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不由撩開車簾望了出去,恰見一男子騎着高頭大馬經過。
那馬匹油光四亮,矯健有力,棕色的馬尾蓬鬆柔順,被陽光一照,熠熠生輝。
那鈴鐺聲便是從馬套處傳來,叮鈴叮鈴的,卻是個極爲精巧的金鈴鐺。
這樣一匹好馬卻不知何人所騎……雲瑤的視線不由看向馬背上的人,雲歡卻突然抖了一下,雲瑤一怔,收回視線看向雲歡,卻見小傢伙將臉埋在她的懷裡,一動不動。
雲瑤不由好笑,再擡頭時,那匹馬已經走遠了,只來得及看到一個背影。
雲瑤放下車簾,看向雲歡,卻見這小傢伙又乖巧的趴在她懷裡,眼睛微顫着,似是睡熟了。
她突然覺得這個小傢伙是有故事的,在南辰的那三年,他經歷了何人,何事,又受了什麼罪,吃了什麼苦……可他似乎並不願意說,或許在孩子的世界裡,那些東西並不能在他的記憶裡留下任何痕跡。
又行了約莫半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王培盛恭敬的笑聲自馬車外傳來,“老奴趕得巧,若是再晚來一會,怕便遇不到錦王爺了。”萬古之巔
“王公公此來,可是有事?”花月染懶懶的帶笑的音質傳來。
“老奴便是有事也不敢來勞煩王爺……”說罷王培盛笑了起來。
這笑聲,在雲瑤聽來,有些猥瑣,還有些別有居心,思及此,她擡手撩開車簾探出身子道:“錦王爺,雲歡吵着要見妙妙,我恰好路過,便送過來了。”
看到雲瑤,花月染微微一怔,下一瞬驀地彎睫一笑,“唔,本王不知這車中人,竟是瑤華郡主,幸會。”
雲瑤被瑤華郡主這四個字咯的牙酸,這皇帝老兒的年紀搞不好比她大了幾十歲,居然還好意思與她攀個師門,搞什麼忘年交,但俗話說的好,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皇帝突然對她大加封賞,不知安了個什麼心,若是因爲玉璽,那簡直是居心叵測了!
“錦王爺果真消息靈通,我這廂剛被封賞,你這廂便已得知了消息,感情錦王爺還有竊聽這個特長……”
他眸光瀲灩,搖了搖摺扇道:“郡主此番倒是冤枉了本王,你這郡主的封號,恰是本王取的。”
雲瑤張口結舌,他卻一擺衣袖向她這裡走了過來,音質含笑道:“君離,既然郡主專程來接本王入宮,本王怎麼也要看在燕王的面子上遂了她的心意,不必備馬車了。”
雲瑤嘴角抽搐,“錦王爺,您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嗎?”
他笑意懶懶,美的像是一朵新開的紅蓮花,“郡主若是懷疑,不如摸摸看?”
“我僅是目測,心中便有了答案。”雲瑤有些接不了他的招,慌忙將雲歡塞到他懷裡,“妙妙呢?”
花月染一頓,還是將雲歡抱了,“昨兒惹了風寒,方纔還燒着。”
“沒事吧?”雲瑤緊張開口。
“……現在已經退了。”他似有些不太適應抱孩子這個動作,頗有些笨手笨腳,他不自在,雲歡也被抱的不自在,不由動了動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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