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朝選在君王側。{二

姬悠被她那模樣逗得又是一陣發笑,梅選侍見他笑個不停,終於惱了,一胳膊肘過去,終於讓他低低哀叫——

“快去準備一應服飾,你剛剛侍寢,有心人必定會盯着你看——給我穿件高領的,省得露餡!”

****三日之後,冊妃的吉時終於到了。

天還沒亮,梅選侍就命老董和小森把兩個懶鬼死拉活拽出了被窩,一應梳洗用具也早已備好了。

“真是的——這麼冷的天也不讓人多睡一會,只是冊立個妃子,又不是正式大婚——”

姬悠朦朧着眼,半睡半醒的抱怨,被梅選侍一瞪,立刻收聲消音。

三人梳妝打扮完畢,與其它妃嬪一起到了永平宮正殿。

永平宮是祭祀、儀禮專行之地,除卻一些極爲重要的大典在太和殿舉辦,其餘都在此地完成,因此正殿格外寬廣宏闊。

重要朝臣們也分左右而列,左右各有一個空位——他們已經成爲正副使者,持金冊文書去迎接新妃。

宮樂絲竹款款響起,那般莊重肅穆之中,一道身影,在侍女的扶持下,款款而入。

丹嘉身着莊重華貴的緯衣,鳳冠之上三隻綵鸞口銜明珠,高昂於額上,兩鬢有閃爍流蘇低垂,,望之真是神秀輝煌!

但走近了仔細觀察,卻不難看出她面色蒼白,步履呆板,眼神更是透出一種冷然。

她站在玉階之下,孑然一身,神色冰冷漠然,好似這滿場盛景與她毫無干系。

雖然樂聲悠揚,卻也壓不住底下嬪妃的竊竊私語——

“她擺着一張冷臉給誰看呢?”

“人家在皇上那邊也是這麼剛烈堅貞,神色冷了點算什麼——皇上大概就愛她這個腔調!”

“都亡了國,還裝什麼清高貞烈啊!”

西門暗戎馬經年,立國不久,他在女色上頭並不熱衷,這些各色佳麗,或是世家大族所獻,或是有司按例擢選。她們大都不曾得到寵幸,如今乍見到丹嘉這般清冷漠然的姿態,都按捺不住,開始低聲嘲諷起來。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吉時已經逼近,轉眼就要誤了時辰,昭元帝卻不知爲何,遲遲不至。

竊竊私語的聲音逐漸轉爲明顯,驚奇的猜測甚至要壓過樂聲了——

“這是怎麼了?”

正當七嘴八舌的喧譁不了,殿外頓時響起響亮的報聲——

“萬歲駕到!”

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昭元帝雖然一身大朝龍袍,卻是面若寒霜,目光輕掃之下,冷得幾乎要結出冰來。

衆人噤若寒蟬的跪拜,眼角餘光卻看見了他身後不遠處,跟着一道瀟灑俊秀的身影——正是剛回宮不久的熙王。

熙王與皇帝一前一後來到,顯然方纔是經過一番交談——皇帝的面色不善,他卻仍是笑得儒雅,眼中那抹邪肆興味顯得他心情正佳。

西門暗登上御座,卻並坐下,只是靜靜掃視着階下恭謹而立的衆人,隨即示意開始。

禮官於是念起了那篇早就準備好的華藻表文,最後才念出封誥,“封石氏丹嘉爲嘉妃,居於慶和宮。”

未等衆人行禮,隨侍太監遞給了禮官另一道杏綾旨意,禮官雖然驚詫,卻仍是展開讀了——

“奉太后懿旨,平州王氏之女慕菱,性情賢淑溫良,故冊封爲淑妃——”

這一道旨意簡直是石破天驚,震得衆人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原本只是一場尋常的封妃儀禮,大家宴飲慶賀一陣就罷了,沒想到橫空裡殺出個“太后懿旨”,一場慶典,居然封出了兩個妃位。

熙王將衆人各異的神情都看在眼內,不由的笑意加深,神情頗爲歡愉的笑着開口道

:“還是母后疼惜皇兄,怕您身邊沒人照料,巴巴的把自己侄女送了來——”

他的笑聲在一片尷尬冷場中顯得越發突兀,“今日兩位新妃晉位真是大大的喜事,太后聽了十分歡喜,她還指望着早日含飴弄孫呢!”

這原本很是親近妥當的笑談,聽到昭元帝耳中,卻讓他黑眸越發幽沉——親信近臣察言觀色,都知道他已是大怒,頓時手心裡全是冷汗。

在侍女的簇擁下,另一位新妃也娉婷而至,她盛裝華服,笑意盈盈之下顯得容光煥發,彷彿那日的冷遇被逐只是一場謠言。

西門暗冷眼看了一眼,頓時全場鴉雀無聲,他高踞於帝座之上,輕漠目光掃向恭謹垂首的衆人——

“今日讓大家聚集一堂,除了封妃之外,朕還有一件重要之事日光從刻有精美畫紋的窗格間透入,照在昭元帝身上,他高居於大殿最高處,低沉嗓音由珠玉傘冕掩映間傳出,一字一句卻偏偏極爲清晰——

“朕自登大位以來,以天下爲國土,億兆庶民爲治下,遠撫各國,四海儀從。”

他聲調平緩,彷彿說着再自然不過的話,寥寥幾語,卻在衆人面前展開一副遼闊宏大,俯看蒼生的不世基業。

“但各位諸侯卻心思不一……”

他話鋒一轉,一語中的,卻讓不少人的面色煞白,“前有唐國陽奉陰違,在文書措辭上暗諷朕,現又有魏王桀驁不遜,居然敢拒而不見朕的使者。”

“既然不把朝廷放在眼裡,朝廷也不稀罕他們那一星半點的‘貢禮’。”

他的聲音聽不出多少怒意,卻在平靜中蘊藏着讓人發抖的不安意味,“如今已是冬寒將盡,朕決意……出兵魏國!”

這一句聲音不大,傳入衆人耳中,卻似一聲響雷,震得人心神劇蕩,呆若木雞!

宮妃們並不曉得其中利害,只是聽着要打仗,心頭也是一跳,隨即她們感受到殿中積凝的不安氣氛,連竊竊私語都停下了,整個大殿裡寂靜無聲,卻越發讓人感覺不安。

西門暗目光輕掃之下,朝臣中微微騷動,好似受不住他冷然目光的壓力,略微降下聲量,但隨即又反彈出更明顯的聲浪來。

“陛下,萬萬不可啊!”

終於有吏部尚書出來跪倒苦求,他已是一把年紀了,白髯飄飄之下,很難將他與“知酒,知佛,知書”的狀元美名聯想起來,“萬歲不可如此!”

他急得美髯拂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先……先前征伐唐國,萬歲麾下鐵騎長驅直入,破城滅國後不知有多少生靈塗炭,如今再妄開戰端,絕非天下之福。”

周圍有人雖未出聲,神色間也頗有贊同之意。

天下大亂久矣,百姓生計凋敝,再經不起什麼折騰了,一些人雖然未必有老狀元公這等悲天憫人的情懷,卻也都希望不要再多起征戰。

“妄開戰端?!真是可笑……!”

西門暗冷笑出聲,好似犀利冰冷的無形之鞭重擊在衆人之身,讓他們連心跳都漏慢了一拍,有膽小的甚至腳下發軟,搖搖欲墜。

“真正妄開戰端的人是魏王!他倨傲無禮,居然敢拒見朕之使者——既然他如此有恃無恐,朕便讓他知道什麼是天子之威!”

西門暗驀然皺眉,輕拂袍袖之下,衆人只覺無形壓迫之力撲面而來,好似一塊千金巨石壓在胸前,讓人幾乎喘息不能。

衆臣子不敢輕動,連交換眼色都不敢,有些明眼人已然看出皇帝是下定決心了,於是緘口不言,卻另有些飽學儒士忍無可忍,小聲議論道:“無論哪朝哪代的天子,都沒有如此頻繁的對諸侯用兵討伐——萬歲該不會是貪圖諸侯之疆土,這纔出兵收爲己有的吧?”

這聲音說大不大,細

微卻又清晰的傳入衆人耳中,頓時引得朝臣們面色劇變,有人厲聲呵斥,也有人若有所思,頓時滿殿騷動更甚。

西門暗目光如電,睥睨而精準的看向羣臣隊列之中的某一人,隨即他大笑而起,昂藏身形映着逆向的日光,宛如神祗一般讓人敬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諸侯之國土雖廣……朕若有意,卻如探囊取物一般!”

這話說得無比囂狂,卻偏偏滿是自信無比的氣勢,任誰也難以反駁。

西門暗的笑聲迴盪在大殿之中,無比豪邁,卻又含着無可言說的至高孤寂,他掃視着噤若寒蟬,重新又垂下頭的衆臣,笑意中更添譏誚苦澀——

幾百年的成規舊俗,天子可以廢黜某一位諸侯,卻無法將其國土歸入朝廷,一旦觸動這一點,天下便是物議鼎沸!

想到此處,他眉心皺痕更深,不期然的,那一夜羽織激憤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從周天子分封至今,哪有賢明的天子貪圖諸侯國的土地?!”

“你這樣做,比起上古時候的暴君桀紂又有什麼區別?”

……

他搖了搖頭,黑眸越發幽沉冷凝,劍眉深蹙後又緩緩舒展,終究將一聲嘆息壓入心中——

諸侯勢大,這幾百年中動輒威凌天子,使得九州四分五裂。剪除他們羽翼已是勢在必行!

只有收回諸侯的國土,重新打散後劃分郡縣,分地賜予廣大流民,這天下才能真正太平!

黑眸光芒一閃,他決意已定,負手而立於帝座之側,高瞰玉階之下,他正要正式下旨,此時卻聽殿外一陣淒厲驚呼——

“天……天上!”

突兀一聲嚇得人齊齊看向門邊,下一瞬,無數人的驚悚尖叫在殿外廣庭中響起!

靠着門窗站立的朝臣、嬪妃也是不明所以,卻發覺自己眼前的光線逐漸暗了下來——他們朝外望去,隨即也爆發出一陣不敢置信的驚叫聲——

“天、天暗下來了!”

“太陽——太陽不見了!”

無邊的黑暗宛如巨獸一般,遮天蔽地緩緩移來,蒼穹之上,一輪旭日好似被虛無之暗漸漸蠶食,一點一點的被吞沒、消失。

天空大地盡陷於被無盡冥黑之中,高空之中,太陽毫無蹤跡,只剩下一圈微金的鑲邊,越發顯得詭譎妖異。

衆人驚呼尖叫,有膽小的妃子嚇得躲到了重幔禮器之下,殿中頓時亂成一團,有人簌簌發抖的站起身來,尖高了嗓門,顫聲道:“這是……日蝕之象!”

這一聲尖利刺耳,頓時讓所有心頭狂震,有明白過來的已是面色煞白,咕咚一聲軟倒在地!

日蝕之象!

旭日象徵着天子……而日蝕之象讓世上萬物陷入黑暗,則是諸般天兆中最兇險可怕的,它象徵着——天子失德!

此時晦暗已將日頭全數吞噬,天空中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衆人或站或蹲,已是驚得完全不顧儀態。

漫長的等待,幾乎讓人窒息,有人小聲哭出聲來,隨即就被人捂住了嘴。

死寂。

靜得可以聽到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有微弱的光芒重新透射出來,天空中虛影重疊,西邊緣露出了一點亮光,隨即大地也逐漸明亮起來。

大家略微舒了一口氣,心還在嗓子眼沒放回,卻聽殿外又有人尖叫——

“血、血紅一片!”

在窗邊的探出頭去看,隨即卻渾身顫抖得說不話來——那人大叫一聲,竟厥倒在地!

逐漸出現的日盤,仍如平時一般停在空中,位置分毫不差。

只是,它發出的不是金燦和煦的光芒,而是——

鋪天漫地的血紅!

(本章完)

欲飲琵琶馬上催,三千寵愛在一身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報盡應當墜惡道, 行宮見月傷心色。誰念西風獨自涼,清歌莫送秋聲去莫道前路無知己,他年我若爲青帝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二}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朝選在君王側。{二人生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浮生長恨歡,肯該千金輕。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二}煮酒論英雄,賺城斬車胄多情卻被無情惱,那卻又爲何有情。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遍青山啼紅了杜鵑,茶扉外菸絲醉軟。天下何人不識君,澤國江山入戰。吉凶由來自有兆,滄海桑田多遺恨欲飲琵琶馬上催,三千寵愛在一身多情卻被無情惱,那卻又爲何有情。洞房昨夜春風起,遙憶美人湘江水{二}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一宵冷雨喪名花,風吹仙袂飄飄舉。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春風拂檻露華濃,天生麗質難自棄。可憐夜半無虛席,不問蒼生問鬼神。福禍來去皆因果,嫦娥應悔偷靈藥吉凶由來自有兆,滄海桑田多遺恨互取所需只因交易{二}花落肩頭人假寐,恍惚迷離一生醉浮生長恨歡,肯該千金輕。隨緣而生,隨緣而定盡日君王看不足,明月青山影在波風定寒雲猶驚怯,如神如鬼費思量風定寒雲猶驚怯,如神如鬼費思量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二】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花容天下,只不過是過眼雲煙。獨許塵谷深密處。終南深處有光年。只因四味,需藍王欲飲琵琶馬上催,三千寵愛在一身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二}惡人自有惡人磨,魄散巫山十二峰簾外雨潺潺,春意鬧三世{二}只因四味,需藍王{二}安全的本身是危險若便當時身不遇,同來望月人何在風定寒雲猶驚怯,如神如鬼費思量只因四味,需藍王黃雀不覺身後影,尤待昭陽日影來。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朝選在君王側。{二若便當時身不遇,同來望月人何在多情卻被無情惱,那卻又爲何有情。蛟龍何愁失滄海,翻掌且共天下憂。{二}人生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莫道前路無知己,他年我若爲青帝顫巍巍花哨弄影,亂紛紛落紅滿徑誰念西風獨自涼,清歌莫送秋聲去{三}人生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未經惆悵不知愁落花起作迴風舞,與爾同銷萬古愁處處驚心,是與非道不出是癡,說不出是傻{三}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隨緣而生,隨緣而定{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二}一睨人才天下空,崑山玉碎鳳凰叫運機巧變藏虛實,廣化萬物道長存花容天下,只不過是過眼雲煙。一眼之念,一念執着顫巍巍花哨弄影,亂紛紛落紅滿徑{二}半夢半醒,如癡如醉。嘗聞傾國與傾城。{二}只是一眼,便是千年福禍來去皆因果,嫦娥應悔偷靈藥北方有佳人,傾城又傾國{三}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朝選在君王側。山映斜陽天接水,出塵美人惡人自有惡人磨,魄散巫山十二峰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風定寒雲猶驚怯,如神如鬼費思量借問此地爲何處,牧童遙指女尊國春花軟柳,佳人如玉{二}傷心秦漢經行處,憑君莫話封侯事。此情天可鑑,卻辜負佳人癡心。驕霜冷盡世間念,冰炭化作妙蓮華。{二}欲飲琵琶馬上催,三千寵愛在一身可憐夜半無虛席,不問蒼生問鬼神。先知風起月含暈,夜雨聞鈴腸斷聲。陰錯陽差局中局,天長地久有時盡雲鬢花顏金步搖,猶爲離人照落花{四}世間生物倆邊開,魔界獨尊千年。爲你如畫回憶,似水流年北方有佳人,傾城又傾國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朝選在君王側。白虹貫日天子危,露壓煙啼千萬枝回首青山入夢頻,十年蹤跡走紅塵。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雲鬢花顏金步搖,猶爲離人照落花{二}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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