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寒臉頰浮起絲絲紅暈,惱羞成怒道:“雲瑤,你……你是個女子!”
“還用你說,難不成我以爲自己是個男的?”雲瑤打了打烘乾的衣裳,散開長髮,以手指梳理着。
她這個合作者,還是很有趣的。
令狐寒一甩袖徑直下了樹,不再搭理她揚長而去。
雲瑤晃着腿,嘆了口氣,視線看向獨孤塔,令狐寒在這裡不知多久了,她剛纔與塔內人說話,卻不知他聽到沒有。
但可以肯定,令狐寒也知道塔內人的存在了……
雲瑤隨手將頭髮簡單的盤成個糰子頭,掠下榕樹,跟上令狐寒。
“哎,你確定不告訴我塔內的秘密?你看我每次潛下水是不是也挺辛苦的?”
她說話時,用胳膊肘頂了頂他,令狐寒一臉僵硬的黑,硬邦邦的別開頭道:“我只知道里面是個人,師父對其有些忌諱,可究竟是什麼身份,並不清楚。”
“你說那個魔頭對那個人有些忌諱?”雲瑤眼睛微亮,“這教裡還有誰知道塔內人的身份?”
“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令狐寒微微擰了擰眉。
雲瑤雙手環胸跟着他道:“這麼說來,想要調查這塔內人的身份,得從別處下手了。”
她想到了碎雪閣。
半月神宮的消息極爲封閉,且南辰距離大邑又極爲遙遠,消息的傳送很不方便,但碎雪閣的背後其實是花月染身後的鷹眼組織,這個組織的消息收集能力簡直到了讓人歎爲觀止的地步,若是能聯繫上碎雪閣,調查獨孤塔的事是不是就容易了些?
雲瑤自然不知道,花月染早已開始調查獨孤塔,且結果驚人。
令狐寒淡淡道:“我正在想辦法。”
雲瑤不再說話,半月神教在中原一直被當做邪教,也被中原視作毒瘤,可想要推翻半月神教談何容易,畢竟神教與南辰朝廷的聯繫十分緊密,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以打倒任軒轅爲主要目的……
…………
不過一夜間,玉璽被盜的事已傳遍整個都城,引起軒然大波。
那個傳聞中藏着無數寶藏的玉璽竟真的出現了,還是從西嶺手裡搶走的?一時之間,大街小巷議論紛紛。
可玉璽是被誰搶走的?
西嶺更發出立誓定要手刃盜寶賊,並動用了許多力量,不停歇的尋找線索。
此時,燕王府。
燕澤西看着面前流光溢彩的玉璽,面色微微變幻。
這是真正的傳國玉璽,上面還刻着前樑的印,可這同樣也是一塊燙手山芋,畢竟一旦被人發現玉璽在自己手裡,那麼燕王府必將成爲所有勢力眼中的肥肉,帶來的後果定不堪設想!
燕澤西拿着那玉璽,細細觀察,世人皆傳那藏寶圖藏在玉璽裡,可爲何他不曾發現?
“王爺!”門外傳來福伯慌張的聲音,“花夫人來訪……”
燕澤西心頭一滯,自上次從十里泉逃出來後,他對花尋芳的認知越發多了,這老女人心狠手辣,說不定已發現什麼線索。
燕澤西心思翻轉,起身將玉璽藏入暗格,方一拉開門,卻見花尋芳已站在門外,而她身側,正站着全身發抖的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