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玲出差幾天沒怎麼休息好,晚上要睡美容覺,只有我激動地睡不着,在牀上抱着粉紅豬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一想到我終於要跟自己糜爛的過去揮手告別,我就激動地想哭。雖然如今還沒有正式跟蘇子陽離婚,肚子裡也有一個不該來的小生命,可是所有的一切,總算是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手機閃了一閃,是江遠墨的短信,言簡意賅:江湖救急。
我回,“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江遠墨直接就打電話過來了,“誰要你的錢,就你那窮酸樣。”
“江少爺你生辰八字告訴我唄。”我保持着微笑,縱然知道江遠墨看不見。
江遠墨那邊頓了半晌,才試探着道,“你要我生辰八字幹什麼?算姻緣?別介,本少爺可hold不住你。”
我氣得咬牙切齒,“我是要把你的生辰八字貼到粉紅豬上,然後拿針扎死你啊哈哈哈。”
“程妍初你可真夠狠的。”
“彼此彼此。”我不甘示弱,看了眼牀頭的鬧鐘已經快十點半了,“對了你打電話幹嘛,有事快說我要睡了,明天我還要去面試呢。”
“你面試?就你能幹嘛?”江遠墨絲毫不掩飾他的鄙視。
我哼了道冷氣,“像你這樣的小混混是不會懂文案策劃這麼高大上的職業的。”
那邊不陰不陽地笑了,“那我猜也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市裡幾千名以外的那種,是吧?”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嘴巴這麼毒就不怕長痔瘡嗎?我告訴你,我要面試的是江氏企業,江氏聽過麼?”
江遠墨拖着尾音長長地“哦”了一聲,“江氏啊?正好,我跟他們董事長認識,要不我幫你說一聲?”
我不屑一顧地連笑了三聲,“江遠墨,你以爲你姓江就是江氏的人了嗎?難道姓孫的都是美猴王的傳人?別逗了好嗎?”
江遠墨君子坦蕩蕩,好像我真的冤枉了他一般,“你不信就算了,我今天是真的有事請你幫忙。”
“說吧,我今天心情好,說不定會考慮一下,提前說好啊,我可沒錢。”我翻了個身,說道。
“不要你的錢,”江遠墨停了一下,“我今天當你男朋友了,你也得當我女朋友一回。”
我正要問他爲什麼,他又說了,“幫我讓小薇死心,纏太緊了,煩。”
對於潑我咖啡的那個小薇我是沒什麼好感了,但是要說毀人姻緣這種事,還是少幹爲妙,當下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你想都別想,這種缺德的事我絕對不幹,江少爺,晚安了您吶,小的該睡覺啦。”
掛掉電話,一股睏意襲來,沒想到江遠墨的這通電話,居然有安眠藥的功效,我打了個哈欠,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早晨起來除了稍微噁心了一下,也算是神清氣爽,穿着和筱玲一起買的新衣裳,我看着鏡中的自己有點愣神。
已經忘了有多久,我沒有再這麼意氣風發過了。我其實是那種比較開朗外向的人,以前高中的時候筱玲她們都說我是她們的開心果。
一切都是愛上蘇子陽以後改變的,我越來越懶得關心與蘇子陽無關的任何事,上大學的時候甚至還被輔導員懷疑是孤僻症。
理了理鬢髮,我扭頭對身後的筱玲一笑,“我準備好了。”
筱玲拿着一塊麪包啃得慵懶,看着我的樣子也是笑了,“阿初,真替你高興,過來吃早飯。”
坐着筱玲的車到了公司樓下,手機又“嗡嗡”震動起來,低頭一看還是江遠墨的短信,“程妍初,面試不上別說我認識你。”
我展顏一笑,迅速地回道,“你瞧好吧。”
面前這一整棟大樓都是江氏的辦公樓,因爲江氏是主做房地產的,所以一樓就是他們的售樓中心。比了一下高度,售樓中心整整有三層樓高。
跟着筱玲進了大廳,門邊穿着白衣黑裙的迎賓便畢恭畢敬地衝着筱玲鞠躬,“明總監好。”
我一直不知道筱玲在江氏是什麼職位,她也總對我說就是個小主管,可這一路走過來,小職員們對筱玲的態度讓我瞬間明白她應該還是有些地位的。
我害怕給筱玲丟臉,於是也不敢四處觀望,步子也稍稍有些凌亂,但是從方纔進來的第一眼,我就被江氏企業美輪美奐的大廳給鎮住了。馳名海外的全國前三十強的企業果真不一般,光是站在這裡我都覺得自己高了好幾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