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下一秒鐘,蕭鼎卻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此時,暗中一顆石子直接襲向了蕭鼎的膝蓋,蕭鼎一時也就沒有站穩,一條腿跪下之後,他剛想站起來,令一條腿也控制不住地彎曲了下去,那些圍着初一他們的侍衛便紛紛上前扶起了蕭鼎,“少爺,您怎麼了?”
蕭鼎則是又羞又惱,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竟然跪下了,他還感覺到了膝蓋的疼痛,這肯定是有人想要讓他故意出醜,難道是面前的這個瘦小的猴子?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對着本少爺動手!”因爲蕭鼎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誰對他做了這種事情,但是他若是直接喊道是誰做的,他面子也不好受,他堂堂蕭家尚書之子,受到了外界的攻擊,竟然連攻擊對象都不知道。
初一則是一臉無辜地看着蕭鼎,這石子本就不是她弄得。
“蕭少爺,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這麼多人圍着我,我想做什麼也做不了啊。”
蕭鼎用力地推開了周圍想要扶着他的侍衛,不高興地吼道:“你們快給我好好去教訓他這個兔崽子!”
蕭鼎的話音剛落,一邊則是傳出了令一道聲音,“蕭少爺好大的脾氣,不知又是誰惹着您了。”
是絹繡,也就是之前同初一同臺代替了胭脂的女子。
絹繡一身粉衣,頭上簡單束了幾根髮簪,將頭髮盤了起來,留了幾根髮絲垂下,看起來顯得很是慵懶。
那蕭鼎見着了絹繡,急忙上前,笑着說道:“絹繡姑娘怎麼過來了,是來見我的?”
絹繡用帕子捂着嘴,說道:“來見你,是有事跟你說,可是你這裡事情看來沒有辦好,這位公子是我們梨園閣的貴客,蕭少爺您在這裡動手,絹繡會不高興。”
蕭鼎自然是懂了絹繡這話裡的意思,便帶着疑心地問道:“絹繡,你認識這個小子?”看着這小子長相倒是挺好的,倒也是會惹姑娘喜歡的。難不成絹繡這次幫着他求情,是因爲絹繡喜歡他?那樣的話,他更加不能放過這小子了!
絹繡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梨園閣碰巧跟他見過幾面,話都沒有說上一句,怎能提的上認識?蕭少爺你在梨園閣聲勢弄這麼大,其他貴客都不敢進來了。”絹繡有些嗔怪地說道。
“那就聽你的,我今日就放他們一馬,不過,接下來,絹繡你可是要跟我喝上幾杯。”蕭鼎說着,還伸手拉住了絹繡的手。
絹繡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厭惡,但是臉上還是笑着說道:“好啊,那我們走吧。”說罷,也是使了一個眼色給初一。
初一朝着那絹繡點了點頭,便帶着那髒兮兮的男孩子朝着一處空房走去,心中也不免想着她同那絹繡的交情,她們從來都沒有說上一句話,也不過是同臺表演過一次,絹繡今日卻主動過來幫着她解圍。
臨江仙也是姍姍來遲,他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聽小廝說初一暫居在一處空房裡面,臨江仙接着便來到了這空房。
推門進入的時候,卻發現了很詭異的場面,初一坐在一邊,懷裡抱着一個孩子,另一坐着的是一個髒兮兮的孩子,正在用皁角洗手,這……
“初一,這是在做什麼?”臨江仙奇怪地問道。
初一讓那髒兮兮的男孩子伸出了手給臨江仙看,“手很漂亮吧,很適合彈琴。”
臨江仙的目光落在了那男孩子的手上,手確實很漂亮,如今奏樂也要看手形。
“臨班主,這個孩子可否讓他留在梨園閣學習?”初一見着臨江仙似乎也很滿意這孩子的手的時候,便直接問道。
就是因爲看上這孩子的手,所以初一也就想着好好培養他,只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培養這個孩子。而臨江仙這裡,卻正好是表演的地方,對於這孩子來說,是個好的學習的地方。
臨江仙在初一的期待目光之下,還是點了點頭,就算今日這個男孩子沒有什麼好的能夠表演的地方,只怕他也會收下來。
在初一懷裡的那個孩子此時已經安穩地睡着了,臨江仙便安排了小廝帶着這個髒兮兮的男孩子,還有初一懷裡的那孩子帶去休息的地方,好好打理一番。
事情解決之後,初一走出房間的時候,碰巧遇見了絹繡。
初一朝着她點了點頭,“今日的事情,謝謝你了。”
絹繡莞爾一笑,顯得很是清麗漂亮,“無礙,我生來喜歡有才的知音,凰琴姑娘的琴技實在是厲害,卻不知該如何同你說上話,我也略懂一些琴技,還想借着機會來朝着凰琴姑娘學習,只是先前聽說你走了,絹繡還悵然了好久,今日一見,心倒是歡喜的。”
初一聽此,也是笑道:“若是絹繡以後想來找我,便同那蘭香說。”
絹繡微微點頭,便告辭離開了,下一場她要上臺表演一番。
入夜之後,初一用完晚膳之後,便等待着那陸之衍回來,說起來,她今天都沒見着陸之衍,不知道他又跑去哪裡了。
一直等待了一個時辰左右,陸之衍纔回來,見着初一還在那裡看着書,便笑着說道:“這麼晚了,休息吧。”
初一見着陸之衍回來了,立馬起身,說道:“你幫我一個忙。”
陸之衍奇怪地看着初一,白日裡的傳聞他已經聽到了,現在陸府的大夫人的人品也被毀得夠低了。
“我們去扮鬼……”昨日的時候,初一便對陳蘆花他們說過了,要說見着了死去的陸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今日,陳蘆花他們也照辦了。
大夫人這些年做出的這類事情也不少,是該嚇嚇她了。
此時,還在房裡梳妝的大夫人,眼角還有淚水,秋桐在一邊勸說道:“夫人,您別傷心了。”
自從發生陸家門前吵鬧的那一幕之後,彤樂嬤嬤拿上了賬本對上了陳蘆花給的單子,陸佑年對於大夫人的態度便變了。
甚至讓大夫人最近好好休養,陸之衍和初一的這件事情會重新細查。
大夫人聽此,頓時便慌了,若是再被查出來什麼,這罪名一定,她現在的這個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有將陳蘆花那些人直接封口了,死人是不會說出任何事情的。
“秋桐,你給我去將遠兒叫來,我有事讓他做。”大夫人轉頭對秋桐說道。
秋桐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此時,房裡也只剩下了大夫人一個人,還在
看着銅鏡裡自己模樣的大夫人,用繡帕擦拭着眼角的淚水,突然一瞬間,竟然在銅鏡裡看到了陸之衍的模樣。
大夫人整個人都是一愣,急忙回身去看,身後並未有人,大夫人拍了拍胸口,興許是她看錯了。
擡頭那一霎那,看着銅鏡的時候,再一次出現了陸之衍的模樣,大夫人死死地盯着那銅鏡,回頭去看的時候,依舊是無人。
一來二去的,不知怎地,大夫人突然想起了白日裡陳蘆花他們說得那些話,說是看到了陸之衍和初一,她這也是看到了,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幻覺?
秋桐怎麼還沒回來,大夫人突然有些慌了。
而就在此時,房裡的燭火熄滅了,大夫人呆呆地坐在梳妝檯前,屋內漆黑一片,初一輕輕地走到大夫人的身後,用手拍了拍大夫人的肩膀,輕聲說道:“大夫人,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初一哪一點惹您生氣了,竟然要害死初一?”
大夫人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就知道是誰了,立馬抓着梳妝檯前的東西,朝着那聲源處砸去,“滾滾滾,我沒有害你,不是我做的!”
初一因爲有了陸之衍的幫助,根本就沒有被那些東西砸到,初一則是繼續說道:“大夫人還記得二夫人吧,我和之衍哥哥見到她了,她說她是被大夫人給弄死的,還有冬初雪,她至死都沒有忘記您呢……”
“那個賤人,是她自己找死!你們幾個冤魂,明日我就找道士收了你們,你們有本事把那個賤人帶過來,我會像以前那樣讓人將她折磨死!還有那個冬初雪,她配不上我的兒子,還一副沒用的樣子!就該死!”大夫人叫囂着說道,她摸着梳妝檯前已經沒有什麼裝飾品了,大夫人突然摸到了銅鏡,便直接拿着那面銅鏡狠狠地砸向了聲源,濺落的碎片灑了一地,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蕭靜,我不會放過你的!”初一冷笑着說道,陸之衍已經聽聞了腳步聲的臨近,便抱着初一離開了陸府。
而此時被帶走的初一,被陸之衍帶到了屋頂上面,初一感覺到了她的臉龐有些潮溼,耳邊不斷回聲着那一句‘就該死’。
原來大夫人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着的。
陸之衍也發現了初一臉上垂掛的淚滴,初一卻突然抱住了陸之衍,“等一下。”
淚水沾溼了陸之衍的衣服,陸之衍只是回抱住了初一,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而此時的陸府大夫人的住處,已經亂做了一團,有丫鬟小廝在門外聽到了屋內的動靜,紛紛跑了過來,敲着門,問道:“大夫人,發生了何事?”
大夫人看着漆黑的四周,叫道:“有鬼,你們快進來給我捉鬼!”
門外的丫鬟進入了屋中,將屋內的蠟燭給點上了。
這時候,這些丫鬟小廝纔看清屋中的狀況,滿地狼藉一片,各種首飾,還有一面銅鏡,被砸在地上粉碎了一地。再去看那大夫人的面色,簡直是蒼白一片。
“屋子裡面有鬼,你們趕快給我捉出來!”大夫人的手還在顫抖着,臉色也是蒼白的,卻在面對這些個丫鬟小廝的時候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時候,秋桐也跟着陸之遠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