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佑年最後留下了一句,“婚事既然已經定了,你身邊貼身丫鬟的位置,我會讓靜兒給你挑個替補上來。”
陸之衍緊緊地攥住了拳頭,瞧着陸佑年遠去的身影。
“夫人,奴婢絕對不會嫁給九王爺的。”初一再一次堅決地說道,“若是夫人不顧忌奴婢的心思,也休怪奴婢。”給你難看了!
大夫人一下子就理解了初一口中這話的意思,也變得怒不可遏起來,“你是要來以死相逼嗎?”
初一沒有說話,那蕭可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開了口,“娘,初一既然這麼想試試她的價值,不如就這樣辦吧。”
蕭可人的意思就是除掉初一,然後直接朝着那獨孤夜說明事情。
大夫人踟躕了一下,“不可,秋桐,給我先把這賤婢帶下去!”接着,又使了一個眼色給秋桐,秋桐領命,一隻手斬在了初一的脖子上,接着,初一便失去了知覺。
而那蕭可人則是一臉不理解地看着大夫人,“娘,你剛剛不是說給她最後一次機會的嗎?”
大夫人拉過蕭可人的手,滿臉笑容,“可人,這事你也不必多管了,倒是你,你這身子,之前有照着我說得方法試一下嗎?”大夫人心中此時也落下了疑問,按理說,這初一在之前還可以裝裝樣子說自己不肯嫁,但這次在衆人的面前,在她的威逼之下,初一嫁入九王府也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她卻始終沒有答應,難道她真的已經生了死的心思?若是她真的想死,也別想這麼容易死!
蕭可人聽見大夫人這麼說,也不好再多牽涉進初一的事情,聽大夫人再說起自己的肚子,她又找了那老頭子配了幾服藥,加上適時的時機與陸之衍纏綿一番,但是始終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初一醒過來的時候,聽見了周圍的吱吱的叫聲,是老鼠!那毛茸茸的感覺還在初一的手邊。
初一立馬收回了手,站起了身來,周圍的光線不算太清晰,可以看見地上是些稻草,聞到這裡的一股生黴的味道,而在最前面,則是一根根已經鏽掉的鐵桿,毫無疑問,這是一處監牢。
但裡面的設施明顯不是陸府那個單獨設計出來的監牢模樣,那,這裡到底是在哪裡?
初一抓着鏽掉的鐵桿看着外面,大概隔了沒有多遠的地方有燭光,還有幾個人談笑的聲音。
這時,不知是哪裡傳出了一陣悽慘的吼叫聲,初一不禁有些膽怯了。
而那燭光隱現的地方,則是走出了一個顯得很是強壯的大漢,朝着那吼聲的傳處走了過去,牢門鎖清脆被打開的聲音在這個牢房顯得十分突兀,接着又傳來了叫罵的聲音。
“叫什麼叫,再叫老子玩死你!”
那吼叫聲很快變成了呻吟的聲音,初一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在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那裡的女子突然大叫了一聲,“我要殺了你!畜生!”
大漢的叫罵聲又響了起來,女子拼命哭叫着,口中依舊還在罵着,大漢連連賞了她幾個巴掌,最後還有腳踹在了她的身上。
門鎖又被關上了,那大漢滿臉得意地走了回去,一瞥眼瞧見了初一在牢門前顫顫巍
巍地站着,便用手想要摸初一的臉,初一往後一退,一直退到了牆角。初一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面對着那大漢充滿了淫慾的雙眼,初一倒是很想將他的雙眼扣下來,但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使得初一不得不能做出過激的行動。
這時,又有個一副賊眉鼠眼的大漢走了過來,“老三,這是今個秋桐才帶過來的姑娘,長得倒是有一番滋味,但說是暫時讓我們別對她動手。”說着,那大漢還湊近了那被他稱之爲老三的耳朵邊上,繼續說了些什麼。
那老三滿眼淫慾地盯着初一看,“那還真是可惜了,不過我剛纔玩了一個,那個女人還真是潑婦,也不瞧瞧自己現在的模樣,老子玩她是給他面子!”
另一個大漢臉上滿是調笑之意,“就是前些日子送來瘋了的那個?老三,你的興致倒是好了,上次老大玩她的時候,還被她的手劃了一臉的血。”
老三目光還落在了初一的身上,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他也沒那本事玩,這個小美人看來不會久留在這裡了,這姿色可是上等……”
老三和那大漢又聊了一些話,無非還是關於這監牢裡那個女子到底感覺最好的淫穢之話。
初一隻是一直躲在牆角,突然發現有人在撓着她的手,初一回頭去看,立馬甩開了對方伸過來的手。
因爲這邊的監牢之間都是連在一起的,每個監牢之間都是用鐵桿來隔離,而那鐵桿之間的距離,是足夠一個人將手伸去另一邊的。
那撓弄初一的人滿頭亂髮,也不理會初一的避讓,再次伸出了手,這回倒是拉住了初一的衣袖,一把將初一扯了過來,“初一,我是鴛鴦……”
確實是鴛鴦的聲音,初一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身邊這個蓬頭亂髮的女子,如今的鴛鴦早已不似從前一般那樣光鮮亮麗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麻布,她的手上則是滿是傷痕,手背上還在出血,而她的臉,則是被頭髮遮住了。
初一顫顫巍巍地伸手將鴛鴦前額的頭髮全部往邊上順,鴛鴦並沒有反抗這麼做,當初一順完鴛鴦頭髮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震,這真的是鴛鴦嗎?
眼前的女子滿臉血痕,嘴脣乾裂,額頭還有眼角還有青紫的傷痕。
鴛鴦的眼角不禁流出了淚水,慢慢開始了敘說,說起她當日怎麼來到這裡的,受到了什麼酷刑,還好她面對那三個大漢想要侵犯的時候,就閉着眼睛撞向了牆角,之後醒來的時候,將自己的臉全部毀了,這樣的話,大概那三個大漢看到她就要反胃了。
初一倒是沒有想到,鴛鴦現在身上的傷痕竟然全部都是她自己造成的,那這裡到底是……
“那這裡是大夫人自己製造出來的監牢嗎?”初一終於還是在心底確定了這一點。
鴛鴦點點頭,一臉疑惑地看着初一,“你怎麼會來這裡?”
初一無奈只好將那九王爺前來求親的事情說了一遍,那鴛鴦聽了之後,只是悽慘一笑,“這麼說,你還是能出去的,幸好你還能出去……”
初一緊緊地握住了鴛鴦的手,若是她能出去的話,就能想辦法將鴛鴦從這裡解救出來,但是,哪有這麼容易
地事情,能出去的代價就是換取九王妃的位置,那樣的話,別說是解救了,就連踏入陸府的機會都怕是沒有了。
但是,若是出不去,手上還在觸摸着鴛鴦傷痕累累的手,上面摸起來就顯得很是粗糙的肌膚,還有些不平,她或許會跟鴛鴦一起在這裡默默無名地死去……
這時候,那遠處又傳來了幾個大漢聊天的聲音,一陣香味傳到了牢房裡面,這原本顯得十分安靜的牢房開始變得鬧哄哄了起來。
一個長着長鬍子的大漢滿臉橫肉地提着籃子走了過來,手上還拿着一根鐵棍子,“吃什麼吃,還敢往外伸手,看老子不打你?”
一個牢犯很快就慘叫了起來了,他的整隻手都受到了那長鬍子大漢的鐵棒伺候。
那長鬍子大漢瞧着那牢飯慘叫的樣子,竟然還哈哈大笑了起來,初一看到了這一切,嘴中輕唸了一句,“瘋子。”
鴛鴦此時已經將亂髮全部整理到自己前額的地方了,還跪在了牢門前,隨後又看了一眼初一,讓她跟着自己照做。
初一瞧着別的牢犯的時候,發現他們也是下跪的姿勢,像是路邊乞討的人一般。初一緩緩地彎下了身子,跪在了地上,地上的那些老鼠倒是也不怕人,一隻只都在初一的膝蓋邊上亂竄。
那長鬍子大漢拿着一個饅頭丟到了每個牢房裡面,若是接到了也就罷了,若是沒有接到,就得看着那饅頭在地上來幾個翻滾,然後變得黑黑的一團,老鼠見了,便也擁了上去,跟着牢犯們一起搶食物。
長鬍子大漢將饅頭扔給鴛鴦的時候,鴛鴦接的倒是準了,倒是遙看鴛鴦對面的那牢犯就沒有那麼好過了,她爲了接那個饅頭,忘記了跪着,直接站起身來去接,長鬍子手上拿着鐵棒就打在了她的身上,“跪着!”
那牢犯用着充滿了憤恨的眼神看着那長鬍子,眼睜睜地看着那饅頭落在了地上,一羣老鼠擁了上去,那長鬍子瞧見了那牢犯的憤恨的目光,又是一棍子上去,那牢犯被打得嗷嗷直叫。
接着,那長鬍子走到了初一的面前,看着初一身上的衣料,看起來像是剛進來的樣子,便有些興奮地說道:“來,擡個頭給老子看看。”
初一咬着嘴脣,這時一邊的鴛鴦斜了一眼初一,初一乖巧地擡起了頭,那長鬍子看着初一長得有幾分姿色,手剛剛要往初一臉上摸一把油,之前的那賊眉鼠眼的大漢走了過來,“老大,這女的秋桐跟我們說可不能亂碰。”
誰知那老大理都不理會剛剛那大漢說得話,那手直接摸上了初一的臉,嘴中還念道:“這肌膚倒是滑嫩得很啊。”說着,那手還繼續往下,摸到了初一的下巴處。
一邊的大漢看着情況有些不對,拉住了老大,“要是惹火了秋桐,我們可就完了!”
聽到這裡,那老大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初一的下巴,給了初一兩個饅頭,還放在了她的手上。
等到那老大和另一個大漢離開的時候,初一才鬆開了剛纔緊咬着的嘴脣。臉上剛剛被觸摸的令人背後生毛的感覺還是那麼深刻,初一將饅頭全部塞在了鴛鴦的手中,用自己的衣袖拼命地擦着臉,知道那臉龐被擦得通紅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