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錯陽差局中局,天長地久有時盡

“這個貪玩的傢伙,居然把你撇在家不管”

上官藍有心無意的嘀咕,卻更讓梅選侍面色一白,更添幾分隱秘而複雜的擔憂。

上官藍沒心思去管他們的謀劃——要動手也需要時間,殺個皇帝也不是這麼好殺的。

眼前最緊要的是……

她的眼,不自覺的瞄向中庭外的正門。

身邊伺候的女官見她頻頻眺望正門,自以爲猜到她心中所想,連忙俯身低聲稟報道:“昭儀娘娘,萬歲可能今晚不會來了。”

“哦?那他去了哪裡?”

面對上官藍直率不加掩飾的追問,女官卻有些尷尬膽怯,眼神飄忽不敢擡頭。

“底下人聽說,太后yu體有些不安,萬歲好似去探望太后了,晚膳也在那裡用了。”

她好似覺得尷尬,又怕惹怒自家主子,連忙追加了一句,“不過,以皇上對昭儀的寵愛,或許明晚會過來探望您。”

“還有誰也去太后那裡請安了?”

那女官一副貼心的模樣,湊着她的耳邊道:“還有嘉妃她們。”

上官藍朝天翻了個白眼:太后這招也太明顯了,讓喝了湯的皇帝與淑妃“湊巧”邂逅,正好降頭法術發作,然後便是天雷動地火,風流恩寵春霄短了。

但是隻讓淑妃一人在太后身邊伺候,這也太露痕跡了,於是便順理成章的招來了另外幾個有頭臉的嬪妃。

於是……某人大概是要悲劇了上官藍懶洋洋的以手托腮,笑得雙眼眯彎。

果然有人要倒黴了……這是麻將再次嚇得簌簌發抖的內心吶喊上官藍向梅選侍告辭後,便出了西側院,卻並不回自己的正殿,而是讓侍女們搬了氈毯羽墊,在木廊正中側臥賞月。

此時中庭清風颯然,明月未出,微暖的最後一絲暮光夕陽從葉間沁落下來。木廊之上閃亮晶瑩,黑漆松木的質感讓人覺得安心塌實。

宮人們怕她着涼,欲取來畫屏擋風,卻被她阻止了。

開玩笑……用畫屏擋着,怎麼能聽清楚即將開幕的好戲呢上官藍如此想着,笑眼彎彎的遞給加菲點心吃。

主人的心情……真是好得異乎尋常啊加菲又打了個哆嗦。

只過了一會,太后的長樂宮方向,便隱約傳來騷動吵鬧聲。

在階下伺候的宮女們面面相覷,卻無人敢於做聲。

上官藍慵懶半躺着,烏雲般的髮絲垂下,遮擋住她越發加深的笑意。

哎呀呀……算算正是用膳時分,太后大概是吃到了佛奴的貓毛啊貓毛上官藍俯下身,把整張臉都埋進了柔軟蓬鬆的羽墊裡,悶聲笑得渾身顫抖噗……真是笑得忍不住了不能笑出聲,她實在憋得辛苦。

宮人們不敢出聲,整個德寧宮靜謐得只剩下夜風的輕響,風聲中混合着長樂宮方向的騷動忙亂聲。

上官藍擡起頭來,脣邊的俏皮笑意,凝化爲一抹冷然譏諷——

太后大發雷霆,不僅僅爲着在膳食裡吃到貓毛,還因爲她佈下的局,在這一刻偏離了軌道伺候上官藍的女官聽和長樂宮那邊傳來的騷動,有些不安的看向自家主子,卻見她神色古怪的若有所思。

“昭儀娘娘,是否要奴婢派人去打聽一下……這是出了什麼事?”

她主動建議道。

上官藍眨了眨眼,好似方纔從發呆的懵懂中清醒過來,“打聽一下……哦,也好。”

主子既然有令,便有宮人福身而去。

上官藍繼續吃着她的點心,逗弄着麻將的肥軟下頜,沒過多久,那宮女便返身回來了。

“稟告昭儀娘娘,太后在膳食中吃出了不潔之物,長樂宮上下好似在搜尋着什麼貓。”

“喵——”

這是加菲心裡樂開花的得意叫聲。

死佛奴……你也有今天輕敲它的額頭,示意安靜,上官藍示意繼續說,只見這宮女偷瞥了她一眼,有些囁嚅道:“萬歲好似也心事恍惚,沒吃幾口,就……就……”

她說不下去了,一旁的女官心頭一跳,厲聲呵斥道:“吞吞吐吐作什麼”

“是……萬歲臨走時,招了嘉妃娘娘侍寢。”

小宮女低頭說出這一句,卻讓衆人面色大變,都低下頭去,不敢去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哦……萬歲召了丹嘉姐姐侍寢。”

淡淡一句,從上官藍口中輕輕說出,不似疑問驚訝,而是,順理成章的

平靜。

平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她緩緩擡起頭來,精緻美好的眉目之間,浮現一道魔魅而詭異的清淺微笑——

那是一種得意到極點的平靜,猙獰到致命的絕麗果然……如我所料。

所有的人,都落入了我的局中。

長樂宮中,正是一片凝窒可怕的靜默。

無人敢於發出任何一點聲響,生怕驚動已是勃然大怒的主子。

太后端坐明堂正中,怒得眼角熠熠生輝,一張絕色傾城的容顏,彷彿凝聚了暴風驟雨,卻偏偏剋制着不願發作一旁下首坐着的,卻是小聲啜泣的淑妃。

她那風流嫵媚的明眸,此時已是微微紅腫,纖纖玉指將絹巾絞得稀爛,好似在發泄對某個不在現場之人的怨恨。

“賤人……姐妹倆都是以美色魅惑皇上”

她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道。

“住口”

太后一聲冷喝,卻是讓她驚得雙腿一軟,幾乎癱坐在地。

“自己沒有本領拴住皇帝的心,還敢說這種話”

嚴厲而輕蔑的低斥,彷彿一條無形而辛辣之鞭,狠狠的抽在淑妃身上,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太后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心中卻是驚怒交加。

皇帝對那個新封昭儀的連番寵愛,是她看在眼中的。

原本以爲只是一時貪鮮,卻沒想到,居然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還晉封她如此高位,讓她也心生顧忌。

後宮之中,惟有她沒有接受自己賞賜的“香囊”,若是誕下皇嗣……

於是,太后出手了。

她一出手便是雷霆一擊——降頭法術的詭異,能讓皇帝對淑妃產生迷戀,區區失寵的過氣昭儀,便不足爲慮了。

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竟讓她也始料未及太后想到此處,面容一陣抽搐,眼前浮現出方纔那讓她不敢置信的一幕——

正是用膳時,皇帝喝了幾口湯,卻放下碗站起身來。他理都不理明眸顧盼的淑妃,而是緩緩的看向一旁侍立的丹嘉,眼神茫然中透出詭異的白熾。

隨後,他伸出手,兇狠而猛戾的抓過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拖着她離去,“今夜,由你伺候……”

想到這一幕,太后手中的茶盞一頓,喀嚓一聲,碗口竟碎裂一塊,周圍宮人心頭髮寒,越發噤若寒蟬。

在這種近乎窒息的靜默之中,廊下宮女忽然發出一聲急促的驚叫聲。

“怎麼了?”

太后冷然問道。

殿外有人顫聲道:“是,是佛奴回來了”

隨即只聽吱呀一聲,殿門開啓,滿身灰塵腫脹、狼狽不堪的佛奴一瘸一拐的跳了進來。

“喵~~~~”

它的嗓音帶着哭腔,簡直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見了家長。

佛奴被人套入布袋狠揍一頓後,又被用麻繩捆住四蹄,栓在了樹上,隨即,竟有無數的黃蜂傾巢而出,因它口中那塊蜂房而惡狠狠的蟄它又癢又痛的滋味迴盪在全身,這是它整個貓生中最慘痛的一個下午。

它掙扎了半天,天可憐見的終於掙斷了麻繩,順利摔落下來。

因爲捆得結實,它摔得也很是結實,就成了這一瘸一拐的模樣。

它見着太后,彷彿見了能爲它申怨作主的菩薩一般,撒嬌哭泣着直奔而來。

佛奴回來的,真是太巧了,也太不巧了。

如果它早早回來,也許太后會憐惜它受人毆揍,爲它準備上好的金瘡藥。

如果它再晚歸一夜,也許太后的氣已經消了。

但這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巧合——上官藍將麻繩割斷一半,便是預估到它大概會在半日後重獲自由。

而這一切,虎皮貓佛奴全然不知。

它撒着嬌,哭哭啼啼的朝着太后依偎過去,直到——幾根大棒子狠狠的打到它身上“喵嗷~~~~~”

突然的疼痛與驚嚇,讓佛奴渾身貓毛都乍直起來。

“給我狠狠的打”

即使是被團團圍住狠揍中,它仍能辨出,這是它家女主人的聲音。

未央宮,昭元帝寢殿內,瑞獸薰爐中冉冉升起白煙香氛,清淡而熟悉的檀香味中,卻混雜着另一種陌生的女子體香。

西門暗從混沌迷茫中清醒過來,鼻端嗅到這股香氣,警覺的靈識瞬間反映出不對他猛然一睜眼,

卻發覺自己正躺臥在龍牀之上,紗幕低垂,殿內顯得昏暗而密閉。

下一瞬,他發覺自己身旁有人他劍眉一皺,彈指勁風一動,放置夜明珠的暗匣便應聲開啓,寢殿頓時大亮。

銳利雙目之下,身畔之人頓時無所遁形“怎麼是你……?”

他冷聲低喝道。

出現在他身旁的女子身無片縷,她只是緊緊的拽着衾被,將自己雪白赤luo的身體縮裹成一團——

竟是嘉妃夜明珠的光亮清晰得照出丹嘉此時的模樣:她眼中再無一絲生氣,連瞳孔都茫然渙散得不似活人,卻偏偏死命咬住下脣,任由嫣紅驚心的鮮血滴上被角。

她的雙手緊緊攥住被子,手背上青筋乍起很高,淒厲得好似這是她唯一的屏障與依靠。

白皙手腕上,顯示出深深的淤青,無言的述說着方纔遭受的暴行。破碎殘裂的衣物被甩在枕頭一邊,也顯示着方纔發生過激烈掙扎。

她整個人看起來,好似一尊破碎的布偶。

怎麼會這樣西門暗幽黑雙眸一凝,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自己居然……毫無記憶?

他竭力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事,卻覺得太陽穴一陣抽疼。

模糊而混亂的記憶,彷彿一個個碎影從他眼前閃過——

他是在太后那裡用膳,只喝了幾口湯……湯的味道有些怪……

隨後,他的眼前有些恍惚……

側過頭去,卻驀然看見的那相似的清冷神情,秀麗倔強的眉眼——

羽織自己好似看見了羽織隨後,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身體輕盈的好似會自發行動……自己不由分說的攥住羽侄的手腕終於抓住你了……這一次,你,再不會離開了太陽穴的劇烈抽痛讓他從破碎殘缺的記憶中清醒過來,他猛然起身,凝視着身旁絕望近乎瘋狂的丹嘉,雙眼眯起,卻是犀利無比。

事情有些不對勁彷彿感覺到身邊的動靜,丹嘉緩緩側過臉來。

下一刻,西門暗的瞳孔裡,清晰倒影出她激動恐懼的神情丹嘉渾身顫動着,雪白的面龐無意識的抽搐,眼中逐漸浮起了極不正常的白熾狂烈光芒“放開我不要過來”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在這一瞬響徹寢殿夜涼如水,月華如霜,風掠過飛檐下的銅鈴,發出聲聲清響。

宮女們已經被斥退離去,丹離仍是半躺在木廊的氈墊上,她半眯着眼,凝視着逐漸升至半空的月輪。

月華銀白中透出一種犀利的冷,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此刻,未央宮寢殿裡,正在發生些什麼呢?”

她低聲而笑,顧盼之間,眼波幽幽。

“太后用淑妃的頭髮在皇帝的湯裡下了降頭,而我,卻用丹嘉的頭髮碎屑替換了。”

“芙蓉帳暖*宵……此時此刻,正是旖旎……”

上官藍柔聲細語的輕笑道,語調平靜得好似全無波瀾,卻讓一旁的上官藍嚇得用一雙絨爪抱住頭,緊緊的閉起了眼。

好可怕它禁不住叫出了聲。

“你說我的手段太可怕,太狠毒了?”

上官藍輕笑一聲,微微擡起頭來。

冷月的光芒落入她眼中,那是美到極點的晶瑩波光,卻偏偏帶着妖異詭譎的邪意冷笑——

“加菲啊加菲,你到底忘記我是誰了……”

一聲輕嘆,她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充斥着這蒼茫寂寥的夜空,這浩瀚虛無的天地之間——

“我是天機宗的宗主,也將是天門唯一的至尊共主……我,是世人口中邪惡陰險的大魔頭。”

“這樣的我,難道會有什麼菩薩心腸嗎?”

她冷然而笑,哈哈大笑聲隨風擴散,顯得格外激越陰森。

笑聲驀然而停,她眼中厲色浮現,“今時今日,哪怕我真是菩薩心腸,我也會照樣這麼做”

“丹嘉啊丹嘉……你現在,必定是在未央宮受着皇帝的‘恩寵’吧?”

“你現在,大概是痛不欲生吧……”

她無聲冷笑着,眼中閃現的光芒越發興奮狂亂,“你在險境之中守身如玉,度日如年,望眼欲穿的等着摯愛之人的音訊——明天,你終於要見到他了可是,就在今晚,你就要落入無盡絕望深淵”

“哈哈哈哈……還不夠,你的絕望還不夠”

“比起我多年來失去一切的絕望與痛苦,你所受的苦,遠遠不夠啊”

(本章完)

隨緣而生,隨緣而定{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明知是禍,爲何還不知所措一夢恍眼似南柯,金風未動蟬先覺獨見驚鴻照影來,風塵情事揮不盡。運機巧變藏虛實,廣化萬物道長存明知是禍,爲何還不知所措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濺血點作桃花扇,比作枝頭分外鮮恍若荒涼一夢,夢斷腸。{二}一舞傾城色,二舞醉人心。互取所需只因交易{二}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篙人。{二}多情卻被無情惱,那卻又爲何有情。長頃入夢曉窗明,風生玉指晚寒清福禍來去皆因果,嫦娥應悔偷靈藥運機巧變藏虛實,廣化萬物道長存驕霜冷盡世間念,冰炭化作妙蓮華。{二}長頃入夢曉窗明,風生玉指晚寒清密鎖重關掩錄苔,廊深閣回此徘徊。人生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運機巧變藏虛實,廣化萬物道長存人生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風定寒雲猶驚怯,如神如鬼費思量{二}莫道前路無知己,他年我若爲青帝雲鬢花顏金步搖,猶爲離人照落花洞房昨夜春風起,遙憶美人湘江水{二}紫豔半開籬菊靜,紅衣落盡誅蓮愁處處驚心,是與非借問此地爲何處,牧童遙指女尊國風月無情人暗換,舊遊如夢生靈嘆!淺碧眉長約迷樓,深紅短刺勾春色。{三}葡萄美酒夜光杯,此恨綿綿無絕期驕霜冷盡世間念,冰炭化作妙蓮華。回首青山入夢頻,十年蹤跡走紅塵。傷心秦漢經行處,憑君莫話封侯事。只因四味,需藍王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可憐夜半無虛席,不問蒼生問鬼神。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二】簾外雨潺潺,春意鬧三世{二}笑人間兒女 刃不信背叛濺血點作桃花扇,比作枝頭分外鮮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朝選在君王側。{二借問此地爲何處,牧童遙指女尊國恍若荒涼一夢,夢斷腸。{四}春風拂檻露華濃,天生麗質難自棄。獨見驚鴻照影來,風塵情事揮不盡。遍青山啼紅了杜鵑,茶扉外菸絲醉軟2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朝選在君王側。明知是禍,爲何還不知所措報與桃花一處開,翻手爲雲覆爲雨。葡萄美酒夜光杯,此恨綿綿無絕期雲鬢花顏金步搖,猶爲離人照落花盡日君王看不足,明月青山影在波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莫道前路無知己,他年我若爲青帝借問此地爲何處,牧童遙指女尊國{二}明知是禍,爲何還不知所措恍若荒涼一夢,夢斷腸。{四}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三}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殘忍的不是天,是命中註定春風拂檻露華濃,天生麗質難自棄。獨許塵谷深密處。終南深處有光年。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二}借問此地爲何處,牧童遙指女尊國只有深愛你的人才會擔憂你~!獨許塵谷深密處。終南深處有光年。{二}簫聲四遍,驚心是非{三}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浮生長恨歡,肯該千金輕。{二}長頃入夢曉窗明,風生玉指晚寒清只有深愛你的人才會擔憂你~!浮生長恨歡,肯該千金輕。{二}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白虹貫日天子危,露壓煙啼千萬枝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二】隨緣而生,隨緣而定蘭花秀兮菊有香,懷佳人兮自難忘。一夢恍眼似南柯,金風未動蟬先覺互取所需只因交易{二}舌戰羣雄自睥睨,九重天外春雷生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恍若荒涼一夢,夢斷腸。{三}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二}春花軟柳,佳人如玉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蘭花秀兮菊有香,懷佳人兮自難忘。破釜沉舟生死關 險死還生玲瓏局。聖皇弓劍墜幽泉,夢魔猶在人間。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篙人。{二}多情卻被無情惱,那卻又爲何有情。風刀霜劍嚴相逼,智愚永是兩公平。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獨許塵谷深密處。終南深處有光年。蘭花秀兮菊有香,懷佳人兮自難忘。
隨緣而生,隨緣而定{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明知是禍,爲何還不知所措一夢恍眼似南柯,金風未動蟬先覺獨見驚鴻照影來,風塵情事揮不盡。運機巧變藏虛實,廣化萬物道長存明知是禍,爲何還不知所措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濺血點作桃花扇,比作枝頭分外鮮恍若荒涼一夢,夢斷腸。{二}一舞傾城色,二舞醉人心。互取所需只因交易{二}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篙人。{二}多情卻被無情惱,那卻又爲何有情。長頃入夢曉窗明,風生玉指晚寒清福禍來去皆因果,嫦娥應悔偷靈藥運機巧變藏虛實,廣化萬物道長存驕霜冷盡世間念,冰炭化作妙蓮華。{二}長頃入夢曉窗明,風生玉指晚寒清密鎖重關掩錄苔,廊深閣回此徘徊。人生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運機巧變藏虛實,廣化萬物道長存人生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風定寒雲猶驚怯,如神如鬼費思量{二}莫道前路無知己,他年我若爲青帝雲鬢花顏金步搖,猶爲離人照落花洞房昨夜春風起,遙憶美人湘江水{二}紫豔半開籬菊靜,紅衣落盡誅蓮愁處處驚心,是與非借問此地爲何處,牧童遙指女尊國風月無情人暗換,舊遊如夢生靈嘆!淺碧眉長約迷樓,深紅短刺勾春色。{三}葡萄美酒夜光杯,此恨綿綿無絕期驕霜冷盡世間念,冰炭化作妙蓮華。回首青山入夢頻,十年蹤跡走紅塵。傷心秦漢經行處,憑君莫話封侯事。只因四味,需藍王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可憐夜半無虛席,不問蒼生問鬼神。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二】簾外雨潺潺,春意鬧三世{二}笑人間兒女 刃不信背叛濺血點作桃花扇,比作枝頭分外鮮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朝選在君王側。{二借問此地爲何處,牧童遙指女尊國恍若荒涼一夢,夢斷腸。{四}春風拂檻露華濃,天生麗質難自棄。獨見驚鴻照影來,風塵情事揮不盡。遍青山啼紅了杜鵑,茶扉外菸絲醉軟2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朝選在君王側。明知是禍,爲何還不知所措報與桃花一處開,翻手爲雲覆爲雨。葡萄美酒夜光杯,此恨綿綿無絕期雲鬢花顏金步搖,猶爲離人照落花盡日君王看不足,明月青山影在波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莫道前路無知己,他年我若爲青帝借問此地爲何處,牧童遙指女尊國{二}明知是禍,爲何還不知所措恍若荒涼一夢,夢斷腸。{四}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三}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殘忍的不是天,是命中註定春風拂檻露華濃,天生麗質難自棄。獨許塵谷深密處。終南深處有光年。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二}借問此地爲何處,牧童遙指女尊國只有深愛你的人才會擔憂你~!獨許塵谷深密處。終南深處有光年。{二}簫聲四遍,驚心是非{三}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浮生長恨歡,肯該千金輕。{二}長頃入夢曉窗明,風生玉指晚寒清只有深愛你的人才會擔憂你~!浮生長恨歡,肯該千金輕。{二}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白虹貫日天子危,露壓煙啼千萬枝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二】隨緣而生,隨緣而定蘭花秀兮菊有香,懷佳人兮自難忘。一夢恍眼似南柯,金風未動蟬先覺互取所需只因交易{二}舌戰羣雄自睥睨,九重天外春雷生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恍若荒涼一夢,夢斷腸。{三}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二}春花軟柳,佳人如玉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蘭花秀兮菊有香,懷佳人兮自難忘。破釜沉舟生死關 險死還生玲瓏局。聖皇弓劍墜幽泉,夢魔猶在人間。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篙人。{二}多情卻被無情惱,那卻又爲何有情。風刀霜劍嚴相逼,智愚永是兩公平。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獨許塵谷深密處。終南深處有光年。蘭花秀兮菊有香,懷佳人兮自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