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細細的把過脈了,只是脈搏有些虛弱,委實沒有別的不妥,只是她不知怎麼的,總是怕見日光,是以每日躲在暗處,整個房間被厚厚的簾幕罩着不露一絲光,冬兒也是。”清婉微微凝眉。
“……”這便怪了,根據雲瑤的瞭解,朱蔓也好,燕冬兒也罷,性格都是偏外向的,平時社交圈也不錯,在上流社會,混的也是風生水起,沒病沒災的,突然便做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淑女委實奇怪,“所以?”
清婉眸光微閃,看了秋月一眼輕聲道:“在朱蔓得這怪病之前,她曾約見過秋月……”
這話再明顯不過,清婉的意思是朱蔓得這怪病,是秋月做的手腳,這倒也說的過去,對於想要不斷上爬的秋月來說,朱蔓無異於巨型絆腳石,她怎麼會容忍朱蔓那種人坐在自己頭上,何況若是花尋芳說的不是笑言,讓上官泓給了秋月尊號,那麼她離燕王妃這個位置也就只有一步之遙了,但秋月似乎沒什麼理由對燕冬兒動手……
雲瑤沒有再多說什麼,這些都是沒有證據的事,就好比英吉利商人被殺,那件事到最後也不了了之了,上官泓也沒有下令非要查出兇手不可,死門又在燕澤西手裡,兇手是誰,還不是他說的算。
看着西嶺人越走越遠的身影,雲瑤心頭莫名的便沉了沉,她看了一眼花月染道:“秋月知道的太多了。”方寸山弟子秀
花月染瞥她一眼:“一知半解往往不是什麼好事。”
雲瑤身子微頓:“你可能不太瞭解,秋月與我一道長大,以往我更是很少瞞她什麼事,她知道的或許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你低估了以往的你,別人知道的只是你想讓她知道的。”花月染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緩聲道:“不急,我們需要一個人爲別人指引錯誤的方向。”
雲瑤心頭一顫,以往的她究竟是怎樣的她?花月染敢這樣說,多半是秋月所知道的所謂的“秘密”其實根本不能稱之爲秘密?
心裡雖有疑惑,雲瑤卻心頭微鬆,反手抓住他道:“你說我們……很有種一丘之貉的錯覺。”
他好笑道:“你不如將一丘之貉換個詞來用,譬如比翼雙飛,同仇敵愾,等等。”
“我也想用,但這種好詞多半都是用在好人身上。”狐狸這種生物,還是用更恰當的詞好。前妻,再愛我一次
他懶懶笑道:“也罷,本王原本便不準備做什麼好人,對你,更不打算做什麼好人。”
“……好人一生平安啊錦王爺。”從剛纔那句話聽出歧義來一定是她的錯覺。
“你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他瞥她一眼,眸光瀲灩出笑意來。
雲瑤嘴角一抽:“我不可能說過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王爺你一定聽錯了!”
“唔,你想讓本王對你怎麼個好法?”他撐了那把秀彩摺扇,漫不經心的搖了搖。
這句話的歧義貌似更大些,雲瑤又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我覺得我們不如談下一話題,你看今天萬里無雲的……”說罷看了一眼飄着許多雲朵的天空,深深的嘆了口氣,老天都不幫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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