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萱找了幾層,打聽了一下各個手術室的樓層之後,心裡便有底了。
顧晟在十三樓的走廊上聽醫生報告。
“情況是很危險,mnssu型血本來就屬稀有血型,手術過程估計需要供血,可是現在血庫里根本沒有這種血,所以到現在我們也不敢動手術。”
溫暖患的先天性心臟病,加上本身是稀有血型,在美國血庫都沒多少這種血,更是千金難求,更別說國內了。
輸血不過是手術過程的不備之需,可真正的問題是,如何找到符合溫暖的心臟,若僅僅是輸血,從喬嘉萱那裡輸一些應該問題不大,可以後呢?
她的心臟已經枯竭了,再不動手術,情況越來越嚴重,到時候沒準換心都不成。
顧晟的眉頭緊緊地打着結,沒什麼事比現在的情況更煩人了。
“你現在給她手術,千萬要小心,我不希望有什麼不好的情況發生,她的病,能拖到即拖,我會派更多人去找心臟,你們要做的,便是讓溫暖在這段時間內沒事。”
顧晟當機立斷說,醫生們面色蒼白,有些膽戰心驚。
最後,還是由主治醫生出來跟顧晟說:“顧總,我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血庫裡沒有儲存血,手術過程大出血的話,若供血不足,溫小姐將直接死在手術檯。”
一番話,讓整個走廊安靜到了極點,顧晟緊緊握着拳,手上青筋畢起。
“需要多少?”一聲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冒出來,喬嘉萱的身影,下一刻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
顧晟僵硬地轉過去,喬嘉萱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罕見的臉上帶着一抹輕笑。
笑意不見底,他反倒看到了她嘴角的譏諷,那是一股憤怒。
賀銘見她,面上閃過一絲疑慮,可想到喬嘉萱的話,卻喜上眉梢。
“最好有600CC儲備,不過要看具體情況,若是控制得好的話,可以不需要另外輸血。”
他看着喬嘉萱,問顧晟:“喬小姐是MNSSU型血?”
“何必問他,直接問我就好了。”喬嘉萱淡淡地對賀銘說,臉上不見喜悲。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底有多悲涼,關於她血型的事,想必顧晟比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她是稀有血型,從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了,喬嘉萱很仔細着不受傷,不能流血,否則那龐大的治療費,她付不起。
最關鍵的不是治療費,而是這種血型,太少,太難求,有可能有錢也買不到。
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喬嘉萱不敢受傷。
進公司錢都要體檢,喬嘉萱自然也不例外。
一開始,她不知道顧晟爲何要跟自己結婚,但這一刻,突然就恍然大悟了。
他一定是看過她的體檢報告,特別留意外加調查了她這個人,所以,跟她結婚,哄着她,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那個叫溫暖的女人。
何其悲哀?她的存在僅僅是爲了另一個女人,溫暖被綁架了,對方要求拿她去換,顧晟眼睛都不眨就換了。
溫暖生病了需要血,顧晟又會怎麼做?
她把視線移向顧晟,發現他正緊緊地抿着脣,面色冰涼,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確實是MNSSU型血。”喬嘉萱對賀銘說。
後者一臉的喜色,“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沒想到喬小姐竟然是這個血型,我們一直找都找不到擁有這個血型的人,或者是找到了,卻不適合。”
賀銘難掩高興,笑着說。
等他說完,才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因爲喬嘉萱並沒有說要幫助溫暖,而顧晟,也一聲不吭。
他給了顧晟幾個眼神,示意他跟喬嘉萱商量商量,畢竟溫暖是他愛的女人,喬嘉萱雖然說是他妻子,但那場烏龍誰都知道。
賀銘腦袋轉得很快,聯想到喬嘉萱的血型以及溫暖的病,幾乎是立馬就下了結論,顧晟就是衝着喬嘉萱特別的血型纔跟她結婚的。
賀銘有些同情地看了喬嘉萱一眼,不過礙於溫暖的病,又見顧晟不開口,只好主動問道:“喬小姐,希望你能幫這個忙,溫暖的病情真的很危險,她的心臟幾近枯竭,現在動手術是很危險的事。很有可能會大出血,但也不是一定,現在只是希望你能幫這個忙,若真的出了意外,抽你幾百毫升的血,我們一定會將血量控制到最低。”
還沒手術,就開始說血液的事了,可見這個手術真的很棘手,否則他何必再三強調?
喬嘉萱垂下眸子,又擡起頭看了顧晟一眼,笑着問他:“你怎麼說?”
她很想聽聽顧晟是怎麼想的。
溫暖還在病房裡等着手術,賀銘還等着血液給溫暖做手術,溫暖若是死了……
一團又一團亂麻般的關係,讓顧晟的表情更加難看。
終於,他做了決定,視線落在喬嘉萱的臉上,幽幽說道:“你留下吧,若是手術過程出了意外,你幫個忙,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
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喬嘉萱不知是失望還是難過。
視線瞥了一眼開着的病房,溫暖面色白得跟鬼一樣,看着都可怕,而且她的鼻子前還用着氧氣罩,可見情況多危險。
喬嘉萱在椅子上坐下,面無表情地說了一聲好,顧晟似乎聽到心頭落地的聲音,可下一刻又被吊起,看着她平靜表象下的憤怒,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
“謝謝喬小姐,那我們進去手術吧,大家一定要萬事小心,儘量控制住,懂嗎?”賀銘也是心肺科的專家了,年紀輕輕,經驗卻很老道,當然有些醫療事故,也不是他說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握了握顧晟的手,賀銘跟着醫生走了進去,把喬嘉萱和顧晟留在手術室外。
溫暖也被人推了進去,看着他們衆志成城的樣子,喬嘉萱啞然失笑,緊緊地握住了椅子的扶手。
足足等了五個多小時,喬嘉萱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可仍然坐在原地沒有說任何話。
一下飛機連午餐都沒來得及吃,本來就餓了,到現在自然是更餓。
手術室的門,下一刻被打開了,賀銘面色焦急地跑了出來。
“怎麼了?手術完畢了嗎?”顧晟上前問道。
賀銘搖搖頭,“真的出問題了,幸好喬小姐在,喬嘉萱,能麻煩你跟護士去抽血嗎?需要400毫
升。”他無奈地問。
喬嘉萱不是沒良心的人,在裡面搶救的,確實是一條命,即便是普通人,她能幫的,也會幫。
“你帶路吧,我這就去。”喬嘉萱面無表情地起身,根本不看顧晟一眼。
護士帶着喬嘉萱到病房,看着酒精擦在自己手上,又尖又細的枕頭直直插進皮膚裡面,一陣刺痛傳來,喬嘉萱下意識地咬着牙忍住。
抽完血,喬嘉萱臉色慘白,護士已經先她一步出去,給賀銘送血袋了。
喬嘉萱強忍着不適起身,走到病房外,顧晟看到她這個樣子,眉頭微蹙,“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你坐下休息一會兒,我讓景清送你回去。”
喬嘉萱看着顧晟伸過來要扶她的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但是腦袋暈眩得很,立馬用手扶住了牆。
顧晟眼睛一瞪,死死看着她,不悅地看着喬嘉萱避開自己的動作:“喬嘉萱,你鬧什麼脾氣?”
她這個樣子是像鬧脾氣嗎?
喬嘉萱不禁想冷笑一番,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擡起頭看顧晟,從前她沒看清楚這個的男人,到現在,她還是沒有看清。
“不用你費心了,我自己會回去。”她揮開顧晟的手,冷冷淡淡地說。
喬嘉萱一向都不是這種冷脾氣的人,她要是不高興了,肯定給你鬧一出。
可今天的事被她知道了,她竟然有些無動於衷。
顧晟說不出的怪異,看着她煞白的臉色,一股子關心的話說不出來。
“好,那你就自己回去吧,今天的事謝謝你了。”他也如她一般,冷淡地說。
喬嘉萱挺直脊背,一步步離開顧晟的視線。
走進電梯,那股強忍的硬氣再也裝不下了,腦袋放空,身體發軟,要不是旁邊有人扶了自己一下,估計頃刻間她就倒在電梯裡了。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那人擔憂地問。
一個陌生人的關心也比顧晟的冷情以及算計好得多。
喬嘉萱露出一個虛弱的笑,扶着牆壁,搖着頭說自己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下了一樓,喬嘉萱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這才走出去,可此刻她身無分文,竟然有股不知何處何從的茫然感。
看着繁華的大街的各個方向,喬嘉萱舉目四望,沒有看到自己未來的出路。
“吱”的一聲,一輛黑色的車子在她的旁邊停下,喬嘉萱微微眯了眯眼,纔看清那人是秦佑安。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臉色這麼差,怎麼回事?”秦佑安扶了扶喬嘉萱的肩膀,下一刻,僅用一口氣強撐着的喬嘉萱暈倒在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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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晟等到晚上的八點,溫暖的手術才完成,現在人目前沒事,不過換心手術必須加快了。
前提是,顧晟能找到mnssu型血的心臟供體的話。
溫暖被醫生退出來,整個人還在昏睡,巴掌大的小臉看着近乎是死氣沉沉。
“幸好,沒事了,不過最多隻有半年的時間,心臟枯竭的力度很強,已經撐不了三年了。”賀銘摘下口罩,沉重的說。
看了看四周,沒發現喬嘉萱的身影。
“喬小姐呢?怎麼沒見到她?”賀銘隨口問。
顧晟沉聲說她先回去了。
“也是,她剛抽完血,需要休息。回去之後,你讓人給她多補血,女孩子身體很嬌弱,400cc也不算少了。”
普通女孩子獻血都是兩百毫升的,這一次也幸好是碰到了喬嘉萱,不然溫暖也快沒命了。
顧晟想到她臉色慘白但卻拒絕跟自己說話的樣子,也是滿心煩躁。
“溫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他問。
“估計要明天早上才醒。”
“我會讓人找心臟的,這邊你看着她,我要回去一趟。”然後,提着腳步大步離開了。
顧晟想到喬嘉萱那隨時會倒下去的樣子便覺得不對勁,這麼久了她沒有他的消息,便給張媽打了個電話。
“少夫人?少夫人不是還在國外嗎?沒有回來啊。”張媽莫名其妙地問。
顧晟一口氣被哽住,緊緊握着拳頭,額頭上青筋畢起。
“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說完掛斷了電話,再撥通了喬嘉萱的手機。
撥通了,但是沒人接,不過他打了幾次,結果都是這樣。
後來他又找了景清,景清無辜地表示自己送他去醫院之後就回去了,喬嘉萱根本沒找他。
然後又加了一句:“顧總,你沒跟喬小姐一起回去嗎?她口袋裡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剛纔去醫院的車資還是我給她付的呢。”
聽到這裡,顧晟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顧晟聯繫了鄭月容,路伊寧,她們都不知道。
好好的一個喬嘉萱,從醫院出去,又能走去哪裡?
突然,顧晟想到了談書墨,心底一驚。
喬嘉萱現在可沒有人在身後護着她,若是談書墨對她動手,不是分分鐘的事?
二話不說,顧晟出發去找談書墨。
談書墨洗心革面,幾乎是天天都在應酬,這幾天下來已經陸續被他拿下了幾單生意,雖然說不算大的單子,但是對此刻愁雲慘淡的談家來說,已經是個偌大的好消息了。
顧晟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應酬完畢,從一間娛樂會所出來。
“談書墨,你把喬嘉萱怎麼了?”顧晟怒急攻心,因爲沒找到喬嘉萱,一看到談書墨便認爲是他做的好事,直接扯住對方的衣領惡狠狠地問。
談書墨身上清俊而又風雅,面色修得整整齊齊,越來越意氣風發。
久違的顧晟,談書墨擡起眸子冷笑道:“什麼喬嘉萱?那不是你看着的女人嗎?你跑來問我是怎麼回事?”
他冷冷地說着,一把推開顧晟,扯了扯自己被拉鬆的衣服,不屑地看着顧晟。
“好好的她怎麼會消失?不是你做的好事嗎?”顧晟犀利的眸子緊緊盯着對方,跟喬嘉萱有仇的,非談書墨莫屬。
所以喬嘉萱出事,第一個被他懷疑上的,也是談書墨。
“顧晟,你是不是出門沒帶腦子?什麼時候一貫冷靜的顧晟,竟然會說這種毫無依據的話了?我現在沒時間也沒精力去插手你們之間的破事,有事快說,我
沒時間奉陪。”
談書墨相當不耐,冷漠地說。
他面上的表情不假,而且景清有一隻盯着他的動向,顧晟不會不知道最近談書墨在忙什麼。
他退了一步,陰騭的眸子望向談書墨,勾脣隱隱笑了幾聲:“最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否則你這幾天拿下來的那幾個單子,我讓你全都血本無歸。”
顧晟大步離開了,高大的身子在寒冷的夜裡顯得蕭瑟不已。
談書墨的眼睛緊緊盯着顧晟,眼底一陣流光,眸子微閃,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顧晟發動人去找喬嘉萱,可不管怎麼找,就是沒有她的蹤影,那張臉陰沉得快滴出墨汁了,一個晚上過去,仍然沒有喬嘉萱的任何消息。
而醫院那邊,卻傳來消息,說溫暖已經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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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的,喬嘉萱被秦佑安帶走了,她是顧晟的女人,算起來跟自己有那麼點兒淵源,再者救過她一命,他不能見死不救。
疲勞加身子虛,是喬嘉萱昏迷的根本原因,而暈倒之後,喬嘉萱也忘了飢餓,在秦佑安的房子裡沉沉睡了一個晚上。
秦佑安聽她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就不接,更不給顧晟回電話,喬嘉萱的不對勁,是人都看得出來。
早晨,是被一陣陣香味勾起的,喬嘉萱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黑白格調的房間,清冷,簡潔,但是大方大氣,喬嘉萱起來,見牀腳放着一雙大拖鞋。
一看就不是女人穿的,在腦袋裡想了一番之後,記憶留在最後一幕看到秦佑安的情景。
然後,門“叮”的一下,被人推開了。
秦佑安穿着家居服,面色溫和地走了進來。
“你醒了?剛想叫你起牀吃早餐呢。”
“你帶我回來的?謝謝。”喬嘉萱看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便心安了許多。
秦佑安不像是趁人之危的人,再者她也沒那個魅力,讓人家趁人之危。
“客氣,別坐着了,浴室裡有新的毛巾和牙刷,你洗漱一下。這邊沒有女裝,你就穿着昨天的衣服將就一下吧。”
秦佑安很體貼,除了沒有的之外,都準備好了必須的,喬嘉萱現在就跟個小孤女一樣,人家給一口熱粥都感激涕零,更別說秦佑安本身還救了自己一命了。
“好,謝謝你。”她去洗漱了,秦佑安也出去了。
這是秦佑安的私人公寓,四室兩廳,兩百坪的地方很大,一人住着別說有多空曠了。
喬嘉萱出去,秦佑安已經在餐廳了,他熬了粥,濃稠的小米粥,甜甜糯糯的,還有金燦燦的煎蛋,以及兩杯豆漿,那是現磨的。
非常有家的氣氛,喬嘉萱已經很久很久沒體會過這種溫情的場景了。
“隨便煮了一下,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秦佑安莞爾一笑,他面容英俊,表情柔和,根本不像是那些人提到的冷麪修羅。
喬嘉萱坐下,抿了一口豆漿,濃濃的豆味洋溢在脣齒之間,甜度剛好。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吃早餐,大概是餓壞了,喬嘉萱喝了兩碗粥,兩顆煎蛋以及一杯豆漿。
然後,等她吃飽之後,發現秦佑安早就放下東西了,面帶笑容地看着自己。
喬嘉萱有些不好意思,她是不是跟惡狼一樣?
“不好意思啊,昨天一天都沒吃飯,有些餓壞了。”她解釋道。
“無妨。”秦佑安頷首一笑。
“我去洗碗吧。”來到別人家裡吃白飯,怎麼都說不過去,若對方是女孩子還好,可問題是秦佑安一個大男人給自己做飯。
總不能連碗都他來洗吧?
秦佑安聳聳肩,還沒來得及阻止,喬嘉萱已經收拾好餐桌去廚房洗了。
出來之後,他已經不再餐廳,而是在客廳的沙發上。
喬嘉萱擦了擦手,疑惑地看着他:“你不用去上班嗎?”
“今天休息。”秦佑安道。
他用眼神示意了喬嘉萱一下,讓她坐。
見秦佑安神情挺嚴肅的樣子,喬嘉萱沒有多說,在旁邊坐了下來。
“我可以在你這邊多住兩天嗎?”喬嘉萱平靜地問。
這話引來秦佑安的驚詫,他細細打量喬嘉萱的臉色,發現她眼底帶着淡淡的疏離之色,而面容卻很平靜。
“可以,沒問題。”
秦佑安說到這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昨天是怎麼回事嗎?我記得顧晟把你送出國外去了,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而且,昨天你這麼虛弱,是怎麼回事?”
一個又一個問題被他問了出來,已經在喬嘉萱的意料之中了。
喬嘉萱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被抽血的地方到現在還在一點點抽痛着,大概是沒有用熱水敷。
“你認識溫暖嗎?”她歪着腦袋問,同時打量秦佑安的表情。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那天要去營救的,除了喬嘉萱之外便是溫暖,而溫暖,應該說是小時候便認識的。
他點點頭。
“怎麼了?跟她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關係大了去了。
不過跟顧晟之間的內部矛盾,喬嘉萱不打算自曝家醜。
“沒事。”
“那你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晟呢?你該不會剛從國外回來吧?”秦佑安不死心地繼續問。
喬嘉萱說到溫暖,估計顧晟又因爲溫暖而做了什麼不理智的事吧。
秦佑安搖搖頭,顧晟碰到溫暖的事,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他雖然勸過,但對方不聽。
至於喬嘉萱,他只覺得這個女人無辜罷了,被牽涉進顧晟與溫暖之間。
“去醫院獻了點兒血而已,沒有別的事。至於我跟顧晟,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不過我不打算說。若是你願意留下我,我會很感激,若因爲顧晟的原因不方便,那我也不勉強。”
喬嘉萱神情冷淡,現在的她不想面對任何人,而顧晟,大概是想不到她在秦佑安這邊。
她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秦佑安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他對喬嘉萱的印象不錯,敢衝着顧晟發脾氣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女人,而他,正好奇喬嘉萱的特別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