起手來。”楚昭如今帝威越甚,越發不喜歡說那些客套話,一語中的地詢問。

“回陛下,問清楚了,不過是幾句口角,說着說着就打起來了,還是世家與寒門之見,誰都不讓着誰。”武平之簡略地將自己問來的結果告訴楚昭。

“口角之爭,隨後動起手來?打着打着,所有學子都牽扯進去了?”楚昭不辨喜怒地問,武平之汗淋如雨,“是!”

楚昭回過頭一眼看了過去,韋尚任已經上前一步道:“陛下,法不責衆。”

一句法不責衆,引得楚昭笑了,但那笑中卻無多少歡喜,“對,法不責衆,這麼多的學子打了起來,若是一塊罰了,今年的科考豈不是無人蔘加了,如此一來,大昭朝顏面何存,從今往後,還有人敢參加科考嗎?”

這番話一落下,韋尚任面露難色,姜參道:“不可處置,卻可小懲以戒。”

“臣附議,臣附議!”一個接一個的表示同意姜參的說法,連帶着剛剛說出法不責重的韋尚任亦然。

可是,楚昭微微地冷笑着,“若是朕想殺一儆百呢?”

此言一落,姜參道:“此事牽涉今歲所有參加科考的學子,如何殺一儆百?”

“所有打架的學子,剝奪他們從今往後參加科考的機會。是所有人。更是從今往後都沒有資格參加大昭的科考。”

“陛下,請陛下三思,陛下三思啊!”楚昭撂話,真心把人都嚇死了,趕緊的請楚昭收回成命。

楚昭走到韋尚任的面前,“韋卿,你難道看不出來這一場鬧劇因何而起?”

因何?韋尚任的眼孔放大,脣動了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知道朕的鬧心,朕待世家如何,不用朕說了,你從始至終都看在眼裡,事到今日,木已成舟,他們竟然還敢鬧事,不是要鬧嗎?朕倒是要看看,是誰的損失更大。”

“陛下!”韋尚任急急地喚了一聲,“法不責衆啊陛下。”

“你以爲他們爲什麼敢鬧,就因爲你剛剛說出口的這四個字,法不責衆。想要捏住朕,朕就讓他們睜大眼睛看看,朕是不是他們能捏得住的。”楚昭面露凝重,顯露出了她的強勢,韋尚任道:“陛下要懲冶世家,臣絕無二話,但是這些青年學子,若因此而失了一生的仕途,恐陛下不忍。”

楚昭冷道:“朕能忍,比起世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朕更能容忍失去這一樣的一批人。朕一直都說着一句話,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如世家,如這些學子。”

說到此處,已經顯露了楚昭的堅定,衛九道:“陛下,還請陛下給學子們一個機會,萬不能因此而奪了他們的仕途。”

楚昭背過身,以行動證明了她的決定不會更改。

“平之。”楚昭喚了一聲武平之,武平之心裡亦是七上八下的,“名單。”

名單,要的什麼名單,武平之哪裡不知道,趕緊的跟楚昭跪下了,“陛下,此事,是臣管教不當,陛下若要罰臣,臣絕無怨言。只是外面這一百多號的學子,還請陛下收回成命,萬萬不能奪了他們科考的資格。”

跪着和楚昭不斷的磕頭,一邊磕一邊說道:“請陛下收回成命。”

“請陛下收回成命。”武平之跪下了,其他人也跟着連忙跪下,一致求楚昭收回成命。

是人都看出來了楚昭的盛怒,楚昭對於世家的隱忍,他們都很清楚。

韋益插了一句道:“陛下,此事未必見得就是世家的陰謀。”

面對跪下的衆臣,楚昭陰下了臉,再一聽韋益的話,“如果你能證明給朕看,此事非世家的陰謀,朕就饒了他們,如果不能,朕剛剛的旨意會立刻下達。”

只是假設說了一句的韋益聽到楚昭的話都傻了,楚昭一看他的表情,“怎麼,你也知道自己說了一句笑話?”

“陛下,如果臣可以爲陛下查到此事的主謀,甚至可以幫陛下震懾世家,陛下能否饒過這些學子?”韋尚任接了一句話,韋益睜大眼睛看韋尚任,不確定韋尚任是不是說錯了。

楚昭看向韋尚任,“卿既然知道朕想要達到的目的,如果卿能讓朕達到朕的目的,又不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有何不可!”

這麼一句有何不可,韋尚任立刻一拜,“臣,願爲陛下分憂。”

分憂啊分憂,楚昭道:“朕只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韋卿足能撬開外面那些人的嘴。”

“諾!”事到如今,韋尚任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他只能往前衝,不惜一切的也要做到。

“陛下,臣去幫忙。”武平之見韋尚任要走,趕緊的開口表示自己也要去幫忙,楚昭頷首。

餘下的人,韋益和韋九也表示要去幫忙,楚昭發了話,“誰想去幫忙的都只管去,朕不管有多少人辦事,只要結果。”

柴景作爲六部尚書之一,事發之後就已經趕了過來,楚昭一來就放話要下達那樣的旨令,他也嚇了一跳。然而峰迴路轉,如今韋尚任致力去揪出幕後的指使者,事情,好像進入了膠着期,一切都暫時安靜了下來。

“柴卿,朕有事要吩咐你去辦。”出神中的柴景突然被楚昭點了名,柴景立刻上前,應了一聲尾隨楚昭往裡走,餘下無人敢跟上去。

“陛下。”楚昭準了韋尚任去查,也不在意誰幫着韋尚任去查,突然又點了他的名,柴景心下犯嘀咕。

“今日之事,你知道多少?”楚昭問得直白,柴景一頓,楚昭眉間的冷意漸濃,“不要告訴朕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朕就該重新考慮考慮,你在世家中究竟有沒有地位了。”

柴家會在世家中沒有地位嗎?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柴景道:“此事於陛下而言不難處理,陛下心裡已經有數,如今問臣知道多少,臣知道多少,重要嗎?”

重要也不重要。但是,楚昭明明在試柴景,又怎麼會允許柴景反過來試她。

“你似乎忘了,是朕在問你話,而不是你在問朕。”楚昭提醒柴景,她要問的,柴景只該如實地回答,顧左右而言他,並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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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失言。”楚昭的提醒柴景如何能不聽進去,楚昭是大昭的皇帝,再不是昔日那個楚家的小娘子。

“說罷。”柴景的知趣,一如楚昭曾經讓他喝下那碗藥時,柴景的聰明。

“自來世家壟斷朝局,自陛下登基,陛下先開科舉,後興女科,都是爲了分世家之權。眼看無力迴天,寒門日漸佔據大朝的朝廷,他們如果再按兵不動,必將一無所有。所以這一次的科舉考試,各世家的子弟都報了名。然而,報了名,他們又怎麼會甘心受制於陛下,故而纔有了今天這場鬧劇。”柴景大意將經過和世家的目的說來。

楚昭道:“這些是朕知道的,你能告訴朕,朕不知道的嗎?”

擡眼看了楚昭一眼,柴景輕聲說道:“陛下可知,他們下一步是要做什麼?”

“朕如果料得不錯,他們必將以爲,朕不會動這些人,因爲韋相從一開始就說過的四個字,法不責衆。”楚昭風輕雲淡的說來,似乎剛剛盛怒的她並不存在。

“法不責衆,再繼續,就是討要,爲世家子弟,討要原本就屬於他們的特權,同樣是,法不責衆。”柴景說出口來,這,纔是楚昭所不知道的。

“好,好志向,真是好志向啊!”楚昭誇讚一句,目光轉向柴景,“柴家,有人蔘與其中嗎?”

“若是沒有,陛下以爲臣會知道這些?”柴景反問一句,楚昭笑了,清脆的笑聲傳了出來,偏偏讓人從心裡發毛。

柴景道:“可惜他們千算萬算,機關算盡,卻怎麼也料不到,陛下從來不是受制於人的人。在陛下的心裡,能讓陛下爲之受制的,從來不是強硬。”

楚昭看着柴景,“你對朕有所瞭解。你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怎麼還會覺得,世家還能重新過上前朝歷代的好日子?不勞而獲,榮華富貴,世代傳襲。”

“那是他們的欲,他們盼之願意爲此付出一切也想要得到的欲。”柴景目光迸發出了一道光。

“所謂的一切,也包括他們的命?還有現在過的衣食無憂的日子?”楚昭再次反問。

柴景道:“陛下或許可以這樣想,他們認爲,他們三人成虎,必能鬥過陛下。所以,他們不覺得陛下會讓他們失去生命,還有如今擁有的日子。這是自信。”

“自信。你說是自信,朕更覺得他們是自負。那就讓他們睜大他們的狗眼看看,朕,會不會做到他們以爲朕做不到的事。”楚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爲朕把他們都拿下如何?”

如何?楚昭雖然是用着詢問的語氣問着他,但是柴景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件事情從楚昭讓他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他說不字的權利。

且不論楚昭是大昭的女帝,甚至是爲了楚操,他這一輩子唯一的兒子,永遠都不能相認的兒子,他也一定要成爲楚昭手裡的一把刀,一把揮向世家的刀,掃平一切可能會造成大昭動盪的東西,包括他的姻親。

“臣,遵旨。”柴景早就已經知道自己要走的是什麼樣的路,決定了,他將一往無前,絕不回頭。

楚昭很滿意柴景的知情知趣,今天既然單獨召見了,楚昭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聽聞你與姬家定親了?”

哪怕剛剛對峙都不顯絲毫動容的柴景,此刻不禁握緊了拳頭,偷偷地看向楚昭,“是。”

“與朕辦好這件事,待你大婚之日,朕必有重賞。”楚昭臉上沒有一絲的怒意,如此的話與表情,就像是往柴景心上澆了一盆冷水,將他心中僅存的唯一一點希望之火都澆滅了。

他很想問一問楚昭,問一問她,難道他要娶別的女人,她當真就一絲都不爲之動容?一絲?

明明他們離得只有幾步之遙,柴景卻覺得,他們之間隔着天塹,他永遠都看不透楚昭的心思,楚昭的果斷,更是他所不能比。

“臣,謝陛下。”努力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在楚昭的面前,流露着半點的異樣,柴景與楚昭道謝。

“退下吧!”該交代的事交代好了,楚昭叫退,柴景只能退下。曾經最親密的兩個人,似乎成爲了真正的君臣,至少在楚昭這裡,她衡量了柴景,也想好了讓柴景將爲她做些什麼。柴景能乖乖地去做,省了楚昭許多的事。

“較量,纔剛剛開始。”楚昭的聲音輕輕在響起。

較量,與誰的較量?有誰又配與楚昭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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