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心頭一動,走進房間,一幅畫一幅畫的看去。
每一幅畫的背景都不同,應是任軒轅按着記憶中遇到蓉兒的日子畫的,雲瑤默默的數了數,這些畫竟有一百多張!
她臉色驀地變了變,這任軒轅方纔說蓉兒走了多少年他便畫了多少畫,這麼看來,豈不是意味着這個魔頭一百多歲了?
一百多歲,除了頭髮變成了漂亮的亮白色,那張臉卻看起來不過三四十歲,雲瑤陡然背脊瀰漫出層層的寒意來。
任軒轅之所以對她完全溫和,全是因她和這蓉兒有着一模一樣的容貌,她原本想直截了當的告訴他,自己根本不是什麼蓉兒,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做恐怕不妥,如果任軒轅知道自己不是蓉兒,一怒之下,大有可能將她殺了!
雲瑤抿了抿脣,隨手指着一張畫道:“我要這張。”
任軒轅萬萬沒有料到,雲瑤竟然會和他說話,當下驚喜道:“蓉兒,你終於願意與我說話了?你若喜歡,這所有的畫都送你!”
雲瑤拿了扭頭直接走了人。叔不可忍
這世上究竟會不會有毫無血緣關係卻能相貌一模一樣的人?這種巧合,大約比見鬼機率還小,若是她追查蓉兒的身份,是否能順藤摸瓜的找出自己的身份?畢竟她從未見過親爹親孃,安意晴和雲禮終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教主,前殿有貴客等候。”有教衆跪拜叩首開口。
任軒轅銀白的眸子驀地冷漠似雪:“知道了。”
那聲音涼的好似極巔雪,與雲瑤說話時的樣子完全的判若兩人。
“蓉兒,回去記得用午膳,本座去去便來。”他溫溫和和的給雲瑤說了句,轉身一掠不見。
雲瑤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頭越發寒了,這個人離開用時用的術法完全的超越了雲瑤對輕功的認知,或許那根本不是輕功,而是南辰特有的邪術,花月染那般的實力都敗在他手裡,還連帶着大師兄和雲歡,都無法與之對抗,這世上,究竟還有什麼人能夠與之抗衡?
萬古戰神
雲瑤擡起掌心,她用這隻手拍了花月染一掌,那氤氳在掌心的血跡卻像是尖銳的刺,即便她將那刺拔了去,可痛還是在的。
大邑如今如何了,夕月閣還好嗎?雲歡還好嗎?花月染又還好嗎?
這一別,究竟要何年何月才能再重逢?
心口驀地酸楚,雲瑤有些頹落的垂下眼睫,將掌心貼在心口處,她不在的日子,花月染會想她嗎?
“雲姑娘……”身後突然傳來溫婉的聲音,雲瑤身子一頓,回頭看去,風月長廊盡頭,正立着位女子,她一襲水藍色長裙盡顯身段婀娜,一頭烏髮高攀斜插了朵紅色鳶尾,似有些不確定的將她看着。
雲瑤微微一頓,這還是她來到半月神教後,第一位沒有接受任軒轅命令給她說話的人,倒叫她微微有些不適應。
“可是雲姑娘?”女子淺淺一笑緩緩上前,一行一動間溫婉典雅。
雲瑤頓了頓神情疑惑開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