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 柴太尉動

後知後覺不對勁的三位果斷地將這段黑歷史掀過,接下來,楚昭很自覺地回去請楚毅之過來,正式邀請韋尚任在冀州落戶。

從此,冀州又多了一位名滿天下,且憂國憂民的能吏。

已經打了許久主意的袞州,終於在此時成功歸附冀州。朱家人從冀州逃回,很快又收攏了一羣人馬攪得袞州天翻地覆,楚毅之放任自流,直到袞州傳來的求救信,楚毅之光明正大地帶兵進駐袞州,迅速平定了朱家的叛亂。

隨後,在朱家的人被捉被殺後,袞州之亂算是平了吧,楚毅之非常乾脆地帶兵撤回冀州,隨後四王的死訊傳遍九州,剛剛太平下來的袞州再次陷入了慌亂,袞州的官吏再次墾請楚毅之帶兵駐守袞州,袞州一切軍政大事,但聽楚毅之調遣。

被人求着拿權和自己奪權,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比如楚毅之一行剛進了袞州啊,立刻受到官民的一致擁護,楚毅之要收地,頒佈他的條令,沒人敢質疑。

然後,楚家的門坎都快叫有踏破了,上門求娶楚昭的人,一波接一波的,攔都攔不住。

上門想跟鍾氏打探消息的,鍾氏一律以家兄剛喪爲由拒絕得理所當然。楚昭衝她娘豎起了大拇指,這麼理直氣壯的理由,不用怎麼行呢。

爲舅舅守孝什麼的,似乎,也不是很合理啊!

有人提出了疑問,鍾氏極不客氣地道:“我自小蒙阿兄撫養,阿嫂教育,我一雙兒女亦受兄嫂之恩,如今他們遇難,死得何其冤枉,萬幸賊人已死。若是他們二人不願爲之守孝,也別當我兒女了,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

一番話落,既顯出了楚家對鍾家的感情,也表明了鍾氏的強勢。

倒是楚太夫人氣極地問道:“你讓兩個孩子爲你兄嫂守孝,又是置我於何地?”

“說句不敬的話,沒有阿家,大郎和阿昭都能活得好好的,沒有阿兄阿嫂,他們兩個早就死了。”鍾氏顯然因鍾鬱一家之死受到太大的刺激,再不願忍着楚太夫人了,楚太夫人也是沒見過鍾氏這副恨不得跟人魚死網破的模樣,以前慫的人,現在就更慫了。

“阿昭年紀還小,欲求親者,待三年孝期滿後再來。”鍾氏一言,將所有求親的人都打發了,楚昭鬆了一口氣,又有些擔心鍾氏因鍾鬱之死而一蹶不振。連着幾天沒往外跑,就窩着鍾氏的身旁。

自打來了冀州之後,楚昭何時那麼乖過,鍾氏一眼就看出了楚昭的擔心。

“你放心,你阿舅跟舅媽的仇,你都爲他們報了,阿孃沒什麼過不去的,只是沒想到京城一別竟成永別,一時心裡難過。”鍾氏一下下地拍着懷中睡得跟小豬一樣的楚宸,跟楚昭輕聲地說。

“外面的事多,你要幫着你阿兄我知道的,我有大娘在,別擔心。”鍾氏還哄了楚昭,楚昭抱住鍾氏道:“阿孃,你可我們家的主心骨。”

一句話逗樂了鍾氏,“什麼主心骨,你和你阿兄,個個的主意都比我大。”

“那不一樣!我們有再大的主意,那也是因爲阿孃在這裡,不管我們做什麼,回過頭一看,阿孃都在後頭給我們把着關。”楚昭挨着鍾氏,“阿孃,你要好好的!”

“好!我會好好的,我還沒給你挑到如意郎君,沒看到你下半輩子過得開開心心的,阿孃又怎麼捨得讓你和你阿兄活得孤苦。”鍾氏拍拍楚昭的頭,楚昭一聽笑了。

“對啊,將來你還要兒孫滿堂,讓阿嫂給你生一窩的孫子,阿孃就像教我跟阿兄一樣教他們,讓他們將來都能肆意地活着。”

想要肆意,何其不易,楚毅之楚昭都在爲這兩個字而努力,這條路會很難,再難,他們都會堅持地走下去,絕不回頭。

在楚毅之成功拿下袞州之時,柴太尉掌控了京城,乃至整個豫州,立下大皇子的長子項衍爲帝,在柴太尉明顯勢大之時,竟無一人反駁。

“柴太尉這是要挾天子而令諸候?”冀州聽聞此訊時,楚昭就想到了曹操,挾天子而令諸候便脫口而出。

“可不是挾天子而令諸候,不過,柴太尉是如何一家獨大的?”楚毅之同意楚昭的說法,疑問也隨之而來,京城中雖然齊相已死,死的也只是齊相而已,齊家的兒孫,幾個有本事的都還活得好好的,更別說其他的如楚、韋、衛、姬、這些世家。

“拳頭夠大,只會動嘴皮子的世家,誰抵得上?”楚昭一語道破其中的玄妙。

“我更好奇的是,柴太尉哪裡來的足以壓制那些世家部曲的兵?”楚昭捏着小下巴想不透,隨後與楚毅之異口同聲地道:“徐狗子!”

兄妹倆一同走到輿圖前,仔細看,“梁州在這裡,若是跟徐狗子說好了,他幫柴太尉拿下京城的控制權,江南之地盡歸徐狗子所有,他只要中間一片,以豫州,徐州,青州。”

對,平分地盤,有什麼比共同的利益更能讓人合作的。

“不會吧,徐賊不是最恨世家的嗎?”一聽他們兄妹的猜測,立刻有人表示疑問。

“徐狗子再恨,難道他手下的人就會眼看着這麼好的分地盤的機會溜走了?”楚昭說話,這個還真是說不準。

楚毅之道:“如果是這樣,那麼梁州的兵馬如今應該都放在了豫州。”

“正是我們拿下樑州的最好機會。而且,徐狗子一直都標榜與世家爲敵,一心只爲百姓的樣子,若是此時梁州有傳言,徐狗子欲向世家靠攏,而得天下……”楚昭已經接過楚毅之的話,甚至還想出了把局面攪得更渾的主意。

楚毅之嘴角抽抽,楚昭似乎生來就對輿論就有着別人所沒有的天份,已經見識過楚昭靠言論而爭取雍州百姓,兵不血刃拿下雍州的局面,此時的楚毅之完全沒有阻止楚昭之意,而是揮手道:“你去辦,你去辦。”

想怎麼辦就怎麼辦,總之越快拿下樑州越好。

楚昭明白楚毅之未出口的話,給了楚毅之一個你放心的眼神,楚毅之拍了拍腦門。

“梁州一仗,我領兵前去,你在後面負責軍需。”楚毅之再次叮囑楚昭,楚昭非常乾脆地道:“阿兄你放心去吧,我一定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既然要對梁州發動攻勢了,徐州這無主之地又怎麼能放過了。想要三天分天下,柴太尉打的好算盤,也不問問她同不同意。

卡住了徐州,讓青州與豫州不能相連,這樣一來,呵呵,柴太尉一定氣得半死。

“徐州,諸位誰識得徐州的哪些郡守?”楚昭補問了一句,作爲已經知道楚昭行事套路的姜參道:“有幾個是我的弟子。”

楚昭一臉驚歎,“我還有師兄嗎?我不是你唯一的入門弟子嗎?”

被掀了老底的姜參深吸一口氣道:“你是唯一的入門弟子,難道我就不能有幾個記名弟子了。”

收穫楚昭你可真坑的眼神,姜參嘴角抽抽,忍了半天才忍着沒對楚昭動手。楚昭道:“那就煩請先生去一趟徐州唄,不必讓他們歸附,反正只要別讓柴太尉跟徐狗子得到徐州就成,至於別的嘛,要是他們兵不夠,我們可以借,而且保證絕對打完就撤,不會佔他們的地盤。”

楚昭這笑得分外燦爛地說。“不爲徐州卻出兵相助,那豈不是做白工?”

“哎,凡事不可只看眼前之利,徐州一直都太平順遂,凡興兵者,俱爲徐州百姓所惡,誰先打徐州,誰就是罪人。我們冀州又不是柴太尉,非要爭地盤。我們只不忍百姓受苦,爲百姓出力而已,百姓都是實在人,誰對他們好,說了不重要,做纔是最重要的。所謂日久見人心,我們不求回報,幫了徐州一回,難道將來有求于徐州,徐州會不幫我們嗎?”楚昭努力給人洗腦,聽得一衆人暈乎乎的,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偏偏又說不出來。

還是有人想起了楚毅之是如何奪取袞州的,再看楚昭打算髮揚光在大的模樣,好,實在是好啊!一把手二把手都是聰明人,深諳不戰而屈人之兵,再好不過了!

是以,在豫州即將歸於柴太尉的手裡時,梁州戰事再起,楚毅之親率兵馬攻打梁州,以奇襲而奪下一城,趁勝追擊,竟然接連攻破梁州的五城。

徐狗子聽說楚毅之興兵之時,急忙調回豫州之兵,楚昭於此開始派人往徐州與豫州給人洗腦,柴太尉爲奪天下,與亂賊勾亂,意亡項氏江山,其立新君,不過是拿人當傀儡,好挾天子而令諸候。

柴太尉此人,先帝在時多年居於青州不動,先帝剛死,柴太尉就回京城了,剛好四王又死了,柴太尉狼子野心,沒準這天下大亂就有他搞的鬼呢。

聽說這些流言,柴太尉氣得都要冒煙了,道:“這些話,這些話都是誰傳出去的?”

“回太尉,並不知起源,但是豫州上下已經傳遞了,原先有些鬆動的徐州,如今亦生變了,據聞姜參去了徐州。”

“姜參!那個老不死的,徐州好幾個郡守都是他的弟子,他這是,這是要阻止我出手!”柴太尉氣極地揮落面前的杯。

“早知道,前些年就該殺了他,不該爲了那一座鐵礦,給楚子韌一個面子,叫他教出了一個楚昭,竟是處處與我作對,還有楚子韌,當初給的鐵礦,鬧得我與袞王不可開交,若不是袞王以此爲要挾,我又怎麼會對他生了殺心,以至於,叫楚昭借了探子殺了四王,而將殺人的罪名都往我頭上扣下。”

越說,柴太尉就越怒,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七郎呢?”

“屬下去叫!”聽了柴太尉抱怨的人自是他的心腹,沒一會兒柴景被請了過來。

“祖父!”柴景亦曾風聞外面的流言蜚語,見柴太尉的臉色算不上很好,柴景有所懷疑是楚昭所爲,卻不曾與柴太尉說出自己的猜測。

柴太尉道:“你與那楚三娘在京城關係匪淺,你們的親事,你究竟有幾成把握?”

他與楚昭的親事,一直都是柴太尉一心要促成的,柴景知道,但是,楚昭雖然年紀小他許多,楚昭的心思他卻是猜不透啊!

“祖父,婚姻大事,當父母之命,婚妁之言。”柴景並不是很同意柴太尉叫他引得楚昭對他芳心暗許的做法,還好,楚昭並不爲他的容貌所動。

柴太尉道:“比起鍾氏和楚子韌,我以爲楚三娘應該更能打動。”

柴景如何能說,楚昭雖然是個小娘子,卻不是一般的小娘子,至少,他跟她打了那麼久的交道,楚昭就從來沒有像別的小娘子那樣露出過羞澀。

他這一張在小娘子那裡無往不利的臉,在楚昭那裡卻不值一提。

“七郎,你要知道,以真心換真心,若是楚三娘確實不好打動,你何不給出幾分真心。”柴太尉竟然給柴景出了這樣的主意。

聽到此言的柴景擡頭驚歎地看向了柴太尉,“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柴太尉察覺柴景的目光問,柴景道:“祖父看重三娘,因她是楚家唯一的女兒,楚子韌唯一的妹妹,還是因她會製鹽?”

“都有原因。若不是諸多原因加在一起,她又怎麼值得我叫你費盡心思。七郎,你伯父,父親,他們都沒有本事,能接我衣鉢的只有你。若不是楚三孃的價值大,我又怎麼會讓你這麼多年一直等着。”

是啊,柴景的年紀,成親的不知凡幾,誰像他到現在都沒有定親。

“祖父,三娘並非尋常的小娘子。”柴景有心提醒柴太尉,柴太尉道:“能製鹽,能練兵,還能設計殺了四王,這樣的小娘子當然不是尋常的小娘子,也只有這樣的小娘子,才能配得上我家七郎!”

不錯,楚昭是能配得上他,柴景更想說的是,他在楚昭的眼裡,未必配得上楚昭。只是這些話,柴景縱然是說了,柴太尉也未必須聽得進去。

柴家是百年世家,而楚家呢,楚昭的父親是個末流小官,最後還被捋了。在所有的世家眼裡,若不是楚毅之的興起,根本沒有人會多看楚昭一眼。他若說楚昭嫌棄他,怕是惹人笑話啊!

柴景索性不發一言了,而柴太尉道:“你去一趟冀州,無論如何一定要從楚三孃的嘴裡要一句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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