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爺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着糖粥,眼底的笑意盛的更開。“你以前最愛這糖粥。”他忽然說道。
秦嬈苒的手一抖,黑色面紗後的臉亦是駭然。難怪這心裡總覺得惶惶不安,這個玉羽姑娘和前朝的靜王爺竟是舊相識?這可糟了,萬一被拆穿,她也只好跟他來硬的。
“這個……”秦嬈苒止住喝粥的動作,擡起頭微微的一笑。“王爺還記得?”
他答,“自然是記得,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對你的愛好秉性,我自是無不知曉。”
秦嬈苒心裡心虛起來,放在桌下的另一隻手摸向了袖中藏着的細針。
靜王爺嘆了口氣,執起茶几裡的壺替自己斟了杯茶,道。“只可惜,我倆一別十年未見,本王差點認不出你來,這次還要多虧了葉老闆,本王才能見到你。”
“是啊,多虧了葉老闆,他待我倒也很好。”秦嬈苒順着他的話往下接了一句。好是好,就是葉弦那傢伙賤得很,把利益看得比命還重。真是不能想,一想起來就很生氣。
“如此看來,本王定要重重賞他。”
秦嬈苒:“……”
那貨等的就是這一句好不好,知道有賞銀拿,肯定眉開眼笑。
靜王爺飲完茶,將茶杯放回原處,笑容滿面的看向她。“那我們再來討論下婚事如何?”
婚事?
秦嬈苒一口糖粥嗆在了喉嚨口,早知道就不吃這玩意兒了,甜甜膩膩的,滿口都是糖心的味道。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靜王爺剛纔說到婚事這兩個字。
見秦嬈苒被嗆到,靜王爺一邊投以關切的目光,一邊站起來爲她斟了杯水遞到面前,順便還騰出手來摸上她的後背,輕輕地替她拍打着順氣。
這麼親暱的姿勢頓時讓她咳得更加厲害。心中更是鐵定這裡頭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瞧她面紅耳赤的,好不容易穩住,靜王爺以爲她在害羞,笑着縮回手臂。“瞧你緊張的,區區婚事倒叫你驚嚇到這般地步。”
那哪裡是區區,是大事好不好。跟葉弦達成協議的時候,他可沒說到這一茬啊,好吧。秦嬈苒在心中承認,冒名頂替就算了,但她可沒算到將自己嫁給一個前朝的王爺。更何況,她早已經決意爲蘇幕笙守孝,終身不嫁。
“這事,是不是太突然了一點?”秦嬈苒決定還是先配合玉羽這一身份,打探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做下一步決定。
靜王爺打量着她道。“倒也不算突然,如今我倆的年歲也不小,況且這門婚事早就定下,本王也該履行諾言。”
秦嬈苒擦了擦額角冒出的冷汗,原來這前朝王爺還是個守承諾的人啊。
她一時沒了主意,瞧瞧天色已晚,只能先編出個理由。“近來奴家身體不適,還是晚些時候再議吧。”
靜王爺托腮看着她,點了點頭,表示接受,然後起身走到門邊。離開之前,又突然轉過身來細細囑咐她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窗戶要關好啊,晚上被子要蓋好啊之類的,然後才一步三回頭的走掉了。
送走了靜王爺,秦嬈苒的思緒更亂了,她熄了燈坐回到牀上,正要和衣躺下,卻感覺到隱隱的不對勁,正要轉身下去,一隻手就悄無聲息的扣住了她的左肩。
“誰?”
秦嬈苒心裡“咯噔”了一下,扭過頭去就要看看是哪個傢伙居然敢爬到她的牀上來?轉了半天頭後才發現自己的頭居然動不了了,不僅僅是頭,手腳也被點了穴似的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
“葉弦?”還好,嘴巴能出聲。
僅憑着點穴的手法,秦嬈苒立刻猜到了出自誰手,她瞪了眼就朝背後的那個傢伙喊道。
“噓,小聲點--”身後笑吟吟的伸出一張臉,搖着把扇子笑容可掬的望着她,果真是葉弦。
秦嬈苒被他氣得沒話說,聲音小了小。“你來這裡做什麼?”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你幹嘛跑到我牀上來?
“怎麼?秦姑娘不希望葉某出現在這裡麼?”葉弦繼續含笑着搖着他的扇子,那神情就跟大家在大馬路上遇見自然的問候對方去哪裡,有沒有吃過飯一個樣。
“廢話,你應該知道本姑娘現在有多討厭你!”秦嬈苒正是火氣上涌的時候,這個葉弦,瞞了她那麼多事情,又是點穴又是下毒的,誰願意見到他。
葉弦聽到她這麼說,慢慢的收起扇子塞回寬大的袖口裡,伸了手過來攬她,“你討厭我?倒是看上了那靜王爺?”
“沒有。”秦嬈苒扭了扭身子,掙不開。
葉弦攬的她更緊,好看的臉蛋又自動往她面前送了送,長卷的睫毛一顫,“那大晚上的,他會跑過來給你送夜宵……”
秦嬈苒額上的青筋暴跳,她又沒讓他送夜宵,是他自己要來的,她有什麼辦法啊。想到這裡,不由得朝葉弦翻了個眼睛。“你想多了--”
“記住,你可是我的人。”
他擡眸看了看她一臉的不滿,又將她往他身上撈了撈,“你想與他成婚,想都別想!”
葉弦不提到成婚兩個字還好,一提起秦嬈苒就更爲火大。
“你早就知道靜王爺跟玉羽姑娘的事對不對?你講我送來這裡並不是爲了簡單的賞銀,而是另有目的對不對?”望着他那張臉蛋,秦嬈苒極有種想劃花它的衝動。
這個男人看似漫不經心的,文文弱弱,腦子卻精明的很。玉羽姑娘乃是名滿天下的第一美人,就算皇帝要見她,也得等到一年一度的百花誕,可是,一個落魄的前朝王爺卻能買動堂堂百花樓的大老闆,親自攜玉羽姑娘登門拜訪。
葉弦,一定是另有目的。
“知道就好。”
墨玉般乾淨透亮的眼眸微微一凜,葉弦不動聲色的笑着點頭道,“你不是也有些事瞞着我?”
“你到底想做什麼?”
“放心,秦姑娘是葉某的人,這一點,葉某定會保你安全。”葉弦根本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誰要你個人渣來保護?本來靜王爺如何不管她秦嬈苒的事,但是她既然有任務在身,就一定要帶着靜王爺去見太后,在此之前,誰都不能破壞她的計劃。
“你先解開我的穴道。”她岔開了話題。
葉弦看着近在遲尺的她,微笑了一下,就低頭就含住了她的脣瓣。
“喂……”抗議聲悉數消失在脣邊,能發出的只有“嗚嗚”的聲音。
秦嬈苒氣的想咬人,但每次都被他躲了過去,她拼命瞪大眼睛望着他,想動動不了,說話又說不出,只能隨着他的節奏不斷地吞嚥着口水,使自己不至於窒息。
葉弦發覺她在瞪自己,笑盈盈的鬆開了她,“記得明天跟靜王爺好好商討婚事,要怎麼做無需我教你了吧?至於穴道,一小時後自會解開。”
說完,他下了牀,拉開門出去了。
他居然就這樣堂堂正正的從大門口出去了?秦嬈苒猛烈的刺激到了。
果然,第二天還不到午時,靜王爺就派了人來通知她,說是有要事商議。
所謂的要事不就是十年前約定的那樁婚事。秦嬈苒雖然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但還是決定先按照葉弦說的做。然後,找個機會從葉弦那裡拿到解藥去了身上這使不出武功,全身乏力的藥,就帶着靜王爺回宮候命。
進了屋子一看,坐在主上次位慢悠悠喝着茶水的那個正是葉弦,身後站着採兒和蝶兒。她心裡略驚,沒想到當時那樣危急的情況下,這兩個女婢也能逃出來?可見身手不錯,如此更不能掉以輕心。
靜王爺見秦嬈苒來了,讓人賜了座,就說道,“今日葉老闆一早就來找本王,說已爲玉羽姑娘號過脈,身體無大礙。而這婚事--”說着,就看向了她。
他的意思秦嬈苒當然明白,婚事宜早不宜晚,況且人家好歹也等了個十年。她瞥了眼淡淡的掃了眼葉弦,依他的眼色行事,輕點了點頭。“睡了一覺,倒真的好了許多。”
聽她這麼說,靜王爺總算放心了。“那,就來商討下婚事的具體細節吧。”
所謂的細節,其實哪裡用他一個王爺來操心,雖然是落魄的,但畢竟也是個王爺。身邊辦事的人自然不少,秦嬈苒只需要點頭表個態,讓訂做婚服的人量個身,布料都不用看,就可以回房去了。
秦嬈苒在靜王爺的屋子裡坐了半天,聽他跟葉弦兩個人說一些婚禮的注意事項和彩禮的事情,便捉摸着該找個合適的機會溜走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揉了揉眉峰。
靜王爺雖說一直與葉弦說着話,視線卻是牢牢的落在秦嬈苒身上的。他立刻擺手,做了個暫停的動作,起身來到她的身邊,關切的執起她的手,問。“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回去歇着吧。”
秦嬈苒反感他這麼親密的貼着自己,但想想,自己冒名頂替了玉羽,人家本來郎情妾意的一對,愣是因爲自己搞成了陰陽相隔,怎麼也要裝一下哈。便朝他擠了個還算甜美的笑。“累倒不累,就是有些胸悶,想去院子裡透透氣。”
“本王陪你去吧--”靜王爺趕緊說。
“不用。”秦嬈苒又不傻,哪能讓他跟着自己。眼珠子一轉,看向葉弦身後的採兒,說道。“讓我的女婢跟着就行了,不妨礙王爺和葉老闆繼續商議。”
葉弦本來也是想終止商議的,但秦嬈苒這麼一說,倒是打消了他的疑慮。有采兒這個丫頭跟着她,他也放心。
“那好吧。”靜王爺點頭同意了。
一出了屋子,採兒就低着頭跑了上前,小聲的說,“秦姑娘一切安好,奴婢也就放心了。”
“你還好吧?”秦嬈苒見她不像是裝出來的擔心,隨口問了一句。
大概是從來沒有人會擔心她一個奴婢的安危,採兒一怔,呆了半刻後表情有些激動。“託姑娘的鴻福,奴婢一切安好,能再次見到姑娘真是一件幸事。”
秦嬈苒停下了正在走的步子,回身細細打量她。“那你就繼續留在我身邊伺候吧,葉老闆和靜王爺那邊,我會說一聲。”
她留下她,是覺得這個丫頭現在雖然還不能完全信任,但是她覺得采兒的眼神不會騙人。一個特工,看人的眼神一定要準,稍有差池便會送了性命。她賭採兒不會背叛自己,也是想自己多一個幫手。
採兒立刻叩了個首,高興的說。“謝謝秦姑娘。”
說完後,似乎覺得不妥,前後看了看沒有人,才捂着嘴補充了一句。“錯了,現在該是玉羽姑娘,我這記性差連連累了姑娘。”
她剛剛纔知道葉老闆讓秦嬈苒假扮玉羽,一直叫慣了口,便沒反應過來。
秦嬈苒不置可否的扯了扯脣瓣,問。“現在我即使把你當做自己人,有些話就跟你直說了,如果你真的當我是你的主子,可以信賴的人,就不要說出去,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可是能夠做到?”
“奴婢一定爲姑娘保密,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泄露。”採兒保證道。
秦嬈苒提醒了她一句。“包括葉老闆?”
採兒一愣,立即點頭,答“是”。
見她剛纔回話有些猶豫,秦嬈苒知道採兒跟了葉弦兩三年,自是有感情,突然讓她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事,難免有些爲難。
“我保證不會難爲葉老闆,這點你大可放心。”
“不知姑娘要奴婢做些什麼?”
“放風,你只要幫我放風就行--”
採兒有所警覺起,壓低了聲音,又看了看四周,才說。“姑娘可是要潛入葉老闆的屋子,偷取……”解藥?!
秦嬈苒打斷她,眼神卻告訴她,猜對了。
也許錯過了這次機會,她就很難再進入葉弦的居室,拿到解藥。若果沒有解藥,她又怎能帶着靜王爺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回到皇宮。
採兒面色有異,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她。秦嬈苒一眼看了出來,揚起手端起她的下巴,沉聲問。“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她不確定採兒會不會跟自己說實話,但是她還是問了出來。也許,她的潛意識裡,是希望採兒能夠據實以告的。
“姑娘,”採兒怯怯的看着她,臉色更加難看。
秦嬈苒狠狠提高了她的衣領。“快說!”
“葉老闆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笨,他很警覺的。”採兒憋了半響,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頓時明白了,葉弦並沒有將解藥放在屋裡子,這個計劃只得做罷。如果不在屋裡子的話,那他會不會帶在身上呢?想到這一點,她立刻又看向了採兒。
採兒見不該說的也說了,把心一橫,乾脆點了點頭。
從葉弦身上拿到解藥可難多了,但是再難她也要試一試。鬆開揪住採兒的手,她正欲往回走,採兒突然在她身後說。
“姑娘的模樣並不差,我看葉老闆對您倒也有些特別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用美人計?!
東廂房裡,桌上擺着幾枝杏花。燃着的紅燭,在牆壁上映出一個妖嬈的身姿。秦嬈苒躺在浴桶裡,一邊持着瓢往身上輕潑着熱水,一邊留意着門那邊的動靜。
不多會,採兒就匆匆的推門進來,手上多了一套綠色的裙子。裙子綠的發白,裙襬又大又長,摸上去很舒服,最關鍵的是,這條裙子半隱半現,更能充分發揮出其效應。
“這件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城裡弄出來的,姑娘快換上試試。”採兒的輕功應該很不錯,才一個時辰就從某個樓里弄到了這麼件裙子,看到秦嬈苒似乎是很中意的樣子,她趕緊上前幫她試穿起來。
秦嬈苒的身材本就前凸後翹,窈窕有致。薄薄的
衣服穿在身上,腰間收了一把,又將鎖骨露了出來,瞧着青山遠黛,更爲她添了一抹嫵媚。梳好髮髻後,精心裝扮過的秦嬈苒在採兒的打點下,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葉弦就寢的廂房。
她叩了叩門,隨即聽到一個清惻的聲音從屋裡響起。“誰?”
“是我。”她答道。
“進來吧--”葉弦微微思忖着說道。
秦嬈苒伸手推開了門,屋子的另一端,精緻考究的木桌前,放了一隻棋盤。
“不知這麼晚了,姑娘找葉某有何要事?”乾淨透亮的眼底含着盈盈淺笑,面若冠玉般剔明姣好,微啓的脣瓣散發出櫻桃般誘人的氣息。葉弦一身白衣,烏黑的青絲就這樣瀑布般傾斜在腦後。
她看的一癡,差一點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色誘,她要色誘葉弦,然後在他的茶水裡做手腳,便可趁機拿回解藥。
“葉老闆,”秦嬈苒走到葉弦身邊時,故意腳步不穩,身子往他的方向傾了一下,假裝要摔倒。葉弦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起,雖然面上一驚,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及時的伸了手,穩穩的攬住了她的腰。
秦嬈苒見狀,趕緊雙手一環,摟住了葉弦的脖子。與此同時,她似乎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草藥的氣息,就是從他懷裡散發出來的。
“你還好吧?”葉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從秦嬈苒的臉上,大意是看出來她似乎是病了。
沒錯,爲了讓色誘計劃更加順利,秦嬈苒故意畫了個小小的病妝,將兩腮的粉撲的有點白,看上去就跟真的生病了一樣。
聽見葉弦詢問自己,秦嬈苒立刻換了個比較虛弱的姿勢,軟綿綿的扒着他的胸口,說道。“葉老闆,我的頭有點暈,你幫我看看?”
“頭暈?”葉弦蹙着眉,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斂起,伸手搭上了她的脈搏。
搭了半天,沒瞧出來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放開了手,溫和地說。“沒事的,我開副方子命人去藥鋪裡抓些藥,喝完就會好的。”
說着,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秦嬈苒是來投懷送抱似的,雙手扶住她的肩,就要喊蝶兒進來,送她回她自己的屋子。
秦嬈苒心裡雖然着急,但也不能表現出來。手忙腳亂的抓住他的衣袖,往他的懷裡蹭了蹭。“葉老闆,人家的胸口這裡也很悶,心突突地跳,你要不要也看看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然後,一把抓起他的手就按在了胸口上。
話說,她都主動到這份上了,葉弦要是是個正常男人的話,應該立刻抱起她,放到牀上然後那啥纔對啊。就好比昨天那樣,突然親吻了她。
可是,他就跟完全沒那回事似的,不動聲色的收回手,語氣也是不急不緩,十分平和。“放心好了,沒什麼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秦嬈苒一不做二不休,以爲還沒有成功發揮出水準,突然抱住他的腰,將腦袋蹭在他的頸側,用十分迷離的眼神暗示着他。“不要啦,不如我今晚留下來跟葉老闆在一起,方便觀察病情,你覺得好不好?”
“這不太好吧--”葉弦說,手邊沒有任何動作。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人麼?”秦嬈苒忍住想吐的感覺,繼續說。“我若是出了事,你也不怕不好向靜王爺交代?”
既然他畏懼那個前朝王爺,那就讓他來壓他。
說着,她又伸手摸了摸他。怎麼說她秦嬈苒也是個美女啊,是男人就過不了美女這一關,她就不相信,憑自己的實力,還不能搞定這個區區葉弦。
葉弦怔了一怔,緩聲說。“秦姑娘,玩笑似乎開過頭了。”
啊哈?他說什麼?!
秦嬈苒抱着他的動作一滯,他好端端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已經看出來她是來色誘他的。這麼想着的時候,葉弦已經將她環住自己的兩隻手掰了開來,然後抓着她的胳膊扶了她從地上起來。“都是馬上要成爲王妃的人了,做事還是謹慎的好些,別叫人抓了把柄。”
“哦?”秦嬈苒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但是想想,好像不對啊。這個葉弦說話顛三倒四的,一會兒說讓她嫁,一會兒又說她是自己的人,腦子有毛病吧他。
“你來我這無非就是爲了解藥,我可以給你。”葉弦伸手從袖袍裡掏出一個小紙包,放在她的手心裡,她趕緊接了過來,收好。
葉弦又說:“現在你沒有哪裡不舒服了吧?”
沒有沒有,拿到解藥她恨不得趕緊離開這裡好不好?他以爲他自己有多帥似的,混蛋。
秦嬈苒搖了搖頭,趕緊低着頭往門口走,手指碰到門閂時,拉開的瞬間,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隱忍的聲音。“你的妝花了……”
什麼?秦嬈苒渾身一怔,趕緊摸了摸臉蛋,手上散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好吧,古代的化妝品都是劣質品。但是,就算是劣質品,她也是個美女好不好?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他都不要,有問題,他一定有問題。
吃完葉弦給的藥後,她身上的力氣倒是恢復了一大半,不說能夠立馬飛檐走壁,武功如初,但是至少沒有那種渾身乏力感。秦嬈苒本以爲,過個一兩天,趁着婚期還沒到,就可拐着靜王爺趕緊回宮。
沒想到,一連過了兩日,她的內力還是不大使得出來。她開始還懷疑是不是那個毒下的久了,身子落下了毛病,後來怎麼想都覺得葉弦不可能那麼輕鬆的就把解藥給自己。
正當她託着下巴,坐在窗前苦思冥想時,採兒從外面跑了進來。見她悶悶的坐着,就上前關切的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秦嬈苒有些愁眉不展的說。“我覺得那是假藥。”
“不可能吧。”採兒想了想說,“我跟了葉老闆那麼久,他要是主動給你解藥,那一定是真的,哪裡會給假的?”
古代好像是不給假藥,這倒是個事實。
秦嬈苒換了一隻手撐着下巴。
採兒想了想,忽然說。“會不會是給的分量少了?”
有這種可能?秦嬈苒一個激靈,摸了摸袖子裡那個紙包,擡起頭來看她。“他只給了我一顆解藥。”
採兒點頭:“那就對了,奴婢捉摸着姑娘也是懂武功的人,便下足了常人兩三倍的藥量,這解藥,肯定也要比平常人多吃一顆才能全解。”
“你怎麼不早說?”秦嬈苒氣急,站起來想去找葉弦,卻發現看到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人家解藥給了,是你自己不早早檢查,能有什麼用?
“奴婢這不是纔想起來嘛……”
“算了,我想想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秦嬈苒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用過午膳以後,沒等她想出什麼辦法,葉弦到自己迎上門來。跟他一起的還有靜王爺。得只秦嬈苒身體有恙後,他隔三差五差人送來各種補品,自己倒是忙於什麼大事沒來看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