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雲散 第三百二十章 阿格拉驚魂

前方的城牆下,兩隊士兵正在起衝突,轉眼間,其中一支就被砍殺了主力,只餘數名殘兵掙扎逃走,另一隊勝利者迅速追了上去。在勝利的士兵後方,有幾名穿着盔甲、戴着華麗頭盔的男子,騎着馬昂首而行,爲首的一人環視四周,臉上露出志得意滿地笑容。

胡飛迅速低下頭,將自己的身影藏在牆頭,過了一會兒,才小心地探出頭再看過去,見那人已經掉轉了視線離去,方纔彎腰走到樓梯口,輕手輕腳地下了樓。

樓下的過道中,有一名二三十歲的印度男子正跟幾個人小聲說話,見他下來,便以眼神詢問。胡飛苦笑着搖搖頭:“我看三王子的氣勢很足,兵力也最強,恐怕贏面是最大的。穆罕默德兄,你還是儘早想辦法離開吧。”

那男子沉下臉,與其他人對視一眼,才用有些生硬的漢話對胡飛道“只好走了,好朋友,你怎麼辦?”

“我得回去稟報上峰,才知道該怎麼辦,說不定要請你幫忙,關於那件事……”胡飛沒說下去,只是拿眼盯着那男子看。

那男子明白他指的是什麼,鄭重點了點頭,“我會做的。”

胡飛笑着行了個印度禮,便迅速拾起一塊阿格拉(注莫臥兒帝國首都)本地出產的傳統白頭巾,往頭上一纏,打開小門,往外頭看了看左右方向,反手關上門,便低頭匆匆走進了街道中。

他挨着道路兩旁的建築物走,避開了幾起巡邏的士兵,穿過空無一人的街區,往使館管在的方向走去。

出發前來時,他根本就沒想過會遇上今天這種情況。每每想起,都忍不住苦笑。

本來他們從劉家港(今太倉)出發,途經福州、雞籠、呂宋、占城、舊港、滿喇加(馬六甲)等地。爲了省時間,便依照前人的航海筆記,沒往錫蘭、柯枝等地去,而是直接北上榜葛刺(今孟加拉),到達印度東部港口,從那裡沿着恆河西行,終於抵達了印度都城阿格拉。行程一切順利,路上雖然遇到了幾次風暴,但都不大,所有人都安全地捱了過來。只是到了阿格拉後,才發現事實跟想象中大不相同。

如今在位的印度國王臥病已經有些時日了,使團到達數月,只匆匆晉見了兩次,都只是說些場面話而已,什麼實際的商貿事務都沒談過。如果是太平年間,略等一等也沒什麼要緊,聽得使館內的侍者們言論,國王的病情並不太危急。只是沒想到,這印度國王的病,居然引得四位王子的相互猜忌,爲了那大位,衝突起來,到了這兩天,已經發展到刀兵相向的地步。

使團上下都分外不安,若是被捲進去,可不是玩的。這裡離大明太遠了,即使有個萬一,朝廷也無法救援。更別說派兵報仇了。

這四位王子中,若是太子繼位,還算是好的,他爲人謙和,又博學有禮,對溫郡王與使臣們一向很客氣。只是眼下的情勢卻對他不怎麼有利。三王子的兵力最足,而且心最狠,若是最後勝出,沒人會覺得奇怪,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胡飛想起兩次宴會上,三王子聽說溫郡王信仰的是佛祖時,臉上那副難看的樣子,便忍不住嘆氣。偏偏溫郡王在大明被人尊敬慣了,不愛喝人家的酒。便叫隨從代飲。卻沒想到這正好犯了人家的忌諱。使團的人不好說溫郡王什麼,只能幫着圓場,只是這印度國的三王子,看起來一點都不象是肚量寬大的人。

胡飛越想,心情便越低落。他開始後悔,當初跑來參加這趟出使,即使他拒絕後,皇帝會生氣,胡內監會生氣,那又如何?他們總不會把他頭砍了吧?他仍舊過他的小日子就是了。本來他都放棄了報仇,名利地位就不重要了,做個小老百姓,也沒什麼不好。

胡飛摸了摸胸口,心頭流過一股暖意,他外頭雖然穿的是本地人愛穿的白色袍子,裡面卻是春瑛給他做的衣裳。那一針一線,都是他的未婚妻子親手做的。一想到這點,他又彷彿有了勇氣。

只是有危險而已,還未到絕路,他是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他會安危返回大明。從此安安心心地守着春瑛,過自己的小日子,再也不要出洋了!

天色暗了下來,胡飛衝進使館,早有等候多時的使團成員緊接着關上大門。在中地位僅將於溫郡王的副使忙從屋中迎了出來“如何可有打聽到什麼消息?!”

胡飛將自己看到的情形說了出來。那副使連聲嘆氣,“不行了,看來是三王子勝出!但願他不會傷害我們這些外圍使臣吧!”

屋內咣噹一聲巨響,傳來溫郡王發怒的聲音,“休想我朝那個無君無父的東西行禮!不過是少喝他一杯酒,居然給我臉子瞧!他老子還病着呢,就想着篡位了!如今連兄弟都不放過!這樣的畜生,憑什麼叫我給他好臉!”胡飛苦笑,忙跟着副使趕入屋中勸撫溫郡王。

副使小心地道,“王爺息怒,雖然那三王子行止不端,但若他真的成了國君,我等使臣,自然要向國君行禮。皇上交待的事情,還一件沒辦成呢。”

溫郡王只是從鼻孔裡噴了口氣,冷笑一聲。自從到了這個國家,他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

胡飛很清楚他的想法,低聲勸道“王爺,如今此國境內已無佛寺,民衆不是尊崇古蘭經,便是信仰本國的神靈。這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前人的筆記上也有提及,王爺何必執着呢?”

溫郡王只是板着臉,並不理會,但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鬆動,想來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千辛萬苦來到,卻是這麼個結果,叫他如何不氣惱?

胡飛見他動搖了,忙加緊道“王爺,副使大人,本來這印度內亂,不幹使團的事,只是那贏面最高的三王子,似乎是個偏激之人,一心信仰安拉真神,容不得其他宗教。自從聽說王爺想要尋找佛祖遺蹟,諸位大人又不願追隨他的真神,他便一直面帶不鬱。小人擔心他得了王位之後,會故意爲難王爺與大人們。況且城中紛亂不休,萬一有個差錯,傷及王爺,使團衆人都難辭其咎啊!王爺,大人,不如暫避一時,如何?”

溫郡王似乎吃了一驚。“他怎敢如此?!我們可是大明的使團!”副使也道“不至於吧?這幾天城裡雖然亂,但還沒人敢跑到這裡來撒野,應該無事。況且那三王子既然是意在王位,心裡自然有計較,我們又不曾管過他的孽行,他怎會因爲一點小事便發作我們?大明雖離得遠,但卻也是世人皆知的大國。他還沒膽量冒着觸怒我皇天朝的風險來找我們出氣的。”

胡飛搖頭道“雖說大明聲威遠播,到底離得太遠了,況且寶船一直在榜葛刺港口處,熊大人也帶着兵下榻在離城二十里的軍營中,不曾入得城來,若有個萬一,哪裡來得及救援?只怕連實情也傳不回去。事情過後,那三王子只管將責任推一其他兄弟身上,死無對證,即使知道是他搞的鬼,又能奈他何?”

副使沉吟片刻,便問“你有什麼應對之法?”

胡飛道“小的前些日子將帶來的五斤上好茶葉賣掉了,買主是個印度茶商。他從港口一路隨我們進都城,只說是要學漢話好跟大明做生意,我見他談吐不凡,與他私下結交,好不容易纔打聽到他的來歷,他家裡原是個官,因信仰溼婆神,被那三王子視作眼中釘,幾年前全家都入了罪,他逃走時與家人失散了,如今打聽得親人下落,纔敢隱姓埋名潛回都城查訪,已經在北邊朱木拿河岸上備下一艘大船,打算今天半夜便將親人接走。我跟他說好,若是我們跟他一起走,到了榜葛刺,便要讓他們一同上船離開,先前我已託他派人去向熊大人報信,熊大人會帶兵在河邊與我們會合。”

溫郡王大吃一驚,“什麼?你爲何不問過我與副使的意思,便跟人約好?!”

副使問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他們的船有多大?能容得下我們這麼多人麼?”

胡飛低頭道“小的自知此事有些魯莽,只是跟人約定時,也說好了時辰,過了時辰,我們還沒到,那位穆兄就要啓程了。我跟人約好了,王爺與大人不肯,我不過是虧上一點銀子,熊大人的營地也近河岸,走一段路也沒什麼大礙。可王爺與大人若是首肯,這個約定興許便能讓使團的人逃得生天。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因此小人才敢斗膽與人相約的。”頓了頓,才接着道“那人的船大,容下二三十人是沒問題的,況且如今已經入夏,北方大雪山上的雪水融化,匯入朱木拿河中,河水比冬天時多了,船也走得快些。只要順流而下,入了恆河,一路往東,便能到達榜葛刺。咱們來時坐的寶船還在那裡等着呢。”

副使猶豫着不能下決定。

溫郡王也皺眉道“你雖想得周到,可我們來這裡還沒做正事呢,怎能就這麼逃走,豈不是有損大明國威?”他們都有一個念頭,覺得印度人不會傷害外國使臣。

胡飛一心要將人勸走,見狀忙道“雖說沒跟印度王商議好商貿的章程,可那三王子委實叫人憂心,我們在這裡無依無靠,熊大人又離得遠,若惹惱了三王子,即便談起商貿之事,我們也佔不了便宜。倒不如先退到港口處,有大明軍士護着,我們又能隨時離開,到時跟印度人談判,底氣也足些。”

“你說得有理。”溫郡王道“且看看情形再說,若是不好,就想法子走吧。”接着又想起另一件事,“印度王修那什麼愛妃的陵墓,不是找了幾個大明的工匠麼?可憐見的,背井離鄉幾十年,若是那三王子當權,還不知道會怎麼折騰底下的人呢。副使派幾個人去尋他們,把他們也帶過來吧。走時一塊兒走,省得我大明的百姓受暴君所害。”

副使大人臉上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下來。轉身尋人去了。胡飛卻爲溫郡王的回答感到十分失望,退下後想了想,決定先將自己的行李打包,以備萬一,使團內跟他相熟的人,也聽從他的建議打包好行李。連溫郡王身邊的隨從,也受了影響。

本來以爲這一晚會象之前的幾個晚上一樣,在刀兵交鋒的吶喊聲中度過,沒想到月亮還未爬上中天,便忽然來了一羣士兵,在使館外頭大嚷大叫,驚動了整個大明使團的人,溫郡王心慌慌地問隨從,“怎麼回事?!”

有使團隨員到外頭轉了一圈,回來稟報,“那些士兵是衝着鄰館的英吉利使團來的,與我膠並無干係。”

溫郡王這才鬆了口氣,只有胡飛聞到了異味,飛快撲到窗邊遠遠一瞧,喊到“不好!他們要放火!”衆人頓時大驚,紛紛跑到窗邊去看,果然看到牆外有火光燃起,而鄰館內更是傳來數聲慘叫。也鬧不清是使臣還是館中侍者的聲音。不由得一陣譁然。

副使當機立斷,“快!帶上要緊行李,馬上走!”又叫過胡飛,“你說的那個茶商,可離開了?!”胡飛忙道“還不到時辰呢!”好,那就立刻趕到他們停船的地方,我們先離開再說!”

衆人忙回房拿行李,只有事先打包好的人稍爲鎮靜些,可溫郡王的東西最多,哪裡收拾得來?他本人眼見火勢越來越大,外頭的士兵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衝進來。不知道亂軍之中,自己會受什麼罪,便命令隨從,“不要收拾了,先逃了再說!”衆人便慌慌張張地拿了幾件東西走人。

胡飛在入睡前已經看好地形,領頭帶着衆人衆後院走。先到馬棚牽了馬,穿過小樹林,不多時便拐入街道,一行二十餘騎,迅速朝北方進發。而他們的身後,整個使館已經陷入一片火海,雜夾着陣陣咒罵聲,甚至還有英吉利的罵人話。

溫郡王急馳中回頭看了一眼,心下戚然,“這是怎麼說的?爲何要燒使館?!”旁邊一個隨員道“晚飯時好象看到有位王子的隨從去了鄰館,但小的不曾看清……王爺當心!”

說時遲那時快,他話音未落,溫郡王的馬已經被路上的石頭絆了一跤,他整個人被顛起來了,眼看就要朝地面摔下去,胡飛策馬跟在後頭,見狀忙伸手一撈,硬是將他從半空拉到自己馬上。救了他一命,溫郡王氣喘吁吁地橫在馬上,在胡飛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坐正了,臉色已是一片蒼白,勉強對胡飛道“多……謝……”隨即被遠處射來的火箭嚇得臉色發青。

“王爺安危要緊,請坐穩了,小人要加快速度了!”胡飛反手一鞭打在馬屁股上,馬嘶叫一聲迅速向前衝去。顛得溫郡王老眼昏花。但火箭卻被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胡飛兩眼直盯着前方,心裡不停地念着春瑛的名字,然而,隨着身後追兵的吶喊聲漸漸接近,他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能安然脫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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