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見陸之遠突然提到自己,也是一慌,有些委屈地說道:“這件事情,二少奶奶自己有了決斷,奴才說什麼,也是沒用的。”
衆人聽了陸言這話之後,目光都紛紛落在了初一的身上。
這時,又聽見一邊的陸之遠說道:“爹,這件事情也怪弟妹處置不當,一個好好的庫房怎麼會讓人直接進入了,這一個貨物管理處,連東西被人毀了也不知道。”
陸之遠這話音剛落,初一的目光便落在了陸之遠的身上,“此事確實是我的疏忽,但我卻忘了,能夠公然掩人耳目來到貨物管理處,拿到鑰匙,開了門,能夠逃過監視,這絕對是極其熟悉這裡的人才能夠做到的,大哥,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陸之遠聽了初一的話之後,臉色也是明顯的一變,“弟妹,你若是想說些什麼,便直接說清就好。”
“昨日我一下午都不在,上午焚香裝入庫房包裝的時候,我都在,那時候,一切如常,今日早上,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聽說陸副管事的,那裡丟了鑰匙,鑰匙被有心人給撿到了,他利用着他對貨物管理處熟悉的關係,很快就毀了庫房的貨物,而逃過了衆人的目光,又將鑰匙還給了陸副管事的,這也就是說明,這人對陸副管事的極其熟悉,對整個貨物管理處熟悉的人,除卻了這貨物管理處的小廝們,就只剩下了府上的主子了。”初一盯着陸之遠一字一句地說道。
初一這話剛說出來,一邊的大夫人則是冷笑着說道:“哦?那初一你是懷疑陸府裡的哪個?你也倒是給我們說說。”
初一聽此,倒是臉上掛着笑容低下了頭,“這個……也不是懷疑,大概就是了,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我也不多說了。”
一邊的陸之遠則是朝着陸佑年說道:“弟妹犯了這樣的錯誤,難道爹對此還是置之不理嗎?若是再弄壞了其他的東西,陸家可是要賠死的。”
陸言見着陸之遠準備要對初一開始公開行刑了,此事也應該能定下了,畢竟陸佑年和大夫人在,現在的初一根本就已經無力迴天了,便‘撲通’一聲跪下了。
“老爺,大夫人,大少爺,你們可要救救奴才啊……”陸言端正地跪在地面上面,臉上則是淚水點點。
大夫人皺着眉頭看着這突然跪下的陸言,一邊的陸佑年則是對這陸言的行爲有些奇怪了,“陸言,你說說,這是怎麼了?”
陸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大聲說道:“二少奶奶下毒害奴才!奴才這些日子一直呆在貨物管理處,二少奶奶來了之後,又是不給奴才好臉色看,又是閉着奴才吃毒藥,奴才的生活真是過得生不如死啊……”
初一身後的拂柳聽陸言這麼說,差點要上去跟他理論一番,但初一則是拉住了拂柳,朝着她搖了搖頭,既然他這麼想演,那便讓他繼續演下去,她倒是要看看,這陸言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陸言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初一,特別是那些小廝,他們可是之前受到了初一的恩惠,對於陸言這麼評論初一,他們可是心裡很不舒服的,那二少奶奶竟然逼着陸言喝了毒藥,怪不得陸言這個鐵公雞會把這麼多年來,他吞下肚子裡面的錢,全部拿出來!
陸之遠則是上前問道:“怎麼回事,今個大家都在這裡,陸副管事的,你可一定要將事情說個清楚啊。”怪不得,之前陸言不敢對初一使壞,原來是被餵了毒藥,在初一的威逼之下,肯定是不敢對其他人透露出來的,沒想到這樣美貌的女子,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心腸歹毒之婦!
陸言得到陸之遠的聲援之後,更是哭得聲嘶力竭,“奴才被二少奶奶灌下了毒藥,定期就要從二少奶奶那裡拿一些藥,不然的話,就會復發,奴才一直不敢吭聲,這回,奴才見着老爺和大夫人,還有大少爺都來了,纔敢說這些話的,求老爺,大夫人和大少爺一定要爲奴才做主啊……”
陸言的話音還未落,一邊的大夫人便開始朝着初一說道:“老爺,沒想到這初一竟是這樣心腸歹毒的人,這陸家的家業,怎可讓她這樣的人來掌管?若是以後出了事情,陸家可就完了啊……衍兒娶了這樣一個惡毒的女子爲夫人,我這一下子,也擔心得緊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處置初一!”
陸佑年有些不理解地看着初一,他怎能想到,初一會是這樣的人,她在他的面前,可是一直很乖巧的樣子,陸之衍的病況,也是她給控制住的!
大夫人和陸之遠見着陸佑年一句話也未說,話中又開始催促了起來。
一下子,這貨物管理處可是熱鬧了起來。一邊始終沒有說話的初一,終於還是開了口,“既然陸副管事的說我給你下了毒藥,那我便想請大夫來給陸副管事的,瞧瞧我到底是給你下了什麼毒藥……爹,大夫人,我可是從來都沒有給他下過毒藥啊……”
大夫人聽初一突然這麼辯解道,心頭突然覺得好笑,但是比起好笑,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妙感覺更是佔滿了心頭。
陸佑年聽此,也是讓人去煎藥房請大夫。
沒過多久,老頭子和李瑜都趕了過來,在路上他們就聽說了這貨物管理處發生的事情,初一竟然對陸言用毒!
初一之後因爲罪名還未定下來,大夫人便讓她先跪着,等到大夫過來做下解釋之後,在對她定罪。
在府裡給管事的奴才下毒的主子,還是有些懲罰措施的。
李瑜走到陸言的身邊,初一擡頭看他,李瑜則是朝着初一堅定地點了點頭。
陸言急忙將手伸到了李瑜的面前,李瑜靜下心來測探着陸言的脈搏,然後又看了陸言的眼睛,鼻子,嘴巴。
“怎麼說?”陸之遠急切的問道。
那李瑜則是鬆了一口氣說道:“陸副管事的,無礙,根本就沒有中毒。”
“怎麼可能?是不是二少奶奶讓你這麼說的!”陸言聽到李瑜說了跟自己之前頭跑到煎藥房檢查一樣的結果,頓時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了,他怎麼可能沒有被下毒,他可是心裡記得很清楚,每過一段時間,初一都會給他一點藥吃,不吃的話,剩下幾天就會很難受。他當時從李瑜那裡得到了無礙的結果,還以爲是初一買通了李瑜,故意對他這麼說的。
李瑜聽到陸言居然這麼說自己,立馬站起身來,直接甩開了陸言的手,說道:“既然陸副管事的這麼不信任我,那也就罷了。”
其實對於這個結果不信的,可不只是陸
言僅僅一人,剩下的那大夫人和陸之遠,心裡怎可信?
陸佑年則是對着一邊的老頭子說道:“還麻煩先生再去看看。”
老頭子點點頭,像李瑜一般爲着陸言檢查了起來。一邊的大夫任何陸之遠的心又懸了起來,他們本來還想接着這個機會,再來扳倒一次初一,因爲之前那焚香的事情,力度實在還不夠大,若是給她安上了一個下毒的毒婦的罪名,到時候,誰還敢讓她留在陸家?
老頭子慢慢地站起身來,朝着陸佑年搖搖頭,“確實是沒有中毒,看來這陸副管事的,是冤枉二少奶奶了。”
陸言再一次又聽到了一眼的結果,滿臉不可置信地盯着初一,初一則是朝着陸言露出了嘲諷似的笑容,這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這焚香的事情,肯定是跟他脫不了干係了。
想想之前陸之遠那麼巧的看到了一切,又叫來了陸佑年和大夫人,想想也知道,這陸言肯定是跟着陸之遠勾搭在一起了,準備陷害自己一把。
想用中毒的事情毀了她的名譽,休想!若是真的想讓陸言中毒,她還閒着那些藥材費貴呢,定期打造一點點解藥。
所以,她下給陸言的藥,只是瀉藥的改良版而已,沒有一般的瀉藥那麼厲害,服用少量劑量之後,會覺得身子不舒服,總想着往茅廁裡面跑,但是就是什麼都拉不出來。
而初一給陸言的解藥,其實其內包含了瀉藥和解藥,若是陸言不聽話什麼的,初一則會選擇在要給陸言解藥的那一天,找準機會在他的水裡下瀉藥。
初一在下藥過後,則是朝着陸言說了一大堆什麼不吃解藥的後果,其實也都是騙騙陸言的,這也是導致了陸言一直都以爲初一是給他吃了什麼藥性很厲害得毒藥。
“陸言,二少奶奶下毒藥給你的這件事情,可是你胡編出來的?爲何要陷害二少奶奶?”陸佑年沉思說道。
一邊的陸言此時也不知道該是哭,還是笑了,他居然沒有被初一下毒藥,但是他時常在要吃解藥的時候,那股不適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言此時並沒有聽見陸佑年的問題,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陸佑年皺眉看着這陸言,倒是一邊的陸之遠給了陸言一腳,說道:“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衆人的面前,就這樣陷害二少奶奶,我瞧着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初一已經被拂柳扶了起來,她在地上也跪了有些時候,腿也很酸。
陸言這下子反應過來了,立馬撲在地上求饒,“奴才冤枉啊,奴才確實被二少奶奶灌下了什麼藥!”
初一則是扮演出了一副柔弱的樣子,“怎麼會……我若是要真的給你下毒,你現在還會被大夫檢查出來,是無事的?陸副管事的,你說說,我到底是對你哪裡不好了?我看重你的才能,隱瞞了爹,你經常偷走貨物管理處新運來的寶貝的事情,賬單被你剋扣的事情,你卻如此不知悔改,也怪我一時的心軟,才鑄成這樣的大錯,你說鑰匙被人盜走了,將送到御前的焚香弄成這樣,可是你做得?你爲何要對我這樣?難道就是因爲我想將你的那些偷藏起來地貨物全部歸公了,還是說,我將你這些年剋扣屬下的月俸,全部還給他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