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7章 請王爺自重

“哦,”葉弦溫和的一笑,道。“鍾將軍這話說得,可是勢在必得。但是,葉某的女人,斷絕不會讓其他的男人帶走。”

“你的女人?”鍾若木的眼睛眯了起來。

葉弦彷彿料到了什麼一般,對他拱了拱手,淡淡的笑開。“靜王爺,不巧正是本人。如此說來,鍾將軍摟着本王的王妃倒是意欲何爲?”

什麼?葉弦是靜王爺?!

秦嬈苒駭然,轉過頭去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溫煦的臉。

城郊外,臨着河邊扎着三四個簡易的營帳,送親和迎親的侍衛們正在相互吆喝着團聚在火堆旁喝酒烤肉。他們這些身份低微的人,難得出宮,又沒跟隨在主子身邊,正是難得放鬆不拘禮節的時機。因爲大意,到絲毫未有人發現新娘子的營帳裡已然多出了二人。

葉弦居高臨下的看着,單手挾持着秦嬈苒的鐘若木,臉上一派雲淡風輕。

“靜王爺,不巧正是本人。如此說來,鍾將軍摟着本王的王妃倒是意欲何爲?”

他這話從口中說不來,不止是秦嬈苒,連鍾若木也是震了一震。

他雖有過懷疑,但怎麼可能,葉弦纔是真正的靜王爺?這麼說,一直以來,他們竟然都是找錯的人,也殺錯了人。

秦嬈苒呆呆的看他,心裡風起雲涌。她的掌心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整個胸腔彷彿隨時塌陷。

是啊,他姓葉,葉弦。

和月說過,那人是姓葉的,姓葉,她又怎可能記錯。

“你纔是真正的前朝王爺?”秦嬈苒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似乎在流血,不知道是因爲被欺騙了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葉弦收起扇子,斂起臉上的笑意,淡淡的回她。“是。”

“那風安陽呢?”

“我的貼身侍衛長。”他痛吸了口氣,答。

安陽與他自幼一起長大,一同習武,一同唸書,兩個人的關係就像是親兄弟一樣。然而,每次風安陽的父親見到自己兒子與他關係親密的勾肩搭背,總會大聲訓責他不懂禮數。還罰他長跪在門口不起,直到承認了自身的錯誤才肯饒了他。

後來,葉弦便問府裡負責煮飯洗衣的老嬤嬤,問什麼安陽叫自己的名字就會被罵。老嬤嬤回他,因爲他是後梁王室唯一還活着的王爺。而風家,是爲了守護後梁而存在的世家,只要後梁還有人,他們便要繼續忠誠他,保護他,效忠他,甚至爲他付出自己的生命。

自從葉弦得知自己的身世後,一開始也沒有什麼攻打南漢復興後梁的想法。可當有一天,南漢派來的遊散在民間搜尋後梁人的侍衛們再次找來,屠殺了風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風老先生拼死將他和安陽送出去,而自己卻死在了南漢人的手下。

當即,葉弦就決定一定要爲自己的國家報仇雪恥。爲了方便隱匿身份,風安陽便拿了主意,將自己和他的身份對換,以防葉弦遭遇不測。同時,爲了蒐集情報和資料,葉弦在一次契機下成爲了蘇息策多年失散在外的胞弟。因爲他飽讀詩書,平時總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深得先帝和太后的喜愛,將他封爲三品文官,更是太子,也就是現在的小皇上的老師,

同時,他暗地購買下一座青樓。自古,青樓一向是達官貴人,江湖人士必居之地。他將百花樓經營的井井有條,又招攬培訓出一批武藝雙絕的姑娘。在雙重身份下,自然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直到,秦嬈苒的出現。

秦嬈苒注視着葉弦漆黑溫潤的雙眸,不知道做何感想。

趁着鍾若木一瞬間的失神,葉弦一個箭步上來,輕輕一推。就見他不知怎的已經移開鍾若木的長劍,擁着秦嬈苒退開幾步到簾前。

在這一瞬間,鍾若木隱隱嗅到一股花粉的味道,接着便覺得全身有些無力。他冷着臉,怒睜着圓目看向他,道。“你,你剛纔撒了什麼東西?”

“能讓你提不起力氣的藥粉。”葉弦說。

鍾若木臉一白,將長劍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往上使勁提了下內力。卻明顯感覺到,穴位似乎被人堵住了,怎麼也提不起勁來。他知道葉弦這回所言非虛,又因爲大意而忽略了他是個用毒用藥的高手,只得悻悻的丟下一句“別得意”,趕在還沒有全部失去力氣前,趕緊撩了簾子飛身出去。

他一走,葉弦趕緊低頭望向懷中的秦嬈苒,溫和的問。“你可還好?”

若平日裡,秦嬈苒見了他這張臉,肯定是覺得萬分心安。可如今,得知他真實的身份後,反而覺得他就像是一汪深潭,她無法看見他的心,也讀不懂他的眼中在想什麼。

她覺得冷,全身都很冷。

甚至,只要看到他溫柔地視線,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替他慘死的風安陽來。

秦嬈苒疏不及防的一把推開葉弦,冷冷說。“不用你假好心,現在我的身份是未嫁的新娘,我看,未出南漢邊界前,王爺還是避諱一下來得好。”

葉弦聞言,怔怔地望着她的臉。

她的臉白的簡直能透出皮下的毛細血管來,嘴脣緊緊地閉着,移過視線去不看他。他攬住她腰身的手凝固的僵在半空,上面還留有她身體的餘溫。

“苒苒?”葉弦的喉嚨一緊,發出來的聲音不覺有些黯啞和哽咽。

秦嬈苒依舊背對着他,筆直的伸手對着半空做了個請的姿勢。“請王爺自重--”

他看着她半響,慢慢了轉了身,黯然的掀了簾子出去了。

聽到身後依然沒有了動靜,秦嬈苒這才雙膝一軟,疲憊的跪坐在了地上。她不是沒有看見葉弦眼底流動的東西,也知道他是全心全意的對自己好,可是她卻不能愛他。

因爲,她還有最後一個任務。

殺掉他。

兩天後,終於抵達了南漢的邊界,送親的隊伍只能到此,再往東邊去就是其他國家的地界。邊國交界處,不知後梁人用了些什麼手段,用山地圈出一片平原來,營造出他們目前居住的小小世外桃源。

附近田地裡勞作的農人們看到一輛大紅的馬車駛進來,而坐在前面棗紅馬上的又是葉弦,紛紛駐足圍觀,大聲的議論着什麼。

聽到外面的喧譁聲,秦嬈苒挑了車簾去看,才發現這條路越走越熟悉,竟然是通往了最早前的王爺府。看着這熟悉的情景,她不自覺的想起了過去。

那個時候,是她第一次跟葉弦來。馬車被炸開,他們幾乎寸步難行。就是那樣的境地下,因爲生氣葉弦只顧着自己活着,他能夠交差而生氣,卻一直不明白爲何要如此生氣。明明,他們連朋友也算不上,爲何要氣惱一個算不得朋友的人呢?

後來再一分析,原因全在於她其實早就愛上了那個跟蘇幕笙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嘴上說不喜歡,可是心還是無法自拔。

可當時,就是因爲氣惱和滿腦子的任務,讓她忽視了這份感情。而今,再回到這裡,當初的美好早已不復存在。

她慢慢地鬆手,又放下了簾子,眼淚忽然就不受控制的無聲落了下來。

王爺府已被裝飾一新,裡裡外外懸掛着大紅燈籠還有大紅色的綢緞。前來觀禮的人更是擠滿了整個庭院。

秦嬈苒蓋着喜帕,獨自坐在新房裡,忽然就沒了心情。

屋外傳來觥籌交錯的聲音,還有人們說笑的聲音。她坐了一會兒,琢磨着此刻屋裡沒人,便扯下頭上的喜帕,定睛一看,屋子裡真的空無一人。

她輕舒了口氣,起身走到了八仙桌前。桌上擺着幾盤精緻的糕點,最引人矚目的就是那一盤雪白的桂花糕。看到它,她的心裡一痛,又想起某個人來。她慌忙轉過視線,看向別處,發現屋裡的擺設都是嶄新的,對面的梳妝檯上更是擺滿了金銀飾物。

看來,爲了這場大婚,對方着實準備了不少。

看到這裡,就聽到房門響了一下。秦嬈苒聞聲轉了頭去,就看到一抹顯目的大紅。門口的那人眉眼謙和雅緻,氣質從容。頭上束着與喜服相同質地的髮帶,腿下一雙銀絲黑邊的雲履,看上去頗讓人眼前一亮。

這次,他的手中並沒有攜帶紙扇,而是一手背於身後,一手輕撐在門欄上,笑盈盈的望着她。“苒苒--”

今夜是他們大婚的日子,等這一天,他等了很久。

而她,等得更久。

秦嬈苒聽到他喊自己,將臉上一剎那的驚異攏起來,面部表情的轉過身回到牀前坐下。她剛坐下,身邊就有一人跟了過來,在她身邊坐着。“今晚是我們大婚,所以我可以過來了吧。”

似乎是怕她還在跟自己慪氣,葉弦這話說的乃是十分的謹慎又小心。

秦嬈苒側目看了他一眼,冷聲說。“算我有眼無珠,這麼久以來,竟然沒發現你纔是靜王爺,更沒有想過嫁的人會是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溢在脣邊的笑容忽的收起,葉弦伸手扳過了她的身子,硬逼着她面對着自己說話。

“我根本就不想嫁--”秦嬈苒被他逼得直視着自己,憤然的擡起下巴對他說道。“但是,既然來到了這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說這番話時,其實心裡早就不恨他了,也想通了。只是,一想起要讓自己殺了他,自己和月容公主纔可以活命,她又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真心。這會,她自己也是心亂如麻的很,倒不如讓他先生氣,走掉,能拖一時也算一時。

不想葉弦聽得她的話卻真的氣的七竅生煙,他驀地出手扣住她的下顎。“什麼叫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知不知道,這一天我等的……”

後面的話秦嬈苒是聽不見了,一個微涼的柔軟物覆在她的脣上,等她反應過來,葉弦的舌尖已頂開她的牙齒,探入她的口中。

她被這突來的吻,吻得渾身一個激靈,使勁全身力氣就要推開他。可是,葉弦卻將她更緊的攬入懷中,雙手抱着她的腰,加重了這個吻。

秦嬈苒推他不開,又避不掉,只能拼命地喘着粗氣。口腔裡充徹着淡淡的藥草的氣息,她漸漸掙扎不動,便只好隨着他的節奏嚥氣,纔不至於會憋氣的死掉。他察覺到她慢慢地妥協配合,眼底的怒氣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笑意。

她是愛他的,她的心底是有他的,只是她還不願意徹底敞開心扉而已。

又吻了一陣,葉弦將頭擡了起來,新鮮的空氣總算撲鼻而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因爲方纔用力過度,兩邊的面頰上不禁飛上了一抹淡淡的嫣紅。覺察到自己居然在他的強勢下臉紅了,秦嬈苒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你這人……”

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唯有不甘的瞪了他一眼。

葉弦抿脣一笑,說。“我等得太久了,再說,明明是你一心想要嫁給我纔對。”

“什麼?”她詫異的擡了頭看向他,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他展臂將她擁入懷中,笑着揉了揉她額前的頭髮,又將下巴抵住她的額頭。大有吊足了她的的胃口,才繼續說下去的趨勢。“其實,我們見得第一面,你就認出我來了纔對,可惜你並不相信你所看到的,只以爲我是一個和他長的相像的人,這才就此錯過。而我當時也需要隱匿身份,不得不裝作是另外一個人。那時,你眼中的失落,看的我情不自禁的想要像現在這樣抱着你。”

秦嬈苒一怔,從他懷中露出頭來。“你的意思是,你是蘇、幕、笙?”

他怎麼可能是蘇幕笙呢?

葉弦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當然,本以爲你能看出來的,可你卻當真傻得很。”

他這話說的真叫一個難聽。

秦嬈苒皺了皺眉,瞪他。“我纔不傻--”

“你若是不傻,怎麼肯爲了一個死去的人立什麼貞節牌坊。更何況,當時我還那樣對你。”葉弦低低的嘆了口氣。

秦嬈苒自是記得那天,也忘不了那天。蘇幕笙摟着替他擋劍死去的薄窈窕,整個人就像是失去靈魂的木偶一樣,他的舉動呆滯木訥,眼神裡有着深深地求死的絕望。在她以性命相要挾放他走時,他卻去了崖邊,縱身一躍。

她眼睜睜的看着他跳下去,卻不能救他,那一刻,她難過的恨不得自己也就此死去。她愛上了那個軟弱又尖酸刻薄的男人,儘管她心裡不肯承認,他抱着薄窈窕的時候,他不相信自己的時候,他願意爲另一個女人去死的時候,她有多麼的嫉妒。

“那你還肯爲了她去死。”一想起這點,她就不免有些吃味。

葉弦發現了她話中的意思,笑笑。“你在吃醋?”

“誰吃醋了,不管哪個女子在自己大婚前一天,看着自己未婚夫和別的女人私奔,就算是不喜歡那男人,面子上也過不去啊。”秦嬈苒據理力爭。

“也罷,這一點確實是我做得不對。”葉弦寵溺的朝她笑了一笑。

他的笑容溫煦,就好比是春風吹過心田。映着這身大紅的喜服,更是十分的明豔動人。她不由得看得有些癡,心裡暗暗已經被他收的服服帖帖。

“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所以,也只想跟你在一起。答應我,以後就乖乖地呆在我的身邊,再也不要想着離開,去別的地方,也不要喜歡上別的男人好嗎?”

他這是在告白?

秦嬈苒擡頭看着他真摯的眼神,顧不得大腦再去思考,只得點頭。“好。”她說。“但是你要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還有,性格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倒不是覺得現在的葉弦不好,其實相對來說,她最先愛上的雖然是蘇幕笙,但是卻更喜歡他現

在這種從容不迫,又溫和有禮的樣子。這樣的他,真的十分迷人,又讓她感到心安,就好比,只要聞到那股淡淡的藥草氣息,也會覺得十分心安。

等等,藥草?

感覺到脣上一軟,似乎又被人壓了上來,她伸手毫不客氣的推開他。其實,她第一次受了傷去藥坊拿藥,在那裡恰好碰見蘇幕笙並不是偶然。而後來,葉弦也是三番兩次的暗示她自己是用毒高手,她卻偏偏沒有與那一天所聯繫起來。

想來,還真的只能怨她自己笨,怎麼就不會聯想一番呢。要不然,恐怕早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今兒說這個話題太掃興了,明天再告訴你。”葉弦瞅着她皺的緊巴巴的小臉,在她的嘴脣上啄了一下,又慢慢的將身體壓上來,將她放到牀上。

跳躍的燭火映着紅色的簾帳,氛圍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隔着好幾層布料,葉弦還是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燙。那種燙,如高燒般從每一寸肌膚深處散發出來,然後盡數聚集在一起,肆意的在她的體內攢動着。

溫潤的脣瓣吻過她的臉頰,又慢慢移向她白皙的脖頸。面前的秦嬈苒肌膚瑩白如玉,面頰嬌紅,幾經剛纔一番熱吻,婚服的最外面一層已經被他褪去,順着單衣的領口向下看去,就能隱約望見那一派盈盈春色。

秦嬈苒害羞的別了臉去不敢看他,葉弦卻是動作嫺熟的抽開了系在她胸前的綢帶。帶子在指間飛揚出去的瞬間,那件衣裳就滑溜溜的從她的身上褪下,露出了一片細膩誘滑而白嫩的肌膚。

肌膚吹彈可破,摸在手裡光滑無比,他的心跳突然猛烈的加快起來,呼吸也變得炙熱。喉嚨裡澀澀的,對面越來越貼近的脣瓣豐潤而誘人,不受控制的,就擡起頭狠狠吻了上去。

脣舌碰到了裡面那片柔軟,葉弦正要考慮要不要再深沉一點,就被身下的人迅速的反勾住,隨之緊緊糾纏住,在脣瓣上輾轉反側。

“你倒是比我還積極?”他不禁調笑她。

秦嬈苒忍住面上的紅暈,正色道。“古語有云,春宵一刻值千金。”

“咳咳。”葉弦微微一怔,下一秒攬着她的腰重新壓倒在牀鋪上。他壓下來,深深地吻着秦嬈苒的脣瓣,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再到越來越深的侵入,好像終於忍無可忍地拋開了所有的顧忌。

她只覺得清涼的脣在頸間噬咬,感覺到自己被他揉弄得生疼,感覺到他的吻越來越下……

空氣裡越來越熱,身體也越來越燙,神智混亂,不由自主的輕吟出聲,忽覺腰下一涼,裙子被撩起。他的腿自中間伸過來,分開了她緊閉的雙腿。

秦嬈苒看着他,視線已經迷濛。

葉弦身上的衣衫已被扯得亂七八糟,露出裡面白皙光潔的皮膚,如木槿花般柔爽好聞,泛着淡淡的嫣紅。燃着火光的眼眸緊緊的俯視而下,慢動作般,伸手褪下了最後一層薄薄的腰身,然後輕柔的握住的她手,十指相扣。

一個火熱的物體抵住了她的私處,她隱隱感覺到有些不適,但心裡卻沒有過多的牴觸。他的脣又附了下來,緊貼着她的耳垂。

“苒苒,我愛你。”聲音清惻好聽,暗含着讓人足夠放心的情愫。

她衝他展開笑顏。“我也愛你!”

痛從深處突然迸裂開,身體就好像要被撕裂開一樣。然而,她卻覺得很幸福很幸福。任洪流一波又一波的吞噬着自己,只要她身邊有他,她就什麼都不怕。

過了許久,他又伸手過來,牽着她的手。“以後,我們就安安靜靜的住在這裡,再也不管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好。”

“報仇的事情也不去想了。”葉弦又補充了一句。

“好。”她想了想,答。

就讓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在這一刻忘記吧,哪怕,她只能陪他一個月的時間。

就一個月,可以跟他在一起就好。

秦嬈苒在王府裡過起了舒服又甜蜜的小日子。

在這段時間裡,她放任自己什麼都不去想,整天和葉弦呆在一起。時而種花,時而釣魚,偶爾也習武作畫,日子過的是有聲有色,別有趣味。

直到有一天,她起牀的時候忽然覺得頭暈目眩,小腹更是隱隱作痛。服侍她的貼身女婢採兒見狀,以爲她是吃壞了東西,趕緊拿了臉盆過來想給她拭拭頭上的冷汗。她卻對着臉盆“哇”地一聲大嘔起來。

這嘔起來似乎就止不住,整個胃都被懸了起來。

“王妃,不會是,懷孕了吧?”採兒看她痛苦的樣子,腦子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麼。

懷孕?怎麼可能。

見她滿臉的不置信,採兒神秘兮兮的一笑,衝她扮了個鬼臉,就急急忙忙去請葉弦過來。他雖然說不是大夫,但對把脈用藥卻比宮裡的御醫還要精通,特別是用毒方面。

葉弦聞訊趕來,坐在她牀頭。搭着她的脈搏細細的聽着,臉色不自覺的沉了下來。

“怎麼了?”秦嬈苒見他臉色有異,不覺有些心慌。難道說並不是懷孕?

她默默地收了手腕回來,卻被他一把扣住。葉弦直視着她的眼睛,嚴厲的說。“苒苒,你是不是有別的事還在瞞着我?”

秦嬈苒從未見過他會用這種冷若冰霜口氣跟自己說話,與平日裡簡直判若兩人。她心底一緊,思量着莫不是被他看出來自己中了毒,邊小心翼翼的去看他的眼睛。“沒有啊。”

如果中毒這件事不算的話,她沒有什麼事瞞着他了。當日她得知自己飲了有毒的茶水後,自是十分震驚。可歡元太后卻溫柔細語的對她說,“別怕,這毒藥無色無味,不會立即就要了你的性命,可是過了二十天後就會發作起來,三十天內若沒有吃到解藥,纔會七竅流血而死,你也不必太掛心。”

她聽得心裡一沉,就像是在颳風般冷的全身打顫。

太后又說:“不只是你,月容我也給她服用了這藥丸。你倆的關係向來要好,你要是還有點良心,捨不得她小小年紀就跟你一道死,大可不便照我說的去做。”

月容公主不過年僅八歲,更是太后她的親生女兒。對親生女兒如此,對她一個對外宣稱義妹,實際什麼關係都算不上的人,就更不必手下留情。秦嬈苒雖然被她訓練成一個殺手,但好歹她並不是喪盡天良的那種冷血殺手,對於待自己如同親姐姐的月容,她實在是捨不得拉她陪葬。

於是,她只好將滿心的不甘與憤怒深深的憋在心底,答應她會取回靜王爺的項上人頭。

想到這兒,她的眼圈不由得有些泛紅,不敢再去看他。

葉弦一手端起她的下巴,一手還緊扣在她的手腕上。“你一定有什麼事瞞着我,還有,你身上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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