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花兼嬤嬤,我雖然不是做你的那行事情的,但我卻知道,絹帕要在何時收回去。若不是今日翠柳攔住你了,怕你也逃過這次了,看來我不旦不能責罰翠柳,還要獎賞她,畢竟,她無意間揭露除了花兼嬤嬤的失職之處……”初一笑着看着花兼嬤嬤臉色發白的臉說道。
晚魚嬤嬤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本正經地又幫着解釋道:“花兼嬤嬤之前跟着老身一起去見了大夫人,二少奶奶這裡的事物耽誤了一會,也是有情可原的。”
花兼嬤嬤此時也附和着晚魚嬤嬤說道,將大夫人拿來做擋箭牌似的。
“晚魚嬤嬤自不用說,但半個小時之前我還幫着大夫人奉茶去了,按理說,那段時間……花兼嬤嬤是不在的,奉茶時間之前,花兼嬤嬤應該就見過大夫人了吧,其間間隔了一兩個時辰,花兼嬤嬤來得這路上還真是路途不順啊。”初一又故意取笑道。
花兼嬤嬤則是爲了自己剛剛附和了一個蹩腳的謊言而感到臉紅,立馬跪在了地上,“還請二少奶奶放過老身,老身實在是因爲有事……”
說到最後,花兼嬤嬤的聲音也愈發小了不少。
初一心知花兼嬤嬤的身份和地位,再接下來數落她,也會招來事端,得饒人處且饒人,初一今日說得這些話,只是爲了表示出自己,根本是不好欺負的,若是想用些蹩腳的謊言來糊弄她,這是想都不要想得,要是被揭破之後,倒是誰更沒臉,也就一眼即知了。
晚魚嬤嬤則是站在一邊低垂着腦袋,剛剛這謊她本是想幫着花兼嬤嬤給圓上的,誰知偏偏出了這些個事情,今日她和花兼嬤嬤也未去前廳,自然是不知道初一所說的那些事情了。
“這個我自然不會太怪罪花兼嬤嬤。”初一說着還將花兼嬤嬤從地上扶了起來,“嬤嬤在門外等着,我去屋內取絹帕。”
說完之後,初一便進了屋中,若是今日拿不出來帶着落紅的絹帕的話,這件事情一定會報告給大夫人的,但是,昨日她和陸之衍都兀自選擇了分房睡。
陸之衍的意思,初一在心裡也是清楚的,他肯定是想着他身子的情況,不願拖累她,從當初陸之衍聽初一自己說要嫁給他的時候,他便有些猶豫了,若不是她表現得那般堅決,估計這件事情,陸之衍會幫着她回絕掉。
拂柳倒是沒發現初一的奇怪之處,自覺地走到一個小櫃子裡拿出了絹帕,上面滲着血跡。
初一見着拂柳拿出了那個,心裡頓時有些奇怪了,難道拂柳已經察覺到了她同陸之衍奇怪之處了,也知道了昨天晚上,他們沒有同房了?還貼心地弄了這麼一塊血布過來?
拂柳這時才發覺初一的表情奇怪,心裡想着初一不會是因爲感到害羞了吧?
“這是早些時候我幫着你收拾的時候,二少爺送來的……”說到這裡,拂柳的臉也有些紅了,沒想到那種東西,竟然會是陸之衍拿着的。
初一愣了一下,讓拂柳將東西給那花兼嬤嬤,原來是陸之衍送過來的,她都不知道。
花兼嬤嬤拿到東西之後,便離開了,晚魚嬤嬤還站在門外,陸之允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人影。
“二少奶奶,老身今日來,是爲了二少奶奶來安排照應人的。
”說着,晚魚嬤嬤便喚來了兩個小廝,還有兩個小丫鬟,恭恭敬敬地站在初一的面前,喊道:“二少奶奶好。”
這陸府每個主子後面都是要配備相應的人前來照顧着的,這些人聽着主子的吩咐,若是不讓跟着,就要留下來守着住處,等候着主子回來,若是有其他丫鬟來打掃主子的住處,那麼她們就要聽候着這些個近身伺候着丫鬟小廝門的安排。
初一點點頭,其實她也不想要這麼多丫鬟小廝。
但其中一個小廝擡頭的時候,初一立馬就將他給辨認出來了,他就是之前的被玲瓏陷害的石頭,沒想到他會被安排到這裡來。
之後,晚魚嬤嬤也離開了,初一問了那四個丫鬟小廝的名字,一個叫桃花,還有一個叫,冬霜!剩下的小廝則是一個叫五毛,一個叫石頭。
冬霜,初一的腦海裡立馬就浮現出了一個場面,就是當初她下藥給三夫人的時候,那冬霜可就是站在她的身邊監督着她下藥的那個!
沒想到她竟然不在煎藥房裡做事了,直接升爲了一等丫鬟,到她面前來做事了。
或許……她根本就不是煎藥房的丫鬟,因爲上次下完藥之後,初一便再也沒有見着這冬霜了,問起來別的小丫鬟的時候,也都說沒有聽過煎藥房有冬霜這個人。
但冬霜是大夫人的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這次冬霜到這裡來,估計也是大夫人的主意,至於石頭,她是想着拿着石頭來,故意製造點話題,正好羞辱她……
冬霜見着初一盯着自己看,便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的樣子,而是微微一笑,說道:“二少奶奶,好久不見了。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
初一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似的笑容,走近了冬霜,輕輕地說道:“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初一了,你可千萬別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了什麼事情,不然……”
冬霜聽初一如此說,也並沒有露出絲毫的膽怯之意,“奴婢懂了,之前花兼嬤嬤的事情,二少奶奶所要表達的意思,不就是那意思嗎?”
“知道就好。”
到底冬霜會不會私下做些什麼小動作,還是需要時間來查驗的,現在只是僅憑着幾句話的威脅,對於冬霜來說,應該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用的。
而大夫人派着冬霜來這裡,到底爲了什麼目的,難道是監視?
想到這裡,初一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她現在住的地方,是原先陸之衍住的地方,陸之衍已經搬去了其他的地方,但是冬霜在這裡,豈非會被她看出些什麼?
“二少奶奶,這些書?”拂柳的手裡還抱着之前陸佑年給的那些賬單。
冬霜因爲離拂柳有些距離,只是微微偷瞄了一眼,也瞧不出來什麼,但這一切都被初一看到了,果真是來監視她的嗎?
“先放着,我待會再看。”初一指了一處地方,拂柳則是將東西放了過去。
快到午時了,陸家主子的膳食都是在各自房中用的,那些膳食也是專門有丫鬟朝着主子房中送得。
等那膳食送過來的時候,初一才發覺是兩份,畢竟初一同陸之衍是新婚夫婦,這用膳當然是一起用着了。
但是現在陸之衍又是在哪裡呢?之前她同陸之衍回來
之後,陸之衍便說中途有事,便先離開了,也不知是去了哪裡,陸之衍現在的身子越發不好了,之前她也是照顧了陸之衍有一段時間的,陸之衍經常會昏厥,情況時好時壞,雖然陸之衍說自己無礙,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這哪是無礙的模樣?
就在初一擔心之餘,陸之衍卻走進了門來,“怎麼了?”
初一有些嗔怪道:“之衍,你的身子現在情況越發不好了,你若是在哪裡昏倒了,怎麼辦?”
陸之衍聽了這話之後,則是露出了笑容,手附上了初一的腦袋,“這才嫁給我一日,就這麼擔心我了?”
初一頓時臉通紅一片,躲開了陸之衍的手,“你怎麼總是摸我的腦袋,好像是把我當小孩子看一樣。”
“是嗎?那以後我還是不這麼做了……初一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陸之衍放下了手,笑道。
初一卻頓時有些不舒服了,雖然她不太喜歡陸之衍總是這樣摸她的腦袋把她當成小孩子,但是,心裡有些空空的,這又是爲什麼呢?
陸之衍來了之後,便開始用午膳,陸之衍每頓都吃得很少,所以他纔會那麼瘦。初一之前也曾讓陸之衍多吃一點,陸之衍也確實這麼做了,但是撐到最後,陸之衍竟然還吐出來了,初一當時便慌了,至此之後,再也不敢提那個要求了。
午飯過後,陸之衍也沒有離開,見初一在翻看着賬,也沒有問什麼,只是安靜地坐在一邊看着書。
初一則是頭痛地看着自己面前這一大堆說不明的數字,她拿着一個小算盤撥弄了好幾次,每一次的結果竟然還不一樣了。
陸之衍這才放下了書,輕輕地走到初一的面前,看着初一面前的賬單,笑道:“這是爹交給你的?”
初一鬱悶地點了點頭,“我之前也沒有算過這個,所以算上來是根本沒有什麼經驗的……”
陸之衍拿過初一手上的賬單,一眼便瞧出了好幾個錯誤,初一也在其中註明了,但是寫得也不完全,又見她這一副頭痛的樣子,便同她說了些這賬單的事情,並且指出了錯誤之處。
接着,又說了其他的錯誤,初一照着他所說的改了一遍,下一頁便準備自己實踐一遍。
一日匆匆而過,初一懶懶地升了一個懶腰,才弄好這邊呢賬單上的一小半,陸佑年爲什麼要把這個這麼多錯誤的賬單交給自己,而這本賬單到底是誰算出的?
照着上面的年份,就是這個月的,上面的目錄記錄的是陸家貨物配送上的,陸佑年將這本重要的賬單交給她,到底又是爲了什麼?
不知不覺,初一的心頭已經滿是疑惑了。
用完晚膳之後,陸之衍剛想要走,初一這纔想起來冬霜還在外面守着,陸之衍若是這麼晚出去,冬霜指不定怎麼說。
想到這裡,初一直接攔下了陸之衍,靠在他的耳邊說了些話,陸之衍微愣,便看向門外面的那冬霜,眼裡閃過了一絲厭惡之色,初一則是上前將門給關上了。
一時間,這屋裡也就只剩下了初一同陸之衍兩人了。
冬霜疑惑地看着門被關上了,之前,她是看着陸之衍是要往門外走得,可是一下子卻被初一給攔住了,難道他們鬧了什麼脾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